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三 禍起深海
“NO我受不了(GL)!”李冬梅靠在暗巷里,推開了那個剛才一直親吻她脖頸的金發女人,“NO!”
金發女人笑了很久,李冬梅不管這位PUB里認識的女人在想什么,她在被這個女人親吻的時候,第一個躍入腦海的仍舊是司燃那張紅唇微張的臉。她穿上外套,從暗巷里走出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她仰起頭,望著紐約的天空,呼吸著這條酒吧街躁動的氣息,在心里下定決心,下次再也不來買醉了。
過了馬路,一輛車憑空從巷子里竄出來,差點撞到了李冬梅的身上!她連忙后退到道路一旁的路燈下,剛想罵一句56書庫,就瞧見車門打開了——仍然是剛才那個金發女人,她吹了個口哨,用并不流利的中文說:“下次再見!”
說完就驅車而走,李冬梅哭笑不得,每次來這里喝酒都能碰到這個美國女人。她平復了一下受驚的心情,又開始一邊走路,一邊想念司燃。
想著想著,就回到了學校的宿舍,倒在床上,她澡也沒洗,就這么疲憊的睡著了。
——“嗯……啊恩……”陸雅拉開了司燃的大腿,在黑暗的臥室里,她貪婪的吸吮司燃的胸口,陸雅此刻的感覺是無限迷醉的,她身上的司燃正任由她擺布,而這模擬的沖|撞和以前的所有經驗都截然不同,她能感受到司燃被自己撞得一下一下的顫動,很新鮮,很刺激!“哦,我快要死了,好舒服……好舒服……”
她決定休息一下,于是便趴在司燃的身上,雙手從她的雙腿一直撫摸到她的肩胛,“怪不得李冬梅那么喜歡你……她平時,是不是這么搞|你的?”
過了一會兒,陸雅又開始更粗魯的進|犯,而司燃也在這種被劈|開的疼痛里,有了一些感知,她很想醒過來,卻什么聽不見,怎么也動不了。
陸雅沉浸在了自己完全成為主導的游戲里,兩分鐘,就在她舒爽的尖叫聲喊出來時,門忽然被砸開了,一個黑影走進來,她嚇得“啊”一聲大叫!
“嘭!”得一聲槍響劃過——一室的燥熱全部冷卻,一室的旖旎全部消散,冰冷的血腥味迅速在室內蔓延。
——“燃燃?。。 崩疃匪煤懿惶?,她做了個噩夢,隨即從這個噩夢里醒過來,室友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她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撥通了司燃的手機,那頭說是關機,她想了想,現在國內是晚上,就立刻去洗了個澡,等完全清醒過來以后,她仍然內心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
李冬梅點了一根煙,她時常去酒吧,但是從來沒有真正和任何人發生關系,每個月她和司燃都會視頻幾次,為了解決那從身體深處涌出來的相思之苦……李冬梅知道自己已經不滿足于在視頻里看見司燃白皙光滑的身體,她在學校勤奮努力,成績很好,別人夸獎她優秀聰明時,她總是想到,這是在透支我和司燃的愛情得來的某種成功。
有那么幾次,她還真懷疑起自己來紐約的目的,不錯,是為了學習,但是學習不就是為了司燃嗎,現在她把司燃丟在香港了!
李冬梅就這么一個人反復的想著司燃,下午沒課,等到入夜了,她隨便吃了一個漢堡和一杯可樂,便再次打電話給司燃,可惜那頭還是關機。
于是她就打給了大舅和舅媽——
“大舅,我是冬梅。嗯。燃燃今天在忙什么?手機一直在關機?”
“早晨,陸小姐送她上班去了,拿了一份早餐就走了呀?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大舅說。
早晨烤鴨店里來了一些客人,大舅和舅媽忙活起來,也沒顧上和司燃說上一句話。司燃最近大概真是累著了,靠在車座上也沒下車,還是陸雅下車來拿得早餐呢。
“怎么?陸雅又和她老公吵架,跑來了?”李冬梅不耐煩的問。
“好像是啊。”大舅又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李冬梅心里還是不踏實,就打到了以恒工作室,工作室的人說今天上午司燃要去中環那邊,要到下午才能回工作室。
柏南箏今天覺得很奇怪,她拿著幾份重要文件,走在言氏集團大廈的頂樓,整個人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真他媽的……”也許是最近加班太多了,以至于,站在這么高的地方,人會覺得飄……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她在心里細細的盤點了一下,最起碼工作上,最近都是順風順水,在言氏,除了兩位頂頭上司,誰敢不要命的來找她麻煩?她在工作上,最近也是毫無疏漏的我受不了(GL)。
這樣想著,心里像是踏實了一點,她向前走了幾步,打眼就瞧見放在言戰辦公室門外的兩顆虎皮蘭全都在一夜間死掉了,可是昨晚她幫它們澆水的時候,明明還是墨綠有神的。
“真他媽的,搞什么鬼……”柏南箏從不認為自己具有第六感,她也很少憑感覺做事,但是今天…她立刻叫人把死掉的虎皮蘭搬走,敲門走進言戰的辦公室。
言戰開了一夜的會,此刻正躺在小沙發上休息,早餐放在一旁早就冷了,柏南箏立刻找出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見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就悄悄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柏南箏坐到自己的辦公室,連坐下來的感覺都渾身不對勁兒,她覺得自己是被女鬼纏身了,就使勁揉了揉眼睛,打開電腦,看一看是不是她手上的幾只股票全都跌到崩盤了。
一看,全都在漲。
那,就不是工作上會出事?感情上……感情上……柏南箏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半天,正準備打電話給司燃——
“咚咚——”她辦公室的門敲了一下,保安大哥開口道:“今天內線好像壞了,我怕就直接上來了。抱歉,柏秘書,樓下有一位叫司承業的先生找你,但是沒有預約?!?
“司承業?”柏南箏真覺得這是稀客,不過她不想見到這位賣妹妹的哥哥,“我不認識這個人,麻煩你幫我叫他離開。謝謝。”
“好的,柏秘書?!北0搽x開了,柏南箏開始撥號給司燃,撥到一半,門又被敲開了,言戰的一位助理小聲的說:“言總說,十分鐘后開會,在小會議廳,柏秘書,準備一下?!?
“好?!卑啬瞎~皺皺眉,放下手機,立即把昨晚做好的PPT調出來又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后,就向小會議廳走去。
這只是個小會議,柏南箏沒想到一直開到了下午三點多,言戰才松口散會。
“柏秘書,雖然你最近表現的很好,但是,今天開會,你神游到哪里去了?”散了會,言戰問柏南箏道。
“抱歉,言總。沒事?!卑啬瞎~收拾好資料,出了小會議廳,卻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門外圍滿了保安。
“怎么回事?”柏南箏問。
“柏小姐,對不起,那個叫司承業的偷偷跑上來,還進了你的辦公室!”
“……”柏南箏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透過玻璃,司承業見到柏南箏,立刻打開門道:“柏小姐,我們家燃燃在香港出車禍死了!”
……“開什么玩笑?”柏南箏差點沒站穩,她知道司承業臉上的表情不叫說謊,他在陳述一個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一個保安扶住了柏南箏,“謝謝,不用扶……司先生,這種事情不能拿來開玩笑?”
“我去公司,忽然接到香港警察的電話,我也不相信!可是你看新聞啊!我去不了香港,你應該能去,能不能,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去看看我妹妹!”
“什么新聞?現在新聞都是騙人的??隙ㄊ羌俚?。”柏南箏張開嘴巴,“我才不看新聞,我給燃燃打電話,她肯定會接?!?
柏南箏拿起手機,快速的撥通了司燃的號碼。
一次,那頭說是關機。
“燃燃,接電話……”柏南箏的雙手開始顫抖,她站不穩的靠在墻上,一些路過的同事都在她慘白的臉,她就干脆關上了她辦公室的門,又拉上了百葉窗。
二次,那頭說是關機。
“燃燃,接電話……”柏南箏一巴掌打在司承業的臉上,拽著他的領子說:“我他媽告訴你,要是你敢說假話,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三次,那頭說是關機。
“燃燃,接電話……”柏南箏的一只手抓緊了筆筒,手機那頭的嘟嘟聲像是催命符,最近香港確實出了好幾起車禍。
“接電話,接電話……”一次一次的嘗試,換來的都是關機,柏南箏憤怒的摔掉了手機,她看向司承業,“新聞?什么新聞?”
“你打開電腦……有……有……”司承業現在腦子里也一片空白,他和司燃雖說沒什么兄妹感情,可好歹司燃曾經幫他討好過柏南箏,要是沒有司燃,說不定他現在早就破產了。
“……”柏南箏盯著屏幕,有香港的時事新聞,一輛面包車從海里撈出來……撈出來……柏南箏看著鏡頭對準的衣物和司燃在以恒工作室的證件,她咬著自己的手背,希望這一切就是個瞎夢。
遠在紐約的李冬梅,和柏南箏一樣,在接到大舅聲淚俱下的電話后,也希望這一切就是個瞎夢。
陸雅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車禍直播,一臉的麻木,她剛剛洗過澡——而云月明則從背后抱住了她,笑著說:“洗完澡,應該乖乖在床上等我?!?
我大概是在寫小說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