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清舞突然發了狂,把林清樂推開。
坐在輪椅上的袁司延,和站在不遠處的袁司臨,都下意識的要去接被推得快要摔倒的林清樂。
見狀,袁司延輪椅上的腿用力一蹬,以最快速度就到了林清樂的面前,穩穩的將她接在了懷里。
還滿臉擔心的道:“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在林易他們的面前,袁司延還真是裝出了一副好夫君的樣子,林清樂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而想來接人的袁司臨接了個空,只能尷尬的沖到林清舞的面前。
表面上關心,實則厭惡的道:“清舞,你是王妃,說話要注意措辭!”
一看見袁司臨,林清舞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哭的那叫一個呼天搶地:“王爺,你聽到了嗎?林清樂這個賤人,她居然用豬皮換在我的臉上!”
“我可是堂堂的英王妃,我以后會是太子妃,會是皇后的呀!頂著一張豬的皮,我怎么去母儀天下?”
當著眾人的面,林清舞居然失態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袁司臨面色大變。
忍不住就怒斥道:“閉嘴!王妃說這話,是要陷本王于不忠不義嗎?”
林易在一旁,自然趕緊打圓場:“王爺息怒,舞兒她只是因著毀了容貌,最近精神失常,才會口不擇言的。這還不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會如此嗎?”
說著林易就回過頭,狠狠的瞪著林清樂:“你這個死丫頭,你為什么要給舞兒換豬皮在臉上?她貴為太師府千金啊,而且還是當朝的英王妃。你如此居心叵測的害她,老夫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
“告我?”林清樂冷笑:“那么我倒要問問太師大人,你要告我什么呀?”
“告我在林清舞的臉潰爛流膿,面目全非的時候,讓她得以有面目見人嗎?我林清樂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卻換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反咬一口嗎?”
真是好一個農夫與蛇呀!
“你……”這死丫頭這張嘴巴,是沒幾個人能與之較量了,林易氣得不行。
只能惡狠狠的道:“你是救了舞兒,可是你不該給她換豬皮在臉上,你要她以后如何見人?”
“那不換豬皮換什么皮?換人皮?太師是指望我為了救林清舞,然后去殺個人取張皮嗎?”看著林易,林清樂臉色逐漸變冷。
“只可惜呀,我林清樂這雙手是救人,不會殺人!你就算是到陛下面前去告我,我也依舊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畢竟誰人能跟太師和林清舞父女一樣,殺人如麻。只要能對自己有利,怎么著都行!”
說著,林清樂就直接從藥箱里面,拿出了兩瓶藥來,丟在了桌子上。
然后面無表情的道:“這兩瓶藥一天一次的抹著,兩個月之后林清舞的臉就會恢復如初。”
“你們若是愿意留著這張臉,你們就繼續拿藥抹。如果不愿意留著這張臉,那就任由其潰爛發膿。用不了幾天,她的臉就會恢復當初的樣子。”
“只是以后不管怎樣,你們都不要再求到本王妃的面前來了,本王妃絕對不會再管你們!”
丟下這話,林清樂就揚著頭,無比高傲的大步走出去。
見這情形,袁司臨就有幾分慌張。下意識的攔住她:“樂兒……”
看著袁司臨的樣子,林清樂冷笑:“今日王爺自己說過的話,還望要記清楚才好!”
說完,林清樂直接昂首挺胸的離開,半個眼神都沒多給袁司臨。
“哈哈,”見狀,袁司延則笑了起來。
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袁司臨,語氣悠悠的道:“本王的王妃光明磊落得很,讓七弟不舒坦了,你別介意。”
說著,袁司延便笑著,跟著離開了。
太師府的門口,早一步離開的林清樂在那里等著,不停的往后瞄。
一直看到袁司延出來,身后的杜樊天領著侍衛,抬著她要的箱子,她就滿意的笑了起來。
更是開口說:“還好還好,你們記得把我的東西帶出來。不然這藥給了,醫藥費卻沒收回來,那可就虧大了!”
“看你那小財迷的樣子,”見林清樂如此,袁司延就有些無語的搖頭。
“你方才那么高潔傲氣,本王還以為這些東西, 你會視之如糞土呢!”
果然這個女人,是無法令他高看許久的。
“切,你懂什么呀?”看袁司延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林清樂就甩他一個大白眼。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僅可以長本事,還可以還人情。況且是林易貪來的,不拿白不拿。”
畢竟對于林易這種貪官來說,類似這些東西他恐怕是多的很。
可是爹爹左峰可是個清官,就算是打仗收獲了戰利品。稍微價重連城一些的,都上交給了朝廷。
所以左家雖然瞧著氣派,可是卻過得很是清苦。什么貴重的金銀玉器,除了奶奶和娘親的陪嫁,以及陛下恩賜的東西,其它幾乎是沒有的。
看她開心成這個樣子,袁司延也忍不住笑了。便道:“你若是喜歡,王府的庫房中也有許多寶貝,本王可以允許你去挑幾件。”
袁司延這個鐵公雞,居然突然這么大方。
林清樂聽了他的話,幾乎都驚呆:“你為什么突然要送我東西?袁司延,你別是憋著什么壞主意想整我吧?”
“在你眼里本王就那么壞嗎?”聽林清樂所言,袁司延一邊上馬車,一邊回頭看她。
林清樂這個女人,居然還不識好歹!
看他這個表情,顯然有點不高興了。林清樂就笑了笑:“那也是你自己對我不好留下的壞印象,也怨不得我呀。”
聞言,袁司延就冷冷道:“那本王就收回本王的話。”
“別呀!”到嘴邊的熟鴨子都飛了,林清樂當然不會那么傻,趕緊就說:“堂堂的晉王爺,那可是一字千金的,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回頭我就去庫房挑啊,我喜歡的我就拿走。王爺不會心疼的吧?”
看林清樂鉆進馬車,那樂呵呵的樣子,袁司延就收起嘴角的笑容。
一本正經的道:“本王富可敵國,當然不會心疼。”
打仗那么多年,他有的是家底。就算這女人再擔心,他庫房的寶貝也搬不完!
“那我就放心了,”聽了這話,林清樂那叫一個開心。
心里邊也在盤算著,到時候怎么還很坑袁司延一筆。
也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啟程離開他太師府。
走到一半的時候,杜樊天突然道:“王爺,王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