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天蘭左手拿著盤子穩穩當當的擋住了楚某的偷襲。她緩慢地放下盤子,臉上帶著一絲撒嬌一樣的怒色。
“瑩瑩姐,你看,公子又欺負我!哼!”天蘭的小腳連續跺了好多下,她氣鼓鼓的瞪了楚某一眼,然后又看向黃瑩瑩。
“哎呀,你這家伙就知道欺負我們天蘭妹妹。來,天蘭,坐到姐姐這里來,咱們不理他!”黃瑩瑩對著天蘭招招手,便見那個小丫頭氣鼓鼓的竟然真的搬著凳子坐到了她的身邊。
“額......”楚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時,天菊的電腦里傳來了接受信息的提示音。她雙手快速的敲打鍵盤,完全沉浸其中。沒多久,天菊停了下來,然后她抬頭看向眾人。“衛星的基本配件渠道商都已經找到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出圖。”
“嗯,不錯。到晚上才出圖是慢了點,但是也不錯了。”楚某點點頭。
丁麗聽到這話,突然覺得好無力。她特別想站起來告訴楚某,天菊在弄的是民用衛星。一顆民用衛星的建造和零配件供應是需要很強大的基礎!
“哦,對了,這事情最好從頭到尾都用咱們的人。具體的那些細節我也不懂,天菊啊,交給你了哈!”楚某托著下巴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了。
丁麗實在是忍不住,她站起來想爭辯幾句,而天菊這時回了話,“沒問題!”
“公子,我先回去處理一下飛機和航道的問題。”丁麗實在是覺得跟不上這些人的節奏了,她還是比較喜歡按部就班、貼合實際的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等會兒!弟妹啊,你先別走。我還得有個事拜托你!”楚某擺擺手示意丁麗先坐下。丁麗坐下之后便給自己做心里預設,暗示自己遇事一定要沉著冷靜。
“天竹現在那里有很多的錢,但是都是些地下的錢。按照現在的流通情況和華夏的資金管控政策,這些錢屬于‘擦邊球’。所以,可能需要你的幫助!”楚某說道。
“這可能涉及到洗錢了,公子。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合法!”丁麗還是有些忐忑!
“其實這些錢也是我們的勞動所得。天竹每天盯著暗榜,還要組織訓練暗組人員去跟暗榜的人較量,這些都是我們辛苦付出之后得來的。”楚某很認真的在說。
“所以我覺得咱們拿著這錢也是合理的,你說呢,丁麗?而且,這錢最終的用處不過是為了讓咱們的力量更加強大,以最大的能力來守護華夏的安寧。這又有何不可呢?”天竹完全是就事論事的在分析問題。
“是,嫂子,我能理解。但是,運作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丁麗有些為難的說道,“咱們需要有很多的公司,這些公司需要和咱們沒有任何的牽扯。最終,錢需要通過這些公司的賬戶轉到咱們這里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蔣武聽的起勁,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個病態男子的模樣。“還記不記得李瑞龍?”
丁麗白了一眼蔣武,然后端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水,“我能不記得他嗎?不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估計把自己玩死了吧?”
丁麗想起那個家伙丑惡的嘴臉就覺得惡心,巴不得那個家伙早點死。
“額,死沒死的我不知道。不過,他的瑞龍集團肯定做過不少這樣的事,咱們直接控制了瑞龍集團不就完了嗎?”蔣武的想法簡單粗暴。
“噗哧!”
丁麗真的覺得自己被蔣武的天真打敗了。然而,還沒等她擦干凈嘴角的水珠,便又聽到其他幾人的附和聲。
“我覺得可以啊,這樣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可以啊,蔣武,最近跟著丁麗長了不少的見識啊!”天蘭調笑道。
“額,那個......”丁麗擺擺手剛想說些什么。
這時,楚某敲了敲桌子,“這事就這么定了!蔣武,事不宜遲現在就安排人過去。”
丁麗再次抬手想說點啥,“那個......”
楚某的聲音再次傳來,“天竹對接丁麗,將你手下的優秀人才交給丁麗,全面配合她將公司的資金迅速轉化。蔣武從村野里調派人手接管瑞龍集團,確保全面掌控瑞龍集團。村野的人,不該只是打打殺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坐坐辦公室,敲敲鍵盤!”
丁麗這下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鬧著玩的。在她看來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到了這些人的手里仍然能夠轉化為事實。
蔣武拿起手機開始了調派。村野組員們堅強的意志力和強大的執行力再次顯現。在蔣武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數以百計的村野成員出發了。
他們的動作很快,繞過了所有人的視線,悄無聲息的到達了指定的目標家里。瑞龍集團的公司高管們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封城的時刻竟然還被人破了門。
此時的江城,上百戶人家經受了從人間到地獄,又從地獄到天堂的波折人生。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一類人,那些人身手敏捷,翻墻越窗如履平地。
那些人用令人匪夷所思手段打斷了他們所有的求生的念想,卻又放下一份薪酬高到離譜的合同和幾包救命的中藥,然后又瀟灑的拿著他們簽訂好的合同離開了。
在江城的市區,有一座有些陳舊的院落。院落的墻面是灰色的,這些墻磚上殘留著數不清的風痕,那是歲月的痕跡。這是一座有著一定歷史年限的院落了。
院落極大,里面的寬廣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想象。院落共有三層門,每一道門的建造都極為講究。顯然,這不是一般的人能住的地方。
此時,蔣七坐在院子的木亭下面,他的身前放著一杯熱茶。這杯熱茶是對面的魏叔親自給他沏好了,端到面前的。
“七爺,請用茶!”魏叔客氣的伸手指了指那杯茶。
“我來此目的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把你們家李老爺子叫出來吧。人啊,活了一輩子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吃喝玩樂。你說對吧?”蔣七從懷里掏出一只小酒壺,往嘴里狂灌了幾口。
魏叔已經在這里勸了好一會兒了,他實在是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半分的把握。他將面前的瓜果盤向前輕輕推了一下,招呼蔣七吃點東西,眼神不經意的瞥向了一旁又立刻收了回來。
“嘟!嘟!嘟!”
蔣七的手機接連震動了好多下,他拿起手機快速掃視了一下。
“嗯,不錯,兄弟們把活干完了。”蔣七收了手機站起身來。他緩慢地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你這年紀怎么說也是一個長輩,但是為什么就不干點人事呢?”蔣七已經轉過身去了,他背對著魏叔說道。
魏叔臉色驟變!他不知道蔣七說的“活兒”是具體指什么,但是那種感覺十分的不妙。而蔣七此刻的話更像是在給他一個忠告。
“七爺,你這話兒是怎么說的呀?我這是招呼不周惹您不快了?”魏叔賠笑,再沒有以前的那份淡定從容。
“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圓滑世故還是世故圓滑,你比誰參的都透。只是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沒有那么復雜的道理。選擇只有一次,錯過了,那便是生命的結束。”蔣七拍了拍一旁的陳濤。
魏叔聽這話臉色再變。同時,他快速后退,身手敏捷,猶如蛟龍。他張口便要大喊,想招呼這院落里的人前來。然而,陳濤沒有再給他機會。
小亭本是休閑娛樂的地方,卻在此刻變成了躺尸場。陳濤掏出藥粉灑在幾具尸體上面,完全不理會聞聲趕來的其他的保鏢。
小院的保鏢多數是雇傭來的。平日里這小院都是魏叔坐鎮,李若天便沒有擔心過什么。他站在屋內的落地窗前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胸口不停的起伏。
李若天的手機屏幕還亮著,他已經連續打了好多天的電話了,卻沒有撥通任何一個號碼!在他的另一只手里還有一部手機,那部手機里只有一個號碼。但是,他卻沒有撥打過。
他還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撥通那個號碼!終于,那個背對著他的年輕人轉過了身子。李若天知道,那少年本來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在等自己給他一個答復。
現在,外面的魏叔和魏叔身旁的幾個貼身保鏢的死已經說明了問題,這是少年給他這個老頭子最后的警告。他不能再猶豫了。
“咳咳!年輕人,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李若天在一名女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昂貴的睡衣,腳下穿著的是一雙普通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