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黑白互補

相當(dāng)于自己手里牽著一匹威力無比的藏獒一樣，只要他能通過自己的女兒歸順自己就行，他能干出那么多的壞事，說明他有相當(dāng)?shù)哪芰Α８枋执筚惥褪且粋€例子——謝中國去找朱巷錢就不好使，郎野去了就一路綠燈——估計他一定使用了非常手段，不然的話，單憑簡單的道理，是無法改變一個人，甚至一個組織的決定的——但郎野做到了，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不得而知，但他一定有獨到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能力，就是未來自己和家人可能用到的能力。

羅盛耀貌似站得高看得遠，能看到謝中國看不到，也難以理解的那個層面上的東西。在他的心目中，兩個女婿應(yīng)該一個是貓，一個是狗，如果都是貓，只能讓家里沒有老鼠，如果都是狗，也只能讓家里不被偷被搶，但貓狗齊全，就皆大歡喜了。

一正一邪，一黑一白，黑白互補，正邪平衡，這也是羅盛耀多年的為官之道——手下不能清一色都是一個品種的人，那樣工作如何開展？也就是說，皇上手下，既要有劉羅鍋，也要有和珅，沒有他們的競爭，也就沒有朝廷的平衡，這種相互制衡的道理，先人早就使用嫻熟，羅盛耀也爛熟于心，而且，直接就用在了自己家里，自己的兩個女兒身上。

至于女兒的幸福問題，羅盛耀貌似考慮的也比謝中國長遠。謝中國只考慮將來羅曼羅蘭在情感方面能否情投意合，能否心情愉悅，而羅盛耀考慮的是，將來女兒們在社會上能不能有身份有地位，主要取決于丈夫的能力，白道上混出名堂來是一種能力，黑道上混出水平來，更是一種能力。如果黑白通吃，那可能比單一的白道來得更猛更直接更能在社會上立足。

郎野能那么多次化險為夷，將自己身上的污泥濁水洗得干干凈凈，除了他二舅的功勞，恐怕也有郎野的個人智慧和能力——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郎野那個程度的，換了謝中國，估計就想歌手大賽一樣，束手無策，一籌莫展地?zé)o計可施了。但郎野就能憑借自己的經(jīng)歷閱歷和實力，披荊斬棘，化險為夷，殺出一條血路來讓既定的目的來達到——在社會上混，沒有這種能力，對不起，只能是乖乖被宰割的命運……

羅盛耀就是想到了這些，才給謝中國下了封口令，不許將郎野的過去跟羅曼羅蘭說，也不許跟他的老伴——羅曼羅蘭的母親張曼蘭說，當(dāng)然，也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說了。

但謝中國的境界跟羅盛耀無法相提并論，從本質(zhì)上根本就無法理解羅盛耀在這個問題上的殫精竭慮和良苦用心。因此他寢食難安，心理無比慌亂，沒等羅盛耀開完會，就行色匆匆地提前回到了縣里……

而此刻，羅曼正好坐在郎野的懷里，興奮異常地學(xué)開車呢……

“太好了，我真的把車開動了……”羅曼手把方向盤，興奮地大聲嚷嚷著。

“我說不用三分鐘吧……”羅曼身下的郎野得意地跟著興奮。

“是啊，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么巨大的鋼鐵怪物，竟能這么輕松地讓我開走……”羅曼第一次體驗駕馭車輛的快感，當(dāng)然喜形于色。

“我試著讓車子快點兒，你再多感受一下……”郎野說著，就將油門加深了一些。車子立刻加快了速度……

“天哪，簡直像飛了……”羅曼高興得面紅耳赤。

“這才六十邁，要是上了高速，一百二十邁都不算快……”郎野說的當(dāng)然是跟馮瑤在高速上飆車的時候，將車子開到極速時候的感覺。

“別再快了，再快我就駕馭不了了……”羅曼真的覺得自己在飛了。

謝中國從省里匆匆忙忙地趕回來，連縣里都沒去，直接就來羅家找羅曼羅蘭。可是進了羅家，只見羅蘭不見羅曼，就開口問道：“羅曼呢？”

“怎么，老遠山西地回來，就只找羅曼，不把我羅蘭放在眼里呀……”羅蘭假裝嗔怪地說。

“不是呀，我是想知道，羅曼干什么去了……”謝中國一肚子火。

“你先跟我說，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了，我就告訴你……”羅蘭見有單獨跟謝中國在一起的機會，當(dāng)然要撒嬌了。

“別鬧了，快告訴我，羅曼在哪里，跟誰在一起。”謝中國的火，都快上房了。

“你不說，我也不說……”羅蘭看謝中國越是著急，就越是想憋憋他，看他到底有多大承受能力。

“哎呀，你要急死我呀，我真的很著急見到她，快說呀，不說，我自己出去找她了……”謝中國越說越心急火燎。

“讓人家告訴你，你也得告訴人家，你這么急著找羅曼干什么呀，為什么一回來就不找我呢，我跟姐姐有什么區(qū)別嗎？”羅蘭哪里知道謝中國的腦子里在為什么著急，還像從前一樣，跟謝中國撒嬌起膩呢。

“要是你不在家，我也一樣著急找你呀……”謝中國似乎說出了某種事態(tài)。

“看你急的呀，就像姐姐會被大灰狼給叼去一樣……”羅蘭感覺到謝中國有些跟以往不太一樣，但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變得這么神經(jīng)兮兮。

“我不跟你說了，你不會理解我的，我這就去找羅曼了，你別離開家呀，誰找你，都別出去呀……”說著，謝中國就往外走。

“怎么啦謝哥，說的那么嚇人，難道縣里邊來了打老虎，誰都不要出門了嗎？”羅蘭這才感覺到可能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啊，不是，不是……”謝中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太緊張了，可能把羅蘭給嚇到了，就趕緊改口說：“沒什么，我就是告訴你，別到處亂走，現(xiàn)在社會上的歹人太多，千萬別上當(dāng)受騙。”說完，謝中國真的就沖出門外。

“謝哥，快跟我說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呀，我告訴你姐姐到哪里去了，跟誰在一起還不行嗎，你千萬別嚇我呀……”羅蘭見謝中國真的沖了出去，就趕緊跑出來，拉住謝中國的胳膊，央求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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