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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無可奈何花落去

這天伊諾很早就睜開了眼,窗外的陽光早就將屋內照的分外明朗,若有似無的幾撇浮雲,遙遙掛在湛藍的天際,慵懶的一動不動,燥熱的空氣中感受不到一絲風,安靜了整整一年的林中的蟬彷彿一夜之間從地下甦醒過來,奏出只屬於這個季節的交響樂,一切的一切都在傳達著一個信息——

“夏天到了!”伊諾清早起牀後在院中舒展著身體,對著一望無際的天空伸直了雙臂,大聲宣佈道。

“呵呵……”

一旁傳來了歡快的笑聲。

伊諾扭頭看去,原來是梳妝整齊的月塘。再看看自己,一臉的倦容,還沒有梳洗更衣,心想古代的侍女真勤快啊,我以爲我起的夠早了呢。

“青藍姑娘今天起的很早啊。”月塘笑著說。

“嗯!早啊,月塘!”

“姑娘今天很有幹勁呢。”

“是嗎?哈哈!因爲我最喜歡的夏天到了!”伊諾開心的說。

“這樣就好了,這麼多天來,終於看見了姑娘的笑臉,月塘也感到無比的高興。”

“那個……對不起,月塘,我來的這些日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伊諾不好意思地小聲道,雖然知道是自己不對,但是道歉對要強的她來說,實在是一件難爲情的事。

“哪裡的話,伺候姑娘本來就是我們下人該做的,姑娘高興就好?!?

“那就好,呵呵。”伊諾說著又開始伸伸胳膊踢踢腿,可心裡卻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姑娘爲什麼喜歡夏天呢?一般人不是會討厭夏天的炎熱嗎?”

“因爲只有夏天才有這麼藍的天空啊!還有啊,夏天給我留下了很多無可替代的回憶喔!”

“是嗎……呵呵,有時間真想聽聽看呢?!?

遠處身著白衣的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兩個女孩子許久。

“看來還是不要打擾她們的好?!?

閒來無事,伊諾將書架上已經滿布塵土的舊書又拿起翻了翻。

“前些日子只是看了些史書,沒發覺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的詩詞書……民間傳說和神話……很全呢,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她獨自在案前靜靜地讀起書來。

這些書按現代的說法就是用來休閒的文藝書。其中詩詞居多,還有的就是民間趣事,神話傳說,仙鬼怪談什麼的。讓伊諾感到奇怪的是,這些書中的神話故事和她以前知道的非常雷同,有的甚至一模一樣。比如書中寫到盤古開天地,神農嘗百草,伏羲女媧造人之類的遠古神話到炎帝黃帝聯手打敗蚩尤,黃帝統一了華夏大地,堯舜禹的故事,大禹治水,劃天下爲九州……然後就到了現在的“蒼龍國”,由黃帝的後裔軒轅昊建國以來,至今已歷七代帝王,有了將近二百年的歷史。

“既然書本上這麼多的東西都跟在現代學的一樣,那這究竟是在哪朝哪代?”伊諾苦心思索著,“會跟李白有什麼關係嗎?可這家主人不是姓慕容嗎?慕容……這個姓倒是蠻好聽的,貌似武俠小說裡經常出現……”

找不出答案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伊諾心裡的疑團也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鄲乐N,她又看了看記錄詩詞的書,發覺這些詩詞跟唐詩宋詞如出一轍,格式韻律大體相同,所詠事物在古代也屬常見。其中詞多爲一個叫“嵐”的人所作,辭藻優美,讀起來朗朗上口,只是內容多描寫男歡女愛之事,有些讓人難以啓齒,和早期的花間詞很像,伊諾隨便掃了幾眼意會到其中內容之後,頓時臉紅心跳,立刻合起來放到書架最高處。

“什麼破書??!竟是些不健康的內容……”

不過,這些詩詞倒也是個線索。

這些書裡的詩已經創作得十分成熟,也就是說這個朝代至少應該是在唐代。而花間詞出現於唐宋之間,也就是五代十國的時候,那自己不瞭解這個朝代也不奇怪了。

此外,根據喜愛歷史的她對古董的瞭解,這屋子裡的日常器物大多具有宋代的特徵。宋代是一個國土分裂的時代,那麼這個國家會是宋朝時的一個小國嗎?

伊諾又拿起其它的書籍來看,一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青藍姑娘,該用飯了?!倍享懫鹪绿翜赝竦穆曇簟?

傍晚時分,遠方的天際開始出現紅暈,一層一層的紅色距離越遠就越是濃重。

“真美啊……”伊諾站在出水榭的小閣樓上望著遠方的天空由衷地讚歎道。

這麼美麗的黃昏,如果不出去走走,豈不是可惜了?

此時已經用過了晚飯,月塘也已回到自己居住的別苑,小丫頭們跟自己熟悉了一點,就聽了她的話全去院裡踢毽兒了,於是伊諾隻身向著池塘另一邊的內園深處走去。

“荷花還沒開啊……不過已經有了小小的花苞了……”她自言自語道。

走在縱橫池塘上方的木棧上,池中的魚兒彷彿被吸引般地全部聚攏了來,繞著她的腳步游來游去,伊諾望著自己倒映在水中清麗的倩影,笑了。

“魚兒啊魚兒,你們也愛慕美麗的女子嗎?”伊諾俯下身子看著塘裡的魚,將散下的髮絲整齊地別在腦後。

對自己的身形容貌,伊諾沒緣由的喜愛,她想也許是自己遺傳了母親的容貌,而自己又深深愛著母親的緣故吧。

池塘在身後越來越遠,一條彎曲的小徑在眼前弱弱地鋪開,兩旁的枝木開始變高,將欲沉的夕陽灑下來的微光篩得星星點點。

“曲徑通幽?!彼е惶骄烤沟男睦硇挪阶吡诉M去。

伊諾邊走邊欣賞著路旁的風景,不知不覺面前已無路可走。路的盡頭是一棵高大的櫻花樹,樹上懸著藤蔓連結的鞦韆。

“想不到這裡還有秋千呢!”她開心地跑到樹下,用手絹輕輕將鞦韆上的塵土擦拭乾淨,坐了上去。

鞦韆的坐板是木頭製成,上面刷了漆,在這樣的天氣裡一點也不覺潮溼,也不會感到冰涼,坐板寬闊,伊諾一個人坐上去相當自在。一搖一晃,似乎所有的煩惱也隨著來來回回的鞦韆被拋於腦後了。

不知道子瀟現在怎麼樣了,受傷了嗎?

那時的震動那麼強烈,受傷是肯定的吧,那現在呢,有沒有好一點?

我呢?死了嗎?死後的魂魄進入了不同的時空附到了這個叫作鶴青藍的姑娘身上?

那個人很像夕沐,可是感覺又有點不同,不僅僅是因爲他穿了古裝的緣故吧,他肯定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不行,一定得找機會回到心然居,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伊諾只顧想著心事,任憑自己的身體隨著鞦韆散漫地悠來蕩去,也不施加力道,鞦韆已經停住許久了。

發現鞦韆時興高采烈迎上去的她爲何突然又結上了愁怨?那憂傷的神情,和這鞦韆原來的主人又有何不同?

藏在大樹背後的人渾然忘我地偷瞄著伊諾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開心,他便輕輕地笑著,她難過,他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眉頭緊鎖。

這時,一片顏色有些黯然,邊緣發黃了的櫻花花瓣輕輕飄落在她潔白的長裙上。

她輕柔地拾起。

已到夏季了,櫻花爲何才落?

原來自家的院子裡也栽了一株櫻花,每年清明時節開花,一兩個星期左右就凋謝了。她擡頭望向頭頂的櫻花樹,只見這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哪裡還找得到花的蹤影?

“看來我們相遇的真不是時候呢……”伊諾神色憂傷地喃喃自語道。

“不過還好,我得以見到你最後的靈魂?!彼⑿χ鴮⒛瞧ò晷⌒牡厥杖胄渲?,鞦韆又輕輕地晃了起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伊諾輕吟宋詞。

“小園香徑獨徘徊?!币粋€渾厚的男聲響起。

伊諾聞聲一驚,腳尖點地,鞦韆搖晃著停了下來。

來人一襲純白色便裝,長長的青絲束了兩股留在胸前,其餘的未加修飾別在耳後,容姿清整,行動穩重,神采奕奕,風流倜儻。

他將本來遮住其面目的摺扇輕輕搖動,她才瞧見那輕薄零落的劉海下和第一次相見時一樣英俊的臉。

“慕容公子……”伊諾急忙想從鞦韆上跳下來,卻被林風制止了。

“是《浣溪紗》嗎?原來你也會作詞……”

伊諾微微一愣,暗想看來多背點古詩詞也不錯,一不小心穿越還就變成原創的了。

“咳……”她乾咳一聲掩飾住笑意,隨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應該我問姑娘你纔對吧。這裡蚊子這麼多,天色也不早了,爲何還不回房?丫頭們呢,怎麼一個也沒跟來?”

伊諾並不想回答這些問題,看著他輕搖摺扇裝模作樣的臭德行,突然有了想跟他擡槓的念頭。

“堂堂慕容公子,對的詞卻跟現實相去甚遠,真是徒有其名?!币林Z跳下鞦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哦?願聞其詳。”慕容林風將摺扇“啪”地一合,饒有興味地問道。

伊諾這才走到他面前,欠了欠身,慢條斯理地說:

“回公子的話,小園是不錯,可香徑何來?此處樹木茂密,但卻沒有花?!?

她笑著轉過身去又道:

“而且我在盪鞦韆,並沒有走來走去,徘徊就更談不上了?!?

“哈哈!——”林風不假思索地發出爽朗的笑聲,有恃無恐地反詰道,“沒有花?那你方纔藏於袖中的是何物?而且你敢說你的思緒沒有徘徊嗎?”

咦?他怎麼會知道?

伊諾愣了一下但馬上便反應過來,怒氣衝衝地質問他道:

“你偷窺我?!你不僅偷窺我,還跟蹤我來到這裡?!”

“且慢,你可不能誣陷本公子,我早來了,只不過是你沒看見而已。”林風裝作不理會她氣憤的樣子,猶自將手中的扇子搖得悠然自得。

“你!……”伊諾氣呼呼地指著他,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幹瞪著眼瞅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越看越生氣,索性一咬牙一跺腳,走了。

誰讓自己沒事穿越招惹了這個飽食終日不學無術只會油腔滑調的浪蕩公子。

唉,自認倒黴吧!

“喂……”林風看著她氣鼓鼓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地笑笑。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53.漠漠輕寒上小樓10.無可奈何花落去4.對面不言情脈脈18.崇巒雨過碧瑤光32.無物似情濃54.不如憐取眼前人24.一往情深深幾許75.等閒變卻故人心47.卻憶舊歡空有夢68.莫問新歡與舊愁22.當時未必輕相慕74.梨花一枝春帶雨69.麗景芳時須笑傲31.風流才子傾城色8.梧桐更兼細雨17.春詞一紙芳心亂37.勸君莫作獨醒人46.時光只解催人老24.一往情深深幾許20.公子風流應自有81.幽會未成雙悵望14.香靨凝羞一笑開28.爭教我悲無歡緒74.梨花一枝春帶雨65.多情成病不須醫66.院深池靜嬌相妒41.多情自古傷離別73.人生聚散浮雲似14.香靨凝羞一笑開4.對面不言情脈脈50.朦朧暗想如花面67.漸行漸遠漸無書14.香靨凝羞一笑開56.酒紅拂破香腮薄73.人生聚散浮雲似38.酒力漸濃春思蕩23.比翼連枝當日願10.無可奈何花落去5.小荷才露尖尖角21.如此良夜何13.兩情若是久長時10.無可奈何花落去26.相望幾許凝愁58.坐看流年輕度74.梨花一枝春帶雨10.無可奈何花落去1.序曲4.對面不言情脈脈38.酒力漸濃春思蕩35.遙夜沉沉如水74.梨花一枝春帶雨39.有情誰信道無緣72.便做春江都是淚13.兩情若是久長時39.有情誰信道無緣65.多情成病不須醫52.良辰可惜虛拋擲65.多情成病不須醫24.一往情深深幾許37.勸君莫作獨醒人56.酒紅拂破香腮薄18.崇巒雨過碧瑤光57.花不能言惟解笑75.等閒變卻故人心10.無可奈何花落去41.多情自古傷離別64.一枕小窗濃睡47.卻憶舊歡空有夢47.卻憶舊歡空有夢42.莫待無花空折枝19.笑裡偷傳深意35.遙夜沉沉如水21.如此良夜何6.造化不知人有助72.便做春江都是淚47.卻憶舊歡空有夢73.人生聚散浮雲似58.坐看流年輕度17.春詞一紙芳心亂78.風清月白偏宜夜7.雲破月來花弄影22.當時未必輕相慕56.酒紅拂破香腮薄71.眼中歡事盡成傷65.多情成病不須醫16.當時只道是尋常13.兩情若是久長時11.好夢留人睡36.玉堂金殿要詞臣4.對面不言情脈脈24.一往情深深幾許66.院深池靜嬌相妒71.眼中歡事盡成傷61.無言斂皺眉山翠53.漠漠輕寒上小樓9.芙蓉花發去年枝65.多情成病不須醫74.梨花一枝春帶雨16.當時只道是尋常6.造化不知人有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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