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清樂抬腳的步伐一頓。
背對著左峰道:“將軍也覺得這話問得荒唐,那還問本王妃要什么答案?”
說罷這話,林清樂大步的就離開了左峰的院子。
只是這剛踏出院門,桃兒跟在林清樂身旁。就忍不住道:“小姐,既然都到這一步了,為什么您不跟將軍相認呢?”
看將軍那個樣子,可是傷心的很呢。小姐一向孝順,又怎么舍得?
“現在相認了,父親必定會拼死護著我,這會連累到左家的。”林清樂低著頭,眼眶都紅了。
“從小到大,我都讓父母費盡了心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副好身子,還要讓他們為我勞心勞力,我實在是不忍心。”
“況且如今爹爹受到袁司臨一黨的算計,我又與袁司延勢同水火,實在不是相認的好時機。我只能等待,等到我有那個本事保護家人,才能說出真相。”
林清樂這也是一片苦心,桃兒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樣也是委屈了小姐了,什么事情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扛。”
哪怕被王爺打得遍體鱗傷,也只能以別人女兒的名義,向父母求救。
“沒事啊,”林清樂吸吸鼻子,努力堅強的微笑起來:“人總是要長大的嘛,爹爹娘親為我遮風避雨那么多年,我也應該回報他們了呀!”
就如此說著,林清樂就到了前廳外面。
稍微的穩了穩心神,林清樂這才邁步,直接進了前廳大門。
而此刻正在前廳坐著的袁思臨,急忙站了起來。
快步走到林清樂的身邊,要伸手去拉她:“清月,你沒事吧?”
“我好的很,請英王自重。”看著袁司臨的手,林清樂冷漠地后退避開。
又冷冷的看著他:“只是不知道英王無故來訪,所為何事?”
看著林清樂對他冷淡,袁司臨心中頓時閃過一絲酸楚。
他便苦笑著道:“你被袁司延打傷的事,本王是今日才曉得。岳丈大人和清舞封鎖了消息,本王是真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你被如此對待,本王不會袖手旁觀的!你知道的,你是本王心中最重要的人!”
“哦?”林清樂挑眉:“既然我是王爺心中最重要的人,那怎么在我落難之際。王爺卻和林易想著,怎么把左家派去邊疆抵御匈奴,毀掉我這唯一棲身之地呢?”
林清樂這么一說,袁司臨頓時恍然大悟。
定定的看著她:“你這是在怪本王,上折子要讓左家去抵御匈奴嗎?”
“不然呢?”林清樂冷笑。
“我原本以為,你們算計我讓我嫁給袁司延,便有了能夠對付他們這些人的本事。結果人家稍稍用個計謀,你們就自投羅網了。”
“雖然我覺得你們可蠢得可笑,但是你們一點沒有為我考慮過,也是真讓我傷心。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看著你們被袁司延算計好了。”
林清樂這話說得沒來由,這讓袁司臨那是一頭霧水。
想來想去,他頓時就恍然大悟一般:“清月你的意思是,袁司延是故意親近左家,然后讓我們設計讓左家出征的?”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袁司延就不是真心拉攏左峰的!
“呵呵,”林清樂冷笑:“你還不算太笨嘛,只是事已至此,左家出征已成定局,你們想挽救也晚了。”
除非袁司臨現在立馬回宮,想個法子阻止皇上下決定。
看林清樂承認,向來疑心病深重的袁思臨,自然是在揣摩她這句話的真假。
他想了想又說:“清月,你該不會是為了幫著袁司延,故意如此說的吧?”
按照她的頭腦,這些可都是小把戲了。
“哼,”聽了袁司延所言,林清樂冷哼一聲:“照你對我的了解,我會幫著一個企圖殺我之人?言盡于此,你愛信不信。”
丟下這話,林清樂便故作生氣的轉身要走。
袁思臨見狀,立即拉住她的手腕:“是本王疑心太重,清月你別生氣了。這件事情本王會去處理好,你就放心吧。”
林清樂又不是沒被袁司臨坑過,會對他放心才怪了。
所以她就甩開袁思臨的手,冷冷道:“反正你們斗來斗去,跟我又沒關系,我放什么心?”
“說什么氣話,怎么能跟你沒關系呢?”林清樂越是對他冷淡,袁思臨就越是著急。
“等到本王事成,一定會風光迎你入宮,讓你做本王的皇后。兒時的承諾,本王一直都銘記在心的!”
“讓我做皇后?”林清樂表面上是不動聲色,可心里都快笑死了。
“現在林清舞才是你名正言順的英王妃,你卻說讓我做你的皇后,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好騙嗎?”
看林清樂不信,袁司延急忙摘下腰間佩戴的玉玉佩,塞到了林清樂的手中。
滿臉真誠的道:“這個是璞玉,大元朝向來有規矩,每個皇子封王的時候都會有一塊,代表地位和尊貴的象征。”
“本王把這個交給你,算作是本王承諾的信物。如果有一天本王食言,你就可以拿著這玉佩像天下人證明,本王是負心之輩!”
看來袁司臨這一次,是真的想玩一把大的了。
林清樂就拿著那玉佩,毫不在意的看了兩眼。這才道:“好啊,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就看著你接下來是如何做的了。希望你,不要再言而無信才好!”
丟下這個話,林清樂也不再和袁司臨啰嗦,直接轉身就走。
只不過她并沒有回她休養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榮北將軍府。
桃兒和雙兒跟在一旁,奇怪的道:“小姐,我們現在又要去哪兒?”
“自然是有事要辦,”看了眼桃兒,清月停住了腳步。
又看路邊的攤上,有個書生模樣的人擺著攤,替來往的路人寫信。
她就借了紙筆,寫下了一封信,遞給了雙兒。
這才道:“你以本王妃的名義,把這封信送到兵部侍郎莊興懷的手上。”
“送到莊大人的手上?”雙兒有幾分奇怪。
“王妃你是不是說錯了?這個莊大人可是太師的心腹,他未必會聽王妃的吧?”
畢竟現在王妃和太師,可是已經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相比起雙兒的擔心,林清樂卻冷笑:“我又無需他聽我的,你只需要把信送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