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來的那么多的資本?要知道她不過是左相家的大小姐,她有那樣大的能力成立千姝樓,又怎會讓左伊雪輕易地欺負了?”
辰傾鳳冷笑著看向辰亦君,語氣堅定的回答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一項唯唯諾諾的左大小姐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硬氣起來?還有她以前對你什么樣子?后來又對你什么樣子?我是天門中人,有些事情對你是無法解釋的,我篤定她一定有那個實力,千姝樓絕對是她的依仗。”
一揮衣袖辰亦君眸光中閃耀出一抹冷厲,陰狠的說道:“既然如此左冷凰不能在留了。”
“恐怕為時已晚,如今的她羽翼已豐,說不定她背后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實力隱藏著,這次鳳王妃比試我們看似棋差一招,可是我們并未輸了多少,左冷凰依仗的是她財大氣粗,我們就偏偏要在財力上壓她一頭。”
辰傾鳳的話音一落,辰亦君的眉心就是一跳,身后的雙手不禁倏然握緊道:“你什么意思?”
“我在想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既然與我合作了,就不該對我有所隱瞞,要知道我了解你越多,才能對你幫助的越多,你要是隱瞞我你的實力,那么我便不能幫你將他們發揮的淋漓盡致,到時候江山旁落,你可怪不得我。”
辰亦君的心中就是一個咯噔,他與辰傾鳳結盟,無疑就是想要保留自己的實力,讓辰傾鳳沖鋒陷陣,而自己則在背后掌控全局,卻沒想到辰傾鳳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不愧是天門出來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似乎看出辰亦君所想,辰傾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天門倒是其次,你別忘了我是鳳定天下的命格,自幼我便比別人懂得多,只不過我懂得藏拙,而那些人不懂罷了,別忘了你要的是江山,而我要的則是那個人。”
聽到辰傾鳳的話,辰亦君心知自己是瞞不過去了,只好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玄鐵令道:“拿著此令牌到寒山寺去,自然會有人接待你,至于我們之前的約定,我絕不食言。”
“那就好。”辰傾鳳毫不客氣的接過他手中的玄鐵令牌,優雅的轉身淡黃色寬袖長袍上牡丹花嬌艷欲滴,就如辰傾鳳其人,美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讓遠處的侍衛偷偷側目,卻也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焉。
黑暗的宮殿里,辰傾鳳將玄鐵令牌丟在自己的梳妝臺上,就像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鐵塊一般隨意擱置,絲毫不在乎辰亦君對這塊玄鐵令牌的在乎程度,只是對著某個角落淡淡的說道:“明天你去將人給我弄走,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若是能讓他為我所用最好,若是不能便接收他所有的事物把他做掉吧。”
漆黑一片的角落里,一聲低低的答應過后,桌面上的玄鐵令牌便消失不見。
辰傾鳳這才轉身點燃了宮殿里的蠟燭,緩步向著自己的睡榻走去,這半個月以來她們算計了很多,可左冷凰足不出戶,她們再怎么算計也是于事無補,如今他們不能在束手待斃,只能主動出擊。
眼皮不自覺間有些沉重,辰傾鳳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最近的異樣,優雅的躺在榻上,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不多時腳步響起,蠟燭上的燭火在微風中顯得搖搖欲墜,大有隨時可能熄滅的危險,卻在下一刻變得光亮起來。
辰玦越過窗幔坐到了辰傾鳳的身邊,看著辰傾鳳姣好的面容,眼底深處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一閃而過,伸手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辰傾鳳的身上,直到確定不會凍著辰傾鳳后,辰玦這才起身步出辰傾鳳的宮殿。
宮殿外桂公公恭敬地俯首而立,聽到辰玦出來的腳步聲后,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皇上,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人走了?”辰玦所答非所問,讓桂公公緩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急忙回道:“回皇上,剛出東門,看樣子是回天門去了。”
“你覺得這個黎熙是個可靠的嗎!?”辰玦的話像是陳述,又像是在疑問,讓桂公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索性就裝作沒聽到,低眉順眼的跟在辰玦的身后走著。
沒有得到桂公公的回答辰玦也不惱,只是腳步一停抬頭望著月光道:“你說太子跟左冷凰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
“這個、老奴不敢隨意揣測,倒是那天走水的確蹊蹺,若是皇后自己動的手,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所以老奴不敢妄言。”
辰玦輕笑,轉身看向這個跟了自己很久的奴才,也只有他敢揣摩自己的心事,卻毫發無損了。
似乎看出辰玦心里所想,桂公公嚇的老臉一白,慌忙跪地道:“奴才越矩,還請皇上息怒。”
辰玦并未說話,而是轉身邁步便走,邊走邊說:“我老了,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斗吧!看到最后誰才是笑的最長遠的那一個吧。”
桂公公的全身就是一個哆嗦,他知道辰玦這是又要開殺戒了。
寒山寺香火并不旺盛,因為地處偏僻,所以幾乎就沒有什么人到這邊來上香,可就是這樣一個本應該落魄的寺廟卻依舊過的生龍活虎。
寺內的大和尚心寬體胖,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身后跟著二十幾個小和尚,個個身強體壯,讓人一撘眼就能看出這個寺廟的伙食究竟如何。
左冷凰被鳳梟音抱下馬車,冷漠的打量了一眼寺內的環境,就如前世一樣這里沒什么變化,唯一的變化恐怕就是這寒山寺的大和尚還沒易主。
遠遠的就有小和尚迎了過來,在看到左冷凰與鳳梟音一身氣度不凡的裝束時,眼前不由一亮,立馬殷勤的將一行人請進了寒山寺中。
大和尚聽聞有貴客前來,一咧嘴笑的跟個彌陀佛似的風風火火就趕了過來,讓人不禁莞爾。
對于大和尚的熱情,鳳梟音與左冷凰顯得冷淡的很,只是要了一間廂房后,便將寺廟里的和尚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