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出乎眾人的預料,昨日陳府眾人被聞訊趕來的歐陽靜靜好好教訓了一頓,抱頭落荒而逃,在不遠處的茅廁里尋到已經腹瀉的面色蠟黃的陳少武,巴巴地等了半天之后,找來一副擔架,把陳少武抬回府,惹得陳家家主大怒,把那群下人痛罵了一番,并揚言次日要來找歐陽遠山理論。更新超快只是事情并未就此結束,陳府請來的幾個大夫都說陳少武只是中了些強力瀉藥而已,并無大礙;但半夜時分,陳少武突然七竅流血而死,死狀極是難看。經人驗尸,陳少武死于江湖最為奪命的劇毒之一“九環草”。
陳少武的突然死去在整個陳府引起了軒然大波,陳一鳴雖然更喜歡次子陳少文,但同樣十分在乎在這個自由便在河洛大俠門下學藝的長子,更何況這根本就是關系到陳家的名譽。于是陳一鳴一早便向整個洛陽發出追殺令,將徹底追查兇手,為長子報仇。而這其中先是痛打陳少文,后又暗算陳少武的范燦五人自然變成了重點關注的對象,一時間剛剛引起人們注意的“黑風五木”再次進入了許多人的視野。
范燦微冷之后很快反應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來,遞給“鐵算子”袁無易,嚴肅道:
“袁前輩,這便是昨日晚輩所用之物,絕不是什么‘九環草’,望前輩可以作證。”
袁無易結果紙包,打開瞥了一眼,還給范燦,道:
“這是青州章家的獨門配方,不會有假;本是治病只用,后來有人發現稍稍加些枸杞在其中便可制成瀉藥,走江湖的人都比較熟悉;雖然藥性劇烈,但絕不會致人性命。”
聽了袁無易解釋一番,范燦才知道身這包瀉藥的來歷,便抱拳道:
“前輩明鑒,前些日子晚輩在開封時遇到了蓬萊劍派的林夕顏順二位女俠,她們把此藥交與在下,本是想教訓一下黃河幫的幾個惡霸賊子;但后來事出有因,便沒有得用。昨日見那陳少武囂張,晚輩便想攔他一番,卻不料會有些枝節,實屬未料。”
“哦,范少俠還認識林七那小妮子?她近來可好?又跑到開封胡鬧去了?”袁無易似乎并不太關心陳少武之事,反而問起了范燦提到了蓬萊派的林夕小姑娘。
“晚輩初到開封時,先是遇到了白櫻林晨二位女俠,后來又遇到了顏順林夕二位女俠,實是有幸!四位女俠和蝶谷的花若花仙子在一起,重創了黃河幫。”范燦老老實實答道。
“就知道這小丫頭不會消停,幸好有白女俠約束著她。”袁無易笑道。
張存趙國棟等人見袁無易似乎并不太關心他們遇到的麻煩,兄弟幾個在一邊商量起來。
“幾位少俠不必擔心,那陳一鳴縱然囂張,也絕不敢再次欺到歐陽府門來!”袁無易在楓林晚做了許久掌柜,見人頗多,怎會不知道眾人的想法,見他們擔心,便笑道。
“晚輩別無他意,只要不被前輩當成隨便誤人性命之輩便可!”范燦聞言,恭敬答道。
“少俠多慮!在老夫眼里,像陳家的那些混蛋是越少越好,見到他們那副德行就心煩!昨日那小子仗著自家有些勢力,在登封的陳光門下學幾年功夫,就不把天下人看在眼里,真把自己當根蔥,實是狂妄之輩!死就死了,落得大伙耳根子清凈。”袁無易不屑道,他怎會不知陳家平日的所作所為。
不過袁無易稍頓了一下,有些顧慮地接著說道:
“不過,這事恐怕還是會有些麻煩,很明顯有人在暗中搗鬼,可能是針對陳家,也可能是向挑起歐陽府和陳府的矛盾,我們還得盡快弄明白。”
“前輩所言極是!”范燦眾人自然明白袁無易次來肯定有試探之意,但絕無惡意,而且后來變成了關心,少年們心中也是感激。
“你們五個現在我這里呆著,不要出去,老夫去找歐陽大俠求些援助!”
袁無易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便匆匆離去。
送走袁無易之后,幾人返回住處,不由有些郁悶。
“怎么辦?是留還是走?”劉晨問道。
“去哪里?離開的話更會引起別人誤解!”張存道。
“這事都怪我,”范燦滿臉歉意,“只想著拖延時間了,卻不老會橫生枝節!”
“小燦不必自責,這事絕對沒那么簡單!依我看,一定是有人盯了咱們!”趙國棟有些沉重地說道。
“恩,也許咱們太過招搖了。”張存俊臉也覆了一絲愁容。
“不是。”趙國棟搖了搖頭,“不是太過招搖,而且有些不小心;咱們出手相助沈前輩他們沒有錯。而且我感覺,這次暗中之人并非對我們來的,而是針對陳府,只不過我們恰逢其會罷了!”
“哪個混蛋那么陰險?別讓小爺逮住他!”郭信揮著拳頭氣道。
“不管怎么著,咱們肯定是被人陰了一把!”劉晨點頭肯定道,“但是我們當務之急不是去找幕后的黑手,而是必須先想辦法對付暴怒的陳一鳴那老小子!”
“我們不能再麻煩袁掌柜了!”趙國棟道,“先想辦法去躲幾天!洛陽城現在群英薈萃,或許有高人能看透其中玄機也未可知!”
“這……”現在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過了一會,范燦突然道:
“你們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出去一下!”
說完之后匆匆下樓,離開了楓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