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袁司延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
林清樂臉上的笑容也僵了。
隨即她撩開馬車車簾,八卦的看著杜樊天:“王府出什么事啦?”
“這……”看著林清樂好奇的眼神,杜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
此時,袁司延冷冷的聲音傳來:“無礙,直接說吧。”
“是,”得了袁司延的準許,杜樊天便道:“王府侍衛抓到了潛入王府的刺客,是在唐夫人的院子。看樣子那刺客跟唐夫人是舊識,而且關系不一般。”
杜樊天跟在袁司延的身邊,說話最是謹慎可靠。
他居然都用關系不一般來形容唐雪跟那刺客,林清樂用腳趾頭也能夠猜到,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聞言,林清樂就回頭偷瞄袁司延。
心想著,這綠帽子都戴到頭上來了,袁司延該氣炸了吧?
果不其然,剛才只是嚴肅的袁司延,此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
一雙深眸泛出殺氣,仿佛馬上就生吞活剝人似的。
林清樂見了,就嚇得夠嗆。她試探性的便道:“王爺不是已經決定,為了你那個南宮莧兒,遣散府中妾室了嗎?既然如此的話,你應該不會為難唐雪吧?”
自打進了晉王妃,林清樂跟唐雪的關系倒還不錯。
上次她被袁司延差點打死,后來從左府回去之后,也只有唐雪和宋連心來看她。
所以瞧著唐雪就快要有滅頂之災,林清樂當然忍不住想要開口幫忙。
“ 為難?”聽清月所言,袁司延就回頭冷冷地瞪著她。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身為本王的女人,居然在本王的王府中跟其他男子私會。本王要追究,王妃居然說本王是在為難他們?林清樂,你腦子里面裝的都是豆腐渣嗎?”
“這……”林清樂當然知道,袁司延以前那么寵愛唐雪,突然知道這個事實肯定接受不了。
林清樂就悻悻地笑道:“這青天白日的,就算那男子去找唐雪,他們也未必會干出什么對不起王爺的事來。”
“況且若要說背叛的話,王爺對唐妹妹也未必有真心。不過是看著唐妹妹長得好看,所以見色起意罷了!”
聞言,本來就已經很生氣的袁司延,直接怒吼了起來:“林清樂!”
接著一伸手,拽住林清樂就拉到了他的面前,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林清樂的下巴。
冷冷的道:“不管本王有沒有真心,她們身為本王的女人。在離開王府之前,都不能背叛本王!”
被袁司延強迫著和他對視,林清樂下巴生疼,感覺下一秒就會被他捏得粉碎性骨折。
不過林清也還是倔強的道:“為什么?就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對我們來說就要如此不公平嗎?”
“公平?”袁司延冷笑:“區區一介女子而已,跟本王談公平,你們也配?”
原來在袁司延的心中,就是這么看待她們這些被送進王府的女子的。
林清樂方才眼眸中的那一點害怕,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也跟著冷笑起來,無比平靜的道:“既然王爺覺得我們不配,那為何又要讓我們進府?不過是踩著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女子的尸骨,想要爬上你那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罷了。”
“現在利用完了,想要一腳把我們踢開,卻又不許我們有基本的人倫情感。虧我在知道南宮莧時,還以為王爺是個癡情的人呢!”
聽林清樂提起南宮莧,袁司延頓時動了怒火。
他下意識的揚起手,想要打林清樂。可視線觸及她的眼神,袁司延的手是怎么都落不下來了。
他只能氣憤的一把推開林清樂,咬牙怒道:“就你們,配跟莧兒相提并論嗎?”
被袁司延這么一推,林清樂不可避免地撞到了馬車的木椅上。
后背磕在硬硬的木頭上,頓時讓她疼得呲牙咧嘴的。不過倔強的性子,卻讓她沒辦法低頭。
林清樂就咬牙冷笑道:“以真心才能換取真心,既然王爺覺得我們不配和南宮莧相提并論。那在我們的眼中,王爺也無法跟我們珍惜的人相提并論!”
看林清樂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袁司延實在是覺得厭惡。
他就閉上了眼,壓抑住滿腔的怒火。冷笑著說:“呵呵,你珍惜的人?你指的是袁司臨,還是那個任云初?”
“林清樂我告訴你,不管是他們其中的誰,你都休想和他們修成正果。哪怕有一天你離開了晉王府,本王都不會讓你們如愿!”
本來對這兩個男人,林清樂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跟袁司延賭著氣,她就把頭一昂。鐵骨錚錚的道:“你不讓我好過,我也未必會讓你和南宮莧過得舒坦。你想傷我林清樂一千,我必定還你八百!”
袁司延這賤人壓根兒不知道,她出生左家,絕對不可能輕易被人欺負吃虧!
“哼,那也得你有那個能力。”對于林清樂的威脅,袁司延絲毫不以為然。
一張萬年冰山臉上,明顯的刻著幾個大字,瞧不起她。
因為袁司延趕著回王府,所以車夫就把馬車駕得很快。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到了王府門口。
從馬車上下來,袁司延就怒氣沖沖的要去唐雪的院子。
見狀,林清樂自然要跟上。
袁司延則冷冷的丟下一句:“送王妃回函毓軒,事情結束之前不許王妃出來。”
“是,”得了袁司延的命令,杜樊天就把林清樂攔住:“我說王妃祖宗,你就趕緊回去吧,別添亂了。”
這要是惹怒了王爺,到時候連她一起治罪,她不又要吃苦頭了嗎?
可是林清樂看著袁司延走遠,也是急得要死:“杜侍衛呀,這么大的事情,我身為王妃怎么能不去呢?你就放放水,讓我偷偷過去看一眼成嗎?”
按袁司延那個脾氣,她不得把唐雪吃了才怪。
可杜樊天哪里敢違抗袁司延的命令,不管林清樂怎么說情,他都不為所動:“屬下不敢,還請王妃回去!”
連杜樊天都不給她面子了,林清樂也沒了法子,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函毓軒。
眼看著天色暗下來,函毓軒門口的侍衛的手中,不肯叫她出去。
林清樂著急的在院子里面走來走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剛好此時,被她派出去的雙兒跑了回來。
氣喘吁吁的道:“王妃,王妃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