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也知這位岳父大人是誰,云老并未追問什么,而是淡笑道:“這次前來一是為了星辰國新君賀喜并送上祝福,二是來找凰兒的,有些話是到了跟她說的時候了。”
左冷凰有些疑惑,隨后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道:“師父說的是上次在宮鎖清秋那件事情嗎?”
點了點頭證明了左冷凰的猜想,云老便不在多說什么了。
倒是風(fēng)輕塵狡黠的目光看的鳳梟音猶如芒刺在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在天門老實待著,又回來干嘛?”
左冷凰驚疑的回頭看了一眼鳳梟音,又看了看滿臉狡詐的風(fēng)輕塵,總覺的這二人之前關(guān)系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有什么奸情!額、原諒她這么想,風(fēng)輕塵那家伙看鳳梟音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對、就是這個詞。
下意識將鳳梟音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左冷凰狠狠的瞪了一眼風(fēng)輕塵道:“你在敢欺負我家梟,我就讓師父把你捆了丟天山腳下示眾去。”
風(fēng)輕塵頓時哭喪了一張俊臉。
這邊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另一邊云老、鳳梟音與辰清淺卻是相談甚歡,辰清淺初登大寶很多事情都不懂,對于云老這么有學(xué)問有內(nèi)涵的老人,自然十分上心一聊就是一個多時辰。
直到左冷凰與風(fēng)輕塵大眼瞪小眼有些坐不住了才算是結(jié)束,鳳梟音與風(fēng)輕塵留下繼續(xù)跟辰清淺聊天,而云老則是與左冷凰緩步踏出了養(yǎng)心殿。
“凰兒,我?guī)闳ヒ娨粋€人吧!有些事是該解決了。”云老語重心長,讓左冷凰心中微微一沉,似乎云老從未這樣跟她說過話。
玄月迎面走了過來,見到云老與左冷凰便是微微一側(cè)身道:“小姐這是要出宮?”
“是、你跟我一起去吧!這樣梟知道了也能放心。”
“好!”三個人沒有通知任何人,便出了帝宮。左冷凰十分放心,因為宮里人都是鳳梟音的人,她并不擔(dān)憂什么,再則云老是自己的師父,也不會害自己的。
修繕一新的摘星樓中,早已恢復(fù)了昔日的風(fēng)光無限,雅座中做了一個素衣長袍的老者,見了三人急忙起身見禮道:“在下離風(fēng)國言隸。”
左冷凰全身一震,眸色冷厲看向他道:“你是來為離風(fēng)國皇后出頭的?”
聽到左冷凰的話,言隸面色一凝,隨后想起什么似的淡然一笑,搖著頭很是抱歉道:“鳳王妃多慮了,看樣子鳳王妃已經(jīng)知道老夫是誰了,那老夫也就不跟鳳王妃賣關(guān)子了,言隸的確是離風(fēng)國丞相,不過卻不是來給小女出頭,而是為風(fēng)皇走這一趟。”
聽到言隸不是為言青璃出頭,左冷凰才松了一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大大方方的在言隸面前坐下。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上齊,左冷凰將酒杯推到一旁道:“還請言相見諒,本王妃身懷有孕,不宜飲酒。”
言隸舉起的酒杯就是一凝,看向左冷凰的眸中一抹失望一閃而過,這才一飲而盡看向云老道:“云老沒有告訴鳳王妃前因后果嗎?”
云老嘆了口氣道:“老夫想說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凰兒心有所屬老夫不能棒打鴛鴦。”
看向云老左冷凰面色一凝道:“師父你們在說什么?”
嘆了口氣言相道:“這句鳳王妃實在是老夫違心之言,老夫也不知該怎么稱呼小姐才是,小姐的身份老夫一直鬧不明白,就暫且以小姐相稱吧!”
言相語氣一般,左冷凰更加疑惑了,看了看兩個都在打啞謎的老人道:“你們有什么話盡管直說,不用跟我遮遮掩掩,更何況您還是我的師父。”
云老眸光溫和的看著左冷凰道:“還是老夫跟你說吧!”
言相點了點頭,伸手拿過白瓷酒杯獨自飲了一口,只覺滿口的苦涉不知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遠在離風(fēng)國的風(fēng)間溪。
“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你母親鎖清秋說起。”云老的目光透過窗子看向遠方,就像在回憶遙遠的記憶一樣。
原來當(dāng)年鎖清秋的確帶左冷凰去過離風(fēng)國,并且給左冷凰與風(fēng)間溪定了親事,這也就是為什么風(fēng)間溪一直不放手的原因。
那時左冷凰與風(fēng)間溪都還太小,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直到最近言相才得知皇宮里發(fā)生的那些事都是因誰而起,于是急忙進宮將先帝與鎖清秋聯(lián)姻的事情說給了風(fēng)間溪,得知此事風(fēng)間溪大發(fā)雷霆,問言相為何不早告訴他。
言相無奈,只能告訴風(fēng)間溪,自己根本不知左冷凰的身份,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找左冷凰這個人,不想風(fēng)間溪卻是比他還先找到,只不過他瞞著所有人,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哪曾想風(fēng)間溪誤會他是為了自己的的女兒才這么做的,一時間君王與言相便分了心,言相無奈只好找到了云老,請他出面搭橋讓他能與左冷凰見上一面,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
聽到云老的一番述說,左冷凰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難以置信道:“左冷凰不知言相何意?我已鳳王已經(jīng)大婚,難道言相還想左冷凰一女二嫁嗎?”
聽出左冷凰話語中的怒意,言相嘆了口氣道:“小姐您與風(fēng)皇有婚約在先,老夫手中有您母親親手所寫婚書可以證明,老夫只希望小姐能夠從新考慮,至于風(fēng)皇是絕對不會在意小姐嫁過人的,只要小姐……”
“言相這是變著法的跟本王搶人嗎?”不等言相說完,鳳梟音緩步而入,一身的冰寒之氣如入寒冬臘月。
云老面色有些尷尬,畢竟他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了,但是他有難言之隱,現(xiàn)在還不能跟左冷凰說出來,也只能那樣僵硬的坐著了。
左冷凰起身,很怕鳳梟音生氣,幾步走到他身邊順毛道:“梟、我都已經(jīng)嫁給你了,又怎會嫁給別人,天大的笑話你聽聽也就罷了。”
誰知言相迂腐之極,急忙起身看向夫妻二人道:“小姐,老夫的確有婚書在手,還請小姐一覽,老夫絕不會騙小姐的,這是當(dāng)年先皇與鎖清秋小姐二人親手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