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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拈花和尚,語真族秘史

百里敬有些惴惴然,畢竟這樣的秘密一旦說出來,就等同於把整個武定侯府的脖子壓在刀鋒利刃上,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你能不能保證,不讓武定侯府受到牽連?”看著百里長歌,百里敬猶豫了。

“我已經(jīng)保下你們了。”百里長歌面無表情,她不知道百里敬即將出口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樑帝素來鐵血殘忍,而她又是武定侯府嫡女,如果這件事牽連到武定侯府,那麼她這個嫡女自然也難逃干係。

百里敬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閉了閉眼睛,良久才緩緩?fù)驴冢笆昵芭c宮女秦文大婚的那個人其實就是駙馬陳亭。”

駙馬陳亭……

十二年前被滅府的永昌長公主的駙馬……

聽到這個名字時,百里長歌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百里敬一眼,隨後踉蹌著退到旁邊。

百里敬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下有些不忍,走過去扶了她一把,低聲道:“你若是想聽細(xì)節(jié),便隨我去書房吧!這裡說話不方便。”

迅速收斂了面上的情緒,百里長歌跟著百里敬來到書房,輕輕關(guān)上門以後她迅速走到他跟前,深深皺眉道:“長公主府被滅,我聽說當(dāng)時無一人倖存,你竟然藏匿了三老爺?shù)乃劳鱿ⅲ瑢Ⅰ€馬換進府裡,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這件事,我也是逼於無奈。”百里敬長嘆一聲,“我與駙馬原是好友,他的爲(wèi)人我很清楚,絕不會做出勾結(jié)外臣的舉動,可當(dāng)時的皇上雷霆盛怒,動作更是迅速,幾乎是聽到風(fēng)聲就出動北衙禁軍,那個時候我還在北疆,聽到情報後以最快的速度讓人利用死囚犯將陳亭換出來,三弟其實早就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消息沒有傳回帝京,所以我便利用這一點讓駙馬假裝成三弟染疾歸府。”

“那秦文和駙馬又是怎麼回事?”百里長歌問道:“一個是長公主的駙馬,一個是寧貴妃的貼身宮女,少卿是寧貴妃的親生兒子,這三者如何才能聯(lián)繫在一起?莫非陳亭與寧貴妃有私情,少卿是他們倆的兒子,所以纔不敢光明正大放在宮裡養(yǎng)著,要拼死送出來?”

“駙馬與長公主是非常恩愛的。”百里敬趕緊解釋道:“他怎麼可能與寧貴妃有私情呢?”

“那你們爲(wèi)什麼要從皇宮裡抱出小皇子?”相較於方纔的震驚,百里長歌此時平靜了許多,依照腦子裡的思路追問百里敬。

“這些事我一概不知。”百里敬驚訝於百里長歌已經(jīng)查到了少卿的身份,隨即蹙眉搖搖頭,“我只知道宮女文兒曾經(jīng)跟我說一定要保護好小皇子,便是駙馬死了,小皇子也不可以死。收留了駙馬,我本就內(nèi)心忐忑,再來一位小皇子,我更加不知所措了,只能與文兒想出讓小皇子裝傻的辦法。”

“可你萬萬沒想到少卿最終還是死了對麼?”百里長歌看著他慌亂不已的情緒,便知當(dāng)年的事很多都不在百里敬的控制之內(nèi)。

百里長歌想到當(dāng)初揭開少卿死亡之謎的那晚百里敬的反應(yīng),突然醒悟道:“難怪,難怪當(dāng)晚知道了殺死少卿的人是三夫人,你的反應(yīng)會那麼奇怪,你並沒有過多苛責(zé),震驚之餘反倒有幾分慌亂。”

“是。”百里敬閉了閉眼睛,供認(rèn)不諱,“得知少卿死的時候,我的確很震驚,得知他死於文兒之手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置信,緊接著便是無盡的恐慌,我知道少卿的死意味著什麼,很可能會把整個武定侯府都賠進去,然而這件事越來越複雜,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來掩飾。”

少卿的案子是百里長歌親自負(fù)責(zé)的,她自然知曉全過程,便不打算再問。

“那麼駙馬陳亭爲(wèi)什麼會死?”

根據(jù)手鍊上的提示,駙馬是第一個死了的人,也是能終結(jié)所有案子的人,百里長歌想不明白,既然皇宮裡有長公主府回來復(fù)仇的人,他不是應(yīng)該和駙馬裡應(yīng)外合嗎?怎麼反倒把駙馬給殺了?

“他原本沒病。”百里敬回憶道:“只是有些氣虛,三弟這個威遠將軍在當(dāng)時可是赫赫有名的,皇上聽說三弟病重,有一次便遣了人來侯府將駙馬接進宮,說是要讓太醫(yī)院的人爲(wèi)他診治。”

頓了頓,百里敬又道:“可我沒想到的是,駙馬進了一次宮回來就真的身染重病了,整日裡咳嗽不斷,我讓人送去的湯藥他一口也沒喝,最後咯血而死。”

“有沒有可能是皇上發(fā)現(xiàn)了駙馬的身份,故意讓人把他接進宮,然後弄個病人傳染他之類的?”百里長歌想著駙馬既然決心要躲在侯府,那就說明他有活下去的意向,絕不可能不接受治療。

“皇上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武定侯府早就不存在了。”百里敬頹然道。

百里長歌想想也對,樑帝怎麼可能容忍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的人繼續(xù)存活在這世上呢?

見百里長歌一直低著頭在思索,百里敬忍不住出聲打斷她,“長歌,這件事我藏在心中十年,就是不希望暴露出來讓皇上知道,武定侯府是老太爺?shù)幕鶚I(yè),我不能拿去賭,你查的這件案子牽連甚廣,當(dāng)然也牽扯到了武定侯府,我希望你能儘量想辦法將武定侯府摘乾淨(jìng),否則……”

“你想說否則連我也脫不了干係難逃一死是嗎?”百里長歌擡起眼,目光冷然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說,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要放過若嵐,保下武定侯府的,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諾。”百里敬提醒她。

百里長歌心思一動,忽然道:“要我保下你們所有人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百里敬瞇了瞇眼。

“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百里長歌眉眼堅定,“我現(xiàn)在手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證據(jù),但是還不完全,如果你能配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破案。”

百里敬斟酌半晌,終是緩緩點點頭。

百里若嵐母女得到了百里敬的警告,沒敢再來騷擾百里長歌。

百里長歌也落得個耳根清淨(jìng)。

秋憐端來晚膳,她用過之後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我出府之前,讓你把三夫人的丫頭沁雪留下來,她如今在哪個院子伺候?”

“侯爺很不待見她。”秋憐趕緊道:“原本我想讓她跟在大小姐身邊來著,可是侯爺不同意,便打發(fā)她到後院做個浣衣丫頭。”

“這樣啊!”百里長歌若有所思,想著對於秦文的事,沁雪不可能一無所知,便吩咐秋憐道:“待會兒你把她帶到扶風(fēng)閣來,我有事想問問她。”

秋憐應(yīng)聲出去了。

不多時,她急匆匆趕回來,“大小姐,後院的婆子說,沁雪染了風(fēng)寒,自己出去藥鋪抓藥了,如今還沒回來呢!”

“天色這麼晚了,竟然還沒回來?”百里長歌眼皮一跳,隨即站起身,“走!我們出去看看。”

“可是如今天色已晚,侯爺那邊……”秋憐一臉猶豫。

“我如今是以推官的身份回來的。”百里長歌一見秋憐的神情便知她定然是擔(dān)心侯府的規(guī)矩,輕笑道:“即便是連夜出去,那也是爲(wèi)了斷案,誰敢說我的不是?”

秋憐這才恍然道:“大小姐說得對,是奴婢多慮了。”

二人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便匆匆坐上馬車出了門。

臨陽帝都的夜市,華光璀璨,熱鬧非凡,皮影雜耍,金石玉器看得人眼花繚亂。

百里長歌無心欣賞,直接朝著就近的藥鋪走去,還沒挨近藥鋪,眼尾就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

萬千璀璨光影裡,他肌骨勻稱的風(fēng)姿讓周圍的所有物事都成了陪襯,那一張清透俊美到讓人找不出詞形容的臉上微微含笑,回眸一笑間瑰姿瀲灩,天地變色。

然而,這樣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人竟然在調(diào)戲一個姑娘。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拿著藥包剛出藥鋪的沁雪,沁雪滿臉通紅,不知所措,一看那樣便知是被男子的美貌吸引了。

百里長歌嘴角抽了抽,實在看不下去,迅速走過去伸出手揪住男子的烏黑墨發(fā)上用力一扯,意料之中的,那一頭長髮直接被她扯掉了,露出男子電燈泡一般光亮的腦袋,上面還有兩排戒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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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見狀,“啊——”地大叫一聲連藥包都掉在了地上。

百里長歌用力扳正男子的身子,微微皺眉,“拈花,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改不掉好色的老毛病,你要時刻謹(jǐn)記,你是和尚,和尚懂麼?你要戒色!”

男子衣袖一揮,揮開百里長歌的雙手,不滿道:“死丫頭,有你這麼跟小師叔說話的?”

話完笑瞇瞇轉(zhuǎn)身,對沁雪溫和道:“施主別怕,小僧劫個色。”

百里長歌扶額,“……”

圍觀的衆(zhòng)人原本因爲(wèi)如此美貌的男子竟然是和尚震驚不已,此時再聽竟是百里推官的小師叔,驚得所有人紛紛將目光落在百里長歌身上。

“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百里長歌靠近他,用極低的聲音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到男妓館,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百里長歌說完,不等拈花反應(yīng),直接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回走。

秋憐替沁雪將藥包撿起來,二人遠遠跟在百里長歌身後。

“你怎麼來了帝京?”百里長歌扣住拈花和尚的手臂不鬆,疑惑道。

“丫頭快鬆手,我這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你這麼折騰。”

拈花痛得直皺眉。

百里長歌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仔細(xì)端倪著眼前這位她師父的小師弟,她的小師叔,隨即撇撇嘴,道:“你這皮膚保養(yǎng)的不錯,幾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就跟個二十上下的少年一樣。”

“過獎過獎!”拈花單掌豎於胸前,“這都是你的功勞。”

百里長歌一噎,記不清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她偶然得見這位法度寺的高僧白天給遊客講經(jīng)弘揚佛法無邊的偉大精神,晚上坐在放生池邊烤魚,好酒伺候著,美名其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於是,百里長歌本著仗義之心給自己的小師叔取了個非常貼切的名字——拈花。

沒想到這和尚死性不改還變本加厲,藉著下山傳經(jīng)爲(wèi)由,常常調(diào)戲美人。

不過他也僅僅是調(diào)戲一下,從未玷污過人家。

“你還沒說,爲(wèi)什麼會來了帝京?”百里長歌心中有一種預(yù)感,總覺得拈花的出現(xiàn)絕對沒那麼簡單。

雖然他平時調(diào)戲美人的時候看上去跟個風(fēng)流少爺沒什麼兩樣,但實際上,他的道行甩出法度寺那幫和尚幾條街。

“臨陽帝都美人多。”拈花大言不慚。

“你對得起佛祖嗎?”百里長歌斜睨他一眼。

“這天下和尚那麼多,佛祖他老人家忙不過來顧及我。”拈花對答如流。

“我看你這樣活著挺累的。”百里長歌無奈道:“你還不如還俗,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拈花雙手合十,幽幽道:“我絕不能背叛佛祖。”

百里長歌:“……”

“大小姐,安國公親自帶著人朝這邊來了,奴婢聽說他們來找道靈大師。”秋憐眼尾瞥到街頭的那一幫人,趕緊走上前來彙報百里長歌,話完看了拈花一眼。

“安國公?”百里長歌瞇了瞇眼睛。

不就是女兒被賜婚給葉痕的那個安國公麼?他來西市找拈花做什麼?

百里長歌想了想,覺得還是先不要跟這些人碰面的好,手腕一轉(zhuǎn),她趕緊將拈花推了出去,挑眉道:“拈花,有人請你去喝酒。”

“這句話我愛聽。”拈花猝不及防,險些被百里長歌推倒,站穩(wěn)身子後,他裝模作樣瞇了瞇眼睛然後對百里長歌道:“小師叔掐指一算,你最近桃花運旺盛。”

“呵呵……是麼?”百里長歌勉強扯出一抹笑,“恐怕是沾了你的光。”話完催促他,“你趕快出巷子去吧,我可聽說安國公府上的大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肯定是你愛的那類型。”

“這句也不錯。”拈花享受地點點頭,又道:“小師叔再次掐指一算,你的那些桃花被人全部剪了。”

“去你的!”百里長歌不屑地撇撇嘴,“神棍!”

“出家人不打誑語。”拈花已經(jīng)走遠,聲音輕飄飄傳回來,“丫頭,你婚事將近,小師叔等著喝喜酒。”

百里長歌想到葉痕說過只要她破了無名祠的案子他就向樑帝請旨賜婚,頓時臉上一熱。

“大小姐,我們現(xiàn)在回府嗎?”秋憐在旁邊站了半天,此時見到拈花已經(jīng)走遠這纔敢開口。

“不急。”百里長歌瞥了一眼秋憐身後抱著藥包面色惶恐的沁雪,走過去低聲問她,“聽說你感染了風(fēng)寒,可好些了?”

“多謝大小姐關(guān)心,奴婢剛剛?cè)プチ怂帯!鼻哐┐瓜骂^,不敢看百里長歌的眼睛。

“你隨我回去吧!”百里長歌道:“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沁雪自然聽得出來百里長歌肯定是想問她關(guān)於三夫人生前的事,她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道:“大小姐饒命,關(guān)於三夫人的一切,奴婢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三夫人的事,總該知道少卿死的那天晚上二老爺是如何瘋魔的吧?”百里長歌冷睨她一眼,“別告訴我配合三夫人綁架二老爺?shù)娜瞬皇悄恪!?

“我……”沁雪將頭垂到最低,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百里長歌示意秋憐帶著沁雪先回去。

“大小姐,您要一個人在街上逛?”秋憐眉目間露出幾分擔(dān)憂。

“嗯……”百里長歌點點頭,“老是悶在府裡,案子理不出頭緒,還不如先去放鬆放鬆。”

百里長歌說完,便看見身側(cè)沁雪扶著腦袋,好像很暈眩。

“你怎麼了?”秋憐動作迅速,趕緊扶住沁雪,“莫不是風(fēng)寒加重?”

“不是……”沁雪站穩(wěn)了身子以後才慢吞吞道:“剛纔我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拉著一推車冰的人,被冰塊掉下來砸到,所以有些頭暈。”

被冰塊砸到……

百里長歌覺得這句話好像影射了什麼信息,她一時怔在原地,反反覆覆思索了一番,才突然醒悟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無名祠爲(wèi)什麼會自動爆炸了。”

百里長歌的自言自語使得秋憐和沁雪面面相覷,她擡頭看了看天色,原想去一趟沈千碧府上,但想到天色已晚不便打擾,她只得作罷,叫上秋憐和沁雪一同回了府。

回到扶風(fēng)閣,秋憐按照百里長歌的指示替沁雪去廚房煎藥,沁雪便留在了百里長歌房裡。

“當(dāng)天晚上,三夫人綁架二老爺,你們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將二老爺弄瘋魔的?”百里長歌坐下來,親自給沁雪倒了一杯茶。

沁雪顫顫巍巍接過,坐在凳子上的身子有些發(fā)顫,雙手緊緊握住茶杯,嘴脣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不要緊張。”百里長歌溫聲道:“當(dāng)初既然我讓秋憐救下你,就沒打算要殺了你,便是你待會兒告訴了我什麼,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沁雪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才慢吞吞道:“其實……其實二老爺從滁州回來以後就有些神志不清,只不過表現(xiàn)得不太明顯罷了。”

百里長歌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或許是太過緊張,沁雪嘴脣有些乾燥,她猶豫半晌才突然將茶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那天晚上,傅少爺照舊來秋楓苑教四公子唸書,傅少爺進門沒多久,正在廚房裡炒菜的奴婢就發(fā)覺了二老爺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進了秋楓苑,奴婢趕緊吹滅了小廚房的燈火,剛好傅少爺出來上茅廁,奴婢便告訴他二老爺知道了他來秋楓苑的事,於是我們二人合謀用繩子將二老爺綁了起來,三夫人聽到動靜以後出來詢問,我把真實情況跟她說了一遍,原本想悄悄將二老爺送回去,可是很不巧,大小姐你緊接著就來了,傅少爺察覺到了你的氣息,於是我們將計就計,由傅少爺穿上二老爺?shù)囊剐幸录傺b刺殺三夫人讓你信以爲(wèi)真。”

“這些都不是重點。”百里長歌擺擺手,阻止她繼續(xù)往下說,“重點在於你是用什麼辦法讓二老爺嚇成那樣的?”

“這個……”沁雪抿了抿脣,“三夫人讓奴婢對二老爺說了兩個字。”

“什麼字?”百里長歌忙問。

“葉思。”沁雪很肯定地說道:“奴婢敢保證,我當(dāng)初就只說了兩個字,可是我並不知道這兩個字會讓二老爺產(chǎn)生這麼大的反應(yīng)。”

葉思……

葉痕說過這是永昌長公主的小名,估計沁雪是不知道的。

百里長歌一陣糾結(jié),她原以爲(wèi)二老爺?shù)寞偰且驙?wèi)知道了與秦文大婚的那個人是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的駙馬陳亭,卻沒想到扯來扯去還是轉(zhuǎn)到了永昌長公主身上。

二老爺瘋魔時寫下的“田”和“心”,滁州臨行前啞女用血手指給她留的“思”,這些東西似乎都在指向永昌長公主。

他們究竟想用這個字表達什麼呢?

駙馬爲(wèi)什麼進宮一趟回來就身染重病失去了求生意志?百里長歌再聯(lián)想到之前呂興彩的遺言。

呂興彩在十一年前進宮替寧貴妃接生。

宮裡有穩(wěn)婆,爲(wèi)什麼要讓一個外地人去接生?

根據(jù)呂興彩的意思,寧貴妃在生產(chǎn)前,太醫(yī)把過脈說她只懷了一個孩子,然而臨盆那日,呂興彩見到了兩個孩子,一個死了,另一個被人悄悄送到了武定侯府,因此樑帝見到的就只是個死嬰。

故而所有人都以爲(wèi)寧貴妃當(dāng)年誕下了一個死嬰。

寧貴妃爲(wèi)什麼要將小皇子送出來,況且負(fù)責(zé)撫養(yǎng)小皇子的是寧貴妃的貼身宮女和駙馬陳亭。

如果不是駙馬和寧貴妃有一腿,這個地方無論如何都推不過去,解釋不通。

百里長歌取來筆墨,將所有的事情在紙上列了出來。

她感覺得到,真相的輪廓正在逐步形成,就好像命運的齒輪在慢慢推動著所有事件的真相緩緩而來。

不多時,秋憐煎好了藥端進來,沁雪接過,喝了以後纔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大小姐,方纔在西市,奴婢聽您說無名祠的案子有眉目了是嗎?”秋憐小心翼翼問道。

“爆炸的原因大概想通了,但我還得跑一趟沈都尉府上進一步確認(rèn)。”百里長歌道:“如果不出差錯,明日便可破解無名祠的案子。”

百里長歌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樑帝曾說無名祠案子破了當(dāng)日他就爲(wèi)葉痕和安如寒,葉天鈺和她確定大婚日子,倘若明日便能揭開無名祠的案子,那麼葉痕可有時間來做準(zhǔn)備應(yīng)付這一局?

秋憐再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百里長歌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一趟晉王府,有必要提前通知葉痕安國公請了拈花和尚前去不知道有什麼動作,順便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無名祠爆炸的原因。

“秋憐,你去準(zhǔn)備好馬車,我要去一趟晉王府。”百里長歌隨口吩咐。

秋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推開門直接朝著大門外走去。

百里長歌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擡步出了門坐上馬車,不多時便到了晉王府。

“王爺在不在府上?”百里長歌與門房處的宦官熟識,打了個招呼以後便直接問。

“剛纔出去了。”小宦官低聲道:“長歌小姐若是有急事的話先到前廳去喝杯茶吧!”

“嗯。”百里長歌應(yīng)了聲,帶著秋憐直接去了前廳,轉(zhuǎn)角處見到青姨從廚房出來,百里長歌一愣,立即便想到品仙閣的水娘子,她忙上前含笑道:“青姨,這麼晚了你還在廚房忙活嗎?”

青姨聽出了她的聲音,緩緩轉(zhuǎn)過身溫和一笑,“翠墨那丫頭回了棲霞宮,小世子又不要別的人照顧,只能我自己來了。”

百里長歌眉梢一揚,“翠墨回了棲霞宮?”

“是啊,我還以爲(wèi)大小姐早就知道了。”青姨笑道。

百里長歌心思一動,想著那丫頭之前還在龍章宮外與她頂嘴來著,沒想到葉痕做事這麼利落,竟然直接把她給送回寧貴妃身邊了。

“大小姐可曾用過飯?”青姨關(guān)切地問道。

“已經(jīng)用過了。”百里長歌含笑點頭,又問她,“有一件事,我想請教青姨。”

“大小姐請說。”

“品仙閣的水娘子與青姨有什麼關(guān)係嗎?”百里長歌想著這世上不會真的有長得那麼相像的兩個人吧?

“她啊,是我的孿生妹妹。”青姨輕笑一聲,“大小姐有此疑問,莫不是你得見了她?”

“有過一面之緣。”百里長歌點頭,“我當(dāng)時還以爲(wèi)水娘子就是你。”

百里長歌想起葉天鈺二話不說將人家鎮(zhèn)店之寶就給搶了出來。

青姨既然是水娘子的孿生姐姐,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看著青姨溫和如往常的笑容,百里長歌就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她獨自尷尬了片刻,這才問道:“青姨,你知道王爺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青姨搖搖頭,“他走得很急,連小世子都沒有帶出去,只說是有急事,讓我好好照顧小世子。”

“那我去書房等他回來吧!”百里長歌說完,腳步已經(jīng)向書房邁去。

“大小姐,您不在前廳等候嗎?”秋憐猶豫了片刻,還是覺得直接去人家的書房很不禮貌。

“沒關(guān)係,他的書房我去過好幾次了,又沒有什麼秘密,再說了,我也不會拿他的東西,就是去坐坐打發(fā)時間而已,前廳多無聊啊!”

秋憐聽她這樣說,一時沒了話,跟著她到了書房門口,守在外面。

書房的門沒有上鎖,百里長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葉痕的書房很大,成排的書架上羅列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天文星象,地理雜記,大梁以及周邊國家的史冊,竹簡和裝訂書都有,比當(dāng)初看到的許洛那個書房還要大。

百里長歌走過去隨意翻了翻,除了查案時必要看的那些書籍,她平時是最不愛看書的,所以隨便翻閱了兩本過後便開始覺得無趣。

身子一轉(zhuǎn),正準(zhǔn)備回到前面逍遙椅上休息一下,眼尾卻突然瞥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外面的吊牌上寫著“語真族秘史”。

對於早就被語真族這個神秘種族吸引的百里長歌來說,整個書房裡,這本無疑是最好看的。

她緩步走過去輕輕挪開弔牌,然後看到了一本小小的手札。

將手札拿起來放在手心,百里長歌覺得自己心跳都放慢了幾拍,那種即將知曉某種秘密的期待心情讓她整個人大氣不敢出。

定了定心神,百里長歌緩緩翻開第一頁,裡面的字跡筆走龍蛇,風(fēng)骨依稀。

她認(rèn)得,這個是葉痕的字跡。

看來這本手札是他自己記錄的。

與尋常的開篇介紹種族歷史和棲息地不一樣,這本手札的第一頁記錄的是浮藏花。

大致內(nèi)容與她破解少卿案子的時候說的差不多——歷任族長大婚的時候都會與妻子一起割破手指滴在浮藏花上,最特別的就是,語真族向來秉承一夫一妻制。

這一頁匆匆揭過,百里長歌忐忑的心放下去幾分,又翻過第二頁。

這一頁說的是點紅燈。

點紅燈……

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百里長歌呼吸一緊,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西宮良人——那個舉止怪異的語真族少主人。他的出場最讓人記憶猶新的就是一盞紅燈。

原來點紅燈也是有講究的嗎?

百里長歌迫不及待往下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她險些手一抖。

手札上面說,點紅燈是歷任族長大婚的另一個習(xí)俗,也就是說,族長和新婚妻子血祭過浮藏花以後,族長會親自揹著新娘點著紅燈圍繞鋪滿鮮花的全城一週。當(dāng)然,這裡所指的“全城”是指語真族棲息範(fàn)圍內(nèi)的一週。

原來如此!

百里長歌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當(dāng)初西宮良人把那盞紅燈送給她的時候,葉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還幾次想出手毀了紅燈。

撫了撫胸口,百里長歌暗歎好險,還好她沒有與西宮良人過多接觸。

懷著更好奇的心,百里長歌翻開第三頁。

這一頁的記錄更讓她驚愕,雖然還是與大婚有關(guān),但是記錄的內(nèi)容出人意料。

大標(biāo)題寫的是:大婚禮服。

大梁的傳統(tǒng),一般來說,家庭不是太富裕的女子出嫁前都會自己縫製嫁衣,這是作爲(wèi)封建女子最基本的一項技能。

然而,手札上面記錄的是,族長大婚前,必須親自爲(wèi)新娘繡嫁衣。

看到這裡,百里長歌真的很想放聲吼一句“我的天吶”!

一夫一妻制,大婚之日新郎新娘血祭浮藏花宣誓愛的唯一和純真,然後新郎還要點紅燈揹著新娘圍繞鋪滿鮮花的全城一週,大婚之前族長親自爲(wèi)新娘繡嫁衣。

語真族這是把女人捧上天的節(jié)奏啊!

如此浪漫唯美的大婚,百里長歌都開始腦補那轟轟烈烈的場面了。

腦補完,然後哀嘆一句,她又繼續(xù)往下翻。

第四頁,大標(biāo)題:語真族避世地。

百里長歌還來不及往下看語真族究竟避世在什麼地方,外面已經(jīng)傳來葉痕的聲音,“長歌等了很久嗎?”

秋憐低聲答:“大小姐纔剛剛過來。”

手一抖,百里長歌趕緊合上手札走了出來。

葉痕纔剛剛踏進門檻,見她神情有些惶然,便問,“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莫非你有什麼急事?”

“我知道了無名祠爆炸的原因。”百里長歌隱藏剛纔所有的情緒,平靜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

“什麼事?”葉痕似乎對她這麼快找到真相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法度寺的道靈和尚你聽說過嗎?”百里長歌問。

“他可是大梁的得道高僧,自然聽說過。”葉痕安靜答道。

“我剛纔在西市見到他了。”百里長歌咬脣道:“道靈被安國公親自帶人請去了府上,安國公一直低調(diào),今日這般舉動,我擔(dān)心會有什麼異變,所以想過來提醒你,也順便想問你,倘若我明天在皇上面前揭開無名祠的案子,你能不能順利解了賜婚那一局?”

“沒問題。”葉痕微笑道:“雖然說時間倉促了點,但幸好我早就做足了準(zhǔn)備,你要是想明天揭開案子的話,應(yīng)該會選在午時吧?”

百里長歌點點頭,心裡想著葉痕果然聰明得讓人膜拜,連她的這份小心思都猜得透。

“坐!”葉痕指了指旁邊的軟椅,溫聲道:“既然來了,先跟我說說百里敬跟你交換的那個籌碼是什麼?”

“當(dāng)年與秦文大婚的人是駙馬陳亭。”百里長歌說得很慢。

從葉痕之前的態(tài)度來看,他應(yīng)該是很喜歡永昌長公主的,她怕自己說得太急,他接受不了。

“竟然……是駙馬!”葉痕顯然完全沒有料到他們倆猜測已久尋找已久的神秘人竟然會是他姑姑的駙馬。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百里長歌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今天推了一天,覺得能讓秦文,寧貴妃和駙馬陳亭聯(lián)繫起來的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駙馬和寧貴妃有私情,而少卿正是他們倆的兒子,所以寧貴妃纔會在臨盆當(dāng)日找來死嬰替代少卿,然後偷偷將少卿送出宮交給駙馬撫養(yǎng)。”

“情理上來講,你這麼推理是對的。”葉痕震驚不過片刻便恢復(fù)了神色,“但細(xì)想下來,完全說不通。”

“我也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百里長歌泄氣道:“明明該是這麼推理的,可是這樣一想就會推翻之前的很多結(jié)論,如此一來,我腦子都快炸了!”

百里長歌盯著桌子上的沙漏,突然想起離開滁州那一天,啞女除了留給她一個“思”以外還跟她說了五個字。

猶豫片刻,百里長歌還是覺得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葉痕的好,免得他的思緒會受到感情因素的影響。

“除此之外呢?百里敬還告訴你什麼了?”葉痕瞇著眼睛想了片刻又問,“比如說駙馬爲(wèi)什麼在一年後就死了?”

“他告訴我,樑帝對威遠將軍染病這件事感到非常痛心,所以曾經(jīng)遣人來侯府將駙馬接進宮讓太醫(yī)院的人給他看診。”百里長歌皺眉,“然而事實上駙馬本身是沒有病的,可是從皇宮回來以後就真的染了疾病,百里敬讓人熬了湯藥,駙馬一口都沒有喝,彷彿進了一趟宮回來就完全放棄了生的意志。”

“這裡有個疑問。”葉痕打斷她,“既然父皇想醫(yī)治威遠將軍,爲(wèi)什麼要派人來府上將他接進宮,而並非讓太醫(yī)直接去侯府?”

“這一點,我也很疑惑。”百里長歌道:“但這就是百里敬告訴我的。”

“那麼,如果我們想要查駙馬的死因,就必須去查當(dāng)年他進宮見了誰。”葉痕幽幽吐口。

“自然是去見太醫(yī)了啊!”百里長歌趕緊道:“前面不是說了樑帝要讓太醫(yī)給他一隻嗎?自然見的只能是太醫(yī),再頂多能有機會見到樑帝而已。”

“我覺得不止。”葉痕搖搖頭,“除了父皇和太醫(yī),駙馬應(yīng)該還見到了另外一個人或者說見到了一件事,而那個人或者是那件事直接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所以回去以後再也不肯喝藥,直到最後死亡。”

“那照你所說,駙馬可能見到了長公主府回來復(fù)仇的那個人。”百里長歌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是這樣一來更加說不通了,那個人既然回來復(fù)仇,就應(yīng)該和駙馬統(tǒng)一戰(zhàn)線纔對,而不是將他逼上死路。”

“關(guān)於這一點,我也想不通。”葉痕揉了揉額頭,“我想,你還需要回去向百里敬打聽更準(zhǔn)確的消息。”

“嗯,我回去以後就去問他。”百里長歌點頭,突然想起沁雪的事,皺眉道:“我當(dāng)初救下了三夫人的小丫頭沁雪,今天問了她一些事,她告訴我,那天晚上二老爺之所以會發(fā)出驚叫是因爲(wèi)聽到了長公主的小名葉思,你好好想想,二老爺和長公主可曾有過什麼樣的聯(lián)繫?”

“應(yīng)該沒這種可能吧?”葉痕有些不確定,“姑姑一向不涉及朝中之事,更何況二老爺又不是什麼朝廷重臣,他也完全沒必要和姑姑扯上關(guān)係。”

百里長歌贊同地點點頭,眼尾突然瞥到葉痕面前的小櫃上所有的抽屜都是打開的,唯獨有一格緊緊鎖著。

出於方纔那種對於語真族的好奇心,百里長歌指著那抽屜問道:“這裡面鎖了什麼?”

------題外話------

抽屜裡究竟鎖了什麼呢?o(n_n)o

今天有點事,只有一萬字,明天一萬五繼續(xù)哈,就快接近大*,接近第一卷卷尾了,衣衣好忐忑的說,評論區(qū)見到有美人覺得女主不夠強,衣衣不打算解釋什麼,因爲(wèi)太多伏筆還沒交代,我只有一句話:在真相沒有解開之前,你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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