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biāo)牢伊恕!蔽掖罂诘拇鴼猓o緊的捉住他的前襟,完全忘記放開。
郭婷的臉色一下降到冰點,她走過來輕聲說:“烈,快放開,小心被記者拍到。”
我心頭一震,立刻松開風(fēng)衡烈,向后退了兩步。
我不是怕我明天會上頭條,反正我已經(jīng)習(xí)慣被寫成是交際花,無所謂了。
我是怕風(fēng)衡烈被寫的不堪入目,說他又是我向上爬的一塊墊腳石,記者這種生物是無所不能的,說不定還能把風(fēng)懷德挖出來亂寫一通的。
只是郭婷的想法跟我的不一樣,她想的是不讓風(fēng)衡烈卷入跟我有關(guān)的新聞里面,她不想讓他跟我有任何關(guān)系。
郭婷扶著我,下了樓梯,將我送到車子旁邊,凌飛打開車門,眼神凌厲的睨了郭婷一眼。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臂輕微顫抖了一下。
臨走時,郭婷忽然伏在車窗上跟我說:“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改天請你吃飯。”
我一怔,幾秒之后才明白她說的跟風(fēng)衡烈說的是同一件事,不同的是,一個持反對態(tài)度,一個卻坦然接受。
我拉出了牽強(qiáng)的笑容,跟她說:“烈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你是不是跟他說謊了?”
“說什么謊?”她一怔。
我盯著她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明明沒有簽約成功,卻要騙他已經(jīng)談好,不是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yīng)該就是在騙風(fēng)衡烈,不然她不會這么容易就接受我的好意的。
我的腦海里有了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那就是風(fēng)衡烈并不像太快離開d市,因為還沒找到合作方,而郭婷卻騙他,說已經(jīng)簽約成功,剛好我就幫了她這個忙,她也就有借口讓風(fēng)衡烈和她一起回到國外。
她的心機(jī),還挺重的,我看起來像是幫倒忙了?
郭婷的臉色有點發(fā)青,聲音微顫,“烈哥哥跟你說過什么?”
“沒什么,不過我想你也許要跟他好好解釋了。”我輕笑著,按下車窗的開關(guān),將她屏蔽在外。
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有些事你越是想盡快完成就越是成不了事。
我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我有風(fēng)懷德,風(fēng)衡烈的父親這個籌碼在手,我就不相信風(fēng)衡烈不會再次主動找我。
回到別墅,駱明祖剛好打電話過來問我回到家沒,我說到了,他又埋怨我?guī)拙洌f我跑的那么快,連結(jié)尾的那支舞都不跟他跳。
深夜,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自從風(fēng)衡烈回來后,我的睡眠一直都很差,簡直到了不能入睡的地步。
起床倒了一杯紅酒,拿著走到陽臺,看著滿天繁星,思緒如潮般涌動。
那些過往的日子再次在腦海翻騰,我的心更是扯痛。
直到凌晨時分,我才有了睡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人在敲門。
何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夫人,夫人起床了,有人找你。”
我用力撐起眼皮,用手背搓了搓眼睛,翻身下床拉開門,睡眼惺忪的問何管家,“誰這么早?”
“不早了夫人,已經(jīng)十點了。”何管家把手里的記事本打開,低頭看著說:“你中午跟g市的王董有個飯局,下午跟周夫人參加慈善拍賣,晚上......”
“等一下,你說誰來找我?”我有點懵。
何管家抬頭說:“葉俊來找你,他還拖著行李。”
我一愣,看了看何管家,才突然記起他不是應(yīng)該還在y市陪著那些老人家的么?三天兩夜的行程,應(yīng)該明天才回來的,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何管家似乎看到我的疑惑,他撇嘴說道:“我侍候不了你那兩位父親大人,提前溜了。”
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關(guān)門,洗刷完換過衣服出來時,他還站在門外一臉苦逼樣。
我一邊下樓一邊說:“回去把管家守則背熟,晚上我考察。”
何管家撇著嘴,“夫人,我冤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兩位父親大人多難侍候,我走的時候已經(jīng)雇傭當(dāng)?shù)氐呐阕o(hù)一路陪著,你還要我背管家守則啊,我好冤。”
他好啰嗦,一直在背后哭喪著臉,我沒有理他,走到客廳時,葉俊竟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何管家避過我,走到他跟前用手里的筆戳了戳葉俊的臉,“葉總,起來了。”
葉俊噌的一下睜開眼睛,一臉殺氣的瞪著何管家,何管家呆了呆,立刻后退兩步,“葉總,在別人家里睡覺,很不禮貌的。”
“要你管?”葉俊坐起,擦了擦嘴角,那里并沒有口水。
何管家卻一臉的嫌棄,還讓月姐給他拿濕紙巾。
我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拿過今天的報紙,翻開后才問葉俊,“這么早來找我,不會來找我吃早餐的吧。”
葉俊晦氣的說:“別說了,老子剛住進(jìn)酒店,你剛走,風(fēng)衡烈跟郭婷就退房也走了。”
“我知道。”我淡淡的說:“我在昨天的宴會里看到他。”
葉俊斜斜的白我一眼,“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他們的行程只有兩天,你不知道嗎?”我好奇的問。
葉俊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全神貫注的盯著我好幾秒,才憤憤的開口說:“裴梓彤,你下次有什么計劃,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不然老子不知道該怎么配合你的。”
我抬起頭,看著他不滿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抓了抓額頭,笑著說:“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跟在我后面回來,我還想讓你跟風(fēng)衡烈多相處一天的。”
“相處個p啊,老子也就那天見過他一次。”
“那你怎么今天才回來?”我指了指他扔在一邊的袋子。
葉俊立刻來了精神,傲慢的說:“你猜我在那邊遇到了誰?”
“誰?”
“你猜?”
“我不想猜。”
“你不猜老子不說!”
“愛說不說。”
我接過月姐給我的果汁,繼續(xù)看報紙,不看他。
我知道他性格,他什么都會跟我說,就是想要像個小屁孩一樣撒嬌而已。
等了一會,他終于按耐不住,興奮的說:“我看到了江雅柔,你知道嗎?她懷孕了!肚子好大。”
我一怔,連忙抬頭問他:“你確定,真的是她?”
“百分百確定。”葉俊重重的點著頭。
自從風(fēng)衡烈失蹤之后,江雅柔就離開d市,我也五年沒見過她,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她嫁人了么?
當(dāng)初不是誓言旦旦說要守護(hù)著風(fēng)衡烈的嗎?怎么一轉(zhuǎn)頭就另嫁他人。
我問葉俊:“她是一個人還是跟她的老公在一起?”
“她一個人,她說,她是單親媽媽,剛跟老公離婚了。”葉俊漫不經(jīng)心的低頭看著手機(jī)說:“我還跟她拍了照片,我給你看看。”
葉俊給我的看的照片,是他跟江雅柔的合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照片上的江雅柔看起來胖了好多。
她的肚子的確很大,看起來應(yīng)該有六七個月了。
我問葉俊她有沒有提起過風(fēng)衡烈,葉俊說沒有,她現(xiàn)在像個怨婦一樣,完全沒有當(dāng)初的狠辣勁。
看葉俊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望。
也對,當(dāng)年在大街上,江雅柔可是將葉俊逼到大路邊上,還踹過他一腳的,我想他肯定無時無刻都想找江雅柔再打一場一雪前恥。
物是人非,幾番變遷,人生旅途的列車,總有些人下車離開,總有人上來,五年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人和事。
葉俊走后,我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餐廳,跟那個王董吃了一頓飯,從他口里得知,原來風(fēng)懷德已經(jīng)開始做事,還讓助手約過他。
風(fēng)懷德的動作還挺快的,這么快就想來搶生意?
王董跟fl合作幾年,彼此之間早已建立了友好的關(guān)系,這次興建大型住宅區(qū)的合作,不會因為風(fēng)懷德的出現(xiàn)而有任何變數(shù)。
王董暗示我,說風(fēng)懷德出價很高,他都沒有心動。
我在心里狠狠的諷刺了他一番,卻又不得不笑臉迎人的跟他說謝謝。
真是日了狗,風(fēng)懷德比葉雄跟駱鷹還要難對付,不聲不響就用錢來欺負(fù)人。
他是風(fēng)衡烈的父親,我也不能不給面子,本來想著之后約他出來吃個飯,看看未來有什么合作計劃的,沒想到......
下午的慈善拍賣會,拍賣的是一顆稀有的巨型粉鉆。
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卻不是必需品,我本來沒想要的,只是應(yīng)周夫人的邀請去露個臉。
誰知道一踏入拍賣會場,就看到風(fēng)衡烈跟郭婷竟然也在現(xiàn)場,我的心立刻漏跳一拍。
我坐到另一排,跟風(fēng)衡烈隔了一條通道,我能看到他臉上掛著不耐煩的表情。
郭婷卻是一臉的期待,雙手十指緊扣的握在一起,很是緊張。
歐陽燁跟助手很快趕了過來,我讓他坐在我旁邊,擋住了我。
歐陽燁也看到風(fēng)衡烈,他低聲說:“烈哥也在,我們......”
“無論他出價多少,我們都要比他多出一個底價。”我小聲的吩咐著助手。
歐陽燁好奇的看著我,“梓彤,你這樣做不是在拉仇恨嗎?”
我冷靜的說:“嗯,算是吧。”
我就要讓他恨我,恨我入骨,然后找我發(fā)泄他的不滿,我們才能有更多的機(jī)會接觸,他恢復(fù)記憶的機(jī)會也會大很多。
我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如果失憶的話,是能用刺激的方法來喚醒的,雖然不一定有效,可是不試過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