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蠢貨!我不和女人打!”
“什么?幼稚?小女孩?到底誰才是小女孩?真是狂妄!太松懈了!”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辛村精市和北澤初音皆為一驚:詩織里!兩人對視一眼后,便擠入了人群。
“麻煩讓讓,麻煩讓讓……”
“呵……不華麗的母貓!”
“真的是詩織里。”北澤初音一驚,看著詩織里被一個陌生女人逼得節節敗退。想著真田弦一郎不會想看到他的妹妹受傷,也想著自己現在的身份便跟著去幫忙。
“初音,小心一點兒。”見北澤初音上前幫忙,幸村精市囑咐了一聲,雖然知曉初音的實力他也對她足夠的信任,然而看樣子本堂夏妃的實力也不弱。
連身為立海大女子跆拳道社社長的真田詩織里都被她打的節節后退,足以見得本堂夏妃的實力。
北澤初音學的是柔道,因為曾經跟在跡部景吾身后的緣故她多多少少跟著跡部景吾學了些柔道。作為跡部對手的她,實力又差得了多少。有了她的加入,本堂夏妃打起來也顯得有些吃力。
本堂夏妃很是討厭這個插手的幫手,如同鳩羽一般的眸里閃過一絲詭譎,唇角不禁揚起一絲弧度――北澤初音。北澤初音還真的是一點兒禮貌都不懂,沒看到這是真田詩織里跟她的事情嗎?她北澤初音來湊什么熱鬧?!
什么叫情敵見面?上一次你在網球場的公然給跡部的那一巴掌她本堂夏妃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本堂夏妃頓時轉換目標開始攻擊北澤初音,身體下躬一掃,真田詩織里下盤不穩,被迫出局。
真田詩織里的腳踝扭的脫臼,頓時不得動彈,幸村精市迎上去扶著真田詩織里,冷清如水的聲音染上了一抹關懷:“詩織里,沒事吧!”
本堂夏妃淡淡地瞥了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沒事了。幸村你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關心女性。
真田詩織里沉隱不發,褐色的長發垂下掩蓋了低嘲的笑容,她伸手打開幸村精市的手語氣倔強冰冷:“我的事不用你管!”抬頭,深黑的雙眸看向那個一頭茶色長發的北澤初音,眼里的冷意更深。
真田詩織里看了看受傷的腳踝,愣是狠下心將錯位的骨頭接正,那個女人的使勁兒很巧,只怕是還藏招了吧!
破壞了她的攤位的確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也絕對不允許她買這種東西。
她的繪畫技術很好呢!那看似簡單的筆畫卻真的讓她信以為真了。不知道是她畫的太好,還是自己陷得太深。辛村精市這四個字是她心中無法觸碰的傷。
“咔嚓”的一聲,真田詩織里的下唇早已被自己咬的出血。幸村精市看著她的動作,扼住她的手腕,臉上帶著獨有的威嚴和氣魄:“詩織里,你太亂來了!”
“滾開!你有什么資格管我?”詩織里一把推開幸村精市,然而卻奈何力氣不足。幸村精市雖然沒有正式地接觸武學,可因為自幼身體羸弱,加之幸村家與真田家是世交,幸村在真田家也學了不少防身術。又是運動員出身,每天都有高強度的訓練,想要拿下一個受傷的女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詩織里,不許任性!你想今天的事被弦一郎知道嗎?”
詩織里微微一頓,卻又冷冷一笑,將手放在幸村精市抓住她的手上,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咬牙切齒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害哥哥受到責罰的。”
“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說,那就好好保守秘密,哥哥的性格你也知道吧!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即使你幫忙瞞過了祖父,哥哥也不會原諒自己。你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
真田弦一郎是真田詩織里的哥哥,眾所周知真田家家風嚴謹,若是知道了詩織里在外與人打架,無論做得是對是錯,都會被責罰。更何況,真田家素來實行連坐制,真田弦一郎作為哥哥沒有管教好妹妹,自然也會受到責罰。
真田弦一郎是怎樣的人,他又怎么會不知道?那個對人要求嚴格對自己要求更加嚴格的男人,怕是不會責罰詩織里而且首先責罰自己吧!
詩織里掙扎著站起,單腳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步履蹣跚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默默離開。
人群依舊喧嚷,小販的叫賣聲一聲接著一聲,高懸的彩燈點染出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這燈看起來好漂亮卻又顯得好孤寂,一如真田詩織里的背影。
“小姐,你……”渡邊燁智見真田詩織里這副模樣想要過去幫忙卻是被攔了下來。
“燁智,你又多管什么閑事!跟你沒有關系!”不破藺拉著渡邊燁智不讓他追上去。
“可是……”渡邊燁智猶豫的看了一眼,驀然覺得那個女孩有點可憐,完全忘記了那個女孩剛剛還把自己逼得沒有退路。
“沒有可是!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你去把車開過來。”不破藺淡淡地說著,看著狀況,死丫頭那邊也該結束了。
“好吧,那我去開車。”接過鑰匙,渡邊燁智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渡邊燁智撞上了一個男人的右肩。
“對不起……”渡邊燁智下意識的說出話,只見一個男人眼神淡漠地瞥了自己一眼,轉眼看向了正在糾纏的兩人。
然而只是一眼,渡邊燁智卻覺得渾身冰冷,那是什么眼神?只是短短的一秒就讓他心顫。
幸村精市抬眸看向北澤初音,她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汗,而本堂夏妃卻氣息不亂,而且還踩著高跟鞋,穿著那種不便活動的衣服,看來那個女人果真是很強呀!不過他倒是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女人。
像他們這種乖乖學生怎么可能認識她呢?本堂夏妃自幼便在白閣訓練,也就她夜夏妃穿越而來的這些日子讓那個原本在白閣眾多藝伎中毫不起眼的本堂夏妃一躍人前,并靠著她的能力做上了白閣頭牌的位置。
不過,這些沒去過白閣的好學生怎么會知道她呢?
然而他們,她都認識。
北澤初音,那個被小景捧在心頭卻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永遠都忘不了,就是那個女人在全國大賽結束時的給了小景一記響亮的巴掌。
一抹笑掠過本堂夏妃的唇角,她的語氣輕蔑略帶諷刺:“北澤小姐和幸村君還真是伉儷情深呀!就是不知道北澤小姐是否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北澤小姐當真就沒有一絲愧疚!這要是被那個人他疼在心尖舍不得傷你分毫的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話里帶著一點兒酸味,北澤初音被這莫名的醋意弄得糊涂了,她可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他拼了命護你,你卻為了別的男人犯險!”蠢女人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跡部幾時用得著女人出面替他解決問題?你這副模樣,幸村精市有想過來幫你嗎?想著又是嘲諷一笑,幸村精市也沒有那個能力。那么纖細的男人,怎么會打架?
“你認識我?”眸色微凜,右手手肘抵著本堂夏妃的手刀。
“日本名模北澤初音誰不認識?”勾起一笑本堂夏妃邪邪笑道,“北澤小姐這副模樣晚上登了明天的頭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