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里通風(fēng)順暢且溫度十分適宜,三人剛剛走進去入口便合了起來,隨之暗道中燈火一盞接著一盞自行點亮,暗道中央站著一個婢女摸樣的人,謙卑有禮的對著三個人行禮,這才引領(lǐng)著三個人在暗道中同行。
“怎么樣?龍鰲城可安全?”琥珀先行詢問,對于領(lǐng)路的婢女十分放心。
婢女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三皇子公然入住官府衙門,我們拿他沒人任何辦法,并且他還在查王爺?shù)南侣洌劣邶場棾侵魑覀円膊檫^了,似乎已經(jīng)歸入王爺麾下,并且衷心無二。”
“什么?龍鰲城主歸入王爺麾下?這怎么可能?”琥珀腳步就是一頓,當(dāng)初他費了多少心思想要在龍鰲城打個缺口卻是無功而返,如今卻要告訴他龍鰲城輕輕松松的便進了鳳梟音的口袋,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對于琥珀的吃驚殘月并不意外,腳步一刻不停的往前行去聲音淡淡的說道:“龍鰲城主的確難以收服,相信此事小姐出力定不會少。”
殘月的話讓琥珀緩了口氣,對于左冷凰能收服龍鰲城這股勢力,他一點都不懷疑也不嫉妒并且還會引以為豪,但是若換了鳳梟音他便有些不舒服了。
腳下的路拐了幾拐終于到了盡頭,引路的婢女在銅墻鐵壁一般的石墻上摸了一下,石墻頓時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寬大的院落。
幾個人出了石門回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竟然是假山石林立,即便在有心之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竟然是個暗道。
“幾位終于來了,展某在此恭候多時。”話音落時面如冠玉的少年緩步而出,身上氣勢凌然,生生的將殘月身上那股殺氣壓制了下去。
殘月眼底深處一抹欣賞躍然而出,上前一步道:“閣下是?”
“在下展景天,龍鰲城主府大少爺,如今是王爺麾下一員小將而已。”雖然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一語點中重點。
三個人心中松了一口氣,鳳梟音覓得如此良將何其幸也。
殘月上前一步對著展景天失禮道:“見過展大公子,在下千姝樓樓主殘月,身邊的兩位是琥珀琉璃,他們是兄妹二人。”
展景天心下一喜笑道:“沒想到樓主親自前往,在下有失遠迎。”
琉璃謹(jǐn)慎的看向周圍,呢喃道:“展公子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展景天尷尬一笑,這才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幾位放心此乃龍鰲城主府,我們的話沒人敢偷聽,即便是聽到了也沒人敢傳出去。”他就是這么自信。
琉璃微微有些尷尬,琥珀急忙掩飾道:“我們是信得過展公子的,不知鳳王身在何處?身上的傷如何了。”
“實不相瞞,鳳王心急王妃的安危,不顧在下的阻攔已在兩天前便出發(fā)前往離風(fēng)國都城去了,在下之所以沒有跟過去,無非就是想要親自迎接三位,估計其他人相迎,三位是不會相信的。”展景天不緊不慢的說著,卻驚得三個人停下了腳步。
“什么?王爺去了離風(fēng)國?他身上的傷如何?派去的人手可夠?”琥珀急不可耐的詢問著,殘月卻是十分冷靜的看著展景天,似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
“我們還是進屋在說吧!”幾個人的心急如焚讓展景天很是無奈。
此時離風(fēng)國都城客棧之外,鳳梟音一身粗布麻衣,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的走了進去,看著掌柜的說道:“掌柜的,您這招不招店小二?”
掌柜的看了一眼鳳梟音,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招,不過看你的裝束以及你的臉色,也知道你干不了重活,工錢自然不會多,你若是愿意干我在給你安排。”
鳳梟音臉色的確有些蒼白若是細細聞一下,還能夠聞到一絲血腥的氣息,對于店掌柜不善的臉色,鳳梟音顯得有些卑微的說道:“無妨只要給口吃的就行,我孤身一人無家無口,只要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就可。”
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旁邊的店小二有些動容,放下手中茶壺上前一步勸解道:“掌柜的,你看他這么可憐,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如就留下來吧,后院正好缺個洗碗的,這天涼王媽一點都不愿意干這活,這不這兩天正鬧脾氣那!您把他留下洗個碗打個雜,王媽也就不會在鬧著不干了不是。”
鳳梟音遞給店小二一個感激的眼神,店小二呵呵一笑,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樣子。
不遠處兩個人影隱在暗處冷冷的打量著這邊的一切,一句話都未說過。
“你有沒有戶籍?”店掌柜聽到王媽頭就疼,對著鳳梟音依舊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一手撥弄著算盤,一手拿著毛筆在寫著什么。
“有、有·····”鳳梟音顫顫巍巍的伸手在懷中取出一方殘破不堪的紙遞給掌柜的,掌柜的接過來照著太陽看了又看,似乎看的很仔細,良久之后才說道:“既然如此你就留下來吧,記得只在后院不得來前面。”
鳳梟音感激的對著掌柜的連行幾個大禮,店小二一臉笑意的拉著鳳梟音急忙向后院跑去,邊跑還便呼喝道:“王媽、王媽你快出來,掌柜的給你找了個幫手,你可不能在鬧著要走了。”
見鳳梟音的身影消失在了店鋪中,遠處房檐下的兩個黑影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掌管的算好了帳,伸了個懶腰很是疲累的對店小二說道:“狗子,我累了,你看好店面,我進去睡一覺,有事記得叫我。”
店小二狗子點頭哈腰,深怕會惹掌柜的不高興,恭送著掌柜的進了后堂,這才像是解放了似的鉆進掌柜剛剛算賬的地方偷懶。
后堂里的一間偏房中鳳梟音已經(jīng)煥然一新端坐在上,渾身凌然之氣悠然而出,看著掌柜的給自己行禮擺了擺手道:“免了。”
掌柜的這才起身卻不敢去看鳳梟音,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道:“王爺,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了,估計不會在懷疑王爺了,最近整個都城管理的很嚴(yán)苛,普通老百姓倒是沒察覺出什么,但是各家商戶都能感覺到都城查外來人查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