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陳賞的母親一直期待兒子能盡快找到一個心愛的女人,所以聽到他這般詢問,自然是滔滔不絕了起來,“她家里就她一個女兒,可能平時有點兒小脾氣,不過你看她對你倒是挺有耐心是真好啊。她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所以她本身在大事兒上肯定是知書達理的,這點兒你根本不用擔心。聽她媽媽說啊,這孩子從小就沒有談過什么戀愛,所以你要是想跟人在一起啊,還是得多包容一些才好。”
聽著這些話,陳賞同時與鐘棋會有一些眼神交流,感覺到這種滔滔不絕的介紹當中并不帶有多少有用的消息,陳賞皺了皺眉,開始主動引導自己的母親:“那她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的朋友啊。”
“想從她閨蜜入手啊,好好好。”陳賞的母親自然依照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回答,不過讓陳賞慶幸的是,她回答的東西也正是自己想聽到的,“別看楊雨這女孩平時大大咧咧挺活潑的樣子,實際上她平時沒什么太好的朋友,只有一個還是她媽媽同事的女兒,兩人性格差不多,不過你要是想從她閨蜜這兒下手現在估計不行,那姑娘在韓國留學,已經去了兩年了。”
“哦,好好。我知道了。”陳賞匆匆應付道。
“哎,你這看上她了啊,我就說嘛,要不要我?guī)兔總€線,兩家人一起吃頓……”
聽到這兒,陳賞趕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再看看,媽,我這兒還有事兒,先掛了啊。”
已經探聽到消息的陳賞自然沒有時間再說上太多。
他掛掉電話,隨即轉頭望向鐘棋會,并沖著他搖了搖頭。
鐘棋會亦是搖了搖頭,將手機屏幕按滅,淡淡說道:“沒有發(fā)現什么端倪。”
“怎么會!”在陳賞眼里,這件事兒應當就是楊雨找人所為才對,否則的話憑借喬蘊的性子,應當不會惹上什么仇人才對。
可現在,無論是鐘棋會那邊的資料還是自己所打聽的消息,都證明在楊雨的身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讓她這般對付喬蘊的人。
“不對。”陳賞倏然說道,“她在準備硫酸的時候,應當沒有想到我會擋在喬蘊的跟前,也就是說在她看來,喬蘊應當鐵定是受了傷才對,所以她應當不會做兩手準備去精心籌備這場劫持。”
“也不一定。”鐘棋會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很是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現在陳賞和自己所掌握的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信息,根本沒有辦法從某種層面上真正看出楊雨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擁有什么樣的圈子。
況且自己也曾經為了報復楊雨,將她帶到了醫(yī)院,甚至就在喬蘊附近的病房,所以她有一些關系,找到其他人想要調查喬蘊的地方也很是容易,現在這個人根本不能排除嫌疑。
“再找找吧。”鐘棋會臉上有一絲失望的神采,并與陳賞一起走入了一條胡同當中。
“要不分開找找,也會快一些。或者我可以叫幾個朋友過來。”陳賞很是主動地提出幫忙。
但鐘棋會卻搖了搖頭:“不用,現在不是人
手的問題,這么多條巷子,這么多住戶,又通往大路,根本不是多少人就能夠找得過來的。現在我倆也不能分開,萬一遇到什么危險也好有個照應。這件事兒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懷疑對方可能有別的目的,說不定會主動聯(lián)系,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好吧。”陳賞只能應了下來,但他從鐘棋會的話語之中便聽出了,他對兩人能找到喬蘊根本不抱有什么希望。
在這時候,鐘棋會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陳賞一眼,想到他剛才的舉動,因此也把擴音打開,讓他一同掌握對面的情況。
“鐘總,楊雨現在還在醫(yī)院,那邊說了,她被抓去的這段時間根本沒與外界聯(lián)系,就連她父母也還不知道她被抓走的事情。”電話那頭的聲音沉穩(wěn)。
鐘棋會蹙了蹙眉:“確定?”
他原本以為是楊雨聯(lián)系了朋友蓄意報復,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確定。這姑娘沒什么勢力,又因為證據屬實,現在被幾個警察輪流盯著,根本不可能有聯(lián)系外界的機會,不過今天下午她應當就可以通知父母了。”在鐘棋會提出疑問之后,那頭又緩緩補充道。
“知道了。”鐘棋會應聲掛了電話。
“不是她?”面對這個消息,陳賞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如果不是她的話,好像又失去了一條線索,這樣的話,想要找到喬蘊就更無異于大海撈針了。
“我想想。”鐘棋會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混亂,抽了一支煙又大口呼吸了幾下,才讓自己的心稍稍沉靜一些。
片刻過后,鐘棋會輕輕舒了口氣,并沒有想到會有什么人在這種時候對喬蘊下手,所以依舊皺了皺眉:“繼續(xù)找找吧。”
感受到鐘棋會身上的頹敗之后,陳賞不知道應當說什么才好,索性沒有回答,跟著他一起走上前去,嘗試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兩人沿著小巷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卻發(fā)現幾乎每一條巷子都能通往街道,而這些街道又四通八達,喬蘊從這里消失,幾乎就相當于消失在全城當中,不知道存在于哪個角落。
想到這兒,鐘棋會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疼痛,腳步也漸漸放慢。
“回公司。”鐘棋會握了握拳,對陳賞說道。
“啊?”陳賞誤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句。
“回公司。”鐘棋會又耐心的重復了一遍,便快步往回走。
陳賞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但在這時候又感覺不應當懷疑或者拒絕他,于是便說道:“需要我一起么?”
“一起吧。”鐘棋會舒了口氣,不過又遲疑了一下,細心說道,“如果你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先回醫(yī)院吧。”
“我沒事兒,我也去吧。”陳賞說著,快步跟上了鐘棋會。
在走向停車場的時候,陳賞倏然想到鐘棋會前一天還在病房門口安排了保鏢,但今天早上并沒有他們的影子,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鐘棋會只說道:“院方跟我提了這件事兒,說
是擾亂了醫(yī)院秩序,而且院方配有保安,不會出事兒。”
說到這兒,鐘棋會苦笑了一聲:“也怪我太大意了,將楊雨騙到醫(yī)院并報警之后,我以為便不會有什么事兒了,誰知道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鐘棋會臉上盡是懊惱之意,甚至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看到這種情況,陳賞只能小聲安慰道:“別自責了,誰也沒料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嗯。”鐘棋會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并對陳賞說道:“上車吧。”
陳賞帶著疑惑,跟鐘棋會一道回了公司。
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陳賞總覺得鐘棋會應當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只需跟著便是了。因此他便跟著鐘棋會去往了監(jiān)控室。
鐘棋會一邊仔細查找著視頻,一邊解釋道:“在醫(yī)院人流量太大,查監(jiān)控總會有些不方便,我現在查查之前究竟有沒有人跟蹤喬蘊。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會在視頻里露出什么馬腳。你也來幫忙看看。”
在這種時候,鐘棋會已然來不及與陳賞客套什么。
而陳賞聽后,一邊暗自贊嘆鐘棋會思緒靈活,一邊仔細地看起了他在電腦上所調出的視頻。
雖然兩人原本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停車場的一角,還真的拍下了一個身影,他幾次躲在車后,打量著喬蘊。
看到這種情況,鐘棋會立刻點了暫停鍵,并細細做了調整,選擇一個較為清晰的角度,將屏幕上的人臉放大。
“就是他。”鐘棋會倏然說道。
聽到這話,陳賞愣了愣,并且吃驚地望向鐘棋會,輕聲說道:“你確定?”
“確定。”鐘棋會握緊了鼠標,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模樣。
“你認識他么?”陳賞皺緊了眉頭,仔細打量著屏幕當中那人的眉眼,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而鐘棋會也只是搖了搖頭,望著屏幕上這人的五官,苦笑了一聲:“這不過只是一個傀儡罷了,找到了恐怕也沒有什么用處。”
“到底是誰花這么大功夫要對付喬蘊?”陳賞亦是握緊了拳,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完全使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兒。
半響,鐘棋會只能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也恰恰是他想要知道的。
與此同時,喬蘊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后頸有些疼痛。
她愣了愣,望向四周斑駁的墻壁,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起身,低頭才發(fā)現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完全被束縛住,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掙脫。
幾分鐘后,她才想起早上有個陌生人進入了自己的病房,自己起初還以為是找錯了人,沒想到他沖著自己的床位就走了過來,在她來不及呼救的時候,一下敲在了自己的后頸上,自己瞬間沒了知覺。而那時候陳賞似乎正在安睡,鐘棋會也根本不在醫(yī)院。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喬蘊苦笑了一聲,她從來沒有想過電影當中的情節(jié)會這樣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