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情這個老妖婦,居然又把她兒子折騰了過來,想要告黑狀了。
林清樂聽著覺得搞笑,臉上卻得強忍著,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而一見到袁陽煦進門,林清樂立即便道:“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看著林清樂跪在那里,袁陽煦就抬了抬手叫她起來。
然后他又回頭,對著東太后行禮:“兒臣請母后安。”
“哼,”只是見到了袁陽煦,東太后也不給面子,就冷哼了一聲。
倒是林清樂跪在原地,完全沒有動彈。還委屈巴巴的道:“父皇,臣不敢起來。兒臣又惹了東祖母生氣了,請求父皇責罰。”
“這又怎么了?”聽了林清樂的話,袁陽煦就轉身,在李怡情的身旁坐下。
還勸說道:“母后啊,太子妃雖然大大咧咧了些,可是她并無什么大的錯處。母后就看在延兒的份上,對她多些寬容吧。”
他就算是再糊涂也看得出來,是李怡情處處針對林清樂。
偏林清樂這個丫頭又不是個能忍的,這可不得掐起來嗎?
“讓哀家寬容她?”看袁陽煦幫林清樂說話,李怡情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皇帝呀,就是你和皇后太過仁慈,才會縱得這個死丫頭如此無法無天!”
“這幾日皇帝讓這死丫頭盯著籌備大婚的事,哀家怕她出錯,特意派人過來盯著,時不時的提點一下。”
“結果你猜怎么著?這死丫頭把哀家派來的人,一個一個都趕回來了。不是落了湖受了風寒,就是被花瓶砸了,腦袋開了瓢。要么就是腿斷了,胳膊折了,沒一個好的。”
“哀家可是堂堂的太后!一把年紀了,卻被一個小小太子妃如此欺負。今日這事兒,皇帝必須要給哀家一個說法!”
李怡情坐在那里,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顯然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袁陽煦也知道,這圓場是打不下去了。
他就皺眉回頭瞪著跪在地上的林清樂,無比頭痛的道:“太子妃,東太后所言可否屬實?你當真傷了太后的人?”
“這……”被袁陽煦問起,林清樂就委屈的低下了頭。
“啟稟父皇,這也不是兒臣傷的,而是發生了意外。父皇也知道要籌備大婚的話,有許多事情是需要處理的。既繁雜,又瑣碎。”
“而兒臣在忙這些事情的時候,東祖母的人一直跟在兒臣身后,寸步不離的。兒臣有些時候忙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擠到了他們。磕著碰著的,兒臣也不是有意的呀。”
“父皇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一問東宮里的宮女太監。究竟是兒臣故意傷了他們,還是都是意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看林清樂說得委屈,袁陽煦就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太監宮女。
然后他沉聲道:“你們可有看見,太子妃故意為難太后的人?”
“沒有,沒有,”被問起,那些宮女太監們個個搖頭,都幫了林清樂說話。
畢竟這些天下來,林清樂跟宮女太監們相處的倒是不錯。
反倒是李怡情派過來的人,處處囂張跋扈。不是動不動打了這個太監,就是動不動罵了那個宮女。
而站在一旁的盛芷晴見狀,也走上前來道:“陛下,這些天來臣妾一直都在東宮,和太子妃在一起忙著。太子妃確實沒有為難母后的人,母后是誤解了。”
只是盛芷晴一開口,李怡情立即就回過頭來,滿眼殺氣的瞪著她。
這下的盛芷晴立馬后退一步,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此時,李怡情才冷笑道開口:“看起來皇后還真是一個好婆母,知道心疼兒媳了。只是你慫恿林清樂頂撞哀家,你卻做不好一個兒媳!”
見盛芷晴只幫他說了一句話,李怡情就欺負起盛芷晴來。
林清樂立即開口道:“東祖母這件事情跟母后無關,確實都只是意外,還請東祖母息怒。”
“意外?你真當哀家是傻子不成?”聽了林清樂所言,李怡情氣得直接將手中的暖爐,砸向林清樂。
銅制的暖爐恰好砸在林清樂的胳膊上,暖爐的蓋子瞬間打開。
還冒著星火的竹炭,直接倒在了林清樂的裙擺上。
“母后!”看到李怡情動了手,盛芷晴下意識的就大叫了一聲。
就連袁陽煦也面色一征,回頭看著李怡情:“母后,這有話好好說,您請息怒。”
好在因為林清樂穿的夠厚,暖爐砸過來的時候,她就往后躲了躲。所以炭火并沒有直接燒到她,只是掉在了衣裙上。
而下一秒,跪在一旁的一個太監,立即上前兩步。
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徒手將林清樂身上的炭火拍干凈了。
倒是跪在那里的林清樂,仿佛早就料到李怡情會對她動手,她先是感激的看了那個小太監一眼。
然后這才低著頭,不卑不亢的道:“孫媳說的都是實話,并沒有欺瞞祖母,還請祖母息怒。”
“哈哈,”看林清樂還不肯承認,李怡情都氣笑了。
“好,既然你說你沒有針對哀家的人。那為什么東宮這么多的人,唯獨傷的都是哀家的人?難道哀家的人就這么倒霉,來一個傷一個嗎?”
而低著頭跪在那里,卻氣定神閑的道:“東宮里的人雖然多,但都有各自的事情忙活。像祖母的人一樣寸步不離的盯著別人的,倒真的沒有。”
“一步一個腳印的跟著,注意力沒放在自個兒身上,這磕了碰了的也是常事。”
“你……你……”林清樂這張嘴,黑的都能夠說成白的,這把李怡情氣得直發抖。
回頭就開始罵袁陽煦:“你瞧瞧,這就是你選的好兒媳!她懂一點尊卑嗎?”
而袁陽煦看林清樂和李怡情吵著,顯然也分不出一個輸贏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袁陽煦便道:“好了太子妃,總之太后的人是在你的東宮里受的傷,你也是有責任。你便認個錯,這事兒也就算是了結了。”
“是,父皇。”袁陽煦都發了話,林清樂自然乖巧的沖著李怡情,磕了個頭。
貌似無比溫順的道:“祖母孫媳錯了,請祖母息怒。”
反正該打的也打了,該整的也整了。就被李怡情砸這么一下,她也不虧。
不過對于林清樂的認錯,李怡情可不領情。他回頭就瞪著袁陽煦道:“皇帝這是什么意思?就讓這死丫頭認個錯,哀家的人就白傷了?哀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