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老王就開始跑廁所,平均一個小時要跑兩三次,排出的臟東西簡直臭氣沖天,老王活了五十多歲,從來都沒有聞過這么臭的東西,盡管平時也司空見慣了。
最后,不拉不流汗了,老王渾身輕松了很多,神清氣爽,吹過一陣清風(fēng)來,簡直心曠神怡,飄飄欲仙,老王感覺這幾十年來,自己的身上好像一直涂著十來公斤的污泥,現(xiàn)在總算洗掉了。
這種感覺如此美妙,讓一向穩(wěn)重沉著的老王樂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了,他身上的許多小毛病忽然之間,就變得沒有了或者說減輕了,老王的心中一直念著:“仙丹,這就是仙丹啊。”
只服用了一顆虎靈丹就這樣,要是把這十二顆虎靈丹服用了,那將達到什么樣的程度呢?老王估計自己早返老還童了。
老王對師父的尊敬,此刻到了一個巔峰,便跑到蘇晨這里來報喜。
蘇晨聽老王說完,心中也無比高興,按照龍須的說法,這個虎靈丹連靈丹都不算是,居然有這樣神奇的效果,要是血玉丹煉制出來,不知道效果會怎么樣神奇呢?
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老王呵呵樂得合不攏嘴,深感這個師父沒有拜錯。
兩人高興了一陣,老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蘇晨道:“師父,不知道今晚的晚會你去參加嗎?宋秘書和慕容副市長舉行的一次盛會,據(jù)說是為了給宋秘書壓驚和餞行。”
蘇晨想起宋秘書給自己的電話,點點頭,道:“宋秘書千叮嚀萬囑咐,我應(yīng)該去的,到時候你陪我走一趟吧。”
老王連連稱是,微笑著道:“今晚上的盛會,基本上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邀請到了,徒弟也被邀請了,這自然是沾師父的光了。”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蘇晨哈哈大笑,道:“你也別太謙虛了,你老王在本市的名聲,可以說是大名鼎鼎,作為慕容副市長的御用名醫(yī),這樣的盛會,當(dāng)然要邀請你的,說不定連我也是沾了你的光而已。”
老王誠惶誠恐,連連謙謝,蘇晨知道浩然堂要發(fā)揚光大,這樣的盛會是一定要參加的,一來多認識高層人物,有利于人脈的擴展,而來如果老王把虎靈丹“不小心”泄露到某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手中,那么以后的生意就不愁了,財源自然滾滾而來
在這個社會,商業(yè)只要搭上了高層官員的線,想不賺錢都難。
他把這個想法跟老王說了一下,老王眼眸放光,連連稱是,道:“師父這個點子真絕了,以虎靈丹的神效,無論是誰親身試用之后,想盡千方百計都要來購買的,市委省委那些家伙可怕死得很。”說著呵呵大笑。
蘇晨微微一笑,道:“在實施過程之中,一定要注意兩點:第一是虎靈丹的來歷一定要渲染得神秘?zé)o比,不能說是我煉制而來,只能說是世外高人所煉制,或者干脆就說是我的一個方外之交煉制的。”
他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要是讓別人知道虎靈丹出自他的手,恐怕先就冷了心,畢竟蘇晨這個青澀的樣子,再怎么說也不像世外高人。
老王知道藥物的來歷越是神秘,就越能吊足顧客的胃口,反正大家充分發(fā)揮想象力就是。
蘇晨憑著丹藥銀針,已經(jīng)在全市高層之中,闖下不小的名聲,數(shù)次將慕容副市長的小女兒從死亡的路上拉轉(zhuǎn)回來,更把已經(jīng)下達了死亡通知單的宋秘書救活了,說是起死回生也不夸張。
像這樣橫空出世的神醫(yī),在昆江市基本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的方外之交,又怎么會差呢?
蘇晨和老王商量了一下細節(jié),具體由老王操作,怎么“無意”的說起虎靈丹,又怎么樣欲言又止,透露虎靈丹傳奇的來歷,最后勉為其難拿出存貨給人服用……種種細節(jié),蘇晨和老王都細細商量了一遍。
郭仙在一邊聽著一老一少興高采烈的談?wù)撝趺赐其N靈丹,心中暗暗好笑,這樣的兩個人脾氣秉性完全對路,都是一般的詭詐靈變,出現(xiàn)在高官云集的酒會上,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浪呢?
當(dāng)下老王便送了郭仙回家,郭仙學(xué)業(yè)繁重,她可不能和蘇晨相比,擁有傀儡異能不用為高考操心,雖然郭仙本人成績優(yōu)秀,但是考上京華大學(xué),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自然不能在這個當(dāng)口再耽誤學(xué)習(xí)。
老王和蘇晨按照宋秘書的邀請,驅(qū)車到了金世紀大樓,這是今天酒會的地點。
老王剛剛把車停好,蘇晨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砣说膽K叫聲,緊接著啪啪幾聲鈍響,蘇晨心中一動,知道有人在這里打架,便做了個手勢,示意老王暫時不下車。
老王也聽見了聲音,神情也是一變,兩個人在地下車場的一側(cè),平息靜聽。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對我姐姐有什么企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蘇晨聽著這聲音挺熟悉的,只是隔得太遠,一下子沒有聽出來是誰。
“快說,不然的話,老娘今天就讓你們來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是那個清脆之中帶著野蠻的聲音,現(xiàn)在蘇晨聽了出來了,他的腦海之中,浮上了一個野蠻好斗的女孩的身影。
“怎么到哪里都能看見她?”蘇晨嘀咕了一句,老王一下子沒有聽清,奇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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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女孩驚呼一聲,顯然吃了虧,蘇晨悄悄打開車門,下車穿梭在一輛輛小車的空隙之中,向那邊悄悄摸去。
剛走了十來米,眼前便豁然開朗,只見一群穿著黑色緊身衣大漢,手中持了片刀和棍棒,正在向一個少女發(fā)動潮水一般的沖擊。
少女赤手空拳,護在一輛黑色保時捷面前,秀發(fā)凌亂,牙關(guān)緊咬,雙腿飛踢,風(fēng)車一般輪轉(zhuǎn),沖上去的大漢雖然手中有著兵器,但是不是她兩條腿的對手,潮水一般沖上去,又紛紛敗退下來。
這個腿功凌厲的女孩,正是白天和蘇晨惡戰(zhàn)了一場的黑框暴力女孩,蘇晨目光流轉(zhuǎn),只見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坎肩皮裙,露出修長的腿,渾圓的臀部曲線很誘人,顯得活潑且青春,臉上依舊帶著標志性的黑框眼鏡,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黑框女孩雖然驍勇無比,但是對方手中都有家伙,而且人多勢眾,時間長了,也撐持不住,只見她白嫩的小腿上,已經(jīng)多了一道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皮肉外翻,看著很是嚇人。
透過保時捷半開的車門,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歪著頭倒在駕駛位上,昏迷不醒,依稀便是白天看見的那個美艷少婦。
那些彪悍的大漢雖然不如黑框女孩武藝高強,但是明顯也受過訓(xùn)練,有幾個還持了軍刺,圍攻之際,配合默契,都是按照野戰(zhàn)部隊中正宗的“三三制”交替掩護圍攻,兩人進攻,一人防守,威力倍增。
女孩喝問幾聲之后,對方默不作聲,也懶得在說話,雙腿輪番出擊,直踢、側(cè)踹、勾踢、回旋踢、膝撞、腿功精湛無比,偶爾左右勾拳,也顯得虎虎生風(fēng),沖上來的大漢倒下一個又一個,又掙扎著沖上來。
除了拳腳打擊在肉體之上沉悶的聲音,偶爾有受傷的漢子悶哼一聲,惡戰(zhàn)之中,基本沒有任何聲音。
蘇晨看得有些心驚,街頭斗毆他看得太多,但是多半都是幾個小混混咋咋呼呼拎著刀追著人砍,即便血流滿地,也不敢真殺人,場面雖然熱鬧血腥,一般出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今天這個場面明顯有些不同,軍刺也好,片刀也好,都是沖著女孩的要害去,而且手法熟練毒辣,要不是女孩身手過人,恐怕早就橫尸當(dāng)場了。
終于又擊退了殺手們的新一輪攻擊,黑框女孩半屈膝跪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息,臉色蒼白,她心中后悔之極,如果聽從姐姐的話,帶了大石頭他們過來的話,怎么可能遭到這樣的險境?
她瞥了一眼倒在座位上的姐姐,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那是脫力的表現(xiàn),知道自己挺不了了多長時間了,只要自己倒下,兩姐妹只怕便要交代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黑框女孩只覺得心中陣陣絕望,看著對方淡漠的毫無感情的眼睛,心中一顫,生存的本能又讓她費力的站了起來,眼睛狠狠盯著對面的敵人。
二十多個大漢,已經(jīng)倒下了八九個,一個明顯是頭領(lǐng)的大漢看著搖搖欲倒的黑框女孩,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剩下的十來個大漢又沖了上來。
這幾個大漢的戰(zhàn)斗力,明顯比倒下的那幾個又高了不少,或者滾翻,或者直沖,或者側(cè)迂,很快就逼近了黑框女孩。
黑框女孩只覺得渾身酸軟,好像一個手指都不能動彈了,她瞥了一眼倒在座位上的姐姐,狠狠一咬舌尖,激發(fā)出身體之中最后的潛力,想一發(fā)炮彈似的也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