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 我要的不多 16
我喝了白粥才覺得徐也沒有幫我點那些我愛吃的的東西是對的。因為我一點食欲也沒有,喝下去除了因肢體活動牽扯渾身疼痛之外,就是輕微的惡心感覺。我第一次吃東西覺得惡心,如果不是白粥,我幾乎會吐出來。
千萬別永遠如此就行,吃東西可是我生命中的最大樂趣。
徐也在電腦邊敲打著鍵盤,他其實已經進化成一個工作狂了。
猛然有什么進入了我的腦袋“糟了!”我不由得叫。
“怎么?”他轉回頭問。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他站起身走過來。
“丁師父還在門口等我呢。”
他一副服了你的表情。慢慢說:“昨天的這個時候,已經讓他走了。你睡醒吃飽才想起來?”
我那是睡嗎。
“你今天不開會?”我趕緊轉移話題。
“昨天開完了。”
“那你多住一天?”
他轉過身又回到電腦旁。背對著我說:“明天我們走。”
“噢。”我慢慢躺下,眼睛望著天花板。頭腦有有點昏沉。他后來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天黑屋子里亮著昏黃的夜燈。我依稀聽到徐也在門外說話。好像又在訓誰,一聲一聲地高。這個家伙掩藏在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是一刻暴躁的心啊。
突然想起了胡蘿卜,小強不會餓著他吧。我打電話給小強。
“千萬別忘了喂胡蘿卜!”
“知道了。對了,今天有人來找你。”
“誰啊。”
“騎摩托那個。”
◎#¥%……※×(……%¥#◎這是我腦子里的思維狀況。
“喂!你聽見沒有?啊?說話呀。喂!神經!”
電話斷了。
“胡蘿卜是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我的貓。”
“嗯。”他嗯了一聲。“你這樣的能養貓嗎?自己都養不好,三天兩頭出狀況。我第一天看見你你就一瘸一拐,現在又給我來個當場暈倒。”
“又不是我樂意的。”我心里不服。再說以前還有你的份兒呢!
“你和時顏還糾纏不清?”他把水加滿放到我旁邊桌子上。
我苦了臉。又想起他轉身離開的樣子。
“你還喜歡時顏?”他又問。
“不是。”我澄清“不……是。”那么多年了。他又喜歡女的。我們還是各不相干的好。關鍵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嗎。我費勁巴拉喜歡個直的干什么。
“那因為什么弄得跟花瓜似的?”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說
“你男朋友什么樣?知道你這樣會不會找時顏拼命?”他又問。
“什么男朋友?”我沒反應過來。
“小強吧。”
“他?他是我合住的,有女友。”
“噢~”
“我那天看見你和陳思了,你們還挺好的吧?”我不經意地問。
“你這話問的像我們互相探聽底細似的。”
“不是。我是隨便問的。”我探聽他底細干嗎。
“那天是我回來后第一次看見他,他有個同居男友,倆人挺不錯的。那天還是他先認出你的,你被擠的……”他忍不住笑。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他笑這么開心。哼!幸災樂禍他倒挺在行。
有個事我一直想問,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問。我支支吾吾,徐也問:“你想問柯加吧?”
他真聰明。而且面目很平靜。我想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
我看著他,他說:“他還在美國,病好已經好了,不過,他不打算回來。即使我回來。”
“那他干嗎不跟你回來?他要是不喜歡回國了,你就在那兒陪他唄。”
他瞅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缺根弦兒。我要說番茄,你永遠不知道那是西紅柿!”
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番茄是西紅柿了。
第二天,我坐著他的車回市區。我行動還是有些緩慢,還像國民黨傷兵一樣,將胳膊吊在胸前。我坐在付駕駛。他幫我開的車門系了安全帶。然后他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批了我2天假。我以為他怎么也得讓我歇一周的。這個資本家!在美國沒學好!
我躺在床上渾身沒勁兒,胡蘿卜伏在我旁邊瞄瞄叫。
“你餓了嗎?”我問。
它舔我的臉,須子在我鼻子上劃啊劃。弄得我直癢癢。
‘阿嚏’我終于忍不住打了噴嚏。弄得我又一陣疼。胡蘿卜臥在旁邊,特別老實。我看它的飯盆里還有吃的,這倒少見,它總是把吃的吃地干干凈凈。跟我一樣,眼前地盤兒從來都是空的。真隨我。
我很快就昏睡了。
迷蒙中,感覺床邊有人。我睜開眼睛,胡蘿卜先我一步躥起來,功著身子,看著床邊的人。
“小強?”
沒有人回答我。
我的身體缺突然離開了床鋪,有人拼命地摟著我。我聞到的是強烈的男人的氣息。我在他的懷里,在他有力雙臂的環繞下,我看到了他右耳朵上的耳環,我記得上次時顏來,我看到他帶的。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其實,我應該把事情問清楚。
“時顏……”我像前兩天挨打地時候那么叫他。
“小結巴……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好像是哽咽著。對不起?他在說對不起嗎?5年前他也沒說過這三個字。可是,幾年前那刺穿我心靈的感覺,仿佛再次穿透了我的身體
放開我的時候,他看著我的臉,伸出手觸摸了一下我的顴骨,我縮了一下,因為那里挨過一拳,現在也許是青的或者紫的。他四個手指托著我的下巴,大拇指撫上我的嘴角,那里有裂開的口子。他盯著我的眼睛,又慢慢轉移下去盯著我的嘴。很快,他的嘴湊了過來,壓在我的嘴上,我還沒有來得及掙扎,他就放開了,這很出乎我的意料。
胡蘿卜在旁邊發出‘瞄’地吼叫,貓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他還是深深看著我,我忽然發現,他的臉變得很瘦削,瘦削得有些冷峻。
“小結巴……”他欲言又止
我只是盯著他,我也不知道說什么,連問我挨打的原因都忘了。
“如果……”他終于還是說了“可以回到5年以前,那多好。”
5年以前?
“5年以前,也許你還會為我煎餃子吧?如果我求你的話?肯定的。”他笑“你小子的心腸軟。是不是?”
我不由自主地點了一下頭。
“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煎餃子?因為,有我媽的味道。我媽很久以前總給我煎餃子。就是那種感覺。”
“阿姨她呢?”
他眼神一暗,隨即又玩世不恭地說“地下工作者。”看著我迷惑地表情,他很無奈地說“跟你說耗子你一定不知道是老鼠!”。我想起了徐也的話,西紅柿和番茄。他們還真有點兄弟的共通點。“她死了。”他接著說。雖然我看不出他有多么悲痛,可是我卻好像已經被他的悲痛包圍了。
“怎么……去……的?”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說:“她一直想給我一個富裕的生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和徐也一樣幸福,或者比他更幸福。她想盡一切讓我得到所有,可我想她自己很清楚,有的東西,我們母子永遠也得不到!所以,她嫁了一個大款,可她不讓我和他們住。直到她死,我才知道原因。那個老家伙是個變態,我媽結婚前就知道。可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讓我住大房子,想買什么都可以買到。那個老家伙不在乎錢,他他*的是個人渣!我媽最后為我做的事,就是把所有她能得到的財產都劃到了我的名下,安全地歸了我。然后,她把自己摔得像個柿餅兒!她最臭美了!也不知道挑個好的死法。自己看不見就這么不負責任!后來,我才領悟過來,跳樓是最不可能后悔的自殺方式,一旦跳下去,永遠也沒有活的可能。”
我驚詫地張大嘴,我完全不能想象他當時或者是現在的心情,我甚至無法想象,如果我碰到這樣的事,我會怎么辦。
“我不是為我做的事找借口。甚至,柯加瘋了以后,我看到幾乎瘋了的徐也,我還很痛快!非常痛快!可是……”他看我“5年前,我卻沒有那么痛快。我想,也許因為,我太懷念你給我煎的餃子了吧。也或許第二次成功,已經沒有新鮮感了。而且我知道什么事情都會過去的,我媽都過去了,還有什么不行?何況我那么久都沒有找你,肯定就是過去了。”
我很想安慰他,他媽媽的經歷給我太多的震撼,以至說道我,我都沒有心情考慮了。
“那個女的叫單純。他*的真搞笑,這么個厲害角色居然叫單純!你應該見過,在我房間里。起初,她告訴我,我在夢里總是叫她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叫她的名字。后來,她終于聽明白,我叫的是小椽,不是小純。我自己都想不到,我那潛意識為什么拼命地叫你!有一天,我看到了這么一句話:當我傷害你的時候,我已經和你最親近,盡管我并不知道。”
我忽然哭了,為了他那句話。
我想讓他再抱緊我,我想我就會覺得很幸福了,什么我都不會記得了,甚至,哪怕他是又再玩游戲,我也不在乎。
可我聽到他說
“也許以后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所以,我想讓你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這是一個好的理由,讓你可以忘記我曾經給你的傷害,那我真要求神拜佛了。小結巴,我希望你高興,傻乎乎的你就應該每天都高興才對。”
“為什么?”我幾乎躥起來“為什么不會再見面?!”
“你忘了?”他笑“我喜歡女的。”
我張口結舌,可這句話像板子上釘下的釘子,我拔不出。
他站起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貓,開心地說:“你們倆還真是絕配。哈哈……”說罷,他轉身向外走。
“時顏我愛你。”我突然說出這句話。
他站著不動。
“時顏我愛你。”我又重復了一遍“如果你再也不見我,我就讓你知道這個。”
他沒有回頭,半天后,他說:“以后回家要鎖門。”然后,他就走了,我聽到門‘當’地撞上了。
他為什么在告訴我他已經和我最親近的時候,徹底斷了與我的聯系呢?我不明白。也許,以我的智商,明白的東西總是有限的。
我用左手抱著胡蘿卜,它舔著我的臉。我說,胡蘿卜,你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嗎?
胡蘿卜搖著它的尾巴。看來它也不知道。我養的貓,當然和我一樣傻了。
第三天,我迫不及待地上班去了。自己獨處的時候,總會想起時顏。這個我經歷過,那時過來了,這次再來,應該好一些吧。
我用一只手打字,速度明顯慢了。怎么辦?好多事情要處理,這么一個指頭打字,累死了。
突然腦袋靈光一現。我站起身問
“誰有手寫板來著?”
美術A說,我有。一會兒,一個盒子扔在桌子上。
哈哈,我從盒子里拿出光盤,裝進我電腦的光驅,開始裝驅動。
“在干嗎?”有人問,我一抬頭,徐也。
“裝上手寫板,輸入能快點。”
“你是左撇子嗎?”
“不是。”干嗎問這個。
“不是左撇子,手寫板有什么用?”
噢!對呀!我臉發燒地,在安裝程序的窗口按了一下取消鍵。
大家笑。有人說也許這樣就能練出左撇子來,而且聽說左撇子都聰明,JOE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哼!這些人!就撿笑兒吧!
徐也轉身回屋了。
創意C湊過來問,“聽說你和MIKE睡一屋來著?”
“怎么啦?”
“他沒騷擾你吧?”
“別胡說八道。我一直睡覺來著。”
“一直!睡覺啊!”他大驚小怪。
“對啊。”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創意C笑得很陰險。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覺得有什么好笑。還笑得這么鬼祟。
“喂!JOE”徐也走出來“跟我出去一趟。”
“噢。”我們都習慣了,他做什么指示的時候,不問原因。
我又感覺到創意C不懷好意的笑。
坐了徐也的車,他也不說話,只是開了音樂,我也就沒有說話。車不久開進了一個醫院。難道醫院也有CASE?難道宣傳,醫院好啊,大家都來吧!
“來這兒干嗎?“我問。
“換藥。”
“你病啦?”
他瞪我一眼。“你!換!藥!”
當我散發著全新的藥味又坐回他的座位時,徐也問:“怎么樣?你知道挨揍的原因了嗎?”
我點了點頭。
他歪頭瞟了我幾眼。我目視著前方。他在夢里喊我的名字,然后他的女朋友吃醋了,于是,他也不能見我了,是這個意思吧。
“我很想知道……”徐也說“為什么他那么傷害你們,你們還這么義無反顧的樣子?”
“我沒有義無反顧。”我說。
“你這還不算義無反顧嗎?”
“如果是,也許5年前,我就找上他了。那個時候,我掉頭就跑了。再看見他,我也恨不得立刻躲了。我沒有義無反顧,一點也沒有。”
徐也笑。
“你也笑我對不對?”
“你果然很傻,義無反顧是指你的思想,你的心,不是你的行動。”
“又不明白吧?”他發動了車。“柯加比你厲害,也上心,也行動,不過,他沒有你堅強,把魂兒丟了。好在又找了回來。”
“那你干嗎不在他身邊?”
“厚。”他笑“他的魂兒又不會在我身上,我在他身邊干嗎?”
“他還惦記時顏?”
“是吧。”他說。我突然挺為徐也難過,徐也也算很慘了吧。我想安慰他兩句,剛張嘴說,他就打斷我“你算了吧。我可不需要你安慰。再說,你也說不出什么真正安慰我的話。”-
_-1111111哼!不說就不說。
“不過,我得謝謝你。”
“謝我?”
“是啊,你讓我去找他。我去了,所以,好多事情就解決了。”
“不是沒解決嗎?”
“傻!”他嗤之以鼻“我雖然沒有追回他,不過,他也很好啊,他雖然還沒忘記時顏,可有人能抓回他的魂兒。那個醫生也不錯,我放心。”
我明白了,柯加愛上了一個醫生,徐也就跑回來了。啊哈哈,徐也還是沒得逞,柯加又沒選他,啊哈哈……^0^不能笑不能笑,不厚道。
“你看上去很愉快嗎。”他斜睨著我。
“沒有!我哪兒愉快了。”我心虛。
“對了,為了以前那么對待你,我道歉。”他說。
“噢。沒事。”我說。我覺得徐也像變了一個人,成熟,豁達。如果,我能像他,就好了。
“等你好了,請你吃飯。”他說。
“干嗎非得等好了啊?”
“我們老同學敘舊總得喝酒吧?你現在又不能喝!”
問題是,就算我好好的,也不能喝啊。不過,我確實想豪飲一次,管他那么多。于是,我豪言壯語地說:“哼!這點小傷算什么!現在就走!”
“為老同學敘舊,干杯!”
“為我們又做同事,干杯!”
“為我們無話不談,干杯!”
我真豪爽啊,哈哈……
徐也開始攔我“哎,差不多行了,別喝了別喝了,吃點東西,你看一桌子菜呢。”
“為徐也你再度失戀,干杯!”-
_-11111(徐也的表情)
……
“哎!出來,出來啊。”好像是徐也的聲音。
我就不出去。我喜歡這兒。我蹲在桌子下面。好像最后,我把那兒當我的床了。然后,我的床換成了徐也的肩膀。然后……我就不怎么記得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毛毛的臉,粉粉的小鼻頭,耳朵居然長在頭頂上,我反應了半天,才知道,是胡蘿卜。
看我睜眼,它的舌頭舔我。
“喂!胡蘿卜,你該刷牙了啊!”
胡蘿卜跳走了。這只不愛干凈的貓!
“喂!你掙命啊你!喝成這樣?”小強走進來。
我想起我依稀失態了。
“原來,你領導是徐也啊?”他問。然后不等我說話就說“真成,我就知道,他這樣的,混得差不了。這有堅硬的后盾就是不一樣。你看看你,又醉又傷的,你看看人家,喝了酒還跟沒喝似的,還穿西裝呢。”
“廢話!沒醉不就跟沒喝似的嗎。再說跟穿西裝有什么關系。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跟他好好混,沒準哥們兒一照顧,也能混出啥來。”
“切。”
“切什么?”
“切菜。”
“什么菜?”
“黃花菜。”
我們倆又開始同以往一樣,嘻嘻哈哈把話題弄到別處去了。
我進了辦公室,看見徐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倒像沒事人兒似的,開始分派任務。好像我們昨天從來沒有從下午喝到晚上。
這樣也好。省得我羞愧。
我其實想不通徐也,他在學校的時候,那么張狂,甚至,聽到任何與柯加相關的事就幾乎跳起來。就像時顏說的,他幾乎也瘋了。怎么去了這幾年,變得這樣了?
我是不行的,就算表面上沒事兒,五臟六腑也會糾纏不清。我真不是個男人。
我要向徐也學習。我要有本質的改變。我要變個聰明人。我要把那根弦接上!!!
可我知道一時半會兒,是不行的:(
我又上網了。我突然想要做一個不同的自己,也許,我從來都可以和一個陌生人,但是有共同志向的人做點什么。
對著攝像頭拍了張照片。
有人來找我,要照片,我給了。那人立刻回說,帥哥,見個面?他的網名叫亡命追蹤。我覺得他一定是個施瓦辛格那種類型的家伙。
我還沒說話,他又說發來好幾個要見面的話。也發來了他的照片。還行,端正。
我們約了酒吧街的一個超市門口。就在今晚。我突然有點慌。
剛要下線,另一個腦袋閃啊閃,是說話不連續。
說話不連續:你好。
胡蘿卜:你好啊。好久不見。
說話不連續:是啊。最近挺好的吧?
胡蘿卜:不錯。不過今天不能跟你多聊,我有事要出去。
說話不連續:哦。有約啊?
胡蘿卜:你曾經出去見過網友,然后那個嗎?
說話不連續:?!
胡蘿卜:算了。以后聊。我先走了。
說話不連續:等一下。先問問你們約什么地兒啊?約的地點很重要的。
胡蘿卜:噢。在酒吧街超市門口。這個地點如何。
說話不連續:湊合。以為你會直接約飯店呢。
胡蘿卜:下了。
我到底要不要去啊。最終,我去了。要改變,就要有新的嘗試!!
老遠就看到了亡命追蹤,他也立刻看到了我。眼睛放光。說:“少見。不錯。”
我咧了一下嘴。
他說,我家不遠,走吧。
我突然不想去了。我這是在干嗎啊?!
他過來拉我,我說:“算了吧,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兒呢。”
“那你又約我?”他忽地離我很近,身體突然頂我。我往后一閃叫:“你干嗎呢!”
“你說我干嗎?你來還不知道要干嗎嗎?”
“唐小椽?”一個熟悉地聲音傳過來。
我一轉頭,“徐也?”
徐也瞅著我不說話,我突然就羞愧了。我對亡命追蹤說:“不好意思,我不該約你。”
亡命追蹤瞪了我一眼說:“神經病!”然后他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徐也說,“還想喝酒嗎?”
我搖了搖頭。
他又說:“那去酒吧隨便喝點什么吧?反正來了。反正我也一人兒。”
我說:“我今天……那個人……”
他說:“我明白。反正這么巧遇見了,一塊兒吧。”
我只有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