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玄宗殿望月閣
熾焰戰歌在即,整個望月閣中諸位長老都忙碌異常。但是,讓玄宗殿諸位長老都非常驚訝的事情是:門主毫無徵兆的來到了望月閣,不知所爲何事。
雖然門主偶爾也會查探各殿的情況,但是都能夠收到風聲。不過這次,真的是毫無徵兆。而且聽說門主最近一直都在閉關,也沒聽說已經出關了啊?
既然是毫無徵兆,那門主此番突然現身玄宗殿恐,怕不是爲什麼查探各殿的情況那麼簡單吧。
身爲玄宗殿天刑長老的唐笑天惶恐攜殿內其他長老,一同謙卑施禮道:“門主駕臨,誠惶誠恐!”
逍遙門門主逍遙子面色平靜,和顏悅色。清冷的目光掠過諸位長老,在整個大殿中掃來掃去。這樣也就表示門主有什麼事情,好像還拿不定主意的模樣。而且還是壞的事情,拿不定主意。
不過在場的每個長老都非常清楚,別看門主和顏悅色,慈眉善目的。無論怎麼看,都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骨骼不凡,有門主在,整個世界都無憂的這種錯覺。
但每個人都直到,門主其實是笑裡藏刀,笑面虎一個。
逍遙子依然還在整個大殿內來回查看著,漫不經心隨意說道:“行了,我是過來隨便看看,看看你個個都好像做賊心虛的模樣,難不成做了什麼有損門派顏面的事情不成?”
玄宗殿的諸位長老一如既往,齊聲滿是悲鳴道:“門主,我們可是一直以來對逍遙門都忠心耿耿。何曾做過對有損門派利益的事情,連想都不曾想過。蒼天可證,日月可鑑啊。”
“行了,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在想,看看到時候把望月閣重新修葺一番如何?畢竟玄宗殿在門派中佔據的地位都是重中之重的,偌大的議事大殿自然需要大氣非凡。仙道門派大會熾焰戰歌結束之後,就著手此事。”
沒想到過來是爲了蓋樓這樣的事情,所有的長老算是鬆了一口氣。
玄武大陸逍遙門玄宗殿
沐風在利用瞬息移動的時候,在已經錯開了太清院聖殿執事形脈衝擊玄冰魄的時,另外還做了一番停頓。因爲看見了沐風的身影,而不是直接瞬息移動到了祺瑞的身旁。那也就意味著沐風在那個時候已經是神識與肉身結合了,也因此才能看見沐風那一刻的停頓。
按理來說沐風是可以直接利用瞬息移動,錯開玄冰魄的時候,他還故意重新將神識與肉身結合。也就是瞬息移動的距離,只有錯開玄冰魄的那麼一小段距離。
之後,再瞬息移動到了祺瑞的身旁,然後出其不意的一擊。
但是,沒人會相信沐風神識與的時間以及分寸能夠把握的這麼爐火純青。況且,在沐風現在剛剛纔突破法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達到法魄五重神通境界那般的運用自如,隨心所欲。
到底是怎麼回事,沐風停頓的那一眨眼的時間。難道只是拋出肉身讓別人看見,依然還是保持在元神出竅的情況嗎?再說能夠把握這種神識與分離之時,瞬息移動之後還能夠將肉身拋出來的人,也就是能夠真正運用法術的人,而且真正能夠運用自如到沐風那樣的地步,最起碼都需要法魄五重神通境界,真正的神通境界。
但是沐風區區一個剛剛突破法魄境界初期的妖孽做到了,而且還這麼爐火純青,隨心所欲。是掌握了法術的原因,甚至是非常厲害法術的原因呢。還是沐風能夠在停頓的那一眨眼時間內,重新將肉身與神識分離?
一個眨眼的時間內將肉身與神識分離,元神出竅。祺瑞自認爲他自己還需要幾十年的苦練才能夠有他沐風這樣爐火純青的地步,況且他沐風現在肯定也不是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果說真的是登峰造極的地步,那又是怎樣的高度呢?
妖孽!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剛纔祺瑞纔會大意,纔會毫無防備。讓沐風出其不意,瞬息移動之後的一擊非常漂亮的重創。
況且,沐風最後那一句話已經告訴了能夠看出門道的人,別輕舉妄動,他沐風還保留著很多的實力。
再說,當初連無名都驚訝的那個異常生命體竟然擁有法魄三重驚鴻境初期的實力。而且無名那個時候察覺到異常生命體的時候,還不是沐風非常瘋狂的實力。所以,沐風甚至不亞於一位法魄三重驚鴻境巔峰期的修道者。再說,他沐風的確常掌握了法術。
那種錯開玄冰魄的故意的停頓,也正是爲了震懾對方。而祺瑞果然上當了,還以爲碰上某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其實,也正是吞天噬地的緣故。讓沐風參悟這種神識與分離之時,瞬息移動之後還能夠將肉身拋出來妙用。
而且那時候在蒼茫之境之時,沐風也幾乎已經把吞天噬地練到有所小成。那完全是在避免被黑曜吞噬的情況下,癲狂瘋魔忘我狂奔,誰還會在乎會不會走火入魔之類的事情。
所以,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劫難的背後,其實往往都蘊藏著機遇。卻沒有人像沐風這樣,如此拼命敢於嘗試。
逍遙門長生閣飄渺峰
空靈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冷月會爲了沐風的事情不惜與他面對面的對質。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跟冷月之間重逢的這一刻竟然是因爲沐風。真是啼笑皆非,果然,冷月跟沐風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是沐風這樣的反應又是爲什麼?
試想,又該怎樣面對這位未來的岳父大人。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選擇繼續與冷月在一起呢?
但沐風既然都已經和冷月私定終身了,那就不存在冷漠的問題纔對。或者說,沐風跟冷月並沒有私定終身。那就意味著跟沐風私定終身另有其人,不是冷月,也不是羽沫,那到底是誰呢?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應該儘量讓冷月避免這樣的事情。不然,到時候頭破血流的那個人肯定是冷月。
面對冷月咄咄逼問,空靈子也根本就沒辦法繼續隱瞞。他也深知冷月的脾氣,但是看冷月的樣子也好像還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也沒有打算向冷月隱瞞一切。
雖然是雲裡霧裡的聽了一個大概,不過卻也能夠明白事情的緣由。只是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衝擊實在是太大:
沐風已經和誰家的姑娘私定終身了,難怪上次給她留的書信都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而沐風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某個人的棋子,冷月聽到這樣的真相時,她都難以承受。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沐風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勸不住。到時候,恐怕頭破血流的那個人一定死你。”
“那你的意思就意味著當初傳書給我,就是因爲擔心沐風是你未來的女婿,而擔心我守寡不成嗎?就算是這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沐風難道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處境嗎?你覺得他如果真的非常在乎一個人,他會讓她置身險境嗎?難道你就認爲他憧憬過未來嗎?他沒有將來,也從未打算過將來。他給他自己的時間就只有三年,你覺得他沐風就是這種臨死之前還要拉人墊背的喪心病狂之人嗎?那你真的錯了,他沐風不是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私定終身,那也不是沐風的本意。”
冷月說著,便準備離開空靈子的山門。
最後,她還是回頭看著身影無比落寞的空靈子冷冷說道:“因爲沐風的原因,我才慢慢試著去理解你。也正是因爲沐風,我才慢慢有些明白你的苦心。但是,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好,那就請放手。沐風無論什麼地方,哪怕就像是把沫漓當成是掌上明珠的他,都能夠尊重沫漓的決定。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沫漓在他的心底那麼重要。而當初放任沫漓離開之時,我甚至都覺得沐風不近人情。”
從空靈子的道院中出來,冷月在這一刻都才發現沫漓於沐風而言,是何其的重要。沐風所有的努力,也都是因爲沫漓。哪怕是三年的時間,也都是爲了給沫漓爭取的時間。但是現在沫漓很有可能就是因爲她冷月的原因,所以才離開了他沐風。
甚至在剛纔還在諸多逍遙門弟子的面前提到沫漓離開的事情,那不是將沐風推向了懸崖的邊緣嗎?
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望月閣
從太清院出來的那位執事,來到望月閣想要給玄宗殿天刑長老通報之時,卻發現門主竟然在玄宗殿。這不得不讓他驚慌失措,也不只是該當著門主的面直接說有一個瘋子正在大鬧太清院。
還是應該敷衍門主,通報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呢?但是算了,如此神色慌張。而且給門主施禮之後一段時間的停頓,已經讓門主起疑了。就是其他的諸位長老,也不明白這個太清院的執事怎麼如此慌張呢?
難不成,是天塌下來不成?
這位執事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啓稟門主,諸位長老。太清院內,內門弟子沐風因爲沒辦法參與熾焰戰歌而無理取鬧,現在正在大鬧太清院。”
天刑長老唐笑天真是暗罵這些太清院的豬腦子,一個沐風就攪得滿城風雨了,這不是明顯在門主面前找不自在嘛。
不過唐笑天面有慍色,呵斥道:“難道太清院就任憑他沐風肆意妄爲,無理取鬧嗎?他一個體魄境界的弟子,難道太清院還沒辦法將他拉去關禁閉?就算你們不行,可以去向戒律閣尋求協助。這種事情,怎麼就跑來長老議事廳呢?”
門主逍遙子一聽,來了興趣:“等等,你剛纔說是一位體魄境界的弟子在大鬧太清院。太清院不都是法魄境界的弟子嗎,而他一個體魄境界的弟子怎麼大鬧太清院呢?跟我說說,那個沐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就算是果真他沐風有這樣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玄宗殿的諸位長老一聽,都不覺低垂著目光,顯得格外狼狽。
見諸位長老都耷拉著腦袋,逍遙子盛怒難耐,聲音冷徹幽谷:“難道,你們是不打算跟我這個門主說說實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