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的男子, 有著微翹的卷發,一頭銀紫色的頭發無風自舞,凌亂中且透著美感, 彰顯著主人的桀驁不馴, 一身紅色的外套肩頭還占著一些沒有來得及融化的雪花, 給他妖孽的面容添了一分冷清, 一身年輕人的裝扮與平常的職場精英不同, 這身打扮透著些許高中生的味道,然而君臨天下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修爾猶豫著,不知道來的是跡部景吾還是跡部無憂, 他們兩個還真是讓人分不清楚。
“怎么剛剛才見過,這么快就不記得本大爺了?”跡部冷嗤一聲, 傲然站立, 張揚依舊。
修爾笑著, 聽到這里也知道這是跡部景吾了,開口道:“景吾賢侄這么快就趕到了。”
他離開跡部家也才不過半個小時, 他居然這么敏感的就察覺到了。
“我來接跡部太太。”跡部一步一步的走向修爾,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臉上的表情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那條串有黑水晶的項鏈纏在他的掌心,勒得他掌心發麻,來的路上他有多用力的捏著這顆珠子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他只是一心想著他的跡部太太。
“景吾賢侄這么有把握我會放人?”修爾挑挑眉, 坐回沙發, 隨手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輕晃, 殷紅的液體在杯中來回旋轉, 他抬起手向跡部舉杯道,“我們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不做虧本買賣,景吾賢侄是答應我的要求,打算打通日本各大的港口讓我的貨進來嗎?”
“誠如你所言,本大爺是商人,如今我手里掌握著日本的經濟命脈,你的東西是否能進入日本都還要問過本大爺!”他微微勾起一笑,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桀驁不馴發揮到極致。
“這么說景吾賢侄你還是不答應,看來跡部太太還不足以打破景吾賢侄的原則,我想這場談判似乎沒有進行的必要了,”修爾的語氣平穩,放下手里的高腳杯,淡淡的笑道,“來人,送……”
“你可以試試還有沒有人能來。”跡部唇角的笑容微揚,語氣里滿是傲然。
修爾的笑容僵在了唇角,看著他旁若無人的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倚在沙發里姿態慵懶。
“我倒是從來不知道景吾賢侄有這么好的身手。”他的保鏢都是道上排的上名次的殺手,他居然毫發無損的解決了所有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驚訝的同時,對他的好感不禁又加深了一分。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他揚了揚手指向墨閻,語氣篤定不容置疑,“一句話,我要跡部太太和這個男人!”
輕晃著酒杯,修爾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道:“你若是肯娶我的女兒,一切好說。”
聽罷,跡部也勾起了笑容。
修爾見他沒有說話,繼續道:“如果你答應,除了你要的人,我另外附送SKY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愛德華家族五分之一的財產做禮。”
墨閻的眼神渙散,聽到修爾提出的條件,生怕跡部會答應。
“呵~”跡部景吾覺得可笑,難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娶了他的一個女兒嗎?本堂夏妃是他的女兒,這一事實修爾到現在好像都還不知道。
“好像很誘惑人。”指尖點著淚痣,跡部忍不住笑了,這個男人果真如傳言一般愛女如命,居然舍得把這么多財產拱手送人。
不過與跡部太太相比,這個男人似乎就過于吝嗇了。跡部太太付出了所有,而這個男人卻只愿為女兒付出百分之三十和五分之一。
“景吾賢侄這是答應了?”他問著,眼睛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本大爺不缺錢。”大爺他如今的財產已經夠他們一家揮霍幾輩子了,他要那么多也沒有用。就像曾經,就算他用他擁有的所有也換不了一個跡部太太。
“景吾賢侄最好是答應,你不是打算去美國發展嗎?有了這些對你來說會方便很多,頂著愛德華家族女婿的身份,你在美國的事業會無比順暢,拋棄一個女人,你可以得到無比光明的前途。”這也是他提出這個條件的原因,他清楚的知道跡部景吾想要去美國發展。
“好!”跡部勾起一笑,一口回應,鄭重的回答。
修爾舒心一笑,人終究是抵不過錢權二字。
“跡部景吾!你這么做對得起夏妃嗎?你把夏妃置于何處!你要她和孩子怎么辦!”
“你不能這么做!”
“夏妃為了你做了那么多,放棄了她的所有,她把所有都給你了!!你不能這么對她!”
墨閻不滿的叫囂,聽到他的那一個好字,心都涼了。
修爾勾起一笑,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跡部,放棄了所有又如何?她所放棄的所有也及不上SKY集團的一角,他們都是商人,商人重利輕別離,一個女人和錦繡前程相比,孰輕孰重他相信跡部會懂的。
“本大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冷眼一掃,跡部冷冰冰的眼神直射墨閻。
修爾趁熱打鐵的說道:“三天后是個好日子,婚禮就在三天后舉行吧!”
“好!”跡部應著,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本大爺的婚禮必須是最華麗的,賓客、媒體由你邀請,地點必須訂在MAGIC酒店,婚禮上必須要下滿天的玫瑰花雨,結婚禮服、戒指由本大爺負責。”
修爾聽著他的話,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看得出來,景吾賢侄很有誠意,不過我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
修爾的笑容突然冷卻,揮了揮手召開隱沒在角落里的人,拿出一直針管,親自裝好,遞到跡部的面前。
“4號海*洛*因,注射到你的體內我就相信你的話。”他的眼神猛然冰冷,說到底他不相信跡部會這么容易就答應。
跡部接過針管,看了看道:“希望修爾先生說話算數!”
用牙齒取掉針套,對準血管將藥體推了進去,動作干凈利落,藥體剛剛進入體內,跡部覺得渾身一麻,觸電似的扔掉了針管。
“把跡部太太帶出來!”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人心駭。
修爾拍了拍手,笑道:“景吾賢侄果然有膽識。”
“廢話少說,跡部太太抑或是孩子出了任何事,你都別想活著走出日本!”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項鏈恨不得馬上甩到他的臉上,告訴他,他到底做了什么樣的荒唐事!
“別著急,跡部少夫人在過來的路上。”
在這里的每一秒鐘跡部都覺得漫長,他心里的不安感是那么強烈,他生怕她的跡部夫人冷著了,餓著了,受委屈了,傷到了……
本堂夏妃很冷,外面正在下雪而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寬松的裙子,她打破了房間的玻璃劃破了大腿,用那種疼痛來使自己保持清醒,腿上的鮮血順著腿間流下,看起來像是流產的征兆。
安東尼走在她的前方,看著她雙腿顫顫的,兩股間有鮮血一直往下流的模樣不禁問道:“你……不舒服?”
他不清楚她做了什么,等他再次進去的時候,她打破了玻璃,正打算爬窗逃走,只是因為身子重的原因,并沒有得逞。
“跟你有什么關系!”她的語氣冰冷,蒼白的臉色看起來非常虛弱,然而語氣卻是冰冷刺骨。
安東尼彎腰抱起了她,她的重量倒是意料之外的輕,這個女人真的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放我下去!”本堂夏妃冷冷的命令著,她不喜歡陌生男人的接觸!更不喜歡陌生男人這樣抱著她!
“就憑你這副模樣想要走過去得到晚上了!”安東尼的語氣也是冷冷的,手觸碰到她腿間的血不禁心驚,蹙了蹙眉頭問道,“你確定你沒事,不需要去醫院?”
“你們不就是希望我死嗎?”本堂夏妃的話里帶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她沒有必要跟他繼續演戲,裝什么乖乖女。
“希望你死的又不是我!”他輕輕的往她頸項吹了一口氣,男性氣息,突然喚醒了她體內沉醉的藥性,本堂夏妃別過臉去,不去觸碰他,身體卻開始燥熱了起來。
這一路上的每一秒鐘對她來說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