“哈, 哈,哈,皇上, 我可憐你, 真的可憐你, 在她心底, 你連一個小侍衛都比不了!”
“住口, 在說一句,朕就把你千刀萬剮!”
“是嗎?那你來吧,我也讓你看看是不是我在她心中比你還厲害, 聽說她爲了那個侍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若我死了, 她會不會眼也瞎了啊!”
“你到底想怎樣, 爲什麼要打擾她的生活, 她哪裡得罪你了!你就是不讓她好過!”
“我就是恨她,我就是要她不好過, 真讓我意外,我以爲以皇上你的脾氣,會二話不說把我殺了,沒有想到你竟忍下了這口氣!真讓人意外!”
“回你的王府呆著,下次在敢亂來, 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亂來, 只是傳點消息給她, 就是亂來嗎?”
“你不就想她不痛快嗎?你不就想死在朕手上好折騰她, 走吧!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沒想到, 雍正皇帝還是癡情種!我告訴一件事,一件你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的事!記得李妃嗎?是我讓她成爲了你的女人, 怎麼樣,很驚訝啊!知道我怎麼贏你的嗎?你是聰明人,總把事想的複雜,用最簡單的方法,才能出奇制勝。知道嗎!李妃後來能平安去你府上生下三阿哥,也得謝我呢?”
“怎麼著,臉色這麼難看,對了,我想起來了,就因爲李妃你和她鬧了起來,一直到現,李妃都是你們之間的刺吧!還能忍得住不發怒,我在告訴你一件你想不到的事。當年他們受傷,讓她對你死心,我也參在裡面了,到現在你還是理不清,讓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當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你以走了兩天,我知道,不管他們怎麼趕都追不上,救她只會是你,我就給我們爺出主意,何不來場苦肉計呢,他們追去時故意把消息放給了鄔思道,以他的聰明當然知道這是除掉對手的好時機,就傳令給了隆科多與年羹堯,果然一切如我所料,她在也不見你,你知道嗎?當我看著你在降雪軒門口吞血,看著你冒雨只爲看她一眼,我痛快的謝天謝地,看著她絕望的看你,我覺得少活十幾年都願意意!”
“是你們,原來,當初是你們演的苦肉計,老八老九,你們這些豬狗不如東西,她那麼在意他們,對他們全心全意,你們盡騙她,敢騙她!”
“生氣了,不是不氣吧?你該謝我纔對,如果不是我的人出手,你的‘徑’兄弟還會多一個,知道嗎?當來人來報,傷著老九他們時,你知道他們在幹嗎?你的心頭肉正在老九牀上,就差那麼一點,你與老九的關係就能更進了!”
“啪!”
“聽不下去了嗎?你以爲打了我,事就不存在嗎?有的,永遠都存在的!”
“你不是想死嗎?朕成全你,朕會讓你搓骨揚灰,你不是想與老八同生共死嗎?朕讓你們永不相見,你不是在意八福晉的地位嗎?朕會下旨讓你們和離!讓你死也入不了慈堂!”
“你!”
“你也生氣了,好好去吧!朕不會在給你們機會折騰她,永遠都不會讓你們在有機會!”
看著轉身離去的雍正,我的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我對生命早以沒有了眷戀,只是還是有些捨不得他,我的丈夫,雍正你還真狠,件件都讓我不甘心,不過沒關係,我要的效果達到了就好。
瑤華,你不是命好嗎?你不是能讓兩代帝王抓在手心裡,怕是到死都不會知道,我就是你的剋星,我死也會拖著你下地獄,不要怪我,怪只怪,我們是同父卻不同母,怪只怪,我的他,心中只有你。
雄雄的大火紛飛,我怕是第一個讓皇帝下旨休了的女人吧,仔細的回想著出府的情況,他還是淡然的對我微笑,爲什麼?爲什麼沒一絲不捨,哪怕是一絲,也讓我爲今生的酬謀而感覺值得。
我比她聰明美麗,只是因爲我額娘是她額孃的侍女,所以我們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她是先皇眼中的寵兒,她是阿哥眼中的寵兒,她甚至可以比肩太子,她張揚放肆,目中無人,而我,渺小,婢弱,委曲求全,可還是會因爲她而傷跡累累。
那年,好不容易我有了機會陪宜妃去秋闈,在我還來不及表現時,就被罰,只是因爲我晚睡夜遊嚇著了她,可笑的是,連她自個都不知道,遷怒,只是遷怒,二十杖,重重的二十杖,打的我體無完膚,可她卻連知道都不知道,後來,後來我才知道,只是因爲皇上覺得她回了趟家,受了委屈,纔打了我,敲山振虎,她心情不好,所以我要捱打,當著重人的面捱打,我的委屈的!
傷剛好一點,又被打,又是因爲她,她當著重人的面罵了太子,氣的太子甩袖離去,而我好死不死的出來走走,還沒行禮,太子就罵道:“你們郭喀羅家都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裡嗎?看你這倒黴樣,我收拾不了瑤華,也收拾不了你這個濺婢嗎?來人,她對太子不敬,拖下去,抽他個幾十下,讓她長點見識。”
痛,痛的我汗如雨下,瑤華,你是耍了威風,爲什麼不想想你身邊的人,他是誰,她是太子,他不能拿你出氣,可他會把我們出氣,只是因爲我們是親人,所以我們就要承擔你隨心所欲所帶來的傷害嗎?
“別哭,女孩的眼淚是最珍貴的,這樣的掉下來多可憐啊!”
眼前的他,溫和如玉,含笑的把手帕給我,我傻傻的接住,原來,原來老天還是記得我的,還是有一個人是在意我的,剎那間,身上的傷好像也不痛了!
我知道了他是誰,八阿哥,我愛上了他,也許是因爲他的一句戲言,也許是因爲他的溫溫如玉,我小心的接近他,我親生做著他愛吃的一切,我總找機會與他相遇,我總感覺,我會打動他,我會走進他的心裡!
今夜我又遇見了他,看著疲備的他,有說不出的心痛,但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默默的陪著。
“你叫玉楓對不對!”
“是!”
“你會騎馬嗎?”
“會!”
“哎!你們同宗,可爲什麼她就是學不會呢?”
“她!”
“瑤格格,我在教她騎馬,可我真的沒辦法了,聽說她還有親族的格格在,我就想查查,是不是郭喀羅家的格格都不會騎馬!”
聽著喃喃自語的他,我說不出什麼來,一陣聲響驚了我們,回頭看去,有人打馬過來,是四阿哥,而四阿哥懷裡還抱著她,看著四阿哥抱她下馬,看著她與四阿哥依依惜別,看著身邊的他滿眼妒忌,我呆楞了,她不是與九阿哥關係最好嗎?這與四阿哥又是唱哪出啊!
“玉楓,爺現在也睡不著,你陪我走走如何?”
“是!”
因爲他一句話,把我心中問題都趕走,陪他,陪他,滿心喜悅的我緊緊的跟著他。
“今晚所看見的,一個字都不能露出去!”
“什麼?”
“沒什麼?別擔心!”
“啊!八爺!”
我楞楞的看著他,看著他微笑的把剛插入我腹中刀抽出來,我不明白是爲什麼?
“爲什麼?”
“我只信死人不會傳出去!”
看著轉身離去的他,捂著傷口倒下,在你眼中,她的名節比我的命更重要嗎?我怎麼會猜不到,你也怕皇上知道,會把瑤華賜給他,爲了打消這個機會,你好不猶豫的就滅口,這麼久一來的陪伴,這麼久一來的體貼,你都沒有絲毫的不捨嗎?
因爲她,因爲她我受傷,因爲她我認識了他,因爲她我被滅口,瑤華我到底欠你什麼?爲什麼我總與你有關?
爲什麼?我不甘心,我可以死在誰的手上都好,只要不是你,只要不是你。
我以爲我死定了,卻沒有想到我還能活著,可因爲那一刀,我無法成爲真正的女人,我不能生育了,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有孩子,還算是真正的女人嗎?看著身邊的人查問發生了什麼事,我恨意濤天,卻無法把他說出來,只是說,什麼也沒看清就暈了。
他沒出現,我本以爲我活著,甚少他會出現一次,可一次也沒有,這個秋闈,我總在傷與痛中徘徊,她又惹事了,捂著傷口走近,看著他們都在罰跪,聽說他們來了個集體跳涯,跳涯,可爲什麼沒有死呢?我又看見了他,他傻傻的看著他們,我明白那樣的目光,羨慕,可卻走不進去,我覺得又心痛又痛快。
“八爺吉祥!”
我的話把他驚醒,只是面無表情的走開,我還是叫了出來“八爺!我那有局棋很有意思,爺若無聊,可來下下!”
我明白他的處境,同與皇宮有關的人,中間越隔著老遠老遠,他還是來了,我默默的陪著他下棋,他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可卻害怕一個人,所以他走進了我設的圈。
蓮兒,又是一個深情的女子,可惜的是,鍾情的是四阿哥,突然想到,都是女兒,何不也成全她,也好氣氣她。我的計謀天衣無逢,在宜妃那把藥散在她的發間,我發現了,四阿哥每次與她親熱間,總愛親吻她的發間,如若在降雪軒,四阿哥打持不住,與她茍合,我到想看看成爲失貞的她還會不會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四阿哥出了降雪軒,那就是蓮兒的機會了,果然,蓮兒贏了,聽著她分析著,我明白了,四阿哥想將計就計,不過這可沒我什麼事了,你們鬥去吧?
依著我的回答,他們鬧翻了,她更甚至住到了宮中的庵堂,看著四阿哥府上妾一個個娶,孩子一個個生,我痛快極了。
我給他出主意了,何不得到她,我很聰明,我明白,如果一個女人失身與一個他不愛的男人會有多痛苦,所以,我出這樣完美的計劃,當他一臉傷的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卻好笑了起來:“何不去告訴四阿哥,你要去求指婚,瑤華也同意了!”
他去了,他很聽我的話,因爲他自己明白,我愛他,我不會害他,因爲很多次,對付女人的招用在朝堂上也是有用的,很早的時候他就明白,不能小瞧女人。
四阿哥出手了,她要遠嫁了,瑤華,你心痛嗎?被心愛的人設計,看著同樣暗著臉的她,我笑的愉快。
他娶了我,可他還愛我,今生的我不會在有孩子,我的努力也無法把她從他心中除去,現在的我,唯一的目標就是讓她痛。
看著他焦急的讓人備馬,我一條條的分析給他聽,苦肉計,何不讓九阿哥與四阿哥都試試誰在她心更重要。
他們都命懸一線回來,她只在降雪軒養傷,好玩的事,她不在理會四阿哥,看著四阿哥一遍遍的去降雪軒被擋,看著四阿哥忍不住吐血,看著四阿哥一病就是一年,我覺得,今生的我還有誰能小看,無比心慰,我本打算告訴她,你心上人半死不活了,他卻好了起來,她出嫁了,十里紅妝,送她出嫁的人卻是四阿哥,看著更冷的四阿哥,我覺得開心,你冷了心,冷了情對嗎?那就好好的收拾她吧?
爺把握了機會,拉攏了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從此,他們都是八爺黨了,從她走後,我在次希望起來,他會把我放在心上的,因爲我會永遠陪著他,而她在千里之外,在我以爲我們要平步青雲時,我們摔了下來,看著疲備的他,我只是握緊他的手告訴他,我陪著他,哪怕上天入地。
她又回來了,歲月似乎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什麼,我發覺他變了,現在的他好像只要她好就成,我的明示暗示都成了影形,他不在是我的一把槍了,雍王爺登基了,本以爲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想到,十幾年了,他卻還是沒有忘情,直直的讓她住進了養心殿。
年妃,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這又是一個好手,在我的暗示裡,她把藥下下去了,激動的等著好消息,卻沒有想到,她被救了,瑤華你真是命大,這樣的奇毒還毒不死你,聽著年妃的兒子死去,聽著年妃病危,我第一次心寒,雍正,你真是個下的了狠手的主,暗衛回報,說阿哥是他當著年妃的面掐死的,看著面如死灰的年妃,我對她說“你要死了,何不折騰折騰她呢?”
看著她被辱罵,看著吃下茄子暈倒,我得意的笑著,十幾年前你不相信他,十幾年後你還是不相信他,我還有的玩。
因爲她,年妃死了,皇后被停了中宮賀表,我覺得我與皇后一樣可憐,爲了他,勞心勞力半生,卻低不上她的一個微笑。
命運何其的不公。
我把宮的細作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做都陷在泥裡出不來,現在只要能讓她不痛快,只要能與他同生共死,我也什麼可想的了。
傳了十四弟的消息,她闖宮了,皇后這次到氣硬了,當著衆人的面好好的折了她的威風,還畫花了她的臉,其實我也明白的,皇后早以恨她入骨,本以爲,雍正根本容不了她,卻沒有想到雍正卻放他出宮了,瑤華,原來她不直是他的劫,也是雍正的劫,好,好,好的很,那你們就接召吧!
原來,原來她也有狠的時候,聽說在皇后的宮裡勾引皇上來著,把皇后氣的暈了過去,皇上卻抱著睡熟的她回養心殿,鬧吧鬧吧,我絕不讓你們清靜。
囤積,擡物價,我在裡面更是陰謀連連,果然逼的雍正威脅九阿哥送銀子,逼吧,我就怕你什麼都不做,只要你做了就好,雍正,我讓你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要接近她真不容易,她身邊的人千挑萬選,裡三層外三層!
看著越來越平和的雍正,我能想像的出她也樂不思熟吧?
等到了,終於等到了,巴魯來打聽消息,可看著油鹽不進的他,覺得無力,我是知道,巴魯是先皇的暗衛,這些暗衛除了證時的消息都不會外傳的,本來就灰心時,卻聽他到雍正在清人,爲了把禍引給巴魯,我的暗衛全死了,我經營了十幾年的消息網就這樣的斷了,雍正真的開始懷疑巴魯,以爲巴魯會對她不力,以爲巴魯早以被人收了,盡把他煮了,雍正是個無比聰明的人,可一旦遇到與她有關的事,腦子就轉不過來彎,這正是我要的。
她沒有讓我失望,巴魯的死嚇的她不能在說話時,我放身的大笑起來,瑤華,你真蠢,你永遠看不清,誰是最在意你的人,不是誰依著你,捧著你,就是對你最好,阿瑪有多在意你,你永遠不知道,雍正,有多在意你,爲了保護你而做了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你纔是這個事上最自以爲是的人。
看著平靜的皇宮,我知道我又該行動了,這次的我,想在加點料,自己上陣,瑤華,我死了,你會走進圈裡與雍正來個了結嗎?
爺,聽聞我的死信,你會流下一滴淚嗎?只因那一聲戲言,一方帕子,我掙了一生,今生的我傾盡所有,亦比不上她的一個讚賞的眼神,現在的我,要在你心上狠狠的劃上一道,我不要離你那麼遠,你愛不了我,那甚少恨我吧,入不了你的眼,更入不了你的心,今生的我早以爲你癡逛。
曾經一介紅顏,抵不過她爲你添加在你手中的一杯酒,今生以不能相隨,來生我願做你手中的弓,杯中的酒,陪你永不寂莫。
只是,不要在遇見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