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藏起來的錢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果是三姐拿走,她怎么不還給我。
難道是風衡烈拿走的?
那個混蛋,如果真的是他拿走的,他一定不會還給我,他一直都想困住我,弄死我。
在床~上翻了半宿,也不見風衡烈進來,我有點好奇,便偷偷出房門看了一下。
發現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跟誰在說話。
屋子太大,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客人,跑出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上次那個大美女江雅柔。
她一看到我就滿臉的鄙視,估計還惦記著上次被作弄的事。
這次也不叫我倒水給她喝了。
“美女姐姐,你來了!”我獻媚的跑過去,一屁~股坐到她身邊,一雙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她今天穿了一條短裙,坐在沙發上時,大~腿露出好長一截,上升穿著貼身的黑色無袖露肩衫,坐在那里也看不到小肚腩。
嘖嘖,身材這么好,怪不得那個死人風衡烈一直盯著人家猛看。
江雅柔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下,我又坐過去一點,她立刻瞪我一眼,我吐著舌頭往旁邊挪開一點點,然后裝作看電視。
風衡烈好像也不介意我在場,繼續說道:“公司的事處理得怎樣。”
他果然還有公司啊,我之前偷聽他說話的時候,還懷疑他在裝比呢,原來是真的。
我豎起了耳朵,眼睛在看電視,可是心卻飛到兩人到對話上。
“烈哥放心,有我跟江南在,一切都妥妥的,倒是烈哥你,什么時候才回去?”江雅柔把手放到他大~腿上,“國不可一日無君,你總不能呆在這邊不回去的。”
風衡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事情完結我就回去。”
江雅柔轉頭看我一眼,冷冷的說:“真的有人值得你這么做嗎?野熊也不是好對付的,烈哥你......”
“我自有主張。”風衡烈立刻打斷她的話,“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的酒店退了,我今晚想在這里過夜。”
我忍不住喔的一聲,江雅柔兩道殺人的眼神立刻飛了過來,我立刻說:“哎呀這什么鬼,臉皮真厚,接著下雨就留在別人家里睡,分明就是另有圖謀。”
江雅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人家情投意合才一起過夜,你管得著嗎?”
“切,房間又不多,多一個人就不夠地方睡了。”我立刻反駁。
本來就是嘛,房子再大,也只有四個房間而已。
郭婷一個,我一個,風衡烈一個,三姐一個,哪里還有房間呢。
我扭頭看著她,笑嘻嘻的說:“美女姐姐,你如果要留宿的話,可能要睡那間很小很小,又沒有床的雜物房呢,你愿意么?”
江雅柔立刻氣得臉色發綠,想發作又因為風衡烈在場不好發,她只能狠狠的盯著我。
一旁的風衡烈突然說:“上我房間睡吧。”
哇靠,不是吧,怎么可以這樣!
風衡烈這個色胚,洗澡要人侍候就算了,還主動讓美女去他房間,這......
“不行,你房間我今晚要用的。”丫的,我還沒找回我那一千多塊呢,怎么可以讓別人鳩占鵲巢,她想都別想。
風衡烈淡淡的看我一眼,“你不是搬到下面的小房間嗎?”
“我今天想回二樓,郭婷已經答應了。”我撇嘴說道。
其實郭婷毫不知情,可是為了我的幸福未來,她也要犧牲一次。
沒等兩人說話,我立刻站起,朝樓梯奔了過去,蹬蹬的跑上樓。
背后傳來江雅柔輕蔑的笑聲,“嘖嘖,這脾氣,真是幼稚可笑。”
啊呸,誰幼稚了,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上了二樓,看到郭婷正在陽臺發呆,我連忙叫她過來,幫我起挪開那張大床。
郭婷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你想干嘛?”
“叫你搬就搬嘛,那么多話說。”我白她一眼。
她扁著嘴,彎下了腰,跟我一起用力的推那張大床,兩人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卻只推開一點點。
我整個人趴在地上,努力的撐大雙眼,床底比我的臉還干凈,哪里有什么紅色的袋子。
完蛋了,真的被拿走了。
我沮喪的攤在地板上,郭婷又好奇的問:“怎么了嗎?你在找什么?”
“找我的前途。”我一咕嚕爬起來。
我要去問問風衡烈,是不是他拿走了,如果是的話,就讓他還給我,畢竟那是我的錢啊。
出了房門,跑到樓梯口,樓下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我立刻又改變了主意,跑到走廊的欄桿旁邊,趴在地板上靜靜的聽著。
隱約聽到風衡烈問江雅柔,葉俊最得力的手下現在怎樣,江雅柔說,已經解決了,不留一點痕跡很手尾。
他們的對話,就跟電視上那些殺手跟老板說話一樣,什么做的干干凈凈,不要留下任何線索是一模一樣的。
我的后背立馬唰的一下冒出一層冷汗。
他們又殺掉一個了嗎?還是葉俊的部下?
太恐怖了。
我戰戰兢兢的回到房間,郭婷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我立馬爬上去,悄悄跟她說:“婷婷,你怕不怕死。”
“怕呀,誰不怕?”郭婷古怪的看著我,“干嘛問這個。”
我嚇她,“你的烈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養著我們其實就是想學電視里那樣,等我們肥肥胖胖的時候就放我們血,然后來個冰箱藏尸......”
郭婷嗔我一眼,捶了我一拳,笑嘻嘻的說:“別瞎說,烈哥對我們那么好,他怎么會這樣做。”
“你傻呀,我們又不是他的誰,他為什么要對我們這么好,還不是為了以后。”我繼續忽悠她,“你被葉俊抓到的時候,他是不是說要把你賣去那種地方。”
郭婷愣了一下,隨即猛點頭,“是啊是啊,嚇死我了,幸好......”
“其實風衡烈跟他是一伙的,你看他老是帶我出來又送我回去就知道了,如果他是好人,他就不會見死不救了,是吧。”
郭婷瞬間小~臉刷白,她抓著我的手,顫抖著說:“說起來,還真的是,那我們怎么辦?”
我立刻說:“你別慌,你下去那個小房間收拾一下,等我弄到錢,我們就走。”
“可是......”
“沒有可是了,再等下去,我們都要死。”
那張紙上面有我的名字,劃掉的都是掛掉的人,我就怕有一天,我的名字也會被劃掉。
郭婷是因為我才被抓來的,我不能把她留在這里,不然又要被別人拿她來威脅我。
郭婷戰戰兢兢的下了樓,我在樓梯口看著她拐進走廊,這才回房間。
賣手機的錢已經不見了,我得再想辦法弄,不然連車票都買不起。
我在客運站了解過,坐長途大巴不需要身份證,只要買張票就能上車,上了車,就能離開這里。
在房間踱來踱去好一會,風衡烈突然上來了。
我立馬跳上床,拉過被單裝睡。
輪椅的聲音停在大床前面,然后我聽到了有什么東西放在床頭柜,過了一會,風衡烈又出去了。
我悄悄拉開房門,看到三姐推著他進了洗手間,頓時覺得有點惡心。
這個大變~態,還真是要人侍候他洗澡啊。
快速回到房中,我看到床頭柜的手機,立馬拿起來,揣進兜里。
剛放進兜里,我又拿了出來。
不行,這樣太明顯了,如果他等一會進來,看到手機不在,一定會懷疑我的。
錢包!
我拉開抽屜,看到那個黑色的錢包,正靜靜的躺在那里。
我的手伸了幾次,都沒敢拿起來。
偷錢啊,可是犯法的,可是我不這樣做,就算逃跑了也會餓死街頭,拿一點,不過份吧......
終究,我還是拿起了錢包,打開一開,臥~槽,好大一疊,我抽了一半,想想不妥,又放回去一半,沒數,快速的塞進床單底下,然后把錢包扔回抽屜。
就在這時,洗手間傳來開門聲,我慌亂的爬上床,繼續用被單蓋過頭裝睡。
不一會,風衡烈進來了。
我能感覺到他上了床,掀開被單,不一會,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我偷偷的從被單里鉆出來,瞅他一眼,他臉上依然戴著面具,被單蓋到脖子上面,竟然連手臂都看不到。
嘖嘖,要不要穿成粽子才睡覺啊,我看一眼又不會怎樣。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他眼皮都沒動一下,我悄悄伸手過去,把被單掀開一角。
你妹,他竟然一如既往的穿著長袖睡衣,手臂都看不到。
我撇了撇嘴,再次把目標盯上他的面具。
要不要掀開一點看看呢?
在底下掀開一點,他已經不會發現吧。
我整個人趴了過去,從下巴底下看上去,一點都看不到,我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揭他的面具。
解開了一點,他忽然動了一下,我立馬嚇得縮了回來。
幸好他只是翻個身,沒醒來,可是盡管這樣,我也嚇得好久都沒敢動一下。
又等了一會,見他沒反應,我便換個姿勢,腦袋湊到他的胸膛上,從面具底下看了上去,手也很不自覺的把他的面具掀開一點。
瞇著眼睛,一看之下......
啊!
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從床~上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