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聲淒涼的哀聲比我更大聲, 那是女子的聲音,那是失去所愛最最絕望的聲音,我到底幹了什麼?幹了什麼?
“瑤瑤別怕, 別怕!”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迴環, 胤縝, 是胤縝, 他以擁緊發抖的我, 一遍遍的告訴我別怕,可是除了那鮮紅的血色,我似乎感覺不到別的什麼?
別丟下我, 別讓我一個人,我發抖的說不出什麼?拽緊胤縝胸前衣裳, 似乎是我拽住了全世界!
噩夢, 一遍遍的做, 胤縝一次次的丟下我 ,而我又殺人了, 我殺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我卻醒來過來,停不下來,喊不出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 這到底是怎麼的夢境?
“啊!”
我叫出來了!
“表妹!表妹, 你醒了!”
“表哥!”
聽著表哥的聲音, 我的心安靜下來了, 表哥以抱緊了我, 躲在表哥的懷裡,怎麼也不願出來, 只是想擁緊他,擁緊他!胤縝,胤縝呢?我記得,當時他在我的身邊,我在他的懷裡,他又丟下了我,他爲什麼不能在我不安陪伴我,明明清楚與他不在有關係了,可是心底還是酸酸的,感情原來控制它的不是人,而是心!
我好多了,這纔想起阿瑪!康熙同志啊!我爲了你成了殺人犯,你可不要在掛了,那可太對不起我了!
“表哥!阿瑪怎麼樣?”
“別擔心,阿瑪還好!纔不久前來看過你的!”
“他好我就放心了!”
“你,你!”
“表哥,你怎麼了?”
表哥怎麼了,他對我從來都是爽爽快快的,現在怎麼吞吞吐吐的,出了什麼事?我擡起頭看著他。
他笑笑,扶扶我的頭髮說道:“表妹,你該好好謝謝四哥,他,他救了你!”
救了我,怎麼救我,我怎麼沒有一點記憶呢?
“什麼時候?怎麼救了我,我怎麼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反正他爲你擋了飛過來的一劍,傷的厲害!現在還在宮中養傷!”
“怎麼可能,爲什麼我不知道?”
“我聽說,那時候你還呆傻著!”
“他沒事了吧?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爲我擋劍,開什麼玩笑,原來不是老天爺給我開玩笑,而是他在開的我玩笑,爲了我 ,他可以死,可是爲了帝位,他卻可以丟下我,利用我,傷我的心,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去看看他吧?”
看著說話的表哥,我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張了好久的口才說出一句話來:“表哥,我殺人了!”
表哥把我擁入懷中,輕拍著我的背,溫柔的對我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在表妹的眼中,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了,表妹尊重生命,愛惜生命,你怪自己殺了人,可是表妹,如果你沒有出手的話,傷的,傷的可能是皇阿瑪!表妹,你沒有做錯,如果顧惜了那個刺客,而讓皇阿瑪受傷,那麼,有更多的人因皇阿瑪受傷而失去生命,失一人而保衆人,不也是公德嗎?”
“可我,可我!”
“別怕,別怕了,表妹,表哥向你發誓,從經以後,在也不讓你在面對這樣的事了,有表哥在,表哥不會在讓你的手染血的,信表哥,表哥會保護你,會保護你要保護的人任何人!信表哥!”
“我信,我信!”
表哥,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怕的時候總是安慰我,痛惜我,愛戀我!
胤縝,胤縝,這個名字冒了出來,他受傷了,他爲我受傷了,我,我推開表哥,向外衝去,出了門口,卻又衝回來,他在哪!
“在你隔壁呢?”
表哥看著茫然的我,說道,表哥,謝謝你,謝謝!
在我轉身離去時,心中一個聲音傳來,這是最後一次轉身離開表哥,這樣的一個男人,你怎能忍心在傷害他,他最愛你,他最信你,他最護你,在你最不安時,陪伴的只有他,不管你做了什麼,他都包容你,你還求什麼啊!
我站住了,我知道表哥一定在我身後,看著我,轉身,表哥真的還在,眼淚劃過我的臉,我對他說道:“表哥,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後,我在也不離開你!”
“表妹!”
表哥衝了過來,吃驚的望著我,我重重的點頭,如果我的故事沒有一個結束,那麼,我就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給我與表哥一個不在推開彼此的機會。
“不,不會悔!”
“不後悔!”
“表妹!”
表哥把我擁緊,我也擁緊他,這個人將會是我的丈夫,這個人將會是我的未來,雖不能朝朝暮暮的白頭皆老,但也會真誠的擁有過。
至少,至少,我們不會在有遣憾了。
“我等你,我等你!”
表哥喃喃的說道,但淚水也劃過臉夾,他也哭了,我的表哥,你怎麼那麼傻,那麼呆,現在這樣的我,你還要,你還在乎,爲了等我這一句話,你受過怎樣的苦,怎樣的痛!
胤縝歇在我的隔壁,可是也要穿過一個橫廊纔到,好多人啊!我是不是,等等在來。我正要轉身就聽到了。
“瑤妹妹!”
是十三,我對他點頭,從上次的事開始,我不想在理他們!
“你醒了,太好了,四哥要是知道,一定會開心的,你是來看他的嗎?可能以換好藥了,我送你進去!”
我還是點頭,房裡滿是藥香,看我進來,弘時他們也對我打招呼,我還是點頭,胤縝趴在牀上,他受傷,他受傷的地方是背嗎?現在還睡的正熟。
四福晉與年福晉在一邊流淚,看著他那麼的趴在那,我的心又痛了,眼水忍不住!
“瑤瑤,瑤瑤別怕,瑤瑤,別怕,別怕、、、、、、、瑤瑤!”
睡著的他還在擔心我嗎?還在掛懷我嗎?可是爲什麼你推開我後又這樣的唸叨,我無法在聽下去,我怕,我怕我又後悔,我怕我又失信與表哥,他不會有事,他有賢妻美妾,他有手兄真情,他有謀臣愛子,失去我他還是未來的雍正皇帝!他的未來,他的榮耀纔剛剛開始,而表哥呢?
我扭頭離去,我不想知道他還念著我,我不想知道他怎麼就救了我,我不想知道,我又會心軟,會痛與他。
“不許走姑姑!”
看著擋著我出去的弘晝,我說不出什麼,想繞路,他卻接著擋!
“弘晝快讓開!”
四福晉尖利沙啞的聲音傳來!看來,她們守著他有一段時間了!
“額娘,我不!”弘晝對著四福晉說完後,深深的看著我又說道:“姑姑!我知道因爲那件事,你不喜歡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後悔的,可是你必需留下陪著阿瑪!這一夜來,他都沒有醒過來,他一直念著你!”
“他會沒事的!我先!”
“你必需留下,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我只知道,在阿瑪沒有醒來之前,你有義務與責任陪著我阿瑪,只到他醒來,只到他好!”
“瑤瑤,瑤瑤!”胤縝的喃喃輕語傳入我們的耳朵!
我快瘋了,聽著他這樣的呼喚,我的心會碎一地的,可是倔強的弘晝還是不願讓我離開。
“不許走!”
我一動,弘晝抓緊我的手臂,對我吼道。
“弘晝你太放肆,快放開姑姑!”看著弘時用力的推開弘晝,弘晝跌倒在地上,看來摔的不輕,眼淚在眼中打轉,卻不願它流下,直直瞪著我。
弘晝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你,你還是你,任情,任性,至情至聖,我輕輕的蹬下,扶起弘晝,弘晝抓著我的手又叫道:“姑姑!”
“我留下!”
“謝謝你!姑姑!”
屋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我,我不知道這事是怎麼發生的,但我在擡頭看時,房裡只有趴著睡的胤縝與我了。
我走到牀前,緩緩的坐下,胤縝睡的很不安,口中念著我的名字,眼角還在落淚,輕輕幫他擦乾,卻被他握住我的手,還是念著,‘別走,別走!’
“我不走,我不走!”
“瑤瑤!瑤瑤!別走!”
胤縝,夢裡的你怎麼這麼脆弱呢?我從來都沒有看過你流淚,我也沒有想過你會流淚,你一貫做得太強勢,我從來不認爲你需要幫助!希望我的愛!
可現在呢?可現在,我除了握緊他的手,別的我什麼都做不到,做不了,我心傷的閉上眼睛,卻扭頭看到了他枕下的荷包,是我繡給他的,那鮮豔的顏色早以退去,那幾顆竹子向在風雨裡飄泊太久以傷痕斑斑,胤縝,你一直一直都戴著它嗎?
在看枕下,是一個精緻的大荷包,看樣子,我送的那個是裝在大荷包裡,因爲他睡的不安,所以我送的那個從大荷包裡掉了出來,打開大荷包,裡面是有幾縷頭髮結成的髮結,我知道那是我與他的頭髮所結成的,那時在冷香小築裡,歡愉過後,我用我們的頭髮結著玩的,我照著中國結而編的,因爲是頭髮,我費力了好久,可頭髮太溜,所以編的並不好看,可他還是很高興地說,是世上最好看的,我要拆,他不讓,抱著我狂吻,不過沒多久我就睡著,醒來以不在了,我也沒有注意,沒有想到被他剪了下來,還貼身的藏著,從上面的細線交纏可以看出,收藏人的小心與珍惜。
還有,大荷包裡還有一張紙,好舊的樣子,我小心的打開,那熟悉的字印入我的眼中:
聖潔的白蓮 我愁思著美豔 面對你
我忘卻了往昔的歡榮 我的慧眼 在你的秋波裡 窺見你蒼白的容顏
悽迷的眼神 我轉過身 藏了我的臉 留下一抹靦腆的銀灰
閃閃耀耀在水中搖弋 破碎我安能忘卻你 嫵媚的形骸虛妄的時光使殘夢
不勝倦怠 憔悴的麗影也爲心中的輕喟而興瀾
別讓這熒熒翠玉的冰冷 一吻銷殘 一絲的希望
驚碎融融的濃情 讓漣漪掠去我隨波逐流的 淺淺願心
掩起來吧 不要讓我看見你心旌搖曳 如果你因此而感到難過
請將繽紛的冷淚 撒向暈青的皓月 脈脈地低垂
情詩,是情詩,看看眉角,是我離開的第二個七夕所寫的,是給我的嗎?這麼美的情詩,是出自於他的手嗎?流淚了,我又流淚了,疊好把一切都放入大荷包,在放在他的枕下,胤縝,既然你選擇把它們都藏起來,那麼我也當做沒有看到,胤縝,你知道嗎?就是這前不久,我下了決心,要和表哥在一起了,這個世上,最包容,最愛我的就是他,所以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回報他的真情。
你會祝福我的對嗎?因爲,和他在一起後,我不會在掉眼淚,我不會在傷心難過,我們會平靜的相守,隱於是江南,胤縝,你也會幸福的,讓我們爲彼此祝福!
胤縝,讓我在好好看看你,你把我的一切都藏於荷包之中,那麼也讓我把你的臉藏在我心中最深最深的那個角落裡,讓我們都彼此放開彼此,也放開我們自己。
緊緊的靠在他的肩上
“瑤瑤!”
以爲他還是在夢中念著,沒有擡頭,只是緊了緊手臂,小心的避過他的傷擁緊他!
“有你陪著真好!”
頭頂一個聲音傳來,嚇了我一跳,他醒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跳開。
“瑤瑤別走!啊!”
看著因衝起來而牽動傷口的胤縝,我的腿移不開了。
“瑤瑤,瑤瑤!”
看著他向我伸著手,我不敢看他,我怕我多看一眼就會失信與表哥,他以,他以醒了,我該走了。
“瑤瑤!啊!”
“胤縝!”
看我要走他想下牀,這下怕要撕開傷口吧!我急忙的把他安回牀上,他趁機摟緊我,將頭埋入我的肩上,緊緊的摟住我的腰,他只穿著中衣,這下的一動,領口都拉開了,我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吻印與牙印!
天啊,昨天的太醫是誰,昨天,昨天爲他上藥,一定退去中衣了,這個樣子被人看到,別人會怎麼想他啊!難怪四福晉看我,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一般。四福晉,宮中的女人那麼多,你怎麼就認定這是我的牙印與吻痕呢?
“好痛,瑤瑤!”
天啊!他對我撒嬌,我的天,會不會又有個新同志穿到他的身上來,還是個女的!
“瑤瑤,瑤瑤,幫我止痛!”
他捧起我的臉,密密的吻了起來,止痛,吻可以止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