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到左冷凰的面前,風間溪有些不舍道:“看來朕是沒辦法在將你帶回去了,既然如此我們便在此分手吧。望你珍重,若哪天他負了你,記得離風國還有朕在?!?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旁,風間溪足以說明一切,眼底深處那一抹不舍讓左冷凰有些不知所措,最終風間溪沒有在為難左冷凰的意思邁步便走。
他在心里跟自己打了個賭,若是在他趕回離風皇宮之前,左冷凰還未回到龍鰲城,那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劫回來,反之的結果他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
“風?!鄙锨耙徊阶罄浠私凶×孙L間溪,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才忐忑的說道:“黎族之人······”
風間溪沒有回頭,冷冷的看著遠處道:“你我之間的事情與黎族毫無關系,既然我父皇庇護了黎族一世無憂,我風間溪自會繼承父皇遺愿?!辈挥X間風間溪用了我字,更是表示了他在黎族問題上的立場,讓左冷凰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竟有些凄涼與孤獨感。
蕭霆意味深長的看了鳳梟音一眼,見鳳梟音點頭報之一笑后,他才緩步跟上風間溪的腳步,二人之間視乎形成了一種默契,不過一個眼神一抬手一投足之間,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思,無需對方說什么。
一件大氅適時的披在左冷凰的身上,知音一雙眼睛紅腫如水*一般,看著左冷凰竟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不給人敘舊的機會,錦瑟拉著左冷凰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低語道:“現在不是解釋那么多的時候,盡快離開這里危險還沒有解除?!?
明白錦瑟的意思,左冷凰順著錦瑟的意思邁步便上了車,隨后鳳梟音也踏上了馬車,一行人看似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向著龍鰲城的方向進發,實則全都在凝神戒備,對于周圍會不會出現其他異狀誰都沒有萬全的準備。
“駕!”車夫一聲大喝,馬車疾馳而去。獨留下了深深的車轅印記,以及隨之消失不見的隱士而獨居的仙境桃園。
相信不久之后一場大雪,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將會隨之被掩埋,在也不會有人知道這里有著怎樣的過往。
車隊走出沒多遠,一個人影脫離車隊疾馳而去,正是離風國都城的方向。
車內白炭燒的通紅,鳳梟音握著左冷凰的雙手不斷的揉搓著,知音小心翼翼的為左冷凰揉著雙腿,似乎還不相信這雙腿已經能站起來了,以為自己的眼睛剛剛看錯了。
微微蹙眉看向知音,左冷凰嘴角上揚卻是什么都沒說,但鳳梟音有些心疼道:“知音、不要捏了,本王與凰兒還有話要說?!?
知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著檢查左冷凰的雙腿,卻忘了自己的動作是有多不妥,恐怕是驚擾了左冷凰了,于是低頭剛要賠不是,卻被左冷凰笑道:“梟,你不要嚇到她,她這是還沒緩過神來,還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說著話將腿伸到知音面前動了動繼續道:“傻丫頭,看到了吧?你家小姐我真的好了,這雙腿真的能走了,這下你高興了?”
知音笑了,眸光靈動邁步退到了車外。
看到知音出來,車外守護的一群人全都放了心,對于左冷凰雙腿能走的事情,他們也終于相信那不是做夢了。
“你既然不放心那個刺客,為什么還放她走?”車廂里只剩左冷凰、錦瑟他們三個人了,鳳梟音毫不猶豫的便開了口。
伸手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完全沒有離風國都城的影子,左冷凰這才嘆了口氣放下棉簾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對我們手下留情,我們又豈能趕盡殺絕,我只是不放心黎族的秘密,自然要派人看著她,若是她透露了黎族的秘密,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心軟了?”對于左冷凰會放過那個人,鳳梟音實在是感覺到有些意外,雖然左冷凰在他心里并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可畢竟這關系到兩個人的將來。
“從什么時候?也許就從她未下狠手殺那個孩子的時候吧!”左冷凰看似喃喃自語,不自覺間額頭已經靠在了鳳梟音的肩膀上,讓人看到了她疲累不堪的一面,鳳梟音心疼左冷凰心中裝了太多的事情,伸手攬過左冷凰的肩膀用動作來安慰著她。
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錦瑟也不想過多詢問,伸手撥弄了一下炭爐道:“這次是天門門主親自出馬,我們才能找到你們的位置的,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天門插手,所以我剛剛才沒說出來?!?
聽到天門門主四個字,左冷凰眸色一凜,隨后釋然道:“替我對門主說聲謝謝,這個情我左冷凰記下了。”
“這個我不能替門主說什么,至于天門一項不參與別國事,為何會獨獨幫了你們兩位,估計你們兩位應該比我還清楚,所以我也就不多問了。還有一件事情門主要我告知你們,星辰國有人懸賞二千萬黃金緝拿你們的人頭,現在全天下的江湖人都在行動,門主讓你們務必小心?!?
噼啪一聲響,像是想要配合錦瑟的話一般,炭爐里的白炭爆開嚇的錦瑟就是一個哆嗦,慌忙收回了手。
鳳梟音卻是坐直身體道:“這星辰國誰有這個實力不想也知,看樣子他是不希望我們回去了?!?
“是??!不過我倒相信他即便在不希望我們回去,也不會做的這么明顯,估計他是在利用自己女兒的手對付我們?。 卑胍性邙P梟音懷中,左冷凰懶懶的一點都不想動,對于這個天大的消息似乎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馬車戛然而止,左冷凰險些跌出鳳梟音的懷抱,被鳳梟音下意識的便抱緊在懷中,對著外面冷聲道:“怎么了?”
“無事,該變道了?!鼻謇涞穆曇魝鱽?,左冷凰眸色一凜,起身一把掀開車簾看向外面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