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羽塵要和自己合作,目光中充滿了復(fù)雜的神色。當時白面書生承諾如果羽塵能夠解了馬臉男子和絡(luò)腮胡大漢二人體內(nèi)的蛇毒自己愿意赴湯蹈火鞍前馬后萬死不辭的時候,多少帶了一點感情因素。
白面書生沒有想到,羽塵真的要和自己合作。羽塵可以憑一己之力將自己兄弟重創(chuàng)的天毒血蝎一擊斃命,換做自己,自己肯定做不到,剛才自己在天毒血蝎的攻擊下節(jié)節(jié)敗退,也說明了這個問題。白面書生有些不解,羽塵實力如此強悍,還需要找人合作嗎?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過你卻不是黃雀,既然你們想合作,那就合作著下地獄吧。”就在白面書生猶豫不決時,叢林中突然響起一個怪異的笑聲,一個身體微微發(fā)福,走路漂浮的青年人,衣著華麗,拿著一把折扇,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后,跟著一群胸前佩戴著一枚印有赤紅色鐵劍的徽章。
“赤鐵傭兵團?!”聞聲,羽塵渾身上下所有肌肉頓時緊繃了起來,目光凝視著來人,當羽塵看到那枚徽章時,羽塵幾乎下意識的喊出一個名字,同時迅速向空中打了一個手勢。
“喲!小子眼睛挺尖的啊?”聽到羽塵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赤鐵傭兵團”,青年人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說道,“既然知道赤鐵傭兵團的大名,必定就知道赤鐵傭兵團的規(guī)矩,小子,識相的話,就把你剛剛獵殺的狂暴魔猴以及天毒血蝎的內(nèi)丹以及交出來,否則,讓你品嘗品嘗赤鐵傭兵團的特色,辣手摧菊花。”
面對如此狂傲的青年人,羽塵牙門緊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默不作聲,九五神功卻在體內(nèi)開足了馬力運轉(zhuǎn),期望能夠恢復(fù)體力。不得不說,季老真的很強悍,僅僅進入羽塵體內(nèi)不到一刻鐘,羽塵已經(jīng)感覺渾身酸脹無力,走路好像踩棉花,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一樣。
“小子,不是我強迫你,而是那個狂暴魔猴本來就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青年人信口雌黃,卻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裝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第一次我們?nèi)松伲瑢⑵鋭?chuàng)傷,但無法將其獵殺,只好回去搬救兵,當我們再次準備將其擊殺時,卻被你搶先下手了。”
“你們先發(fā)現(xiàn)的狂暴魔猴,我說這位大哥,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狂暴魔猴是你先發(fā)現(xiàn)的。”聽著青年人說謊都不打草稿,羽塵冷笑了一聲,說道,“再說了,獸之山脈這么大,你又怎能證明我們遇到的是同一只狂暴魔猴了?”
“這么說來,你卻是遇到狂暴魔猴了。”青年人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表情,浮腫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羽塵,眼中充滿了垂涎之色。
“可惡,中圈套了。”看著青年人一副得意的表情,羽塵額頭微皺,暗罵自己大意。
“我說過我遇到狂暴魔猴了嗎?”雖然在陰溝里翻了船,但羽塵卻不會坐以待斃,你說我遇到狂暴魔猴,我就承認我遇到了狂暴魔猴,我豈不是很沒面子,縱使我真的遇到了狂暴魔猴,也將其獵殺了。但就憑你上下嘴唇一開一合,就想空手套白狼,從我這里拿走狂暴魔猴內(nèi)丹,可能嗎?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小子,識相的話就乖乖交出我的狂暴魔猴內(nèi)丹。”青年人的臉色略顯尷尬,看著羽塵,聲音帶走一絲威脅,“如果你在執(zhí)迷不悟,我脾氣好,或許不會跟你計較,但我身后的兄弟們各個可是暴脾氣,而且他們太樂于助人了,別夸他們,這是赤鐵傭兵團的天性,小子,我發(fā)覺你很久沒有松筋動骨了,如果你一直這個樣子,或許他們會讓你舒服一下。”
“你是在威脅我嗎?!”羽塵臉色一沉,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如冰錐般凌厲的目光,羽塵的聲音不大,卻讓人不寒而栗,說話間,羽塵體內(nèi)散發(fā)出一股強勢霸道的氣息,如同猛虎下山,令人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威脅你,你又能把我怎樣?”感受到羽塵身上散發(fā)出的強悍氣息,青年人面色微便,眼中劃過一道怯意,隨即又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今天你那顆狂暴魔猴的內(nèi)丹我趙剛要定了,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將狂暴魔猴的內(nèi)丹交出來。”
“媽的,一個臭癟三在我面前拽什么拽,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軟的不行,趙剛準備來硬的。
“這么說來,你是明搶了?”結(jié)合趙剛前后的話語,羽塵把事情的經(jīng)過已經(jīng)猜的七七八八了:自己和章?lián)P聯(lián)手獵殺了狂暴魔猴,發(fā)現(xiàn)東北方向有動靜,沒有來得及處理狂暴魔猴的尸體,便匆匆朝東北方向趕來。
而那句狂暴魔猴的尸體,卻被趙剛發(fā)現(xiàn)了,趙剛惡向膽邊生,決定殺人越貨,又擔心自身實力太弱,偷雞不成蝕把米,于是又回赤鐵傭兵團找了幾個幫手,再次踏上劫寶征途。
但因為時間的偏差,當趙剛再次找到羽塵時,季老剛剛將天毒血蝎一擊必殺。但趙剛卻沒有看到過程。
于是就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不要說的那么直接好不好,什么叫搶,這叫做資源跨區(qū)域調(diào)配。”趙剛粉飾著這次**裸的掠奪,卻說的那么的義正言辭,“就你這點實力,狂暴魔猴內(nèi)丹在你手中也發(fā)揮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你還要擔心隨時被搶的危險,我是來幫你擺脫苦海的,你將狂暴魔猴的內(nèi)丹交給我,將那些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你不是就沒有生命威脅了嗎?”
“是啊是啊!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無言以對!”聽著將自己的劫寶行動包裝成了護寶運動,羽塵頓時對趙剛佩服的五體投地,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人,怎么練出來的。
“嘿嘿嘿!不要夸我,我就是這么樂于助人,別人看到我都叫我雷鋒。”趙剛大言不慚的說著,一邊卻向羽塵伸出了手,說道,“別磨磨唧唧的了,趕緊把狂暴魔猴的內(nèi)丹交出來吧,免得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時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我說趙剛,你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其實吧!”看著趙剛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羽塵向前踏了一步,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更加強勢霸道,讓羽塵身后的白面書生都微微色變,“你連大蒜都不如。”
“你,”趙剛臉色一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鼻毛外露的鼻孔中發(fā)出一陣粗重如牛的喘息聲,眼中射出一道如蛇蝎般毒辣的目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羽塵早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轟成渣了。趙剛瞪著羽塵,憤怒的咬牙切齒,“我要讓你死!”
“啪~”的一聲脆響,從樹林中傳出,羽塵擦了擦手,嫌棄的說道,“真臟,但我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以后別把臉湊過來惡心我。”
“啊——”趙剛捂著那張印有一個鮮紅手掌印的左臉,顫抖眼睛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駭神色,自從誕生以來,這是趙剛第一次被打,而且還是一記毫不留情的耳光,這一耳光,扇碎了趙剛十幾年來的自信心,和自豪感。片刻的失神,換來趙剛歇斯底里的瘋狂,“我要活剮了你!”
說話間,憤怒的趙剛?cè)^緊握,不由分說的向羽塵那張呈病態(tài)的泛白臉龐砸去。你給我的恥辱,我要加倍奉還。
“就憑你,還不夠看?!”羽塵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聲音中蘊含著無法言喻的冷漠。面對趙剛毫無任何花招,帶著呼嘯風(fēng)聲直奔自己面門而來的拳頭,羽塵并不躲避,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如鐵鉗子一般死死的握住趙剛的拳頭,看著趙剛呈豬肝色的臉,羽塵輕輕一握,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徹林間。
“王八蛋,你找死!”見到羽塵當著自己的面扇了趙剛一記耳光,趙剛身后赤鐵傭兵團的隊員頓時石化了,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羽塵,盯著這個敢打趙家臉面的人,直到趙剛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赤鐵傭兵團的成員才反應(yīng)過來。
“咻咻咻咻咻”
赤鐵傭兵團的隊員剛剛有所動作,空氣中便傳來一陣破風(fēng)聲,赤鐵傭兵團的隊員只見眼前飛快閃過無數(shù)道光芒,隨即身體傳來一陣脹痛,意識迅速模糊,剛邁出一步,已經(jīng)倒下了三分之一的隊員。那些倒下的隊員,每個人身上至少插了三根鋼針。
“幽夢斷魂針!你,你是鐵扇段天白?”趙剛目光瞥見倒在倒在自己面前的赤鐵傭兵團隊員身上的鋼針時,心中“咯噔”一聲,看向白面書生,面露驚駭之色。趙剛只覺喉嚨發(fā)干,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你不是二十年前就隱世不出了嗎,為什么?難道你不怕皇室的追殺嗎?”
“別在我面前提皇室。”白面書生瞪了趙剛一眼,面露不悅之色,“當初連你們這種不入流的趙家如今都敢如此肆意妄為,我還需要隱世嗎?”
“你…”趙剛臉色一沉,剛欲發(fā)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我聽說二十年前夢妃所生的三王子如今在戰(zhàn)龍團中擔任要職,,而十五年前夢妃所生的七王子和二王子一起鎮(zhèn)守邊關(guān),保家衛(wèi)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看著趙剛得意的笑臉,羽塵心中一陣煩躁,“啪~”的一耳光直接落在了趙剛的右臉上,“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今天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