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青華宮。
自從眾神臣服,美麗殊勝,氣象是越發不一祥了。每一座宮殿都是美輪美奐,淡淡的白色霧氣在腳下彌漫著,遠處看去,就如同仙境神土一般。
這時,裴子清召集眾神。
高高的白玉臺階上,數十個甲兵矗立于兩旁,都披金甲,氣度沉凝。
眾神站立與大殿下方,心中都是有些忐忑不安。
對外的戰略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就是要確立體制。
龍氣者,人道總綱耳。龍氣的精髓就在于集眾。
裴子清坐立高臺上,以靈眼透過青天,觀看下方凡間景象。
只見白氣茫茫,光點連成一片,如同河流,川流不息。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生靈。這光,就是每一人的心光,每一人的氣數。
只是這些光點雖然匯聚成一片,但并沒有真正凝結成一體,力量沒有得到統合。
裴子清這是就是要將這些小部落連成一體,納入到他的統治范圍之內。
民眾都是愚昧,將自身的前途和性命都寄托于上位者,既然寄托給了上位者,自然不由自主。
現在裴子清就可謂是初步明白龍氣的本質了,也可量化氣運了。如果把一個普通人的氣運計算成一的話,那么他現在就足足有著十萬,洛竹的話就是三萬左右。
不要以為這個數字很小,裴子清的話的是因為他有著諸多重寶,洛竹能如此,已經算不錯了。
至于殿下的這些鬼神,沒有一個的詞語能夠超過一萬,這是一個分水嶺。
現在他的氣運還只是魚,沒有成蛇,更不用說是龍蛇之屬了。
看樣子,這些人還沒有歸心啊!或者說,他們的部落現在還沒有真正而徹底的歸順啊!
“看來,你們是沒有聽從我的命令了。”裴子清說這話,淡淡的光焰透體而出,看向下面的眾神。
雖只是輕輕一掃,但這目光中卻宛若實質一般,直直把他們看的似乎要這目光中凝結不動。
這是相差有數十百千倍的力量,光光只是目光,他們就不能抵抗。
“我反復告誡爾等務必停止血祭,看來你們是沒有見識到什么是雷霆之怒啊!”說著,周圍的溫度就是一冷,強大的威勢讓他們感覺瞬時就進入了冰天雪地,數九寒天,冷的瑟瑟發抖。
“君上啊!不是我們不努力,但血祭已經是慣例了,有時候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們自愿進行血祭啊!”
“為什么就有著神一定要找死呢?其實我并不想殺戮的。看來有神是不見血不死心啊!”裴子清淡淡的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在感嘆生命的美好。
“你等都不必多說了,誰還在進行著血跡,一切都是清清楚楚。”裴子清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有的神背后就是一冷,臉色瞬間變得極度不安。
這時,一個水鏡在大殿中慢慢展開,里面清清楚楚的展現出了陽世的情景。
同時,陽世之中。
“長老,夏明向你見禮。”一個穿著甲的武士對著夏啟一鞠躬,很是恭敬。
“兵團長,士兵們訓練的如何?”夏啟凝神看著他,他的相貌和服飾與以往有了極大的改變。在那場戰爭過后,他掌管軍隊的權力就被剝奪了,作為制衡,夏明后來掌管了軍隊。
裴子清從來就不去考驗一個人的忠誠,或者說在他看來,這種考驗其實是極為可笑的。
要想一個人對你永遠忠誠,那就不要給他任何背叛的機會。
這種考驗不僅弱智,還可能寒了下屬的心。
所以裴子清不會讓他們有著背叛的可能。
首先就是臉上,常年不刮的胡子現在掛的干干凈凈,頭發也剪的整齊。這樣看上去就整潔多了。
重要的是一種精氣神的改變,以前這人總是死氣沉沉的,現在不僅獲得了權利,看上去還很是威嚴。
居移地,養移體。地位和環境果然可以改變人的氣質,又有誰能聯想到之前他那頹廢的模樣呢?
“祭祀長,現在已經有十人獲得了神的認可,有了足夠的虔誠,成為了黃巾力士。還有三個奴隸獲得晉升。”他淡淡的說著,從容不迫,條例清晰。保持著一種尊敬,但又不顯得過分諂媚。
力量帶來氣度。不知怎的,夏啟這時突然想起從書中看到的這句話。
不過,奴隸?他對這還是有些反感,不過這是神的旨意。而且,神的子民,有怎么可能成為他人的奴隸呢?
他也就閉口不談,轉向了這次對話的要點。
“那你現在應當明白,沉寂了三個月,這次我們將代表著神剿滅這些還在執行著血祭的部落。搗毀其宗廟,毀滅其文化,把男丁通通殺死,女人作為奴隸,以樹立神的威嚴。”夏啟深深的看著他,目光中有一絲羨慕。
其實這就相當于一次賞賜了,躺贏的局面明擺著的。
“這是當然。這是我應當作的。”夏明鄭重的答到,暗地里有一陣冷汗發出,浸潤了衣背,其實在三月前據說是神袛晉升,降下神諭,夏族從此統治著周圍百里,成為新的城邦時,全族上下都是歡欣鼓舞,不過在派人去接收那些部落時,就經常碰到陽奉陰違的局面。
這簡直就像是喝了一碗湯,卻發現湯里面有一顆老鼠屎一樣的惡心。
雖然還沒哪個部落現在膽敢公然與他們對抗或者說殺死派出去的使者,但讓他們辦什么事就使一個拖字決。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畢竟夏族的神已經統一了周圍的神,那夏族統治周圍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據他所之,有幾個相對友好的部落也還是在繼續血祭。有的還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可是,現在就要迎來血光之災了。
看起來,這時不得不大義滅親了。
這是神的旨意,而他的一切都來源于神,必須時刻保持著虔誠。現在蒙受有神的眷顧,他能明確的感知到神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
到了現在,某些蹦達的挺歡的家伙就不得不死了。
對某些部落,他有了深深的殺意。
不殺不足以平心中之氣。
畢竟兩軍交戰,總有些誤傷不是?
“那我能帶領多少人?”他問道,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將決定他采取的戰術和方略。
“你可以帶上一半的軍隊和五個祭祀,當然,如果你能說動更多的人參戰,我想吾主也不會反對。”
“那我就去整理軍隊了。”他說著,然后一步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