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鍾棋會好像是看懂了喬蘊的想法一樣,猛地低頭吻了下來,齒貝在喬蘊的脣上輕輕啃咬,一直到喬蘊完全喘不過氣的時候,他纔將自己的脣擡開。
他用指尖輕輕勾起喬蘊的下顎,眼眸之中滿是深情和認真:“沒有什麼未婚妻,喬蘊,我只有你。”
喬蘊,我只有你。
這話輕巧地掠過喬蘊的心湖,但卻漾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以至於在鍾棋會再次吻下來的時候,喬蘊完全沒有知覺。
車重新開動之後,喬蘊才漸漸回過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抽了什麼筋,轉過頭問鍾棋會道:“你剛纔說得是真的?”
事實上,雖然鍾棋會曾經解釋過,他與左穎訂婚的緣由,但在喬蘊心裡始終有芥蒂,便是兩人的恩愛場面,這些是自己親眼所見自然不會有什麼差別。
只是喬蘊覺得自己如今的表現簡直是太過愚蠢了些,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明明知道他只是爲了勸慰自己,自己又爲什麼要問這種話。
不過鍾棋會並沒有露出什麼厭煩的表情,反倒認真說道:“是真的。”
喬蘊明白這話的意義和分量,但仍舊阻止不住她心中漾起的甜蜜。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和她取消婚約。”在車停在家門附近的時候,鍾棋會悠悠說了這句話,隨後便是車門關閉的聲音。
喬蘊擡起頭,有些恍惚地看向鍾棋會的臉,一瞬間甚至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自己的幻聽,還是鍾棋會真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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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在這長時間待著。”在吃飯的時候,喬蘊又說了一次,並且偷偷看了一眼鍾棋會的電話,她已經無數次看到他的電話屏幕不停亮起,雖然沒有看到來電人的號碼,但喬蘊也能夠猜到是讓他回去的,要麼是工作,要麼是左穎。
喬蘊本是在等著鍾棋會的下一句話,奈何鍾棋會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繼續面無表情地吃著飯菜。
沒有辦法,喬蘊只好又重複了一遍:“我……打算在這長時間待著,不是散心,是我真的喜歡這個地方,也有義務教會這些孩子。”
“所以?”鍾棋會終於感覺到這話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於是半響才擡起了頭,“你要表達什麼?”
喬蘊在這種冰冷的目光下吞了吞口水,又繼續說道:“我是說,我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並不需要繼續和我一起散心了,我想在這兒工作。”
說到這兒,喬蘊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嗯……這些天你陪我著我,我……”
“繼續。”鍾棋會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凌厲簡直能將人殺死一樣。
“我很開心,但是……”喬蘊剛想勸鍾棋會如果有事兒就回去吧,讓鐘太太著急也不好。
但鍾棋會直接將喬蘊的話打斷:“你在這兒我也在這兒。你能更開心。”
平時鐘棋會並不是一個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人,但今天這些話簡直讓喬蘊甜到了心裡,她的心始終並不安寧,看了鍾棋會半響,他眼眸之中的灼灼愛意,似乎讓喬蘊不得不相信這些事情。
在看到喬蘊的眼神瞄向自己的手機之後,鍾棋會終於知道她的顧慮到底是什麼。於是在喬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將手機當中的卡取了出來,隨手扔出了窗外。
喬蘊連忙起身想要阻止,但鍾棋會卻轉過頭按住了她的肩膀:“這樣是不是就不覺得吵了?”
“可是……”喬蘊覺得鍾棋會應當是生氣了纔對,畢竟在他陪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多次提起,還有些趕他離開的意味。但鍾棋會的這些柔情讓喬蘊完全無所適從。
片刻,鍾棋會又繼續說了兩個字:“放心。”
喬蘊舒了口氣,覺得自己今天剛剛接觸這些孩子,是真的精神太緊張了一些,再加上上車之前看到了鍾棋會在與別人打電話,又像上次一樣,對上自己的眼眸之後便立刻將電話掛掉。
不知道爲什麼,喬蘊並不怕是左穎打來的,帶給自己什麼吃醋的感覺。而只是怕自己拖累了鍾棋會,讓他有家不能回。所以在心亂如麻的情況下才屢次說出了這些話。
鍾棋會的堅決顯然讓喬蘊又一次動搖了,這些天的相處,她覺得自己這六年來似乎第一次真正找到了依靠。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月,鍾棋會每天接送喬蘊似乎成爲了一種習慣,就連那些學生也整日調侃喬蘊有一個這麼帥的丈夫。
喬蘊與這些小孩子打成一片,也知道他們童言無忌,但每次臉都會羞得通紅,心中漾起幾絲甜蜜的感覺。
對於鍾家而言,這半個月似乎也顯得風平浪靜,只不過左穎幾乎每兩三天就會到鍾家來一次,甚至讓鐘太太養成了習慣,沒有見到左穎的那天就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鍾棋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生怕左穎在鍾家再弄出點兒什麼動靜,可鍾棋會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鍾棋萱好幾次想要撥喬蘊的電話聯繫鍾棋會,但又想起鍾棋會當時的“警告”——沒事兒不要找他,有事兒更不要找他。
所以每次鍾棋萱也都猶豫了一番將電話放了下來,只能眼看著鐘太太和左穎的感情越來越好。
平時左穎不在的時候,鐘太太也越來越多的提起這個名字,甚至有時候會略帶嫌棄地看著鍾棋萱,說道:“女孩子家家就應當像左左那樣有涵養會說話才行,你看你整天是什麼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鍾棋萱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敢在自己的母親面前發什麼火,只能忍著期待鍾棋會快點兒回來,能讓左穎不再這麼頻繁跑到自己家裡來。
然而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左穎這天剛下了公司的電梯,往停車場走去的時候,就連續撥通了幾個電話,最後的一句話均是:“照我吩咐的這麼做,有一點兒紕漏,我不可能饒了你。”
在打完這幾個電話之後,左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而後纔打開車門,緩緩開動了車子。
一小時後,與鍾棋萱一起看電視的鐘太太儼然表現出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一會兒起身從窗戶向外看一眼,一會兒又來回踱步,好像沙發上有針刺一樣。
鍾棋萱無奈地說道:“媽,你這是在幹嘛啊?”
鐘太太面上滿是關切:“今天左左應該會過來啊,怎麼到現在也沒個人影。”
在鐘太太沒有注意的時候,鍾棋萱翻了個白眼,不過語氣卻保持著平靜:“她也不能每天都過來吧……她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啊……她跟你親還是我跟你親啊!”
“你是我女兒,她是我兒媳婦!”鐘太太一本正經地說道,“都親!”
面對這麼堅決的鐘太太,鍾棋萱當然不能再說什麼,只能暗地裡吐槽千萬遍,但面上卻說:“說不定她明天來呢,媽你也彆著急了啊。”
“不可能,”鐘太太很快否決,“她說了今天會來,而且我倆已經約好了到新開的那家美容院……”
說到這兒,鍾棋萱已經開始選擇性地屏蔽鐘太太的這些話。說實在的,她其實挺佩服左穎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鐘太太拉攏成這個樣子,倒也是一種本事。
五分鐘之後。
鐘太太臉上更顯得焦急,左立不安的她時不時看一眼時間,又時不時打開房門出去看一看。
鍾棋萱甚至覺得自己就算丟十天,她也不會有這種反應,於是只好說道:“媽,你打個電話問問好了,幹著什麼急。”
“對對對,打電話,”鐘太太拿起電話剛要撥號,又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萬一左氏在開會呢,這樣打電話豈不是影響了她?”
想得還真不少……鍾棋萱又暗自吐槽了一番,不過她實在不想再聽到自己的媽唸叨左穎,於是說道:“都這麼晚了誰還開會啊,趕緊打吧,打了你就放心了。”
“不行不行,再等等。”鐘太太雖然著急,但還是否決了鍾棋萱的話。
鍾棋萱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還是回房間看電影比較好。但她剛剛走到門邊的時候,卻聽到鐘太太的電話響了起來。
鐘太太看到是左穎的號碼,趕緊接了起來。
然而對面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左穎女士的母親麼?”
母親?鐘太太覺得納悶,剛想解釋:“不是,我……”
只是那邊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只說道:“左穎女士昏迷被送往了中心醫院急救室,請家屬儘快來一趟。”
“啊?怎麼……”鐘太太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對面已經掛上了電話。
鍾棋萱回頭看到她臉色煞白。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鍾棋萱當然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到底怎麼了,於是趕忙回頭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誰料鐘太太更是著急,來不及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便趕忙對鍾棋萱說道:“萱萱,快帶我去醫院,快。”
“怎麼了?”鍾棋萱知道母親的這種反應肯定和之前的電話有關係,但卻不明白是誰能讓鐘太太這麼緊張,難不成是鍾棋會出了什麼事兒?
然而鐘太太在車上的話,卻讓鍾棋萱更是驚訝:“我就說左左這孩子今天沒來有點兒不對勁兒吧,你還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