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小青姐、還有大軍他們,坐在另一間房間裡等待文凱。過了半晌的功夫人不見文凱出來,疤臉有些沉不住氣了:
“啊就那個……啥,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你給我老實坐著吧,再等一會。你看你這人,就象家裡有吃奶孩子似的!”大軍仰坐在沙發上,耐不住寂寞,一支菸接一支菸地吸個不停,把空間原本就不算大的包房裡製造了濃密的煙霧,嗆得小青喘不過起來,礙於剛剛結識的份上,她不動聲色地藉口去衛生間,躲到屋外去了。剩下的青一色,見女士不在場,便更加肆無忌憚地拿煙解悶。文凱聽見疤臉那不順暢的話,將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撇了一眼疤臉說道。
“不——是,我是不、不放心,萬一出點什麼事,啊——啊就那個啥。”疤臉心存疑慮地擔心道。
“沒事,咱們不都在這嗎?料你那小子也不敢胡來!再說,你我對這裡的事不瞭解,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大軍揮了揮手示意疤臉消停點。
“兄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我過去看看。”德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瞅著大軍道。
“你們誰都別動,還是我去吧!”小青走進門,對大家報之一笑又轉身走出門去。
小青敲過門推門進來,見文凱和俊生面對面地坐在椅子上,顯然說話很投機,感到其中必有隱秘大事,但這時候她又不必多說些什麼,礙於禮節,只好找了一個藉口想就此離開。
“小青姐!你等一下。”文凱急忙喊住小青姐。“你也過來一起坐,我正想喊你,有事要和你商議吶!”
“哦,看樣子,好像有什麼大事?”小青姐明知故問。
“嗯,”文凱就把剛纔俊生所說的那些事,簡單地說給她聽,小青也驚訝不已。
“俊生啊,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因爲這事實在是有些離譜,怎麼才能證明你所說的話……”
“哦,這個問題不難,只要我給於老闆打個電話,你們便可以在他的回話中辨別他聲音的真僞。他確實就隱秘在本地。”俊生思考片刻:“不過,我既然受信於老闆,就不能過多地使外人竊取有關他更多的談話內容。文凱,儘管你曾經是於老闆最得意的幫手,時過境遷人,都在變,請別見怪我說這些話。”
文凱望著俊生坦誠的神態,會意地點了點頭。
電話沒打通,話筒中總是迴應“對方不在服務區內!請……”
“俊生,我相信你沒說謊,這樣吧,你先回去,免的你們的人對你生疑。我們以後再聯繫,希望你還是從前的朋友,暗中幫我們多提供些情報,我們一起除掉林強。”
“嗯,我到林強手下做臥底,其最終目的也是爲了除掉林強,這事以後有機會再嘮,眼下,我不想多解釋什麼,讓時間去說話吧!”
“那我就不多留你拉,往後好自爲之。”文凱伸出手來主動和俊生握手道別。
“小青妹妹,我能和你也握握手嗎?”俊生奢望地直視著小青。
小青納悶地玩笑道:“俊生啊,我們儘管好久沒見了,看你肅穆的臉,彷彿要生離死別似的?”小青禮節地將手伸到俊生的面前,同他的手握到一起,“希望大家永遠做朋好友!”
“只要我還活著,我會兌現我所說的話!”
“俊生,你忽然怎麼說些很不樂觀的話?”文凱疑惑地說。
“文凱,我也是忽然覺得,此地一場血拼的爭鬥已經拉開了序幕。這個城市又要開始不安寧了!好了。謝謝兩位不殺之恩,咱們合作愉快,拜拜!”
文凱和小青要送俊生出店門被俊生謝絕。
俊生選擇了酒店後廚那通往街上的便門走的,走的時候,好像眼角掛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