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樂這個女人是真的打定主意,要一條道走到黑,要跟袁司延這混蛋同生共死了嗎?
“呵呵,”看袁司臨如此絕情,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把林清樂架到了欺君的刀口上。
林清樂便是冷冷一笑,這才道:“那英王殿下說這人沒被本王妃趕出王府,又有什么證據(jù)呢?”
林清樂多聰明,直接就把袁司臨給反將了一軍,他瞬間就動彈不得。
解著林清樂這才回頭對著袁陽煦俯首:“啟稟父皇,這件事情王府內(nèi)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佐證。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嗯,”林清樂如此底氣十足,袁陽煦也相信她說的不是假話,便就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躲在一旁一直都沒有露面的林清舞突然就沖了出來。
跪在袁陽煦的面前便道:“啟稟父皇,這次刺殺的事情,確實是晉王派人假冒的。不只是晉王,榮北將軍府也跟這件事情脫不了關(guān)系。”
“想必父皇也清楚,羅剎堂的人身上都有刺青,代表他們這個幫派的特殊標(biāo)志。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讓晉王府的人和將軍府的人脫衣查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刺青。”
林清舞此言一出,頓時就讓袁司延變了臉色。
就連站在人群當(dāng)中的左峰和左時林,也是面色大變。
同時,袁司臨也是接話道:“父皇,王妃所言極是。就算是為了五哥和左將軍的清白,這件事情也必須查個清楚。”
“兒臣請令,把萊陽一行人帶過來指認(rèn)。這些人是否是冒充的羅剎堂的人,立馬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這事情真真假假的,看的袁陽煦都眉頭緊皺。他一拍桌子便道:“ 好,那就依英王所說,帶萊陽一行人來對峙。”
“是,”得令,袁司臨直接就派了人下去帶人來。
與此同時,袁司臨就回過頭看林清樂。
滿眼的冷笑:“清月,你會為今天的選擇后悔的!”
她幫了袁司延,傷了他的真心。
就算以后納她入后宮,她也再也不會得到他袁思臨的真心了。
“呵呵,”面對袁司臨的表情,林清樂就不屑的冷笑起來。
“唉呀,真是嚇?biāo)腊职至耍门屡卵健!?
“你……”到生死存亡之際,林清樂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氣得袁司臨簡直要吐血。
就連一旁的袁司延,都忍不住和杜樊天對視了一眼。
心里想著,林清樂這個女人,她是真心在幫他們的嗎?
很快,萊陽一行人就被帶了上來。
同時被抓起來扒了上衣的,還有杜樊天以及袁司延的幾個心腹侍衛(wèi),還有的便是榮北將軍府的人。
那些人整整二十多個,全部都被扒了上衣,然后站成了一排露出了身上的刺青。
坐在高位上,袁陽煦則道:“反賊萊陽,你們數(shù)次刺殺朕,本就是罪無可恕。但今日朕給你們一個帶罪立功的機(jī)會。只要你們老實交代,朕就饒你們一條性命!”
在生死存亡之際,那個萊陽顯然是怕了。
直接點頭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只要陛下不殺草民,草民一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看著萊陽這個狗腿的樣子,那些大臣們就忍不住紛紛搖頭,滿眼的鄙視。
而袁陽煦則是開口道:“很好,那你們看看這些人身上的刺青,是否屬于你們羅剎堂?”
聞言,萊陽就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站著的人。
然后站起身來,仔細(xì)揣摩他們身上的刺青。
看完了又趕緊的跪下,面色蒼白的道:“回陛下,這些人身上的刺青確實都是羅剎堂的。只是他們身上的刺青色澤尚濃,一看就是才刺上不久的,并不是羅剎堂的老人。”
這話無異于就是鐵證如山了。
袁陽煦一聽,頓時便怒不可遏起來。
直接一巴掌,狠狠的便拍在了桌子上:“晉王,左峰,對這事你們?nèi)绾谓忉專俊?
看袁陽煦發(fā)了怒,袁司延和左峰便立即跪下,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樣子。
袁司明聞言,也忍不住求情:“父皇息怒,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五哥所為。左將軍也是忠心耿耿,他們必定是被人陷害的呀!”
倒是袁司臨見狀,就忍不住冷笑起來:“九弟說晉王是被冤枉的,那你可有什么證據(jù)?就為了你們感情好而故意偏幫說話,這也是欺騙父皇啊。”
聽袁司臨這么一說,袁陽煦就越發(fā)怒不可遏起來。
直接一伸手,將他桌前擺著的那些糕點,茶水全都掃落在。
怒吼道:“好啊,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把朕當(dāng)成了傻子,是不是?敢欺君,朕今天就要治你們一個死罪!”
“來人啊,把晉王和晉王妃,以及左家人全部打入死牢。九皇子關(guān)進(jìn)宗人府,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忠君!”
就算他們認(rèn)定了袁司延以后是大元朝的儲君,可如今他這個皇帝還在,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幫袁司延效命嗎?
“是,”得了袁陽煦的命令,一邊的侍衛(wèi)們就要涌上來,要把所有人都帶走。
關(guān)鍵時刻,林清樂突然就道:“不對呀,這個刺青不對呀。”
說著林清樂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袁陽煦的面前:“啟稟父皇,昨夜那些刺客倒在兒臣的面前,兒臣看他們背后露出的刺青,和這些人身上的并不一樣。”
“雖然大部分相似,可是這手臂部分一個是雙線直行,一個則是彎曲如蚯蚓。兒臣曾經(jīng)也看過些江湖話本,上面說江湖人士對刺青極為看重。有時一些小小的不一樣,或許就是不同的教派呢。”
聽林清樂這么一說,那個萊陽立即就慌了。
反駁她道:“你胡說八道,他們圣上的刺青跟我身上的刺青是一樣的,怎么就不是羅剎堂的人了?”
“哦,是嗎?”聽這話,林清樂就挑起了眉。
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個叫萊陽的后背:“刺青跟你是一樣的,那就證明他們就是羅剎堂的人了嗎?萬一你也不是羅剎堂的人,是英王拉出來誣陷我們的呢?”
林清樂這話說的輕飄飄,就跟開玩笑似的。
可是細(xì)細(xì)一品,確實有大道理的。
聞言,袁司明則是大聲道:“是啊父皇,就此人,一人所言不足以為信。兒臣請命,把昨天的刺客尸首抬上來比對。如此方可水落石出了!”
而袁司臨聽了,頓時就感覺不妙。
他則開口道:“那些刺客死狀恐怖,抬上來必定會嚇到父皇母后。晉王和九弟就認(rèn)罪伏法吧,何必做無謂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