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瘌蛤蟆掉在了她的腳背上,她惡心萬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并且還得好好的供著,因為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誰都跑不掉。
“今天的事情悉數上報給皇上,也許對他會有些用處。”看著倔強的紫兒,風間雪最先妥協,她有她的無奈,她大仇未報還不能舍棄風間溪。
寒山寺一役很久未露面的左相終于有了動作,第一時間進了皇宮,將此事稟報給了辰玦。
聽聞一個小小的和尚廟鬧出這么多事,而且還將太子與鳳王攪了進去,辰玦大怒當即招來太子詢問緣由。
太子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很是疑惑的解釋道:前段時間母后的寢宮走水,母后受到驚嚇,作為兒子他只不過是想聊表一下孝道,又不想做得太過顯眼,所以才千挑萬選的找了這么一家寺廟,沒想到會遇到鳳王,更沒想到恰好寺廟遭到屠殺,他身為太子應該以身作則,所以就平息了這場屠殺,不過最終還是晚去一步,救了寺廟卻救不了和尚。
順帶著太子還將屠殺寒山寺僧侶的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那塊玄鐵令牌交給了自己的父皇。辰玦雖怒卻抓不到太子任何把柄,就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鳳梟音的解釋就更簡單了:凰兒因鳳王妃比試受驚半月仍然噩夢不斷,所以去佛寺燒香誦經以保平安,至于為什么會與太子巧遇純屬緣分。
多一句話都不想給辰玦,氣的當今圣上喝了好幾天的敗火湯藥,卻是沒有再追究什么,至于一整個寺廟的和尚被人屠了個干干凈凈,就只能說他們自己倒霉了。
大理寺卿得到消息,面對這個案子也是焦頭爛額,最后只能給百姓一個盜匪猖獗便不了了之了。
看著大理寺發出的結案公文,宮鎖玉笑的前仰后合,指著荒謬之極的結案言詞說道:“堂堂天子腳下,竟然盜匪猖獗,這是在說皇上治理不善嗎?”
一巴掌拍在鎖宮玉的腦袋上,鎖宮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怎么什么話都敢說,不知道隔墻有耳嗎?”
鎖宮玉不置可否的嘟嘟嘴,看向自己的哥哥道:“在自己家里連話都不讓說了嗎?”
這時鎖振華正好走進來,聽聞兩兄妹在鬧騰,不免老臉一沉道:“別說自己家,就算是你的閨閣里,有些話不該說,就絕對不能說,你的性子就是家里給慣得,你不知禍從口出嗎?”
跟自己的哥哥鎖宮玉還能使使小性,可是面對鎖老將軍鎖宮玉便不敢再說話了,只能吐了吐舌頭嘟了嘟嘴,站到了一邊去。
鎖宮商上前一步看著自己的爺爺關心的詢問道:“凰兒沒事吧?”
鎖振華臊眉耷眼的掃了自己孫子一眼,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人不該是凰兒吧!”
沒想到爺爺會看出自己的心事,鎖宮商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邊,雖然左冷凰注定是鳳梟音的人了,可是作為表哥他有權利關心自己的表妹啊。
這時丫鬟上茶打斷了祖孫間的談話,直到那人退了出去,鎖振華才再度開口道:“上次凰兒的事,祖父插手已經遭了皇上的厭,以后你們與凰兒之間不要來往的太過,以免樹大招風。”
“為什么?凰兒是我姐姐,我有什么不能······”鎖宮玉心里就是一急,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鎖振華一個眼刀給堵了回去。
相對于鎖宮玉的懊惱,鎖宮商卻是一點即通,只是為難的看向鎖振華道:“若是這樣凰兒那邊會不會誤會我們。”
“不礙的,凰兒是個通情達理的,她心里也明白保存我們的實力,對她有好處,在說她的生父她都沒說半個不字,更何況是我們。”
鎖宮商就是一震,知道他的這位爺爺算是恨上左相了,要知道自己的女兒死在左相手里,而女兒左相也是不理不睬,這樣的親情在鎖老將軍看來,有跟沒有也沒什么區別。
不等鎖宮玉在說話,鎖宮商點點頭應允了鎖振華的要求,他也知道此時與左冷凰保持距離是對的。
妙清死了辰亦君連尸體都沒搶回來,讓他很是惱怒了一回,急忙下令去接手妙清手中的店鋪已經財產,卻還是去晚了一步。
當辰亦君派去的人趕到的時候,大部分店鋪不是被打劫,就是被官府查封,還有一些是辰亦君從未接觸過的,妙清一死這些人就跟無頭的蛇一般失去了方向,隱匿的、逃散的、更有甚者自立門戶,讓辰亦君損失嚴重。
萬不得已辰亦君只能去找辰傾鳳勢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諾大的宮殿中空空蕩蕩,辰傾鳳身著一襲紅色蕾絲鑲金線宮裝,腰間系粉色玲瓏環佩玉墜,赤足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潔白的腳丫與大理石地面交相呼應,顯得媚氣十足,星辰國雖民風并不是那么保守,可也萬沒有到讓男子隨便看女主裸足的地步,即便是親兄妹也是不可。
可在辰傾鳳的心中天下唯她獨尊,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去做,因為她是鳳凰命,她更有信心憑她兩世的才華,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她也做得。
辰亦君微微側目避開辰傾鳳的裸足,臉色陰沉的詢問道:“怎么回事?我們明明說好你助我成皇,我給你想要的人,為什么你要出爾反爾,害我損失一員大將,以及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家業?”
辰亦君不善的語氣并未嚇到辰傾鳳,她邪魅溫柔的一笑,傾國傾城的眼眸中一抹妖艷綻放開來,看著辰亦君輕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害你嗎?這不過是個意外,倒是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你不是說妙清的存在只有你自己知道嗎?為什么還會有人找上妙清?”
“你什么意思?妙清出事是在我將玄鐵令交給你之后,這之前他從未出過事情。”
“皇兄的意思就是妹妹我在害你了?”辰傾鳳眸色一凜,怒色躍然于臉上,絲毫不怕辰亦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