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說?”淚水在眼中打轉,我強忍著,咬牙說道:“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嗎?現在才來關心我?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風衡烈沒有說話,抓過我的手臂,將我扯著朝樓上走去。
手臂上傳來劇痛,傷口被他的大手捏著,我忍不住嘶的抽著涼氣。
上樓的腳步身,讓風衡烈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因為疼痛而出發聲音,他依然拉著我,拖到二樓的房間。
房門被用力的甩上,我被扔到床上,風衡烈一臉的怒氣,將我重重的壓在身下。
“別碰我!”我他媽的受傷了,他還想要干我?
風衡烈陰沉著臉,根本沒有理會我的痛楚,大手扯下我的外套扔到地上,狠狠的說:“葉俊能碰你,我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神色好駭人,眼底一片血紅,就像之前他被駱鷹叫去試過新型毒品那次一樣,臉色呈現一片暗紅,像一頭餓狼,三兩下就把我的衣服撕碎。
不經意間,總是碰到我的傷口,火辣辣的痛,我咬著牙,就是不喊出來。
他知道我受傷,還對我這樣,分明就是讓我傷的更重,不然我記不住教訓。
我不需要什么教訓,我只需要離開他,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男人。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前奏,帶給我無盡的痛,我一絲快意也沒有,只有悲涼的不舍的淚。
正在我身上馳騁的他,看到我落淚,忽然停下所有的動作,抽了出來,卻依然盯著我,煩躁而暴怒:“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這么難過?”
“是,你說對了!”我咬牙別過臉,“我跟你在一起,簡直生不如死,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風衡烈不理會我刻意裝出來的冷漠,捏著我的下巴擺正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看,似乎想從里面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們之間的協議,還差半個月的時間。”他似乎在提醒我。
“我記得很清楚,你不用刻意提醒我?!?
“你......”
風衡烈再一次被激怒,他甩開了我,“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不動你!”
“隨便吧,反正,你把我困在身邊,也是為了這樣?!弊詣雍雎陨砩细魈巶鱽淼奶弁?,我看著他,沒有一絲的怯意。
風衡烈忽然勾起唇角,邪笑著,“你說得對,我養著你,就是想要隨時隨地,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樣子,我要讓葉俊知道,他得到的東西,到了最后,也會是屬于我的?!?
原來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一件東西么?他就是為了報復葉家,才處心積慮的把我從葉俊手里搶過來。
我靜靜的凝視著他,忽然感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無情的沖擊,讓我毫無感覺,我如同行尸走肉,在他身下承歡。
發泄完滿腔怒火,風衡烈翻身下床,正要去洗手間,忽然響起手機的信息的聲音。
手機的聲音,像是在地板上傳來的。
我這時才想起,剛才風衡烈扯我的衣物的時候,手機從褲袋里掉到地板上,剛要挪到床沿,他卻彎腰,把手機從地上撿起。
“給我!”我低吼著,“你沒權利看我的隱私。”
“葉俊發來的?”風衡烈警惕的看我一眼,我立刻撲了過去,動手搶,他用一只手就把我控制住,另一只手迅速的點進信息里面。
我上半身懸空著,掛在他的手臂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單手在屏幕上戳了幾個字,然后,按下發送鍵。
“還給你?!憋L衡烈把手機扔到床上。
我抓過手機點開。
“那個廢人有沒有打你?”這是葉俊發過來的。
“以后別纏著我?!边@是風衡烈發的。
“你憑什么這樣說。”我有點抓狂,仰視著高大的他。
“你不舍得他?”風衡烈沒有絲毫的表情,反問著我。
這個根本就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葉俊根本沒有纏著我,反而是我纏著他,讓他幫我。
風衡烈冷冷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以后別讓我看到他跟你在一起,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我咬牙說道:“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啊,干嘛弄我的朋友!”
“朋友?呵。”風衡烈不屑的笑了,笑得無比陰鷙,“什么時候,那個虐待你的人,變成你的朋友了,裴梓彤,你真是好壞不分?!?
“我好壞不分也比你強,靠女人上位,要靠駱小曼......”
不假思索沖口而出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就算我只講了一半,可是,前半段已經暴露了我心中所想。
風衡烈徹底的被激怒,他的盛怒躍于臉上,拳頭握得死死的,瞇著黑眸,忽然一拳砸在墻上。
“裴梓彤,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風衡烈,是靠女人上位的?!彼淅涞膩G下這么一句,帶著指骨的鮮血,轉身走出房間。
房門被狠狠的甩上,砰的一聲,震得窗戶都輕顫。
我木然的坐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墻壁上,風衡烈留下的幾塊血跡,整個人輕微顫抖起來。
真的,要到這樣的地步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的,繼續以前快樂的日子?非要互相傷害才能讓對方生存下去?
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手臂上的紗布,因為剛才風衡烈粗魯的拉扯,紗布有點走位了。
勉強撐著身子下了床,扶著墻壁回到小房間,看著剛剛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我淚如雨下。
駱鷹的管家,很適時的又打了電話過來,“裴小姐,老爺讓我提醒你,葉雄的公司他已經注資,如果你還不離開,老爺將助葉雄一臂之力,讓烈少爺面臨破產的境地?!?
頓了頓,他又說:“老爺還說,就算烈少爺帶著你遠走高飛,他也有能力讓烈少爺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到最后,管家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不忍。
我拿著手機,站在房子的中央,默默的聽著管家的復述。
駱鷹似乎很心急,他不但想把我趕出去,甚至,利用葉雄跟風衡烈的敵對關系,進一步幫助我,讓風衡烈對我的誤會更深。
他在葉雄的公司注資,把風衡烈公司的信息給葉雄,我跟葉俊最近見面都被風衡烈碰到,我想,他除了誤會我跟葉俊有一腿之外,也會懷疑我偷了公司的文件,給了葉俊。
呵呵,駱鷹做的真絕。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管家也毫無保留的說給我聽,目的只是想讓我知道,我已經被拖下水,就算我不承認,他也有辦法栽贓到我的頭上。
我還能怎么樣?
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殺了駱鷹的小老婆,他才要這樣對我,我甚至懷疑,他弄這么一出,故意讓風衡烈的公司出事,也是想引我去找他。
洗手間里依然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快速的收拾好,把所有的東西塞進背包,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我還是用潤手霜弄了下來。
拿著背包,瘸著腿,在他房間前逗留了一分鐘,我沒有進去,我把戒指放在門口。
輕輕的下了樓,樓下沒人,這個時候,是蓮姐跟李阿姨出去買菜的時間。
門外巡邏的保鏢看到我拿著個背包,只是古怪的看我幾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垂下頭,匆匆的走向門口。
直到走出門口,風衡烈也沒有出現在身后,像往常一樣吆喝我。
我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身后的小門一關,我跟他,立刻被隔斷為兩個世界的人。
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那棟曾經住過兩個多月的別墅,心頭一陣酸楚。
沿著墻壁,流著淚,忍痛離開,才明白,原來生離死別,感覺是這么痛的。
那種痛,像是用鋒利的針,一下一下的,在心臟里扎上無數的小洞,你想縫補起來,卻又找不到傷口,只是一直在流血,生不如死。
前面拐個彎,就能走出別墅的范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擦掉眼角的淚水,拖著腳踝紅腫的腿,向前走去。
剛轉彎,前面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我以為是別人家的車子,沒有在意,低著頭匆匆的走過去。
車門忽然開了,駱鷹的管家從車上走下來,叫住我,“裴小姐。”
我愕然的轉身,他立刻說:“老爺叫我接你回駱家?!?
說話的同時,他拉開后車門。
我抿了抿下唇,彎腰鉆了進去。
駱鷹果然比葉雄還要老奸巨猾,他明知道無論我去了哪里,風衡烈想找我的話,就一定會找到的。
他干脆直接派人把我接回去,任風衡烈怎么想,大概都不會想到,我竟然就在他未婚妻家里吧。
坐在車上,老張一直很認真的開著車,我也一直很認真的看著外面,期盼著風衡烈的車子會突然出現在旁邊的車道,又怕他的車子突然出現。
就像上次,十年前我從他家里逃出來一樣,正坐在公交車上,他的車子突然出現在隔壁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沒來。
車子停在駱家的豪華別墅門前,他都沒出現,我徹底的失望了。
進了別墅,老張帶著我走過長廊,沒有走正廳,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入口,上了二樓,指著其中一個房間說:“裴小姐,這是你的房間,別墅里你可以隨便走動,吃飯的時候,會有人送過來?!?
我點點頭,他又說:“你不必擔心會遇到大小姐,駱老爺囑咐過大小姐,沒事的話,她不會來打擾你的?!?
我又點了點頭,老張這才離開房間,走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