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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頷首笑道:“罷了,閑言少敘。你們兩個都是大忙人,此番前來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必有要事。說吧,又有什么事?”
李玄聞言后迅速收起笑容,正色道:“微臣和奉孝此來有三件事稟報。其一,五天前徐州糜竺攜帶家眷來到洛陽,想投奔主公麾下效力。其二,兩天前糜竺放出話,想給他妹妹挑選夫婿,并承諾陪嫁兩億錢。”說罷,李玄扭頭向郭嘉示意,遂不再多言。
郭嘉當即會意,恭聲道:“第三件事便是冀州袁紹又在向幽州公孫瓚挑釁,而公孫瓚仍是避而不戰(zhàn)。以微臣估計,兩年內袁紹與公孫瓚之間必有一場生死決戰(zhàn),因為袁紹對幽州是志在必得。”
李利神情微變,起身在堂中來回踱步,目光深邃而晦暗不明,眉頭微蹙,沉思半晌。而后,他神色如常地緩緩坐下,平聲靜氣地道:“冀州袁紹與幽州公孫瓚早晚必有一戰(zhàn),河北就那么大,一山不容二虎,最終只有一個強者。此事暫且不必理會,等他們打起來再說。徐州糜竺前來投奔,這是好事,我當然歡迎他。糜竺其人雖無濟世之才,卻深諳經商之道,政務嫻熟,不失為治政人才,可堪大用。既然他將家眷都帶來了,那就讓他來長安,暫為大將軍府掾,領銀曹從事,隨后再行安排。”
說到這里,李利語氣一頓,眼神狐疑地看著李玄。道:“糜竺要為他妹妹挑選夫婿,還許諾陪嫁兩億錢,此舉頗為蹊蹺。似乎是另有所指啊?”
李玄欣然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李利。高深莫測地笑道:“主公一語中的,糜竺此舉確實是另有所圖。只是主公應該早已猜到糜竺的真正用意,畢竟他讓糜環(huán)留在長安已一年有余,且經常出入大將軍府內院,其心跡早已顯露無遺。”
“呃!”李利神情驚詫,疑聲道:“你是說糜竺想將糜環(huán)獻給我么?”
“正是。”李玄應聲點頭,笑瞇瞇地道:“此次糜竺攜帶家眷前來投奔,但他的弟弟糜芳并未同行。仍舊留在呂布麾下效力。而他揚言要給糜環(huán)挑選夫婿,并拿出兩億錢作為陪嫁,其目的已經昭然若揭。近年來,我西涼各州郡雖然府庫日益充盈,但有實力接下這份嫁妝的人并不多,主公便是其中之一,也是糜竺最中意的人選。只要主公點頭,不管是糜竺還是糜環(huán),都沒有異議,或許還會驚喜過望。”“不可。此事萬萬不可!”李利想也不想地連連搖頭,擺手道:“元忠和奉孝都不是外人,今日我便索性對你二人直說了。眼下我已有十余位妻妾。除了夢馨不在身邊,其他妻妾都在內府,此外還有隔壁的、、、哎,她雖是皇室貴胄,且已為人婦,但眼下卻是死心塌地跟著我,早晚還是要她一個名分的。所以我不會再納妾了,糜環(huán)之事切莫再提。若是你二人或是軍中將領想要納妾或是明媒正娶,我倒是可以玉成此事。權當是積德行善。”說這番話時,李利神情堅決。沒有一點做作,絕非矯情。而是有感而發(fā)。縱然天賦異稟,卻終究精力有限,時至今日李利終于有這種覺悟了。
“這、、、”眼見李利一口否決,神情絕然,不容置疑,李玄和郭嘉二人驚訝之余,甚感為難。
正如李利自己說的,現如今大將軍夫人確實不少了。稍稍數落一下,正妻一人,平妻五人,納娶步練師和小喬之后便有七位妾室,而后又收了內府管事鄒靜,再加上新納娶的諸葛玲,整整十五位妻妾。值得一提的是,夢馨仙子不進大將軍府,卻有妾室名分,這是第十六位。
此外,還有李利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皇室貴胄,陽安長公主劉華。這位昔日號稱洛陽第一美女的皇室公主,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婦,兩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與李利邂逅,隨之便與前夫伏完撇清關系,一拍兩散。而后劉華想方設法接觸李利,稱其刻意勾引亦不為過,遂做了李利的地下情婦。去歲初夏,劉華生下一子,時隔不到半年,如今聽說她又有身孕了,顯然這又是李利的種,明年開春估計又有生養(yǎng)。
三年時間為李利生養(yǎng)兩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應該給她一個名分,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不得不說,這位豐腴妖媚的陽安公主真的很能生養(yǎng),至今已有四個孩子,照此發(fā)展下去,再生一兩個孩子也不在話下。作為補償,李利將陽安公主的寢宮安置在大將軍府旁邊,這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根本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有鑒于此,此刻聽到李利堅決表示不再納妾,郭嘉和李玄二人完全相信這是李利的真心話,其名下已有十七位妻妾,確實不宜再納妾了。
不過,李利有一點值得稱道,那就是他從來不讓侍婢或妻妾的貼身侍婢通房侍寢,這在達官顯貴府中是不多見的。姑且不說別人,單說此刻坐在他身邊的李玄和郭嘉二人,他們名義上只有一位正妻和兩名侍妾,但妻妾身邊的貼身侍女幾乎都曾侍寢過,偶爾還與府中的美姬偷腥。只是這些侍女都不曾生養(yǎng),便沒有名分,否則全部加在一起,其妻妾數量不遜于李利。
這是世道紛亂使然,戰(zhàn)爭頻發(fā),男女比例嚴重失衡,遂造成了這種看似荒誕實則必然的社會現狀。正常情況下,男女比例是均等的,然而每一場戰(zhàn)爭都有成千上萬的壯丁陣亡,甚至更多。長此以往,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差距越來越大,致使很多年輕女子生計無門,不得不聚集在達官顯貴們的府邸為奴為婢,藉此謀生。于是很多社會現象便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漸漸演變?yōu)橐环N普遍現象。很多官宦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了。
稍作思量后,郭嘉道:“除了主公之外,糜竺斷然不會讓他妹妹給人做妾。因此我等都不合適。如果主公心意已決,微臣倒是想起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其人驚才絕艷。風流倜儻,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足以與糜環(huán)相配。”
李利神情微怔,問道:“奉孝所說之人是誰?”
郭嘉不假思索道:“主公的義弟”
冬去春來,積雪消融,建安元年悄然逝去。
和諧安逸的冬天過后,大地逢春,草長鶯飛。整個北國舊貌換新顏,山川原野重新換上綠裝,生機盎然,萬象更新。
轉眼已是建安二年的陽春三月,西涼大地依然平靜,眼下正忙于春耕播種,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無波無瀾,安定祥和。
但在千里之外的冀州,新年伊始便傳出一個消息:天子于去年寒冬偶感風寒。隨即一病不起,似有早夭之兆。這則傳言一經傳出,便迅速傳遍大漢各州各郡。傳到各鎮(zhèn)諸侯耳朵里,掀起軒然大波,各鎮(zhèn)諸侯一片嘩然。
然而傳言終歸是傳言,各鎮(zhèn)諸侯只能臆測忖度,坐視觀望,卻無法證實。不過有心人發(fā)現,去歲秋天冀州袁紹屢屢挑起事端,調集重兵陳兵邊境,躍躍欲試。隨時都有可能出兵攻打幽州,卻在年底突然收縮兵力。偃旗息鼓,使得箭撥弩張的冀幽之戰(zhàn)戛然而止。再度歸于平靜。由此不難看出,天子罹患重病之事并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否則袁紹也不會在討伐幽州公孫瓚的關鍵時刻突然撤兵回援,擺出一副防守態(tài)勢。
與此同時,各鎮(zhèn)諸侯猜測天子可能身患重病的還有一個原因。這便是兩年前李利出兵征討漢中張魯之際,天子劉協就得過一次重病,迫使李利從陳倉趕回長安,抽調長安太學院數十名郎中、學士為天子治病,前后耽擱半個月之久。
三月中旬,當各鎮(zhèn)諸侯紛紛將目光投向冀州時,袁紹突然再次調集重兵,于鄴城北郊太廟誓師出征,集結二十萬大軍討伐幽州公孫瓚;并頒布天子詔,例數公孫瓚十大罪狀,號令天下諸侯共同舉兵征討幽州。
聲討詔書一經傳出,天下諸侯又是一片嘩然,紛紛猜測袁紹此舉的真正意圖,卻沒有哪路諸侯出兵響應。不過各鎮(zhèn)諸侯都知道這道詔書的本意,清晰無誤地表明,司空袁紹已決意討伐公孫瓚,昭告各鎮(zhèn)諸侯縱使按兵不動,也不能攘助公孫瓚,不得插手冀幽戰(zhàn)事;否則便是無視天子詔令,公然謀反。
就在袁紹緊鑼密鼓地出兵攻打幽州之時,沉默許久的李利大軍將突然頒布大將軍令,號召各鎮(zhèn)諸侯派遣使團前往冀州覲見天子,并派出一個由十名醫(yī)學院學士組成的兩百余名進獻使團出使冀州。此令一出,各鎮(zhèn)諸侯紛紛響應,荊州劉表、兗州曹操、淮南袁術、徐州呂布等諸侯相繼派出使團,旗幟鮮明地公然前往冀州鄴城進貢朝拜。
這一舉措打亂了冀州袁紹進攻幽州的部署,不得不推遲戰(zhàn)事,親自坐鎮(zhèn)鄴城,迎接諸侯使團的到來。
至此,經過短暫的平靜之后,天下局勢再度動蕩起來,風起云涌,晦暗不明,戰(zhàn)爭的密云籠罩著中原大地,聚集在河北上空。
——————(備注:生查子,教坊名,后為詞牌名,本意是:抒發(fā)怨抑之情。本章前半段所選用的章節(jié)名雖與詞牌格格不入,但讀后的感觀卻與生查子相近,故借用之。此后再有諸如此類的詞牌名出現,均是擇取其本意,并非詞牌,望書友們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