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側撲過來的道爾型越來越大,姜千言的壓力越來越大,那些野蠻人都瘋了,開著道爾像瘋牛樣不顧一切的撞擊,這原本是姜千言以前以同德2000型欺負時道爾三型時所用的戰術,這次反過來被野蠻人用上了,看來這些野蠻人也不是光知道用體力。
忽然一輛野狼被首爾撞的起了火,停了下來,姜千言毫不猶豫的命令最近的地效飛車集中火力向著那輛停下來的野狼開火,直至將他炸上了天。
這次戰鬥是不能留俘虜的,萬一有俘虜落在野蠻人手裡,後果不堪設想,這一點早在行動之前,姜千言就作了說明。
曾參加過戰鬥的老兵自不用說,這種場面司空見慣實在是太平常了,就是那些新兵因爲以前全是街道上的亡命之徒,也深知這麼一點,所謂壯士斷腕,捨車保帥,在幫派鬥爭中也是常有的事,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只不過在幫派中執行這樣任務的人一般都會由幫派補償較大的一筆安家費。
有時候,他們也會互相之間打趣,誰誰領安家費了。
反倒是第一次下達這樣命令的姜千言心裡十分的不好受,向自己的兄弟開槍一向不是他的作風,他有一種信念,絕不能手足相殘,沒想到這信念在戰爭中根本做不到。
他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那輛地效飛車的編號,回去後要好好查一下里面兄弟的名字,要給予他們的家人厚厚的補償。
當下,自然最關鍵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這一點不用他下達命令,所有的地效飛車都在努力,簡直都瘋狂了,像那發瘋了野馬,在邊境上呼嘯而過,無論是小溪、小溝、小河,皆是一越而過,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都跑最短的直線,對兩旁射來的光炮根本是理也不理,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樣。
接到通知的韋大勇早率步兵們退出了邊境,一邊後退一邊往裡面射擊弩炮以及特種箭,給姜千言作掩護,待見到姜千言地效飛車的影子時,按照計劃韋大勇率步兵們大步飛跑,跑入了北濟州境內,繞過雲翔身邊,瞬間跑得不見了影子。
那個南濟軍官看看滾滾跑過身邊的這一大羣“南濟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到他們身後去了,不由的納悶非常,指著跑得正歡的那些人向雲翔問道:“他們。。。他們做什麼?”
雲翔向著斯道索境內一指:“肯定是野蠻人殺來了!”
“野蠻人殺來了?”那軍官翹首北望,果然煙塵滾滾,無數的地效飛車奔馳而來像瘋了的馬羣。
雲翔向他手裡塞一支雪茄道聲:“兄弟,你頂住,我先撤!”
說完,雲翔便跑率二千人跑的不見了影子。
這時,姜千言的地效飛車也衝到了面前,直接停也不停,也不理這些南濟人的大叫,繞過他們追著雲翔而去。
後面的可就是殺氣騰騰的野蠻人了,受到打擊的野蠻人火冒三仗,開著地效飛車一面放炮一面橫衝直撞,哪敢他什麼邊境不邊境,平民還是敵人。
反正是見人就壓,慘死在地效飛車下的躲避不及的北濟難民也不在少數,這一小隊南濟人的倒也忠勇,大叫一聲:“兄弟們,我們拼了,殺野蠻人哪!”
便衝上去與那殺過來的野蠻人拼命。
那個頭頭這纔想起了應該對上級做個彙報,剛剛拿起魔法傳音器說一句“野蠻人進入北濟境內向我攻擊”,忽聽身後一陣大譁,那些剛剛跑過去的野狼地效飛車竟然噴著光柱向著屁股後碾壓過來。
那頭頭大驚,哪裡還顧得上通話,扔了魔法傳音器便衝到了後面,還伸出手來攔著姜千言的地效飛車大叫:“自己人,自己人!”
“打的就是自己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異樣的聲音,那頭頭一偏頭便看見剛纔的那個和自己說話的南濟軍官戴著墨鏡,端著衝鋒弩一箭射來,正中他的咽喉,他格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殺瘋了的野蠻人大聲怪叫著,胡亂衝殺,竟然向著德輝那邊的鐵絲網衝去。
那邊奧多音早率了一萬矮人及馬人組成的軍隊在嚴陣以待,他們採用的戰術就是排成整齊的隊伍,齊聲大喊:“這是德輝國境,爾等若敢越界,後果自負!”
一萬人一齊大喊,聲音雄壯威武,令野蠻人的頭腦一清,想想要與強大的德輝爲敵,好象還沒有這個膽子。
結果,氣憤的野蠻人將氣全灑在了眼前的南濟人身上。
這時,姜千言早和雲翔率人悄悄退了下去,繞個小圈進入了德輝境內,然後換回德輝軍裝和同德2000型地效飛車,威武的開到了邊防線上與奧多音匯合在一起。
第一件事,姜千言就是下令打到鐵絲
網放那些北濟州難民進來,原先的邊防小軍官還想出言反對,姜千言眼一瞪,立即十幾支衝鋒弩指向了他,這些黑社會平時乾的就是砍人的勾當,殺個把人根本不當會事兒,那個軍官一見這架式,哪敢多說。
“嘩啦”,無數哭天喊地的北濟州人終於見到了光明和希望,都跪在地上哭著感謝德輝軍人。
姜千言沒空理他們,他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那場野蠻人與南濟人小隊的戰鬥,直到看到野蠻人將南濟人殺的一個不剩,這才放下心來。
目擊證人都死沒了,這事想必是南濟人和野蠻人都弄不清了。
忽然一個尖銳而怪異的聲調在大叫著:“姜千言,姜千言。。?!?
一個苗條的身影拼了命的向著德輝士兵擠過來,她在重重人羣中狠命擠著大叫,拼命的向上揮手,姜千言站在高處看的仔細,便令德輝士兵將她接了過來。
這個人原來姜千言認識,是一個遠京大學的女學生。
以前姜千言在遠京大學演講時,曾經與她交流過,是一個很聰明溫柔的女孩子,當時在遠京大學選修過德輝語,能夠用德輝語進行簡單交流。
此時,這個正處於最美時刻的女學生卻穿了一件寬大的家婦僕裙,頭上包了一塊紅圍巾遮住了她那姣好的面容。
見了姜千言,她將頭巾才除了下來,姜千言只見她臉上頗有風霜之色,想是受了不少苦,這女學生見到姜千言彷彿見到親人一樣,一下子失聲痛哭起來。
姜千言面對那些野蠻人、南濟人也沒有這麼手無足措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高聳的胸峰起伏,香肩顫抖,梨花帶雨,實是楚楚可憐,卻不知該說什麼,問什麼。
還是那女學生哭了半晌,才漸漸抽泣著道:“我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都被南濟人給殺死了!”
“不至於吧?現在是文明社會,所謂兩國交戰不殺俘虜,南濟人會這麼狠毒?”如果說,以前未上戰場,姜千言還一點也不信,此時卻有些信了,戰爭能讓一個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失去理智,變成野獸,什麼那人道主*義,什麼民主,什麼仁慈,在戰爭面前統統走開。
那女學生恨恨的道:“是真的,我絕不敢騙你。南濟人佔了我們的家,要徵我們家的房子住宿,父親不肯,將他們給的錢扔在了地上,他們一惱就把給打死了,我媽媽氣不過上去咬他們,也讓他們給殺了。我爺爺和奶奶是自殺的?!?
說著,那女學生又哭。
姜千言只得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勸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會好好安排你的,你進了我們德輝便安全了,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那知,那女學生卻倔強的搖了搖頭,大聲道:“我不去避難,我來是有事求你的?”
姜千言很是詫異,一個女學生會有什麼事求自己?莫不成求自己率軍去拯救他們的國家?
這個沒有上頭的命令,他是不敢私自行動的,再說就算他敢私自行動,上頭一旦斷了後勤供應,這兩萬兄弟全死無葬身之地了,還打什麼仗?
卻見那女學生緊緊凝望著他,神情很是堅決,一字一頓的道:“我要參加你的軍隊!”
姜千言吃驚不小,好奇的問:“爲什麼?”
女學生搖了搖頭:“不爲什麼,我有種直覺,跟著你會有一個光明而偉大的前途!”
姜千言的汗刷的流了下來。
這恭維不像恭維,討好不像討好,還說什麼光明而偉大的前途,這軍隊有什麼光明而偉大的前途,還是死路的可能性比較大,女生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凡事都講什麼直覺,直覺好象就是她們的一切,這直覺真能那麼神?
“不行,不行,軍隊不是玩的,戰爭是會死人的,我還是把你送到後方才行,來人!”
姜千言沒說完,那女學生便急了,不顧女子的尊嚴,一把拉住姜千言的衣袖,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仰望著姜千言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我已經失了父親母親爺爺奶奶,我不想再失去希望!我什麼都能幹,也能吃苦,我還能翻譯文字,我的魔法也達到了十五級水平,我什麼報酬也不要,只要一日三頓飯吃,兩頓也行。。?!?
姜千言的心終究還是軟的,哪經得起別人的哀求,何況還是漂亮的女大學生的哀求,他趕緊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幅畫面要是讓狗仔隊給拍了去,明天上了報紙可糗大了。
一拉住那女學生的手,只覺得入手一片冰冷,像是握住一塊生冰一樣:“起來,你先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
起來!”這北濟州女子都有一股倔勁,這時這女學生倔勁上來了,姜千言竟然拉之不動。
姜千言的臉立即黑了,冷冷的道:“你這是威脅!”
見姜千言有些生氣了,那女大學生低著頭自己緩緩的站了起來,忽然一串淚珠又滾落下來,落在衣襟便被風乾了,她一下子捂住了臉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罷了,罷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姜千言無可奈何的說。
“謝謝你,謝謝大人,謝謝將軍!”那女學生忽然間便高興起來,竟然興奮的一下子撲到姜千言懷裡給他了個大大的擁護,“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在學校那次就知道了!”
呃,姜千言讓她抱的差點窒息過去。
不是說北濟州是世界上最保守的國度嗎?怎麼那裡的女學生這麼開放?
野蠻人進入北濟國境的事傳至世界,立時輿論譁然。
野蠻人卻不像德輝那樣前怕狼、後怕虎,說什麼以強凌弱、以大欺小,什麼魔法帝國干涉不干涉,哪有那許多顧忌,說打便打!
總首領弗洛維薩里德基洛夫一聲令下,當日便有二十萬大軍越過了兩國邊境線進入北濟境內,在北濟的靠近斯道索聯盟一側紮下了大營。
野蠻人倒也不是全無計謀的只知蠻幹,他們也懂的外交,他們的外交簡單而實在,對外只是宣稱執行人道主*義,保護北濟州難民。
同時,他們公開了當日北濟州難民死亡的慘狀,當然是有選擇的公開,實際上死於野蠻人邊防軍箭下的比死於戰鬥中的都多。
有這一條已經足夠了,至少世界上的人民也不會全部都指責他一個,對南濟人的兇殘也頗有微詞。
其中,德輝共和國就立即發表了聲明,對斯道索聯盟的正義行動給予最大的支持及理解。
其發表速度之快,在歷史上都是空前絕後的,好象那篇稿子早就準備好了,這邊的聲明還未唸完那邊都已經開始唸了。
曾友志又來到了姜千言軍中,首先對姜千言的行動表示的秘密的嘉獎,最重要的是帶來了無數的軍用戰略物資,看著一輛輛的專列施來,擁擠在撫滿那個小站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物資絕不僅僅是給姜千言這兩萬人準備的,即便是五萬人也是綽綽有餘。
姜千言走和曾友志走在兩列機車之後,兩旁的機車上都有士兵在忙碌著裝卸物資。
姜千言面色凝重,首先跟曾友志提了關於北濟州難民安置的事,這個曾友志早已知曉,也早做好準備,實際上在姜千言提出之前,民政部門已經開始了行動,將這些難民轉移到內地,分散安置,儘量使他們過的好一些。
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貨物,姜千言心裡有數,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運來這麼多車用物資包括地效飛車,可見國家早就在做這個準備了,這隻意味著一件事。
“我們準備出兵支援北濟州了嗎?”姜千言一邊走著,觀察著周圍,一邊淡淡問道。
這一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曾友志沒有提什麼要求什麼任務,姜千言還真有些不習慣,乾脆自己先開口了。
曾友志點了點頭。
姜千言想起那些北濟州難民的慘死,不由的破口大罵北濟州的那個最高領導什麼樸大將軍,還有他們的軍隊,軍隊就是保家衛國的,即不保家又不衛國,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曾友志淡淡的笑了笑:“保家衛國?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實力太弱,又不努力,落後就要捱打這真是至理名言哪!那樸大將軍多次向我國提出申請入境避難,我們的委員長都沒有允許!你知道,魔法帝國給我們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這件事很是棘手。現在國內分爲主戰和主和兩派這你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國內還有一派是親魔法帝國派,這一派的實力也是很強大,他們的理論就是不惜一切待代與魔法帝國搞好關係,絕對不能與這魔法帝國發生衝突,魔法帝國現在實力太強,我們還很落後,若是與魔法帝國衝突必輸無疑,肯定會步入斯道索聯盟衆國的後塵。唉,你知道,總長大人一直是主張出兵支援北濟的,只可惜上面還有一個委員長在壓制著。”
“哼,那些親魔法帝國的人講的看上去很有道理,實際是狗屁,不,連狗屁都不如。這根本不是我們跟魔法帝國好不好的問題,是人家都欺負到門上來了,你再反擊,只能是軟弱可欺,是典型的靖綏政策。我建議查查那些人是不是有親屬移民到了魔法帝國,是不是都是做的裸官?看看他們有多少資產都存在魔法帝國的銀行裡!國家,真正爲國家著想的人有幾個?”姜千言長長一嘆,聽這曾友志內幕講得多了,大有一種悲愴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