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便用力地向里按了按,錦瑟緊張的望著四周,除了陣陣風吹雪地的動靜,便再無其他了。
白衣仙翁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頭,尷尬的笑道:“呵呵,忘了,忘記催動陣法了,你等等,我老人家這就讓你看個戲法。”
說話間一陣白芒從他指尖縈繞出去,直奔剛剛他所按過的地方,嘴里更是念念有詞:“什么天地玄黃、什么什么秋收冬藏、什么什么、哎呦、什么呀!”
錦瑟只覺得牙疼,不想在看老人在她面前耍寶,干脆抱著雙肩蹲在地上以避風寒。
她后悔萬分,早知道就不貪杯了,結(jié)果錯過了大師兄,讓他一個人進了離風皇宮,她倒好還得跟這個沒正經(jīng)的師祖跑這里吹冷風,她發(fā)誓等她回了天門一定會跟門主去告師祖一狀、為老不尊!
正在她哀嘆悼念她溫暖的大床時,砰然一個氣浪將她彈出十幾米之遠,遂不及防的撞在了峭壁之上,撞得她五臟俱焚半天沒喘過氣來。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一切驚得她目瞪口呆,這是怎樣一個人間仙境可以形容。
白衣仙翁笑嘻嘻的看著錦瑟很是炫耀道:“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能布下如此陣法的人絕非常人,怎么樣好看吧?”
錦瑟哪還顧得上白衣仙翁的獻寶之勢,邁步就要往那結(jié)界之中走去,卻被生生的彈了回來跌坐在地,還未等她站起身便看到一個小童兒笑嘻嘻的跑到離他們僅十幾米的地方,竟是解下褲帶開始小便。
臉色瞬間爆紅,錦瑟急忙閉眼轉(zhuǎn)身道:“呀!誰家的臭孩子,怎么可以這樣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呵呵,他是看不到你的,你怎么叫喚都白扯。”白衣仙翁一副道骨仙風的摸樣,摸著結(jié)界似有若無的邊緣笑呵呵的解釋著,絲毫不在乎錦瑟被嚇到的樣子。
聞言錦瑟在也顧及不到那個孩童,急忙起身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道:“為什么?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象嗎?可這幻象又是怎么留下來的?”
“這不是幻象,你師祖我可是研究了好一陣子,我老人家確定里面絕對有人生存,而且他們的生活也正如你我所見,是個世外桃源。”摸著自己的胡須,白衣仙翁越發(fā)的炫耀。
“那你為什么不進去看看?”錦瑟好奇邁步還想進去,可任她想盡辦法就是進不去。
“廢話,要是進得去,你以為我老人家會帶你來這里?”白衣仙翁很是不滿錦瑟不好奇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而是全心全意要進去,讓他顯擺自己找寶貝的能力,全都付之東流。
一股香風襲來,伴隨著漫天花瓣傾襲而下,紅衣男子妖嬈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閃耀至二人身后,不等他們在說便已是開口道:“師叔、您老人家很是悠閑嗎?還有時間在這里研究陣法?那為什么就不幫天門找找叛徒那?”
陰風陣陣順著后脊梁直奔脖頸而來,白衣仙翁不等錦瑟反應過來,輕身一躍已是逃之夭夭,臨走還不忘留言道:“小丫頭,師祖還有事要辦,改日在陪師祖喝酒偶!”話音落時蹤影皆無,逃得竟比兔子還快。
紅衣男子妖嬈一笑,對著四野白茫茫的一片道:“謝師叔相助,讓我找到左冷凰所在。”
“謝個屁,你小子在敢追著老子不放,老子定燒光你們師徒的老毛。”雖是人影皆無,可聲音卻是蒼勁有力,可見他到底功力有多雄厚。
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師祖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錦瑟嘴角直抖,最后都不知用何種面孔對待身后的人了,只能伸手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內(nèi)門錦瑟參見門主。”
完全無視錦瑟那要拜不拜的樣子,風輕塵邁步走到結(jié)界邊緣,伸手摸了摸似有若無的結(jié)界,卻碰觸到了一層冰冷的物體,他知道自己若在往前走一步,恐怕就會陷入恐怖的迷陣當中,好的結(jié)果是自己餓個幾天在走出來,壞的結(jié)果就是死在里面永不見天日,但此陣因人而異,因心而異。
“果然是無人能解的奇門遁甲。”嘴角銜著一絲微笑,風輕塵看向錦瑟道:“你最近跟鳳王他們走得很近?”
錦瑟嚇的全身發(fā)抖,半跪在地急忙解釋道:“門主,屬下并未參與別國事務,屬下不過是碰巧遇到鳳王遇難,受師兄、阿不、是與鳳王妃比較投緣,所以跟他們在一起待了一段時間,還請門主責罰。”
一頓話說的顛三倒四、漏洞百出,風輕塵卻并未怪罪她什么,伸手扶起她道:“你做的很好,本門主并不怪你,今日本門主前來不過是讓你做一件私事,你可愿意?”
錦瑟面色就是一凝,不知風輕塵究竟是是何意思。
看向遠處青山綠水間,風輕塵鳳眸微瞇光芒爍爍道:“千姝樓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你且去都城報個信,讓他們來此處等候他們要等的人,相信不久之后他們會在此處出來,切記來的時候掃清后面的尾巴,否則后患無窮。”
“門主?天門不是······”錦瑟抬頭疑惑的看向風輕塵,滿目的疑惑之意。
“天門從未參與天下事,這都是你個人的私情而已,與天門何干?”風輕塵一臉迷茫的樣子看向錦瑟,看的錦瑟后脊梁直發(fā)毛,不等她想明白其中道理已是點頭應允。
清風徐動吹亂了鳳梟音的發(fā)絲,孩童頑皮的小手在他的耳邊不停的撥弄著手里的狗尾巴草,稚嫩的聲音玩略的笑道:“叔叔、叔叔你快醒醒啊?醒醒起來陪寶寶玩好不好?”
床上的鳳梟音睡得很熟,全然聽不到來自孩童的只言片語。
“叔叔,寶寶很無聊,爸爸出去收麥子,媽媽在忙著熬藥,都不管寶寶,還讓寶寶照顧叔叔。“
“叔叔,你說寶寶是不是很厲害,寶寶已經(jīng)能照顧你了。”
“叔叔,媽媽說你只是睡著了,那你為什么不起來陪寶寶玩啊?”
孩子一個人呱噪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不斷的回想著,似有說不完的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