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狍子嗎!”少年驚訝的叫了一聲,“應(yīng)該是從西邊的雪山腳下來的吧。”
“它們怎麼會來這裡?”林蘇暖問。
“你看,它們在吃樹根上的那種蘚草,那是它們喜歡吃的食物之一,應(yīng)該是特意到這邊來覓食的吧,唉,這要是我們村的獵戶看見了,保準(zhǔn)能抓一頭回去,我們就怕是不行了,你別看它小,這些傢伙常年在雪山周圍,可靈活了,跑得飛快,在林子裡一眨眼就沒影了。”
林蘇暖頓時瞭然,原來這林子的西邊還有雪山啊。
少年連嘆了幾聲:“可惜了可惜了,它們可是很少到這邊來覓食的,我們想要抓它們,要自己跑到西邊的雪山腳下去,那裡好冷的!”
林蘇暖目測了一下距離,覺得可行:“我們有弓箭,應(yīng)該能射殺一隻。”
“可你不是受傷了使不上力嗎?”
“不是還有你嗎。”
“我……我?!”少年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信不過我?”林蘇暖好笑的看著他。
“不是。”少年搖搖頭,一臉糾結(jié)。
“那就試試,難得撞上一羣狍子,難道你就這樣讓它們吃飽了回去?”
“那就試試吧。”
傍晚的時候,當(dāng)徐大叔和徐大娘看到少年揹著一頭死去的狍子回來時,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聽了一番他們是如何射殺這隻狍子的,徐大叔和徐大娘都笑了起來,而少年,一張?zhí)O果臉紅撲撲的,還興奮不已的描述著這場“心驚動魄”的獵殺。
當(dāng)晚,他們又美美的吃了一頓狍子肉。
第二天,聽說少年自己射殺了一頭狍子,村裡的人都趕著過來湊湊熱鬧,直誇少年好本事,而林蘇暖,也讓衆(zhòng)人好生唏噓了一番,大多是感嘆她命苦。
自從少年射殺了一頭狍子,學(xué)箭術(shù)的熱情是空前高漲,林蘇暖一有空,少年便央著她教他箭術(shù),當(dāng)然,林蘇暖也毫不吝惜的將做弓箭的技巧傳授給了他,現(xiàn)在練習(xí)用的五十根箭羽,全都是少年自己做的,爲(wèi)此,少年還爬樹拔了好幾只鳥的羽毛。
七天後,林蘇暖向徐大叔和徐大娘他們告別,她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上路了。
徐大娘他們也知道林蘇暖急著去邊境找自己的夫君,畢竟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也沒挽留她,只是爲(wèi)她準(zhǔn)備了一身衣裳和許多幹糧,讓她帶著在路上吃。
林蘇暖收下了乾糧,只是趁著他們不注意將那身看起來還很新的衣服還了回去,包括偷偷塞在衣服裡的一吊銅錢。
林蘇暖要走,徐大娘他們都很不捨,這麼多天來,她對他們的改變實在太大了,自從她帶著涵兒去林子裡打獵後,他們頓頓都有肉吃,比起以前,不知道過得多好,甚至她還不吝惜的教涵兒箭術(shù),也算是涵兒的師傅,他們心裡,其實是佩服和感激她的。
趁著太陽好,林蘇暖告辭離開了,走之前她偷偷塞了十兩銀子在他們被褥裡,算是報答他們的救助之恩。
一路山長水遠(yuǎn),不過冷靈璧,她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