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問的問題好笑,而是……而是……”副教頭邊說邊笑,幾乎抑制不住。“頭兒,你不是說天香閣的姑娘很溫柔嗎?你還是那裡的常客嗎?……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溫柔啊……哈哈哈……”
音落,他再也控制不住,笑得極爲(wèi)放肆。
御林軍的一衆(zhòng)兄弟,聞言,愣了下後,也接著爆笑出聲,一個笑得比一個誇張。
蘇季菲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反正過來他們在開黃段子,一時候臉頰忍不住躁紅了起來。
喬任宵和馬弘博幾乎是同時反應(yīng)過來的,一個即時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一個則是尷尬不已,臉頰躁紅得厲害。
“溫柔的小野貓,喵……”副教頭繼續(xù)取笑他。
馬弘博惱羞成怒,舉起拳頭道:“找揍是不是?還不快給我繼續(xù)去訓(xùn)練!”
“哈哈哈……”副教頭立馬抱頭竄逃。
馬弘博畢竟只是一點輕傷,休息一下,氣順了就沒事,蘇季菲便拉著喬任宵告辭。
看著他們向門口漸行漸近的背影,馬弘博臉上的笑,驟然冷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方纔蘇季菲蹲下的地方,那是他平時來訓(xùn)練場盯兄弟們訓(xùn)練時,習(xí)慣站的位置。
是巧合嗎?還是說……蘇季菲剛纔在找什麼東西?
思及此,馬弘博心裡猛地一沉。
他又瞅了一眼方纔蘇季菲蹲下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雙腳。
馬弘博眸子一轉(zhuǎn),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覺得,他好像知道蘇季菲他們在找什麼了……
“頭兒?”
一個名叫洪林的小夥子走了過來,他見馬弘博面色難看,不免有些擔(dān)憂。
馬弘博揚手打斷他的話,樣子陷入了沉思。
副教頭也察覺到不對勁,走了過來。
“怎麼了?”
洪林搖搖頭,目光瞪了馬弘博一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副教頭看著馬弘博,又扭頭看了一眼訓(xùn)練場的大門,那裡卻早已沒了蘇季菲和喬任宵的身影。
副教頭眼睛一飄,突然間好像也明白過來。
……
蘇季菲和喬任宵從訓(xùn)練場出來以後,便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過不了多久,就見兩個御林軍裝扮的男子,行色匆忙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們便是副教頭,還有剛纔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年輕御林軍,洪林。
兩人各看對方一眼,把頭一點,便各自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就在這時,蘇季菲和喬任宵從前面拐彎處露出了身影。
喬任宵眼睛直直地盯著訓(xùn)練場大門的方向:“你選哪一個?”
蘇季菲隨便挑了一個:“你左,你右。”
“好,一會東流見。”喬任宵留下這句話,便拔腳朝左邊的年輕御林軍追了過去。
要不是顧及現(xiàn)在還在宮裡,他直接使用輕功了。
他身子才一動,蘇季菲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右手邊的副教頭追了過去。
……
半個時辰後,兩人如約出現(xiàn)在東流。
今天東流的生意特別好,樓上的雅緻小包廂早早就被客人包下,他們還是動用了老闆娘這層關(guān)係,纔在一樓找到一張空桌。
吵是吵了一點,不過一樓卻有小曲聽,還是挺不錯。
“如何?”
上茶的小二甫一走開,蘇季菲就等不及壓低著聲音問喬任宵。
她上半身幾乎趴在桌上。
喬任宵也學(xué)她的動作,傾身上前,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面。
“沒追上。”儘管他同樣壓低著聲音,語氣卻是理直氣壯。“那小子輕功在我之上,他好像知道有人會跟蹤他一樣,出宮後帶著我繞了幾條大街,最後他就把我給繞丟了。”
蘇季菲唾棄:“你之前不是一直吹自己很能打,武功很厲害,輕功更是了得嗎?瞧吧,現(xiàn)在一個小小御林軍都能把你給甩了,我看你以後還吹不吹了。”
喬任宵面色躁紅,訕訕道:“你說得倒是容易,能被御林軍選上,那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搞不好,他還有皇上的暗衛(wèi)呢。這樣的人,武功好是很正常。”
蘇季菲接著鄙視:“打不過就直接承認(rèn),輸了不丟人,但輸了還找藉口,那才叫丟人。”
“……”喬任宵頓時尷尬得要命,一邊拿起茶杯作勢要喝,一邊問了句。“那你呢?有收穫沒有?”
蘇季菲面色微妙,她坐直身子,慢慢喝了一口茶,然後淡定地說:“跟你一樣。”
“噗——”喬任宵剛剛喝進(jìn)嘴裡的茶水立即噴了出來。
蘇季菲還好坐在旁邊,這才免了一身溼。
她皺著眉頭默默看了喬任宵一眼,又默默喝了一口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淡定,但是眸底的火氣卻是波濤洶涌。
喬任宵想笑,但是考慮到也許會被蘇季菲胖揍,而他又捨不得還手,於是心塞地忍住。
多難得的機會啊!可就這麼被他浪費了……好遺憾……
“那個副教頭的輕功也是很好?”喬任宵試了多次,終於成功把笑意壓住,這纔出聲問道。
蘇季菲秀眉瞬間擰得死緊,含糊不清道:“還行吧,我不知道,反正能追上。”
“你逗我玩的吧?”喬任宵哭笑不得,什麼叫還行?
蘇季菲表情有點糾結(jié):“我有點搞不清楚,輕功怎樣纔算不錯……所以……”
她無奈地聳聳肩。
喬任宵嘴角抽搐,好吧,他不該指望她回答這個問題的。
“既然追上了,爲(wèi)什麼還會被他甩掉呢?”這喬任宵就不懂了。
蘇季菲眉頭再次蹙緊:“不算甩掉,當(dāng)時我跟著他,明明看見他鑽進(jìn)未央宮裡的,可是等我追上去,人卻不見了。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有人出來。”
“未央宮?”喬任宵大驚。“你沒看錯?”
蘇季菲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那未央宮我都去過好幾次了,閉上眼睛都會走,怎麼可能會錯?”
“這麼說,皇后真的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喬任宵震驚不已。
“我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人可是你跟蹤的,他有沒有跟皇后碰頭,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之前我們派人盯了皇后那麼長一段時間,可是皇后一直中規(guī)中矩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這一次,我跟在那個副教頭的身後潛進(jìn)未央宮,就只看到皇后正在跟她身邊的宮女平兒說話,根本就沒有見到副教主。你說,我能怎麼辦?”
蘇季菲聲音有一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