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擊,任晴雪不敢置信的看向水月,臉色蒼白如紙一般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世上怎會有人長得如此之像?”
“是啊!你不要相信她,她是來看我們姐妹笑話的,我怎么會算計你·····”水月還想狡辯什么,卻被任晴雪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去,即便她再不愿意相信,可三皇子府毀在她手中是不爭的事實。
水月哪能忍受這樣的侮辱,抬手一把揪住了任晴雪的頭發(fā)怒道:“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這樣的結果是風間雪樂見其成的,轉身邁步向外走去,她一點都不想看女人掐架,她來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她要對付的是另一個人。
獄卒上前樂呵呵的接過風間雪丟給他的銀子,今天是他的幸運日既有銀子花,又能去鳳王府蹭飯,這樣的日子天天有就好了。
腳步略頓,風間雪側身看向獄卒,淡笑道:“煩請牢頭,里面的女眷與我有仇。”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那就好!”再次邁步而去,她毫無留戀。
辰玦寢宮之中,皇后以不知換了多少錦帕,辰玦依舊高燒不退,可見這次的打擊對他的確是有點大。
內(nèi)監(jiān)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開口道:“娘娘,傾國公主鬧著要出宮,要去死牢看望三皇子,您看······”
“不準,朕還沒死,朕說的話還算數(shù),朕才剛下旨讓她閉門思過,她就出現(xiàn)在地牢之中,讓朕這個君主怎么跟天下人交代?”辰玦嘶啞的聲音傳來,駭?shù)膬?nèi)監(jiān)面色一沉,忙彎腰低頭不敢出聲,目光卻是看向皇后。
低頭掃了一眼辰玦昏昏欲睡的容顏,皇后無奈的擺手道:“去吧!別讓皇上在煩心了。”
內(nèi)監(jiān)無奈只好起身邁步去通傳消息了。
伸手抓住皇后不在稚嫩的雙手,辰訣微微嘆息道:“這些年朕虧待你了。”
“皇上說什么那?臣妾可不這么認為!”
心里雖然贊同辰玦的話,可面上卻是一臉的不滿,讓辰玦心中越發(fā)有愧道:“哎!這么多年過去了,朕寵愛的嬪妃很多,但對朕衷心的也只有你了,三皇子的母妃、朕當年那么寵她,她竟根本不顧及朕的顏面,什么都跟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說,否則朕也不會大病這一場了,還是你好、將太子教育的那么好。”
“皇上,還是寬寬心吧!人都說日久見人心,皇上一時不查也不算什么罪過,好在文武大臣并未因此而記恨不是。”
“沒有記恨嗎?恐怕今日之舉已經(jīng)在他們心里扎下根了。”
“不會的!”掖了掖辰玦的被子,轉身伸手給辰玦擰了個濕帕子,將他頭頂被捂熱的帕子換掉,皇后繼續(xù)說道:“俗話說得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當年是戰(zhàn)王帶著他們出征的,又與您何干?怪來怪去也怪不到您的身上。”
伸手拉過皇后忙忙碌碌的手,在次握在手中摩挲著,辰玦發(fā)現(xiàn)皇后也老了,眼角也有皺紋了,想當初他娶皇后的時候,不過是二八年華的佳人,那時他身邊美女如云,可如今能在他身邊伺候他的,也就這么一個結發(fā)的妻子了。
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皇后道:“皇上,鳳王無需顧忌,他這次大婚可謂是將全部家當亮了出來,意思就是向皇上您示好。他有多少實力您知道了,從此以后也就在您的掌控之中了,看樣子鳳王也不是個不安分的人,您就不要太在意了。”
終于說到了正題上,辰玦微微起身,皇后急忙起身相扶,順帶著在辰玦身后給他塞了一個靠枕,讓他坐得舒服一點。
“皇后的意思,鳳王沒有威脅?”
搖搖頭皇后淡笑道:“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哪里知道?臣妾只知道鳳王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將他所有的實力全都亮了出來,給天下人看的同時也給皇上您看。”
“你說的是這么一個禮,按說暗閣一倒鳳梟音這小子手中應該沒有別的底牌了,難道他來這么一出就是讓朕放過他嗎?”
“怎么不是?若臣妾是他,臣妾也會這么選擇,天子一怒浮尸萬里,他在怎么斗還能逃出您的手心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他逃進別國,那樣背井離鄉(xiāng)的話,他對得起祖宗?”
辰亦君一倒,太子便沒了威脅,如今鳳梟音又鬧這么一出,明擺著就是給太子看他有多大的實力,將來太子登基單單財富這一塊,就少不了鳳王幫襯,皇后自然得站在鳳梟音這邊說話。
見辰玦面色并沒有不悅,皇后這才又試探道:“不過、皇上別怪臣妾多嘴,鳳兒那丫頭是該管教管教了,您看您把她寵的,都敢假傳圣旨阻攔鳳王大婚了,這以后·····”見辰玦面色有些陰郁,皇后急忙改口嘆息道:“哎!臣妾不說了,臣妾多嘴了。”
“無妨,你說得對,這孩子被朕給寵壞了。”
意識到皇后所說并不是沒有道理,辰玦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番計較。
天色漸晚,鎖宮玉還在洞房里鬧著不肯走,終是被風飄飄推出了房門,這才來到左冷凰身邊道:“凰姐姐,我們走了。”
左冷凰點頭,扯了扯笑的有些僵硬的嘴角道:“你什么時候出京?”
“還不知道,我在等蕭遙的消息。”
知道風飄飄身邊有不少眼線,蕭遙無法帶著風飄飄一起出京,左冷凰嘆了口氣道:“你真的決定要跟他天涯海角嗎?”
“嗯!飄飄喜歡蕭遙哥哥,什么都不怕!”
“那就好,帶我向他問聲好吧!讓他保重!”
“凰姐姐不恨他嗎?”
“為什么要恨?”
“他······”風飄飄語氣有些低落,好像犯錯的那個是她一樣。
伸手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木匣交給風飄飄道:“我怨過他因一己之私害了無辜人的性命,可那也僅僅是怨而已。梟的命是他不遺余力的保下來的,他更是梟的兄弟摯友,我又怎會恨他,如今他一個人在外,一定會遇到不少危險,外面可不如京城這般寧靜,這個東西你拿著,見到他時交給他,他自會懂得怎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