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的聲音越說越低,肩胛隱隱的疼痛與皇上公主那越來越陰霾的臉色足以告訴他,在繼續說下去他離死便不遠了,最后他只能一頭磕到底,期盼皇上能無視他的存在,讓他僥幸逃過一劫。
“啪”的一聲脆響,辰玦怒火中燒,一把將那杯還溫熱的茶掃落在地,劈頭蓋臉的澆了小太監一頭一臉,小太監強忍著被燙紅的臉頰一聲不吭,仿若死人一般。
“反了、反了、反了,誰敢如此大逆不道,竟然如此煽動百姓,朕要誅他九族。”
看著不停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辰玦,辰傾鳳恨得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左冷凰背后竟有如此實力,此時真是后悔不該礙于鳳梟音而放棄了絕佳的機會,看樣子在想殺左冷凰已經不是易事。
饒是她這個穿越千年從未遇到過對手的人,今天也不得不承認她第一次敗在了一個古人的手里,雖然這個人也有可能是重生之人,但是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父皇,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將左冷凰跟鳳梟音請回來了,否則無法跟百姓交代。”雖不甘心辰傾鳳卻也不得不如此開口,因為她深深的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辰玦無奈對著地上還在裝死的太監厲聲道:“還不快去。”
小太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御書房,辰玦這才讓人將御書房外的大臣們招了進來。
此時皇家別院中,鳳梟音緊緊地抱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左冷凰,恨不得將辰傾鳳碎尸萬段道:“凰,你不該攔我,就該讓我殺了那個女人。”
“殺了她之后那?你怎么面對天下人,要知道她的鳳定天下的命格就可以保她一世無憂,你若是動了她便是與天下為敵,倒時想要殺我們的就不止是皇上,還有這全天下的人。”左冷凰不置可否,對于鳳梟音如此沖動的性格早已習以為常,最主要的還是他對她的心,讓她很感動。
“是、對、你說的都有理,我聽你的還不行?可是、你總得包扎傷口,在這樣流血下去,你會死的。”鳳梟音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看著左冷凰流血的肩胛心疼得要命,若是可以他寧愿那一劍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也好過她的凰來受這個罪。
“你怎么就不明白那!現在不是包扎的時候,我傷的越重,皇上就會讓步的越多,我是在用命賭我們兩個的未來。”說著話左冷凰虛弱的咳嗦了兩聲,嚇的鳳梟音臉都白了,卻又不敢碰左冷凰,深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她的傷處,引她傷的更重,于是急的團團亂轉。
一陣風刮過,暗月跪在地上道:“王爺、王妃事情辦妥了。”
鳳梟音回頭看了一眼暗月沒說什么,倒是左冷凰點了點頭道:“知音那邊怎么樣了?你們沒告訴她什么吧?”
暗月急忙搖頭回道:“蕭遙公子特意交代不能告訴知音,可滿城風雨又怎么瞞得了,我們只好將大概的情況告訴了她,不過請王妃放心,知音姑娘雖然惦記著您,卻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那就好,你在跑一趟,告訴蕭遙事情只能大、不能小,還有其他人決不能輕舉妄動,讓他們全部回去不得外出,你去吧!”暗月點點頭,連跟鳳梟音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轉身飛快離去。
看著左冷凰對自己人呼來換去,鳳梟音非但沒惱反而認為這是凰兒的能力,他巴不得將全世界都送給凰兒,只要她高興怎么來都可以,所以戀愛中的人腦袋都是糊的一點都沒錯。
暗月剛走,一群御前侍衛飛奔而來,領頭的便是黎熙。他雖未看到暗月的人影,卻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曾來過,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巨獸消失之后,整個陣法也隨著巨獸的消失而崩潰,這一點辰傾鳳走時便已經知道了,所以交代他看好鳳梟音跟左冷凰。
如今大內侍衛來請人回皇宮,他只能帶著這些人趕過來,這一路上的狼藉讓前來請人的大內侍衛目瞪口呆,好好的皇家別院怎么會摧毀的如此徹底,難道傳言是真的?該不會緊急調用的火藥也是用來炸死左冷凰的吧?那這個左相嫡出大小姐也太難對付了吧?
一群人揣著一肚子的狐疑風風火火的趕到地道邊緣,一眼便看到臉色蒼白的左冷凰,以及負手而立殺氣十足的鳳王鳳梟音。
“屬下參見王爺、左大小姐,屬下奉命恭請兩位回皇宮。”左大小姐肩上的傷他不是沒看見,只是奉命前來,其它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大內侍衛的話剛剛說完,鳳梟音一腳踹了上去,直接將人踹飛出去,鳳梟音這才陰郁的開口道:“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本王的王妃傷重不能移動嗎?你是想害死本王的王妃嗎?”
大內侍衛一口一個左大小姐,聽的他怒火中燒,本來就一肚子火,這下子一股腦的宣泄了出去,腳下自然用了十足十的功力。
那侍衛被踹的當場嘔血倒地不起,嚇的其余人沒一個敢上前說話。唯有黎熙皺了皺眉深知鳳梟音此舉對辰傾鳳不利,只好站出身道:“鳳王息怒,他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侍衛,您何苦為難于他,既然左大小姐身受重傷,就該盡快進宮傳御醫救治才是·····”
“我傳你個頭,告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聾了嗎?”鳳梟音可不管他是不是辰傾鳳身邊的人,二話不說一巴掌呼了過去。
黎熙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與鳳王抗衡,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與鳳王起爭執的時候,自然處處躲閃已避鋒芒,可是鳳梟音鐵了心找他出氣,在加上他想將事鬧大,自然不會放過他,于是兩人一來二去便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