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和易琮耒的相處進(jìn)入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相敬如賓的狀態(tài),好像是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現(xiàn)在只要易琮耒一個眼神,白喬就知道他有什么要求。在以后看來,這真是一段值得珍藏的日子。
白喬最近的氣色好了很多,白皙透明的膚色中透出一種自然的紅潤。
“喲,喬姐,最近膚色不錯嘛,怎么回事啊?”許夢潔八卦的問道。
“什么怎么回事,夏天嘛,熱了當(dāng)然臉紅。”白喬搪塞她。
“NONONO,這可不是一般的臉紅,這是滋潤的紅。”
白喬心虛了,“怎么個滋潤法。”
夢潔看了看周圍,把頭探過去,悄悄在白喬的耳邊說,“男人滋潤的。”
白喬臉蹭的一下發(fā)燒起來,一掌推開夢潔,“你瞎說什么啊,好好工作去,要不扣你工資。”
“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喬姐,你戀愛了吧,和誰啊。”
“去去去,趕緊給我走。”白喬連忙把夢潔推走,害怕她再說出什么更過分的話。
許夢潔嬉笑的走了,白喬坐回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確實是滿面紅光的。戀愛了?這就是戀愛嗎?沒想到我還有機會談戀愛。
盛夏來臨,白喬回自己原來的家,準(zhǔn)備收拾點夏天的衣服過去。回去的時候,看見路上好多賣玫瑰的。
“今天怎么這么多賣花的啊?”白喬在TAXI上自言自語。
司機師傅卻好像被白喬的話驚到了,“小姐你不知道?”
“怎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師傅。”白喬也覺得奇怪。
“哈哈哈,小姐,看你這么年輕,看來是工作作昏頭了吧,連我這40多歲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七夕,你怎么會不知道,沒準(zhǔn)備今晚和男朋友約會么?”司機師傅熱情的解釋道。
白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是七夕啊。自己從來都沒在意過這樣的情人節(jié),即使知道了,對于她也沒什么差別。
在易琮耒之前,白喬沒有談過戀愛,之后,就更不用提了,情人節(jié)對于她來說,從來就沒有意義。
回到仙逸豪庭,在門口正掏鑰匙準(zhǔn)備開門,門在里面被打開了。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房間是暗的,易琮耒的身后只閃著一絲微弱的光影,“怎么不開燈?”說著,白喬就伸手往墻邊的開關(guān)摸去。
“不用。”他拉回來白喬要去開燈的手,把白喬讓進(jìn)來,又轉(zhuǎn)到她的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干嘛啊。”
“相信我。”
白喬在易琮耒的帶領(lǐng)下,雙眼看不到東西,只是相信他,隨著他。不一會,他停了下來,“張開眼。“說著便把捂在白喬眼睛上的手松開。
眼前的一切讓白喬大腦泛空,透明的餐桌上,藍(lán)色蠟燭,泛著黃暈的燭光,她喜歡的西冷小排,誘人的玉米濃湯散發(fā)出香甜的味道。
她轉(zhuǎn)過身去,“這是什么?”她能說出的只有這個。
“什么?燭光晚餐啊。”他抬手彈了下她的臉頰,“喜歡嗎?”
“當(dāng),當(dāng)然,可是,"她想不出哪里有問題。
易琮耒拉著白喬坐下,伸手從桌子上拿起紅酒,“85年的Shiraz。”說著給白喬的杯子里也倒上。“嘗嘗。”
白喬看著他享受的品著,自己只是小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微微的笑了下。
易琮耒看著白喬,笑著起身往廚房走去。白喬疑惑的看著他,干什么去?不一會,易琮耒拿著一瓶雪碧出來,打開往白喬的酒杯里倒了點,“現(xiàn)在高興了吧。”
看著那晶瑩透明的液體,流入鮮紅的汁液中,兩者纏繞在一起,最終欲滴的紅色中,冒著調(diào)皮的小泡。
他居然知道,自己對紅酒中的那種澀味從來就敏感。剛剛開始接觸紅酒的時候,自己很是反感,可是在林靈的淑女教程中,大家閨秀其他的酒可以不喝,紅酒是一定要會品的,而且要品的優(yōu)雅。
每次在上完專業(yè)的紅酒課,白喬總是一臉紅暈,但皺著的眉頭表現(xiàn)出她并不享受。有一晚,當(dāng)白喬自己在廚房倒了一杯紅酒,嘗試著猜測它的年份。盯著那誘人的紅色,白喬卻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象完成任務(wù)般,喝著一般人難以品嘗到的好酒。突然,一股清泉注入了里頭。她立馬抬起了頭,“小昂。”
站在她身側(cè)的白昂,手里拿著一瓶雪碧,微笑的看著她,“別糟蹋好東西了,現(xiàn)在再嘗嘗看。”
白喬將信將疑的再次拿起了酒杯,淺嘗入口,那清新的甘甜味沖淡了紅酒原有的微苦,小小的氣泡沖擊著她的味蕾,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觸刺激了她的全身。吞下之后,唇齒留香,紅酒特有的甘醇的葡萄清香殘留在口舌之中,久久不散。她終于真真感受到了什么是酒香,只有這種感覺才陪得上如此誘人的色澤。
從此,白喬才真真懂得了紅酒,愛上了紅酒,,那種致命的誘惑之感。
后來,在外應(yīng)酬的時候,白喬只好忍著喝上一些,私底下,白昂總會記得給她拿上一瓶雪碧。
“你。”白喬詫異的問出聲,然而,馬上就止住了口。她拿起酒杯,再次含了口,果然是好酒。晃了晃酒杯,上色度也不錯。是啊,他的品味一向高。
她再次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漆黑的瞳子也望向她。她在他的眸子中看見了自己,我在他的眼里。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晚餐吃的很享受,每道菜都是上上之品。心情愉悅的白喬,多喝了幾杯。等到飯后,她已經(jīng)感覺有一點的暈眩,看著面前的男子,特別的瀟灑。
易琮耒牽著白喬到了客廳,她在處在半懵懂的狀態(tài)。周遭不知從哪傳來了一首古老的舞曲《change partner》,在易琮耒的帶動之下,兩人共舞。
舞動之中,白喬兩腳漂浮,酒精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效果,她閉上了雙眼,靠在了易琮耒的懷中,隨著他,移動,旋轉(zhuǎn),和做夢一般。
她在音樂之中,感覺到耳畔一個醇厚的聲音傳來,“情人節(jié)快樂。”
不管是不是做夢,她就把這句話深深的記入了內(nèi)心。她把頭更深的向他的胸膛埋去,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際。他也摟著她,將下巴頂在白喬的頭頂。這個只存在于愛人之間的姿勢伴著他們舞完了這曲。兩人的心思都不再舞步上,他們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聊想著對方的心思。
在白喬最后的思緒中,她開始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