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梟音伸手將左冷凰拉住在床上,拿過畫像小心翼翼的卷起揣進懷中,有這幅畫像在相信回了星辰國這個人是誰并不難查。
左冷凰冷靜下來看向鳳梟音道:“梟,事情實在是太過繁瑣,我不知該從何說起。”
“沒關系,我們時間還很多,我們可以慢慢說,但當務之急是趕緊解除毒陣,離開這個地方才是。”他們失蹤近兩天之久,若是在不出去,恐怕整個離風國都會亂套,不僅僅是風皇不在,估計千姝樓與蕭霆在離風國的部分勢力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伸手扶起秋若左冷凰鄭重道:“你放心,這件事我記下了,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我都不會放過,一定會找回你哥哥的。”
秋若面色一緩,起身點頭跟在左冷凰與鳳梟音的身后離開了這間密室。
憑借著小時候的記憶,離風宮邸在左冷凰心里開始不在陌生,娘親的話言猶在耳,哪一處有什么機關,哪一處機關若是變了該怎么辦,左冷凰擺弄起來竟是得心用手,就好像她一直生活在這里一般,讓秋若都有些瞠目結舌了。
隨著一個個機關迎刃而解,三人直奔毒陣所在的大殿而去,迎頭便遇到了正在四處碰壁的風間溪,灰頭土臉的樣子,哪還有帝王之尊。
看到鳳梟音站在左冷凰身邊,風間溪眸中一抹失落劃過,淡淡的說道:“終究我還是晚了你一步,看來這是上天注定。”語氣低沉頹廢竟似看開了一切一般,讓左冷凰眸中一抹愧疚升騰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多年,如今我能對你說的,也只有對不起了。”
“你、你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對不對?”風間溪猛然抬頭看向左冷凰,眸光中的希溢讓左冷凰不忍心傷害,卻不得不點頭道:“是、我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可事過境遷如今我已是梟的未婚妻,只能對你說一句我們有緣無分,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風皇吧!不要在追著過去不放了,你我之間緣分已斷。”
“你讓我怎么甘心?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風間溪的話語戈然而止,抬頭看向鳳梟音滿面悲戚,鳳梟音退后一步看著左冷凰道:“也許你有話要跟他說,我到前面等你們。”
對于鳳梟音的大度退讓,竟然風間溪有些錯愕。
左冷凰點點頭,看著鳳梟音跟秋若走遠后,這才對風間溪道:“風、當初的承諾不過是孩童之間的笑語而已,你就不要在念念不忘了,如今你我都變了,不在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孩童了,又何必在執意著過去不放?我當初的確是欠下你一個承諾,如今雖不是我情愿來這離風皇宮,但最終我還是來了,也算是了了當初那個承諾吧!”
一個風字將兩個孩童當初的情誼拉回到了原點,可是左冷凰的決定卻是阻礙在兩個人之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風間溪明白無論自己在怎么努力,左冷凰與他之間隔了短短的十年之久,便永遠的阻隔了兩個人的情分,在也回不到當初的原點。
伸手拉住左冷凰的胳膊,看著左冷凰留給他的背影,風間溪很不甘心的說道:“若我不放手那?”
“你若放手,我們也許還是朋友,你若不放,你我之間也許連著最后的友誼也斷了。你知道我有能力逃出離風國,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如今梟在我身邊,你就更留不住我了,你難道真的要冒著與我決裂的危險那么做嗎?若是那樣算我看錯了你。”用力掙脫風間溪的手腕,左冷凰頭也未回邁步便走。
看著手中衣袖悄然抽出,他竟是連她最后一點余溫也捂不住,看來這的確是天意,他若在強求恐怕真如她所言,魚死網破!
回眸斜睨了一眼微微透著一抹余光的隱匿密室,風間溪竟是蒼涼一笑。
父皇原來兒子真的步了你的后塵,原來一切都在你預料之中,可你又知道否?兒子以無力脫身,你讓兒子該如何抉擇?
沒有發覺風間溪的異樣,左冷凰伸手與鳳梟音緊緊的握在一起,大踏步直奔毒陣而去,就如二人不遠的將來也要一起面對所有腥風血雨一般,任重而道遠。
巨蟒仍舊游走其中,不時的低吟吼的大殿之中回音陣陣,七盞聚魂燈穩穩的停在半空中,任憑巨蟒使勁全力就是無法沖破阻礙咬到聚魂燈。
第一次見到如此驚人的巨蟒,鳳梟音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疑問道:“此地怎會有如此大的巨蟒?”
左冷凰疑惑的看向鳳梟音道:“你進來時沒有看到?”
秋若邁步上前道:“少主,姥姥的功力在鳳王身上,他開啟離風宮邸跟我們不一樣,自然能繞開最危險的地界,估計也是姥姥的氣息牽引著鳳王找到了你。”
“原來如此。”左冷凰這才明白為什么鳳梟音能找到自己,而不是風間溪。
“嘶嘶”像似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巨蟒掉頭直奔這邊而來,鳳梟音俊眉微皺,腰間軟劍出鞘直奔巨蟒而去道:“蛇打七寸,本王倒要試試老話說的是否真實。”
眼見終于有人出現,巨蟒像似久旱逢甘霖一般頓時死追著鳳梟音不放,任憑鳳梟音功力強大卻也只能左避右閃,絲毫碰觸不到巨蟒七寸分毫,幾次險些被巨蟒的尾巴掃到,駭的左冷凰揪心不已。
邁步就要上前,卻被秋若一把拉住道:“少主,玄月即以認主,您就該將它視為佩劍,從此以后它定能護你平安。”
出密室的時候,秋若留了個心眼,將玄月劍取了出來戴在身上,如今情勢危在旦夕,秋若覺得也只有玄月劍才能對付得了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