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和大軍再次返回儲藏室,打開柜門后,兩人傻眼了。空蕩蕩的柜內一貧如洗,什么東西也沒有。
“媽的,那狗日子的莫不是他在耍我們?”大軍氣急敗壞地把柜門一摔罵道,“別急,不是還有一個柜子嗎?“吳明眨巴著眼睛安慰他說。
“我看呀,八成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這只老狐貍,看我一會怎么收拾這個王八蛋。
吳明打開第二個柜門打開時,一箱淺棕色的紙箱映入眼簾。將其拖出,搬到地上。
“哎呀,他娘的,還真沉!”大軍興奮地罵道。
紙箱的折合頁,用透明膠布粘貼了好幾道,將箱內的物品封了個嚴嚴實實,吳明幾次用手撕都沒有撕開。身邊又沒有剪刀,想要打開還真有些棘手。
“哎,我來!"大軍拖過箱子,用鑰匙使勁一劃,才將箱子劃出一條大口子。”哇靠!“箱頁被打開,一打打嶄新百元面值的人民幣整齊地疊放在箱子里。“吳哥,我們這下可發大財啦!”大軍嘴咧的合攏不上。
“這些數量估計也得百八十萬的。”吳明端起箱子掂了掂說道。
“呵!我這輩子總算是見到錢了。”說罷伸手就抓起一打,掂在手中玩了起來。“吳哥,兄弟如今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送給哥們一捆?反正周圍也沒有外人。”
“那哪行!”吳明瞪他一眼,“道上的規矩你也不是不明白,這是犯忌!”吳明眼明手快將大軍手中的錢給搶了回去,“哎,吳哥,你怎么這么死板,這屋子里又沒有外人,拿一捆用用誰會知道?更何況箱子里的錢有沒有數?“大軍說完再次伸手去拿箱子里的錢。又被吳明伸手給當了回去。
“找個繩子來,咱倆把箱子捆上,咱們馬上撤!”吳明把錢箱蓋合好,用腳踩住向大軍吩咐道。
“不用,就這么抬走,丟不了。”大軍覺得吳明對自己有點不信任。
“還是封上的好,免得出來點什么事叫別人懷疑,捆上它又不是什么費力氣的事。喂!你身后就有繩子。”吳明右手指了指大軍的身后說。
兩人困完箱子后,吳明突然想起旭崽還在里屋的房間里,于是就對大軍說,“你進屋把旭崽喊出來。”
半天的功夫,旭崽才跟在大軍身后,晃晃蕩蕩地走出門來。
“呵,發財了!”旭崽見了滿箱的錢,樂的差點一個高蹦起來。“大軍,你好壞,為什么剛才不告訴我!”
“旭崽,咱也別光顧著高興,別把正事給忘了,你現在就得進去,把哪胖女人給綁起來,我還得打個電話,問問凱哥,這些人這么處理?““嗨,那娘們我剛才已經叫我給綁起來了!”旭崽有些邀功自得的興奮。“結實這那,你就放心好啦!”
“那好,你倆先把錢箱抬到樓下,我去處理一下疤臉那邊的事,”吳明皺眉沉思了一下。
“嗯!"兩人異口同聲地答應后,便抬著箱子下樓去了。
“喂,是凱哥嗎?我是吳明啊,現在我們已經把貨弄到手,估計也該有個百八十萬的,房主人和他的情婦已經被我們控制在他的臥室里,由疤臉看守著,庸人被我們綁在儲藏室的椅子上。可是我們的面孔已經暴露,不知撤離前我們該怎么辦。”吳明簡明扼要地向文凱回報了事情的現狀,求得指令。
“什么,你們是怎么搞的,行動前不是囑咐過你們,一定要掩飾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暴露自己嗎?你們怎么那么大意!”周文凱顯然很不高興。“事已至此,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讓受害人永遠閉上嘴巴,要么攜款外逃,找個地方先躲一躲。這件事你就根據現場的具體情況自己做決定吧。不過,無論什么結果,處理后找時間告訴我一聲,你聽見了嗎?”
“聽明白了,凱哥!”吳明會意地應道。“那……凱哥,你還有事嗎?”
“嗯——要不這樣吧,在你們能夠確保安全撤離的前提下,最好留他們一條性命。”文凱突然改口道。
“好,我知道了,凱哥!另外,我們撤離到什么地方?”吳明差點忘記一件大事。
“這個……你們這樣吧,你們最好撤離時分頭行動,到市郊“達宇電鍍廠”集合,在那,會有人接你們的。“文凱頓了頓,接著說:“吳明,請你記住,這筆錢,你們每個人先分一萬,余款暫時由你一人保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挪用,你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凱哥。”
“好,那就按照我們制定的方案去做吧!”
吳明關了電話,心里充滿了矛盾。放了他們吧,無疑就等于給受害人留下自己罪證的活口。終究會有一天他們會在法庭上,伸出他們的手,指著你說“就是這個人”。大軍他們已經身背命案,多一條命少一條命自然無所顧及,可自己如果就此罷手,大不了犯個入室搶劫罪,也犯不上死罪。殺了他們吧,倒是不留后患,可又覺得無冤無仇的枉殺無辜于心不忍。正當吳明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從臥室那邊傳來低沉的呼救聲。吳明意識到情況有變,急忙拔刀在手,飛身朝臥室的方向奔去。
“救命啊!”
吳明這回聽的真真切切,那是疤臉的呼救聲。
吳明沒容多想,破門而入。
“疤臉,你這是怎么啦?”吳明見疤臉頭臉是血,仰躺在地,趕緊跑上前抱起疤臉大聲喊道。“怎么回事?他們人哪?”
“不知道。他用椅子打了我!”疤臉無力地抬起頭吃力地說。
吳明掃視了室內,門窗緊閉,根本沒有拉動的跡象,很感蹊蹺,但他馬上意識到,在這室內肯定還有另一扇通往室外的通道。他們絕不是從公共走廊溜出去的。
“疤臉,你要堅強點。我們必須馬上撤出這里,不然,幾分鐘后,警察肯定會來的。”
“可我實在是不能動啊!"疤臉呻吟著。疤臉的確傷的不輕,后腦上被椅子腿砸開一條四五厘米長的口子,正不住地往外涌著血。
吳明急情之下,撕碎自己的衣服,將布條纏繞在疤臉的頭上。“疤臉,你無倫如何也得堅持住啊!我這就找人抬你出去。”
“謝謝您,吳明,別撇下我,我不想下半生在監獄里度過。”疤臉吃力地哀求著。
“疤臉,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吳明在,我絕不會扔掉兄弟不管的!”吳明說罷沖著敞開的房門大喊:“大軍,旭崽,快上來,疤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