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清樂話音剛一落,突然一陣疾風襲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袁司延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放開你的臟手,否則本殿下立刻叫你人頭落地!”
聽到這聲音,林清樂回頭一看。
只見袁司延手持長劍,玉樹臨風的站在那里。明黃色的袍子,被風吹的不斷的浮動。
那渾身的氣勢強大的令人咂舌,林清樂幾乎都看呆了。
“你是大元的太子吧?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劍呢?”被袁司延拿劍架著脖子,這個匈奴王爺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見他還要廢話,袁司延的劍就往他脖子上壓了兩分。
再次怒斥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你若還不松開你的狗爪,本殿下不介意直接出兵滅了你們匈奴!”
袁司延的名號那在邊境一帶,那可是如雷貫耳。
之前他也打過匈奴,那是一舉攻占了匈奴五座城池。要不是匈奴主動投降,現在早就沒有匈奴這一國了!
“哈哈,這話嚴重了。”聽到袁司延的威脅,阿奇雷再不甘心,也只能松開了林清樂的手。
逮到了機會,林清樂立即跑回了袁司延的身旁。
而袁司延也適時的收回他的劍,接著隨手一拋,劍就入了劍鞘之中。
倒是那阿奇雷的脖子上,已經開始流出鮮血。恐怕他再壓緊一分,阿奇雷就會命喪當場!
倒是見林清樂回來,袁司延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瞧著那被捏得青紫的地方,他皺眉道:“很疼嗎?”
阿奇雷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嗯,”看著袁司延的眼神,劫后余生的林清樂,突然委屈的有點想哭。
“我已經盡力躲著了,沒想給你惹麻煩的。可是這人太囂張了,圍追堵截的。”
“本殿下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聽了林清樂所言,袁司延就把臉一沉。
而這時阿奇雷則道:“我說太子殿下,本王可是了你們大元求親的,不是來與你們打仗的。”
“就算你們這綰陽公主美若天仙,你們身為主人也不應該是這么個待客之道吧?還說你們大元是什么禮儀之邦呢,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
“呵呵,”聞言,袁司延就冷笑起來。
“我們大元是禮儀之邦,那對待的也是有禮儀之人。以你阿奇雷的如此行徑,還想要問我們要待客之道,你還真是厚顏無恥!”
“而且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本王的太子妃!是大元朝未來的國母!你既然敢對太子妃動手動腳,本殿下留你一條狗命,已經是給你們匈奴面子了!”
本來阿奇雷還以為,他是占著幾分道理的。
可如今一聽,他臉色當場就掛不住了:“什么?如此美貌的女子,居然是太子妃?可本王親眼瞧著她從西宮太后宮殿中出來的,你休要騙本王!”
“誰騙你了?”看這個阿奇雷還不信,林清樂氣得狠瞪他。
“本太子妃和太子大勝歸來,去祖母宮中請安而已。你卻誤將本太子妃當成綰陽公主,不僅言語輕挑,還隨意冒犯!”
“既然你們匈奴求親就只有這個成意,那我們大元還真的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你們的目的究竟是想要結兩國之好,還是找理由掀起戰爭了!”
“這……”聽了林清樂所言,阿奇雷突然就有些心虛。
他這才后退兩步,扶手道:“既然你真是太子妃,那么都是誤會。本王在這里跟你賠禮,如此可行了?”
“哼,”聞言,林清樂繼續冷笑。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律法來干嘛?你知道在我們大元冒犯太子妃,那是個什么罪名嗎?”
倒是看林清樂不肯輕易善罷甘休,阿奇雷的侍從就急了。
“我們并不是大元人,也不知道你們的法律。太子妃如此咄咄逼人,也太瞧不起我們匈奴了吧!”
“閉嘴!”看著侍從如此囂張,林清樂直接呵斥他。
“居然知道自己是匈奴的人,就應該知道你們訪問別國,代表的是你們匈奴。可你們卻處處暴露你們的粗俗不堪,看來那么偌大的匈奴,也不過如此!”
林清樂的話,直中阿奇雷要害,也將他羞辱的,面紅耳赤的。
他便只能站在原地,近乎咬牙切齒的道:“那太子妃究竟要怎樣,才肯息事寧人?”
不過林清樂卻不理會阿奇雷,只是抬頭看袁司延:“太子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聞言,袁司延只是冷冷道:“王爺先回去吧,此事如何處置,本殿下稍后會派人知會。”
畢竟是來訪的使者,直接開打懲罰的話,還是不太合適。
“哼!”都到了這地步,阿奇雷就算是再不服氣,也只能拂袖而去。
而等這兩個野蠻人一走,林清樂這才摸著自己的胳膊。咬牙道:“我去,那混蛋力道也太大了,我這胳膊都差點折在他手上!”
“那誰叫你不早些表明身份?”聽林清樂所言,袁司延就輕輕拉住她的手來看。
“他若早知道你是本殿下的女人,也不敢輕易冒犯的!”
聞言,林清樂就氣得直跺腳。
“那他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怨得著我嗎?我看他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哪里像是來求親的?”
“對了袁司延,你從龍亭殿那邊過來,該不會是又去跟父皇說悄悄話了吧?是不是因為這匈奴求親的事兒?”
看林清樂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的樣子。
袁司延就抬手拍她腦袋:“后宮不許干政,你居然還打聽到殿下跟父皇的對話,這女人不想活了?”
“我就問問嘛,不說就不說嘍。”被袁司延拍了頭,林清樂就忍不住撅嘴。
倒是遠視眼看著她這氣鼓鼓的樣子,就一邊牽著林清樂的手,往宮門那邊走去。
他還一邊道:“那西祖母留你說話,肯定也是為了綰陽姑姑去和親的事吧?”
“西祖母愛女心切,肯定是不想讓綰陽姑姑和親對吧?”
這問題并不難猜,袁司延問,林清樂就點了點頭。
一邊跟著他走,就一邊回頭看他:“匈奴地處荒涼,本來就過得清苦。”
“再加上你看看那匈奴王爺的德行,是個正常人,就舍不得將女兒嫁給他。所以西祖母這么反對,那也是正常的。”
“嗯,”這話袁司延贊同,他就點了點頭。
“只是事關兩國安定,這就不是西祖母舍不舍 得能夠決定的了。舍個女子免場戰爭,如何看來,這都是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