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三十六計
我含淚看著包紮著左臂,臉色極其難看的藤羅,小心翼翼的道:“藤羅……水……”
“滾!”水杯被掃到地上。
“包子……”
“滾!!”包子在地上骨碌碌的打著轉。
“粥……”
“滾!!!”冒著熱氣的八寶粥全被到在了地上。
“藤羅……這樣不行……”我躺在牀上,心疼地看著那些食物,“不給我飯吃,我就餓死了。”
“餓死你活該!”藤羅左腳踩在一個包子上,滿臉怒容的看著我,“憑什麼要我伺候你!”
我躺在牀上,頭被布一層層的包紮起來,傷勢太重,動也不敢動,只能小聲的道:“因爲我頭磕傷了,大夫不讓多動……”
“所以說……”藤羅氣的整個身體都在抖,“是我和他們打!你在一旁躲著什麼都沒幹!可是爲什麼你會傷得比我還重??!!”
我摸摸頭髮,心虛的道:“我也沒想到我會頭朝下掉下來。”
‘乒’藤羅又捏碎了最後一個杯子。桌子上就剩一個水壺,我喉嚨乾的冒火,他要再捏下去我可是真得沒法喝水了。
看著那人怒氣沖天的去拿那茶壺,我連忙從牀上爬起來,撲到桌子上,抓起水壺就往嘴裡灌水,誰知道動作太大,牽動傷口,疼痛加頭暈目眩,滿口水全噴了出來。
“你!”被我噴了一身水,藤羅的臉已經氣得發紫。
“疼疼疼……”我看他一眼,大叫著抱著頭蹲在地上,“好疼好疼……”
“不要命了你!”看情形不對,藤羅緊張起來,把我抱到牀上,“你先躺著,我去叫大夫。”
呼……成功……這就是傳說中三十六計的苦肉計阿……
我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從窗戶看到藤羅出了客棧,才放下心,大叫:“小二,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
左手雞腿右手包子吃得正香,忽然房間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我顧不得擦嘴,一個翻身便爬回牀上,捂著被子哎呦哎呦的叫。
“公子,你沒事吧?”
出乎意料的,響起的,是女人的聲音。
把蒙在頭上的被子拉開,看見房中站著一個綠衣女子,看起來很是面熟。
那女子看到我頭上的傷,皺了皺眉頭,抱拳道:“得罪了!”然後走上前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伸手扒我的衣服。
“哎,等一下,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是誰啊你!”
“好不容易纔等到那個魔頭出去。”那女子說,“我有件事情需要證實,對不住公子了。”
嘴上說著對不起,下手卻甚是利落,封了我的穴,三下兩下的脫了我的上衣。
“喂喂……”師父從沒有跟我說過,江湖上的女子也是這般的豪……放……
難道我的貞操就要毀在這個女魔頭手裡,我被封了穴,無法動彈,只能悲憤的瞪著這個女人。
挺清秀的一個女子,怎麼幹起這樣的勾當來了呢。
正胡思亂想,那女子卻停止了動作,倒吸了一口氣:“果然……有了!”
“有了?”
那女子直直的看著我右肋下方,神色複雜。
我愣住,我的右肋下方,有一塊淡紅色的胎記,拇指大小,顏色極淺,必須要仔細觀察才能分辨出來。
這個女子卻一眼就看到了那裡……難道說,她扒我衣服,就是爲了看那裡?
她爲什麼要看我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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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女子慢慢的擡起頭,眼中瑩光閃動,帶著掩飾不住的歡喜:“少爺,周瑛終於找到你了!”
找到……我了?我呆呆的看著這個自稱周瑛的女子,她說她在找我,可是我不認識她,不,是在這十年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女子。
那就是說,她認識的、尋找的是真正的我,丟失記憶以前的我?
“你……認識我?”
周瑛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少爺,你記不得周瑛了嗎?周瑛……周瑛每天都想著少爺,想著一定要找到少爺,十年了阿……少爺,我本來以爲少爺你已經……自從那日在酒樓見到少爺,我才知道小姐說的果然沒錯……少爺你還……你還活的好好的……”
“等一下……”我頭腦一片混亂,“你說什麼?我是誰?你又是誰?什麼小姐?”
“這……少爺,你說什麼?”周瑛睜大了雙眼,“你忘了我也可以,可是小姐……”
看著她,我忽然覺得心底有那麼一絲隱痛:“八歲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掉了……”
“怎麼會這樣?”周瑛驚訝的張大了嘴,“他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做什麼?什麼做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在做什麼?”熟悉的聲音響起,周瑛宛若看到敵人的刺蝟一般,警戒的轉過頭,戒備的按住佩劍。
藤羅抱著手臂倚在門口,身後跟了個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請來的抖個不停的大夫。
“藤羅!”出乎意料的,周瑛一下就叫出了帶著面紗的藤羅的真正名字。
藤羅不以爲意的聳聳肩,取下面紗:“這位姑娘,那天酒樓以後就一直跟著我們,原來……”細長的眼掃了被扒掉上衣的我一眼,“是看上我的隨從了阿。”
誰是你的隨從!這句話我很想大聲地罵出來,可是又咽了下去。
現在,藤羅身上,正散發著莫名其妙的怒氣……厄,確切地說,是殺氣。
“姑娘的眼光實在很有問題,怎樣看,我都比那傢伙強太多不是嗎?”藤羅笑得嫵媚,轉頭問那個早已經看傻的大夫,“你說呢?”
那大夫抹了把鼻血,連連點頭。
“無論怎樣,我今天都要把他帶走!”周瑛拔出佩劍,全身戒備的望著藤羅。
“我的人你說帶走就帶走?”藤羅收起笑容,冷哼一聲,打開扇子,“有那本事?”
周瑛看了我一眼,表情異常堅決的道:“公子,不要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誰、誰要你救阿……
完蛋了,我想,藤羅這傢伙一定要氣死了。
“好一對生死鴛鴦,我就大發慈悲送你們一程!”
咬牙切齒吐出來的幾個字。
……
我躺在牀上,動也不能動,索性不去管他們打來打去,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想一想,我還真是命苦,莫名其妙的受了好幾次傷,莫名其妙的經常惹那傢伙生氣,現在又有奇怪的人喊著叫著要救我出去。
“啊!”那女子顯然打不過藤羅,不過三招,就已經大敗,不知道哪裡中招,喘著氣招架藤羅的攻擊。
殺意萌現,耳邊傳來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我心裡一陣緊縮:“不要殺她!”
霎那的停頓之後是那女子從窗口躍出的聲音。
一片……安靜……
雖然周瑛順利逃走了,可是屋內氣氛卻異常的凝重起來。
我尷尬的笑:“哈哈……被她逃了阿?”
“沒關係,既然你們如此情深意重!” 殺氣隨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一波波的襲來,“我殺了你再去殺她。”
“啊?”
“費盡心思騙我出去原來是爲了會她?”閃著寒光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衣服都脫了,要是我晚來一步……”
“晚來一步……”我嚥了口口水,“會,會怎樣?”
“你不要裝傻!”刀口冰涼涼的,我冷冷的打了個寒顫,藤羅的眼裡滿是怒氣。
“藤、藤羅……”意識到這個傢伙真的在那一瞬間有殺我的想法,我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頭頭……頭……頭疼……”
“什麼……”
“頭……疼……”
“……”
“那個……頭疼……”
藤羅的劍就架在我的脖子上,保持那樣的姿勢看著我,然後面無表情的把劍收回扇子中,起身,叫那個早已嚇得倒在地上的男人:“過來,給他看病。”
呼……總算安全了,果然傳說中三十六計的苦肉計很有用。他果然不生氣了……
‘乒’的一聲巨響,門被藤羅一掌拍了個粉碎,剛走進來的大夫又被扔了出去。
“衣服穿上!”和平靜的聲音不同,眼神銳利能把人燒出個洞來。
……果然……還是在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惡搞ing:
(俺忽然發現……有些地方稍微改動一下……然後節選……很xxoo)
那女子嘴上說著對不起,下手卻甚是利落,封了我的穴,三下兩下的脫了我的上衣……
難道說,她扒我衣服,就是爲了看那裡?我被封了穴,無法動彈,只能悲憤的瞪著這個女人
正胡思亂想,那女子卻停止了動作,倒吸了一口氣:“果然……有了!”
“有了?”
那女子直直的看著我肚子,神色複雜:“是誰的?”
看著她,我忽然覺得心底有那麼一絲隱痛:“八歲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掉了……”
綠衣女子慢慢的擡起頭,眼中瑩光閃動:“他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完了……把偶自己雷到鳥……吐血爬走~~)
此爲惡搞,與正文無關……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