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燁的話并沒有引起我跟風衡烈多大的興趣。
他平時經(jīng)常開玩笑,我們都習以為常,現(xiàn)在聽到他所謂的有辦法,也沒有放在心上。
風衡烈伸手摸著我的長發(fā),我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誰也沒有理歐陽燁。
歐陽燁頓了頓,擺出委屈的臉,“你們能尊重一下我這個美男子嗎?我可是說正經(jīng)的。”
風衡烈斜斜的睨他一眼,拉著我的手,“我們?nèi)ド嘲l(fā)那邊坐。”
“好噠。”
歐陽的話還沒說完,風衡烈便拉著我去了沙發(fā),歐陽燁連忙拿著杯子跟過來,絮絮叨叨的,“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有辦法解決你們之間的事。”
我瞅了他一眼,“還能有什么辦法?你出的都是餿主意。”
“怎么會呢,這可是個很好的辦法。”
歐陽燁看到終于有人理他,注意到他說的話,興奮的像個小孩一樣坐了過來,低聲說:“你們真笨,你們可以先拿證啊,生米煮成熟飯,駱小曼也沒辦法。”
我跟風衡烈齊齊白他一眼,風衡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紅酒,才開口說:“這就是所謂的辦法?能再垃圾一點嗎?”
歐陽燁撇著嘴,鼻子哼哼的坐到一旁,“那你說,有什么好的辦法能讓駱小曼不纏著你。”
“沒有辦法,只有將駱鷹打倒,才能解除這段婚姻。”
風衡烈將杯里的酒一口喝完,目光深沉的看著落地玻璃外面的世界,“駱鷹救我,我那時候就承諾要娶他的女兒,十年前,駱小曼還在國外,最近才回來,如果駱鷹不是想拉攏我,他根本不記得我那時候說過的話。”
頓了頓,他又說:“那時候為了生存,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根本就不喜歡駱小曼。”
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的無奈,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知道,他這些話都是說給我聽的,歐陽他們早就知道風衡烈的過去了。
我幽幽的說:“其實,只要你娶了她,就什么事都解決了。”
風衡烈驀然轉(zhuǎn)過頭來,瞇著眼睛,戾氣十足,“幼稚鬼,你是不是欠揍。”
我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多嘴,歐陽燁說:“其實小白兔說的對,只要你......”
“閉嘴。”風衡烈抓過抱枕砸到他的身上。
歐陽燁學著吐了吐舌頭,立馬也閃到一邊,朝著我做鬼臉。
風衡烈再次走向酒柜,我倆趕緊跟了過去。
他倒了一杯酒,才緩緩的開口說:“歐陽,之前讓你查駱小曼的事,查的怎么樣?”
歐陽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駱小曼,今年二十四歲,在國外8年,交過三個男朋友,都分手了,駱鷹不知道這些事,因為駱小曼都是偷偷的跟那些男人來往的。”
“駱鷹怎么會不知道,他不想說而已。”風衡烈勾起唇角,抿了一口紅酒。
歐陽燁說:“也可能是,之前駱小曼在國內(nèi),轉(zhuǎn)校轉(zhuǎn)到?jīng)]人敢接收,才去國外的,以她那樣的性格,估計也不止三個男人。”
駱小曼每次出現(xiàn),都是文靜大方得體,走路搖曳生姿,吃東西斯斯文文,我一直覺得,她只有在我面前才會患上另外一幅面孔,沒想到其實她面對我的,才是真實的一面。
真實太可怕了,她隱藏的這么好,也是回國后駱鷹命令的吧,不然,那么大的一個家族,要是被人知道她的本性原來是這么濫交的,估計駱鷹的面子都被丟光。
歐陽燁頓了頓,又說:“喔,對了,蘇敏那件事,蘇家好像還沒什么動作,會不會是駱老爺子不想插手,才沒有把你召喚過去。”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風衡烈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風衡烈拿過來看了一眼,舉起在歐陽面前揚了一下,笑著說:“你真是烏鴉嘴,開口中。”
風衡烈拿著手機去了陽臺,我問歐陽燁,“那個蘇敏家里很厲害嗎?”
“不厲害,不過跟駱家有點關(guān)系,駱小曼跟蘇敏從小一起長大,蘇敏的父親蘇渙勇是駱鷹以前的拜把子兄弟,兩人曾經(jīng)一起打江山。”
歐陽喝了一口紅酒,才盯著我說:“小白兔,你看過警匪片么?”
我愣了愣,一下沒反應過來。
他笑著說:“警匪片里,有好人也有壞人,有時候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壞人不一定是壞人,阿烈看起來像壞人,出手狠辣,可是他不是壞人,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他的,至于葉俊......”
他看向陽臺,我也扭頭看了過去,風衡烈拿著電話,靠著陽臺,表面無波,看不出是在被駱鷹罵,還是贊。
歐陽燁緩緩的說:“很多人所謂的白手起家,都是靠偏門起來的,阿烈也不例外,不過,他雖然已經(jīng)洗白,也有屬于自己的公司,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想要弄死他,例如野熊。”
我點頭,“我知道,野熊一直跟他作對。”
“那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搖頭。
歐陽燁說:“那是因為......”
他剛要說話,風衡烈卻掛斷通話,走了回來,歐陽燁立刻不說話了,拿著紅酒抿著杯子邊緣,丟給我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自己問他?
我才不要問呢,如果我問風衡烈的話,他肯定嫌我多事。
風衡烈一直跟葉雄作對,還不是因為十二年前,葉俊放火燒死風菲菲的事么?風衡烈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跟葉雄作對,打擊他也是很正常的。
風衡烈拿了手機走了回來,皺著眉說:“我要去一趟駱家,梓彤,你......”
“我留在家里吧。”我明白他的意思。
那樣的場合,他再帶我去的話,無疑就是火燒澆油,駱鷹一不高興拿我開刀,風衡烈也很難為的。
風衡烈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你終于長大一點點了,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風衡烈回房間換過衣服,瞅了一眼還在喝紅酒的歐陽燁,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歐陽燁放下酒杯,從吧臺后面走出來,跟了上去。
轉(zhuǎn)眼間,偌大的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很擔心,風衡烈這次去駱家會不會被駱鷹責怪呢?蘇敏的父親跟駱鷹以前是兄弟,兩人關(guān)系應該很好吧,要是駱鷹借此來為難風衡烈怎么辦?
我越想越擔心,越想越覺得害怕。
心里卻有祈禱著,駱鷹是那種沒情沒意的家伙,人家?guī)退蚪剑D(zhuǎn)過頭就不認人,不幫蘇家出面。
惴惴不安的坐了半個小時后,送餐的人出現(xiàn)在門外。視頻對講機上面出現(xiàn)的是個陌生的男人,我不敢開門,直接讓他把東西拿走。
下午三~點,肚子有了饑餓的感覺,我去了廚房,拉開冰箱。
臥~槽,里面比我的臉還干凈,竟然連個方便面都沒有。
感情這里只有酒?除了酒沒有其他吃的!
視屏對講機再次響起,我走過去,看到是凌飛在外面,立刻開了門。
他走進來,遞給我一個袋子,“這是烈哥讓我?guī)Ыo你的下午茶。”
“下午茶!”風衡烈竟然知道我沒吃東西。
凌飛又說:“烈哥說,你吃完東西后,讓我把你送回別墅。”
這邊沒有工人,沒人做晚飯,風衡烈是怕我餓著了呢,他可真貼心。
吃完東西,跟著凌飛去了停車場,凌飛讓我走在他的旁邊,上車時,他還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再上車。
我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
車子開出停車場,凌飛就加大油門,向著別墅的方向飛馳。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開這么快,在拐彎的時候也沒有踩油門的意思。
拐了彎,他忽然拿出電話,撥通了風衡烈的手機,“烈哥,我們被盯上了,現(xiàn)在在......”
我的心咯噔一下,在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面都是車子,我根本不知道凌飛口里說的被盯上,究竟是被哪輛車子跟上。
下意識的捏了捏褲管,凌飛忽然一個急剎車,方向盤一扭,忽然拐進一條小巷子,后面咻的一下飛過好幾輛車,沒有一輛停下來的。
凌飛等了一會,才把車子倒出去,然后繼續(xù)開,不過方向已經(jīng)不是回別墅,而是別的方向。
凌飛一直沒有說話,只有剛才跟風衡烈通電話的時候說過那么一句,我也沒問他到底去哪里,只是緊張的要死。
一路上,凌飛不時的看后視鏡跟倒后鏡,上了橋,兩輛車子呼嘯著跟了過來,凌飛的車速更快了。
媽呀,怎么感覺跟警匪片里的追殺鏡頭一樣啊,飆車那些什么的,我也只是在電視跟新聞上見過,沒想到在現(xiàn)實里也能親身體驗。
我真的慌了,我們的車子被夾在中間,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想去哪就去哪。
兩輛黑色的轎車夾著我們,從大橋旁邊的路下去了,在路口立刻換成一前一后,想逃都逃不掉。
凌風這時才開口說:“裴小姐,如果等一下有什么狀況,你記得第一時間逃跑,知道嗎?”
“那你怎么辦?”我驚恐萬分。
凌風笑了笑,“我的命是烈哥,你安全了,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砰!”
正在說話的時候,車尾箱突然被后面的車子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身子往前沖了一下,又被安全帶扯了回來。
下了橋,前面沒有路,直接到了高架橋的橋底。
前面的車子突然急剎車,我們的車子一下沒剎住,撞上了。
我的腦袋瞬間傳來一陣暈眩,我連忙扶住了車門,凌飛卻已經(jīng)飛快的解開我的安全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