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很納悶,按理來說剛才看見就是水,但又完全不像水。難道是金不成,或許是比較羸弱的五行根性,不然當初怎么沒有通過資質考核。
既然有那么一絲絲根性,那就意味著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
“如果說五種都有,不會看見五種的,只是一片五彩祥云!祥瑞端莊,耀眼奪目!千萬記住了,看到的更加鮮明,則更加糟糕。擁有五彩祥云者,必然是天煞日月,災星降臨!”
沐風一聽當然非常奇怪,不是越多越好嗎?
已經有人議論紛紛了,看來很多人都難以理解這樣的事情。
沈流兒見狀,不忙不忙,繼續苦口婆心道:“我知道,很多人可能會認為,五行根性不是跟修煉修真煉道干系重大嗎?當然是越多越好,越清晰也就是意味著根基更穩!”
“俗話說,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
“根基越深,好像是很穩。但是,從踏入修真練道之路這一刻起,就沒有什么穩穩當當的的事情。想必很多師弟師妹們,應該知道修真練道之路,生死各安天命。一路披荊斬棘,永難回頭!”
“根基太穩,也就意味著可塑性非常低。而多種根性,好比腳踏兩只船,讓你身心疲憊,疲于應對,甚至成為累贅。如若能成,前途無可限量!而此路九死一生,哪怕是僥幸沒有身死道消。也因為全身修為盡失,落個千年道行一朝喪!”
“不要在意自己個五行根性的牢靠還是多少,修真煉道的關鍵還是在看你自己。堅定目標,一步一步,穩扎穩打。求真練道,心急為大忌!想必在場的幾乎都知道體魄境界,不過好像還是有一些人不太清楚。或者是懵懵懂懂,稀里糊涂的,體魄境界也分三六九等!”
“何為三六九等?一般平常人都有體魄,如果沒有體魄,那就是行尸走肉!體魄就是你身體基本的力量,你所能看見的力量。體魄稍差一點也就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差不多,再差一點的,就只能臥病在床了!”
“所以在凡塵,也有一些人力氣驚人。像比如天生神力,這種就是體魄資質上乘之人。而五行根性的穩固,體魄當然也就更加強健!一般常人在凡塵,有生之年鼎盛時期都能夠擁有體魄三重固本境!資質優越,都可以擁有體魄五重脈門境!天資聰慧者,甚至可以達到體魄體魄七重脈門境!絕世妖孽,甚至可以達到體魄八重玄門境!”
“我們之所以修真煉道,因為我們不是天縱奇才,天生就沒有那么好的資質卓越。那怎么辦,所以我們才修真煉道。想要改變自身,所以五行根性并不能決定你能夠在修真這條路能夠走多遠,有志者事竟成!”
“好了,今天的清修到此為之。因為第一天,好好回去參悟通透。如果還不太確定自己五行根性的師弟師妹,可以留下來!好,散!”
沐風雖然想確定自己的五行根性到底是什么,不過他非常贊同沈師兄的話。為什么修真煉道,就是因為目前自身沒有這種能力。而且根基基礎也僅僅是是起點,并非絕對。
沈流兒的話也讓原本對于自身五行根性心灰意冷的沐風,重新燃起斗志。
逍遙門悟道院!
回到外門弟子的悟道小院,是沐風成為外門弟子之后剛剛從客卿道院搬到外門弟子修練道院。外門弟子悟道小院同在一個小院中,總共有十六位外門弟子。就像四合院,每個小屋中住著四位外門弟子。
力挽狂瀾盛世已經過去,不過再過一段時日便是記名弟子考核的日子。道院中也鮮有人能夠如此淡然自若,無事悠然。十六人的小院中,也就唯獨沐風和另外一位外門弟子:衛東。
而此刻衛東正翹著二郎腿躺在簡陋的榻上,悠哉悠哉玩著一塊自己做的拼圖奚落道:“怎樣,沐風,我跟你說了第一天清修去了也是白去。不過是聽那些個師兄夸夸其談,口若懸河。看你愁云滿面的模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沐風呵呵一笑:“哪里,我覺得沈流兒師兄說的其實還蠻有道理。不過整個小院中的其他人都起早貪黑,唯獨你怎么這么荒廢頹喪呢?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躺著呢?”
衛東卻嗤之以鼻,不敢茍同道:“沈流兒,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渣啊,除了那張嘴抹油以外啥本事也沒有。”
“誒,陽奉陰違這可不像是大老爺們做的事情。說歸說,至少我覺得吧人家沈流兒師兄可要比你強得多。”
衛東坐直了身子,拉長了脖子賊笑著問道:“得了,反正呢前車之鑒。對了,今天清修有沒有看見那個師妹或者是師姐稍微特別一點,出眾一點有沒有?”
這讓沐風情何以堪,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清修之時烏漆麻黑,要想發現什么與眾不同的師妹好像不太可能。再說沐風他也沒想過會做這種事情,不過又想到了那一晚上的事情。
除了大小姐以外,還有沫漓和沐曦之外,好像還真沒發現有什么女子與眾不同。
衛東嘖嘴,嘆道:“唉,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們這一片悟道院,哪里還有什么沉魚落雁的師妹。不過稍微出眾一點,應該有吧。”
“此話怎講?”
衛東深有感觸,有感而發說道:“我們這一片悟道院,就是下下等的弟子。哪怕記名弟子,也分上等下等。身份高貴,在逍遙門的地位當然高貴。相比而言,一般高貴者也都是天資卓越的天才。因為天資卓越門派就更加重視,能夠得到門派重視當然修真煉道路上也可以少走許多彎路。窮則愈窮,富則愈富。還有,以后遇到有逍遙門卦印的弟子,盡量繞著走。”
沐風不以為意的笑道:“真的假的,一驚一乍的,說的跟真的一樣。每個弟子的門派服飾上不都有門派的卦印嗎,怎么可能會有區分呢?”
“他們那個卦印就是門派給予的特殊象征,比方說對門派貢獻巨大。還有門派十分重視的一些弟子,連弟子令牌都不一樣。上面的卦印就是逍遙門真的卦印,你看你的令牌卦印都是黑白。黑白就是下下等,黃白是下等,青白則是中下等,紫白就是中上等。青藍為上等,藍白為上上等。相差一個等級,就是天壤之別,你自己善于去發現就知道了。”
“不信,你就去看看我們整個悟道院有幾個出眾的師妹。資質以及修為稍微好一點的,相貌氣質方面自然也就出眾。”
衛東說著打量了沐風一會之后,嬉笑道:“所以,嘖嘖,我看你天生就是黑白卦印弟子。命中注定,哈哈。”
原本,沐風以為沈流兒師兄今日清修之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怕一些弟子驕傲而已。或者是自恃資質根基優越,恃寵而驕。按照衛東所說的,兩位大小姐的確無與倫比。精致靈秀到讓人嘆為觀止的沫漓,也因此受到逍遙門的重視。
的確憑借相貌能夠大概判斷,但是這些對于沐風而言,又沒多大影響。
畢竟他自己從來都是資質欠佳,或許也因此長相才會其貌不揚。三歲那時候開始,進入沐家,便在府院中修行潛練幾年。后面因為身體羸弱,資質平庸。從那以后,修行便荒廢至今。只是多虧沐老爺不惜良藥,沐風才能勉強有體魄三重固本。
衛東見沐風杵著半晌不語,便輕笑道:“好了,別那么愁眉苦臉。你看看我,不照樣活蹦亂跳。既來之,則安之。記住啊,只要不是黑白卦印的弟子,你都得繞著走。”
逍遙門玄宗殿長生閣靈山院!
衛東近日也開始忙碌起來,為了他的春天他也得努力成為記名弟子。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悟道院中已經快讓他崩潰。好像他為了能夠成為記名弟子,僅僅是因為記名弟子中的師姐們個個貌美如花。
不過因為很多外門弟子忙碌著記名弟子的考核,這段時日整個逍遙門外門弟子的日常事務都交給了沐風這些沒能夠參加記名弟子考核的外門弟子。所以因此除了每日的清晨清修之后,還是需要做一些粗活。
門派當然不會讓這些外門弟子就這么閑著,要想象外門弟子的真的是人多將廣,泛濫成災。只要是能夠強身健體的事情,都能夠算是修煉。體魄如果能夠打好基礎,進入法魄境界就不會那么捉襟見肘!
劈柴、洗衣服、做飯、掃地、喂豬、養雞,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雖然門派美其名曰:修真練道,隨時隨地!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單獨長青山悟道院中的弟子,便有數萬之眾!
算下來,其實整個逍遙門的日常運轉幾乎都離不開外門弟子。而且剛剛進入逍遙門外門弟子的入門考核必須要等到下一次,因為入門考核之后三個月就是記名弟子考核,下一次的記名弟子考核就是六個月之后。
所以剛剛入門的逍遙門弟子,似乎都需要經過一番大浪淘沙般的洗涮之后成為記名弟子。如此一來,也算是自給自足,門派也不會在外門弟子身上話費太多心思。
還好,沐風是分到了掃地。而且還是位置非常好的地方:靈山院!
靈山院是長青山比較偏的一個道院,也是記名弟子的道院。但是卻是記名弟子道院中排得上前幾號的道院,不像沐風的所在的外門弟子道院稱之為:壹玖叄柒悟道院。連名字都沒有,只有編號。由此可見,外門弟子是如何的人多泛濫。
話說靈山院比較偏是因為沐風所在的道院,來到靈山院需要花費一個時辰的腳程。
所以沐風每天基本上是起早摸黑,沐風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清掃從山腳下通往半山腰上靈山院,那條可以容納三輛馬車并行通過的石板大道!因為稍微比較偏僻,這也讓靈山院更加僻靜。整個靈山院都是一片靈氣充沛的洞府寶地,因此沐風也算是比較幸運。
沐風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靈山院看那師兄師姐們清修。掃地的時候,還能順帶偷師學藝。畢竟都是一個山門的同門弟子,一般都不會太在意!清修都是最基本的修行方式,沒有什么偷學不偷學的。
其實也就分木樁馬步還有兵器,兵器當然是桃木劍了。沐風肯定舍不得自己那柄木劍,平常用掃把或者是樹枝就可以。
就這樣,沐風來到逍遙門的時日已經將近三個月。不過總得來說,沐風算是收益頗豐。從一開始的平常凡人,到如今的體魄四重培元境,已經是進步神速了。原本在沐家都只能停留在體魄三重固本境,如今依然突破沐風心底的陰影障礙。
雖然體魄三重固本都算是真正的修煉,充其量只是強身健體。體魄四重培元境才是真正的修真煉道,摸到了修真煉道最為重要的:元氣!
當然,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難以想象的變化。原本他是一個平常人來到靈山院得花費一個時辰的時間,而現在只需要三刻時間,這也讓沐風欣喜不已。
其實,對于沐風而言,已經非常慢。譬如沈流兒師兄說的以凡塵為對比,都能夠達到體魄八重。所以修道門派,自然都是選擇天地靈秀之地。想要修真煉道,就需要拜師入門。在五行元氣如此充沛的地方,沐府遠遠不能比擬的。不過還算欣慰的是,體魄四重培元境已經鞏固圓滿,可以慢慢摸到五重脈門境門檻。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下次記名弟子考核還需要六個月之后。那沐風呆在逍遙門的時間就需要九個月,但是葉知秋長老給他的時間只有六個月。根本就來不及,完全就是一條霸王約定。
除非是能夠在后面的三個月中從門派中脫穎而出,不然,等待沐風的結局也就只有被逐出逍遙門。
三個月,從體魄四重到六重,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