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林清樂聲音都拔高了道:“怎麼會這樣?那天你們不是就只被打了一鞭,爲什麼身上會有這麼多傷口?”
“這……”說起這個,雙兒就哭了起來,漸漸的就泣不成聲。
連一向堅強的桃兒,都紅了眼睛:“那日小姐離開王府後,我們就被關了起來。後來寧馨月來找過我們的麻煩,便把我們打成了這樣子。”
“最近這些天天氣炎熱,我們又被關著,沒有辦法找郎中。這拖來拖去,傷口就化膿了?!?
若不是今日三公子去王府將她們要回來,恐怕她們只能給拖死了。
“太過分了!這個寧馨月,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自己落難之際,兩個小丫頭也被殃及池魚,林清樂怎能不心疼?
她便從乾坤福祿袋裡,拿出了消炎藥消毒水,棉籤紗布等包紮的藥品。
紅著眼睛對她們道:“你們過來,我給你們處理傷口。這再不能拖了,回頭寧馨月欺負你們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
“不要小姐,”聽到這話,桃兒和雙兒都不停地搖頭。
“我們怎麼樣沒關係,只要小姐好好的,我們身爲奴婢吃點苦頭沒有關係的?!?
“是啊王妃,寧側妃在王爺心裡的位置不一般。咱們以後千萬別惹她了,否則一定還會有更多事端。”
畢竟王妃都快被打死了,寧馨月只是被禁足。這個差別待遇太大了。
明白她們擔心什麼,林清樂只是冷冷一笑:“這件事情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們就別擔心了?!?
說罷,林清樂就把兩小丫頭挨個拉過來,給她們處理身上的傷口。
挑開被膿擠壓得凸起的血痂,把膿血放乾淨了之後,又塗上消毒水。然後再包上紗布,這一番操作下來,林清樂幾乎是快要累到虛脫。
桃兒看到心疼,便是道:“小姐,您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別爲我們治了。不行隨便找個郎中,與我們處理一下就好了?!?
“這怎麼行?”林清樂搖頭:“你們是女孩子,以後還要嫁人的,怎麼能隨便讓男的看身子?而且他們的醫(yī)術又不好,我也不放心讓他們給你們治?!?
堅持著,林清樂費了好久時間,總算把兩個小丫頭身上的傷都處理完。
做完這一切,林清樂又拿出兩瓶藥丸來。對她們囑咐道:“這兩個是促進傷口癒合的藥,和防止生疤的藥,要和這個瓶子裡的白色消炎藥一起吃。一日三次,一樣一次粒?!?
“雙兒有些發(fā)燒了,應該是感染導致的。這兩日要著重歇著,若是吃了藥還是高燒還是不退,到時候我再給你重新拿藥?!?
現在看起來,雙兒這丫頭的身子是有些弱了。等她傷好了,該讓桃兒給她練練。
林清樂身上還有重傷,還如此爲他們費心,兩個小丫頭自然感動的不行。
就雙雙福身行禮:“是,多謝小姐,多謝王妃?!?
正是此時,林清樂又想到那日自己看到的那張紙條。
林清樂便開口問雙兒:“雙兒,你有沒有在王府聽到過莧兒這個名字?”
“莧兒?”林清樂這麼一問,雙兒迷糊的搖搖頭。
“回王妃,奴婢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應該不是王府的人吧?如果是的話,府中的丫鬟肯定會有人提及的?!?
說起這個,林清樂也點了點頭:“是啊,這女子肯定不可能是府中侍妾,袁司延不是那種會對妾室言聽計從的人。那這個莧兒,究竟是誰呢?”
就在林清樂想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將軍府的管家則在外頭稟報:“啓稟王妃,晉王府那邊來人了,說是要接王妃回去。”
“什麼?”一聽這話,桃兒都驚了一跳。
忙回頭看著林清樂:“小姐,這個時候要回去嗎?”
王爺正在氣頭上喜怒無常的,如果小姐這個時候回去,恐怕還是兇多吉少。
反倒是聽了這話的林清樂,並沒有回答桃兒。只是冷冷的道:“晉王府來的是哪些人?”
管家則在外頭回答:“來的是晉王爺的貼身侍衛(wèi)杜樊天,還有側妃寧馨月?!?
“呵,說曹操曹操到?!北緛頃x王府來人,林清樂是不想見她們的。
袁司延這賤人差點殺了她,想要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接她回去,那簡直是做夢。
可如今寧馨月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說著,林清樂便站起身來:“好,那本小姐就去會會他們!”
看林清樂這個樣子,兩個小丫頭也知道她這是聽寧馨月來了,準備去報仇雪恨了。
她們心裡揣著忐忑的心,便和林清樂一起去了前院。
將軍府的前院廳堂中,朱雲楚正在招待寧馨月。
雖然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可說話的語氣卻很是生疏:“寧側妃,王妃現在的身子還弱著呢,而且也不宜挪動。這個時候回王府的話,怕是不怎麼合適啊?!?
而且他們左家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這萬一回了晉王府又被害死,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聽將軍夫人這意思,這是不許我們把王妃接回去了?”聽朱雲楚這話,寧馨月就擺出王府女主人的架子來。
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到底,王妃又不是你們左家的女兒,你們有什麼資格扣留?而且這是皇上下令,讓王爺把人給接回去的,難道夫人要抗旨不成?”
她倒是沒有想到,林清樂這女人的命這麼大。都打成那樣了還能活過來,這命還真夠賤的!
寧馨月擡出皇上來壓朱雲楚,朱雲楚自然找不到話說,只能保持沉默。
而就在此時,走進門口的林清樂聽到這話。她就冷冷道:“皇上下的聖旨,是讓袁司延來接本王妃回去,而不是讓你一個低賤的妾室來接本王妃回去?!?
“你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不過是王爺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居然也有資格來執(zhí)行皇上的旨意,這知道的是你寧家沒有家教,教出來的女兒沒有規(guī)矩。”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王爺對皇上的旨意有何不滿,故意想要羞辱聖意。你還如此趾高氣揚的,怎麼,你這是要全天下的人都曉得,袁司延是一個不尊君也不尊父的無恥之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