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女人別帶壞孩子!”跡部無憂大大咧咧的一腳踢開了門,打斷了兩個女人的秘密談話。
金子美代見到有人來了,立馬站直了身子, 隨手從床頭柜上拿了一把小刀就開始給本堂夏妃削蘋果。剛剛跟本堂夏妃談話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fā)生一樣。
“跡部夫人只是在和我說想要吃蘋果而已, 我們什么都沒有談, 又怎么能說我?guī)牧僳E部夫人呢?而且跡部夫人是個有主見的人, 怎么會被我?guī)哪兀俊逼恋拇笱劾镩W過一絲狡黠, 微笑著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跡部無憂瞥了她好幾眼,癟癟嘴說:“最好是這樣。”
要不是看在他是詩織里阿姨的哥哥的未來老婆的份上他才不會由著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來照顧自家媽咪。跡部無憂故意瞪了他一眼,轉瞬便把目光移向了本堂夏妃。
“小妃, 餓了沒有?”跡部無憂最關心本堂夏妃的就是有沒有吃飽,熱不熱, 冷不冷, 傷口好沒好, 同樣的臺詞一天幾乎可以說上百次,說實話, 要是跡部能這么殷勤的照顧她,叫她馬上去死她都愿意。
不過跡部無憂是跡部無憂,跡部景吾是跡部景吾,就算他們倆長得再像,本堂夏妃也能一眼分辨出他們。甚至不需要聽聲音, 甚至不需要看他們動作, 單單是嗅著他們的氣息, 本堂夏妃也能立馬分辨出來。
金子美代分辨不出是因為對他們不熟, 真田、柳生一時分辨不出來是因為他和跡部長得太過相似, 甚至在性格上也有那么一點兒相同,至于北澤初音上次怎么就分不出來, 本堂夏妃只能用一個理由來解釋:北澤初音被他的當時說的那一句話嚇得愣住了。
她記得跡部無憂當時是這樣說的:“還有其他事嗎?沒有事就快回去,不要在這里打擾我們,當然,有事就更加不要來打擾我們了!”那么不可一世的語氣,對北澤初音毫不掩飾的嫌棄,可能是因為太過震驚才導致她沒有來得及反應吧!
“小妃,我在問你話。”跡部無憂見她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亂晃,再度問了一次,對她的無視還是有幾分吃味。
“我是你嫂嫂,不要叫我小妃。”本堂夏妃的思緒走遠了,然而聽到他的話腦子里下意識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跡部無憂太黏著她了,對她的稱呼也太過親昵了,總讓她有一種跡部無憂喜歡她的錯覺,這樣的感覺可是一點兒都不好,她可是他的嫂嫂。
就連一旁的金子美代也覺得氣氛有那么一點不對勁,這個弟弟對自己嫂子的感情未免也太深了,一天到晚噓寒問暖,像照顧自己媳婦一樣殷勤。
“難道你要我叫你嫂嫂?”跡部無憂表情尷尬,說不出的不自在。
“哥哥……不會同意的。”跡部無憂好不容易讓自己吐出了哥哥兩個字,可是怎么叫,怎么不習慣。
對著自己的媽咪叫嫂嫂,對著自己的爹地叫哥哥,他真的還是一點兒都不適應,他寧可叫他們的名字也不想用那種稱呼,太奇怪了!
幾天前,他滿口答應了跡部的建議,他現(xiàn)在卻是有點兒后悔了。
可惜他沒有后悔的機會了,跡部已經(jīng)辦理了戶口,讓他以跡部家三少爺?shù)纳矸荽嬖谟谶@個世界。要是再他年齡小一點跡部可以認他做干兒子,依舊讓他以跡部景吾兒子的身份存在,可是他偏偏已經(jīng)十三歲了,和本堂夏妃的年齡只相差三歲。
這樣認干兒子簡直就是亂來,而且跡部無憂還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沒有血緣關系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有什么事是本大爺不能同意的?”突來的聲音突然打斷他們之間的沉默,那雙和他極度相似的眸子正用凌厲威懾的目光看著他。
“叫我老婆一句嫂嫂就這么難以啟齒,啊嗯?”華麗的詠嘆調,上揚的尾音還帶著些微的轉音,聽起來分外魅惑。
跡部無憂腦袋僵硬的看向門口,看著那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跡部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他唇角的那抹笑,分明在說:有本事你就說,你是她兒子,看看她會不會把你當成神經(jīng)病。
本堂夏妃聽到這熟悉的磁性聲音也是一愣,然后臉上馬上揚起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在自家老公面前得保持良好的形象,她端坐在病床前,雙手合攏放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跡部。
她也說不出來為什么,一聲到他的聲音就莫名的覺得甜蜜,一看到那張刻在心里的臉蛋就想笑,情緒完全不受控制。大概這就是喜歡吧,看著就覺得滿足。
“小妃,慈郎來看你了。”芥川慈郎從跡部身后探出橘子頭,瞥見本堂夏妃便長開雙臂沖了過去,抱著那柔軟的身子,眼角彎彎,瞇著雙眼,滿臉都寫著幸福。
“小妃,慈郎好想你,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胳膊上來回蹭著,一臉饜足。
橘子頭柔軟卷曲的發(fā)絲因為身體的晃動來回磨蹭,發(fā)絲掠過跡部無憂的鼻子,一陣發(fā)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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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悠然走到本堂夏妃面前,靠著她身旁坐下,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半摟著她。陽光從身后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不真切的美感。本堂夏妃笑了笑窩進他的懷里,看著一場烏龍。
受不了那種瘙癢,跡部無憂一臉嫌棄的推開芥川慈郎的腦袋:“離我遠一點,不要黏著我。”
“咦……我明明要抱的是夏妃你干嘛要跑到我的懷里來?”慈郎小朋友一臉的疑惑,無憂一臉無奈,內心無限憤慨:是你跑過來抱的我好嗎?
綿綿(慈郎家女兒)喜歡粘著他就算了,什么時候慈郎叔叔也要來黏著他了?
門口的一群人聽到慈郎的話則是一陣吐血,慈郎是還沒有睡醒嗎?連本堂夏妃和跡部無憂都分不清。
“小妃,你好點了沒有跡部不許我們來打擾你,我們現(xiàn)在才來看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岳人猶猶豫豫的說著,生怕本堂夏妃生氣了,以后不給他們做甜點吃了。
想著甜點,向日岳人立馬從身后的忍足侑士手里搶過一個蛋糕,湊到病床前道:“我們帶了蛋糕,餓了沒有?餓了我們一起吃吧!”
“喂喂……是你自己想吃吧!”忍足侑士看了看自己手里突然消失的盒子,無力吐槽。
“這是我和冥戶前輩給你選的鮮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鳳寶寶一臉羞澀,抱著鮮花進屋便開始找花瓶插上,而冥戶亮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
“聽瀧說您懷孕了,也沒有來得及跟你說聲恭喜,這是從中國空運過來的茶山楊梅,希望您喜歡。”水樹愛衣提了一小籃子的楊梅來看她,這個東西對本堂夏妃而言才是最能救命的東西,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女人呀!知道她懷孕,送楊梅給她。
這是這個時間還有新鮮的楊梅?真是奇怪。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有錢可以讓很多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比如,東京、神奈川的警力可以由跡部的一個電話調動;比如跡部可以讓玫瑰在冬日里開放;比如,跡部的一個指示就可以斷送北澤初音的星途。這一切都是因為跡部有錢,更有能力賺錢。
“謝謝!我很喜歡。”本堂夏妃淡笑著感謝。
她可不會說出什么“來就來嘛,不用帶什么禮物”這種客套的話,當她是朋友,拿來了就接著,更何況這個女孩還是跡部大爺?shù)挠H梅竹馬是不!人家是名花有主,本堂夏妃自然是用不著吃醋,拿她當情敵對待。
“喜歡就好,你要是不喜歡,跡部哥哥生氣了可饒不了我。”跡部最近已經(jīng)有意向要趕她走了,岳人想要進娛樂圈,跡部大少是一點兒都不放心他,非得讓她去做什么經(jīng)紀人的活計。她要是真的惹了本堂夏妃,指不定就要把她發(fā)配邊疆了。
“啊嗯,你還只知道的嘛!”跡部一點兒都不謙虛,大大方方的承認,更寵溺的摟緊了本堂夏妃,看得跡部無憂一陣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