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海,星宿派。
“星宿老仙,天下無敵,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天下無敵,神通齊天!”
一個身體修長,頭發(fā)花白,手持羽扇的老者在無盡的阿諛奉承之中,緩緩走出木屋,他的眼里,點點幽綠色閃爍,最終歸于平常,帶著絲絲狠意。
顯然,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并不是一個老好人。
這個人號稱星宿老仙,想來,便是江湖上惡名遠(yuǎn)播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了。
“摘星子,”丁春秋微微一笑,招手止住了眾多弟子的阿諛聲,呼出一個弟子,道,“我閉關(guān)煉制逍遙三笑散,讓你盯著中原各處的動靜,可有發(fā)現(xiàn)?”
一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跪下磕了一個響頭,方才站起來,道:“稟告師父,中原武林并無甚大變動,只不過最近傳出姑蘇慕容復(fù),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法門,殺害了武林中諸多好手,其中甚至包括了丐幫的副幫主馬大元,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慕容復(fù)?”丁春秋微微一笑,點點頭,“北喬峰,南慕容,難道對上了?哈哈!有意思,你繼續(xù)說,喬峰如何反應(yīng)?”
“是,”摘星子抬頭,竊竊地看了丁春秋一眼,才繼續(xù)低下頭,道,“喬峰在月前發(fā)出武林公告,言明自己相信慕容復(fù)的清白,并邀請慕容復(fù)于兩個月后,到杏子林一敘,解釋誤會。”
丁春秋眉毛一挑,看向遠(yuǎn)處,笑道:“好一個北喬峰。哈哈!看來中原武林有熱鬧看了,我們星宿海,也去湊個熱鬧吧!讓中原人知道知道我丁春秋的威名。”
丁春秋此言一出。頓時手下弟子又是一陣吹捧。
“哦,對了。叫你盯著擂鼓山蘇星河那個老不死的,”丁春秋轉(zhuǎn)過頭來,眼里冷光厲厲,“他最近可有什么異動?”
摘星子心知自己的師父對擂鼓山的那位一直盯得很緊,若是一個不好,便會殃及自己,連忙跪下來,道:“稟——稟告師父。一個月前,擂鼓山突然重開,聰辯先生蘇星河開口說話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丁春秋眼里光芒閃爍,一把抓住摘星子的衣領(lǐng),將其拉到眼前,“說!”
摘星子看到自己師父近在咫尺的面孔,頓時冷汗流了一背:“而且,蘇星河將函谷八友重新收入了門墻。甚至開始招收弟子了,將聾啞門,改名。改名為......”
摘星子身為大弟子,曾經(jīng)聽聞丁春秋說過的一些辛秘,知道,那最后三個字要是說出來,會給這個老家伙造成多大的震動,是以猶豫不決,不敢直言。
“哈哈,好一個師兄,居然有此魄力。”丁春秋表情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他輕輕地拍拍摘星子的臉。松開摘星子,笑道。“說罷,他改名叫什么了?”
“逍......逍遙派,”摘星子說完,死死地盯著丁春秋,身體繃緊,仿佛隨時準(zhǔn)備搏命逃跑一般。
噗!
丁春秋手上,精鋼鑄就的羽扇在瞬間被折斷,眼里,幽綠色的光芒再度出現(xiàn),猶如狼的瞳孔一般,讓人驚悚:“逍遙派?好膽量,看來那個老不死,還真的沒死啊!”
“摘星子,”丁春秋看著摘星子,臉色微沉,片刻后,突然笑了,“這么緊張干什么?怕師父殺你,想反抗嗎?”
“不,不敢”丁春秋一句話,讓摘星子仿佛泄去了全身力氣一般,癱倒在地上,連連磕頭,“師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如果想要殺弟子,動一個手指頭,弟子就絕對無法抵抗,弟子不敢忤逆師父。”
“知道就好,”丁春秋冷冷一笑,“如今蘇星河那個老鬼找死,還用得上你,今日就饒你一命,隨我到中原去,戴罪立功。”
“謝師傅,謝師傅,”聽到丁春秋的話,蘇星河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賜一般,連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丁春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轉(zhuǎn)過身來:“聽風(fēng)子。”
“是,師...師父,”人群中,一個男子竊竊地走了出來,跪倒在地上,給丁春秋磕了一個響頭,不敢抬頭,“拜見師父。”
“嗯,”丁春秋微微點頭,“聽風(fēng)子,將神木王鼎歸還吧!”
聽到丁春秋的話,聽風(fēng)子頓時面如土色,瑟瑟發(fā)抖:“稟稟告師父,神...神木王鼎,被小師妹偷走了。”
“什么?”丁春秋臉色劇變,右手一勾,扣住聽風(fēng)子的咽喉,“老夫信任你,閉關(guān)煉藥之時才將神木王鼎托付于你,你居然將它弄丟了!說罷,小阿紫呢!”
“師妹帶著神木王鼎,去,去中原了,”感受著咽喉處丁春秋越來越強(qiáng)的力道,聽風(fēng)子臉色惶恐,“師父,師父饒命啊!師父饒命啊!”
“哼,饒命?”丁春秋冷笑一聲,右手猛地發(fā)力,只聽見咔的一聲,聽風(fēng)子雙眼發(fā)白,倒在地上,臉上已經(jīng)一片漆黑。
其他弟子看著聽風(fēng)子的死狀,頓時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涌了上來,這聽風(fēng)子乃是近年來最得丁春秋喜愛的徒弟,實力提升,直追摘星子,不然也不會被丁春秋任命看守神木王鼎了。
要知道神木王鼎,對于星宿派的弟子來說,那是輔助修煉的無上至寶啊!
可是,就算是這樣受寵的弟子,對于丁春秋來說,也只不過是分秒之間,便隨手屠殺,聽風(fēng)子尚且如此,那么他們呢!
沒有人知道,哪一天,自己變回步前人的后塵,身死道消,這便是星宿海的殘酷。
“蘇星河,算你好運。我就先放你一馬,”丁春秋冷冷一笑,“摘星子!”
“弟子在,”摘星子連忙上前。
丁春秋喝道:“去召集所有弟子,老仙我要法駕中原。把小阿紫給捉回來。”
一語罷,丁春秋眼里精光閃爍,殺機(jī)凜然。
西夏。興慶府。
大廳之上,一位身穿黑色鎧甲。容貌和赫連青石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不怒自威。
他,正是這西夏的兵馬大將軍,兼西夏一品堂統(tǒng)帥,赫連鐵樹,赫連青石的胞兄。
“副官,”赫連鐵樹的聲音沉穩(wěn)。“軍營里的事情,整頓好了嗎?”
“報告鐵樹將軍,一切都已經(jīng)完成了,”副官微微一笑,“青石軍團(tuán)的死忠份子,都已經(jīng)被我找借口斬除了,如今,青石軍團(tuán)這支西夏第一軍團(tuán),已經(jīng)被我們完全掌控。”
“做得好,”赫連鐵樹微微一笑。卻顯得有些惆悵,“八年了,才將他們完全收服。青石啊青石。為兄真是佩服你啊!死了那么久,手下居然還對你這般忠心。”
聽到赫連鐵樹的話,副官連忙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不該聽的話不聽,不該插的話不插,這才是在赫連鐵樹面前的生存之道,要知道,當(dāng)初赫連青石少爺不就是因為和鐵樹將軍頂嘴才鬧翻的嗎?
一想到為了權(quán)勢和地位。連自己的親生胞弟,都可以毫不留情地算計。副官便覺得,自己的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對了,西夏一品堂呢!”赫連鐵樹道,“那四個老東西,還是不肯配合我嗎?”
副官渾身一顫,誰都知道,因為赫連青石的事,四大惡人對赫連鐵樹一直不對付,即使國王已經(jīng)將一品堂交由了赫連鐵樹將軍統(tǒng)帥,四大惡人還是陽奉陰違,不怎么聽命,讓赫連鐵樹相當(dāng)?shù)念^疼。
“這個,”副官微微遲疑,道,“除了四大惡人先生,其他的一品堂高手,都已經(jīng)向?qū)④娦е伊恕!?
“好!”赫連鐵樹緩緩地站起來,“已經(jīng)夠了。”
“我收到密保,一個月后,丐幫的高層,都會在杏子林里聚會,喬峰也會出席,”赫連鐵樹冷笑一聲,“到時候我就率領(lǐng)一品堂的高手,將他們一舉擒獲!”
副官看著赫連鐵樹意氣風(fēng)發(fā)的表情,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道:“可是將軍,四大惡人不配合,我們,我們能夠戰(zhàn)勝的了喬峰嗎?”
赫連鐵樹聽到手下的疑問,笑意更強(qiáng),緩緩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有這個,喬峰武功再高,也必死無疑!”
“這是?”副官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瓶子,一個名字突兀地在腦海里浮現(xiàn),“這難道是悲酥清風(fēng)?已經(jīng)研制成功了?”
“沒錯,這邊是悲酥清風(fēng)了,我曾試驗過了,即使是武林高手,面對這悲酥清風(fēng),也毫無抵抗能力,”赫連鐵樹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一個月后,丐幫的內(nèi)應(yīng)會配合我們,釋放悲酥清風(fēng),然后,我們就等著兵不血刃,收獲成功果實就是了。”
“屬下祝將軍馬到成功,一舉殲滅丐幫敵寇,”副官連忙躬身,道。
中原之外,暗潮涌動,一股股實力,對著中原地區(qū)虎視眈眈,表面的平靜只是暫時的,一旦打破,便是大亂的開始。
而此時,沉鱗在擂鼓山,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一個月了。
一個密閉的石室里,沉鱗安靜地坐在一張石床上,他的眼前,擺著三本秘籍。
易筋經(jīng):s級秘籍,記載著s+級武學(xué),內(nèi)功心法易筋經(jīng)。
北冥神功:s級秘籍,記載著s+級武學(xué),內(nèi)功心法,完整版北冥神功。
斗轉(zhuǎn)星移:a+級秘籍,記載著s-級武學(xué),慕容世家的最高防御武學(xué),斗轉(zhuǎn)星移。
沉鱗的體表,三種顏色的真氣不斷地緩緩流轉(zhuǎn),漸漸地包裹住了沉鱗。
白色的冰魄明玉功真氣,金黃色的易筋經(jīng)佛家真氣,還有藍(lán)色的北冥真氣,圍繞著沉鱗的身體,不斷地盤旋流轉(zhuǎn),構(gòu)成一個光華流轉(zhuǎn)的光罩,光罩上,點點光芒猶如星辰一般周而復(fù)始,旋轉(zhuǎn)不停,斗轉(zhuǎn)參橫。
經(jīng)過了整整一個月的修煉,沉鱗才將自身的冰魄真氣,均分轉(zhuǎn)化成了等量的易筋經(jīng)真氣和北冥真氣,將其毫無沖突地一起運轉(zhuǎn),形成三分護(hù)罩,而這三分護(hù)罩上,還借用了斗轉(zhuǎn)星移四兩撥千斤的借力打力玄妙,防御力甚至勝過了雄霸原版的三分歸元氣。
三色真氣不停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漸漸地,仿佛形成了一個彩色的大繭。
“轟!”大繭轟然破碎,整個石洞都一陣震動。
沉鱗身下石床轟然破碎,跌在地上,噴出一口逆血。
不過,此時他的右手食指上,很明顯的,出現(xiàn)了一抹琉璃色的真氣,璀璨而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