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完了花蕊的婚事,王府中又恢復(fù)了平靜。
風(fēng)清道長找來花允烈,說自己和徒弟叨擾了很久,不愿意一直住在王府中惹人注目,打算告辭。
花允烈驚道:“難道是府中有所怠慢么?”
風(fēng)清笑道:“哪里哪里,王爺府中上下待我?guī)熗饺羯腺e,只是老道習(xí)慣了到處跑。”
“那,那我皇兄的身體?”
風(fēng)清道長開了三副藥方,關(guān)照了先后順序,各吃幾帖。隨即笑道:“皇上的身體恢復(fù)極好,待等這些藥吃完,再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已是無礙了。
花允烈珍而重之地收好了藥方,聽得皇兄終于沒事,心下也是大喜。既然留之不住,只能盛宴來送別風(fēng)清和洛玄。
方淺晴很是舍不得,說:“師父你一走,又剩下了我和王爺,平日也不和他多言的,實在是悶死了。”
風(fēng)清道:“傻孩子,又不是見不到了,此后有緣,山山水水都可相逢。”
洛玄也舍不得晴兒,可他已經(jīng)跟慣了師父,再說老是呆著王府中也是他所不愿的。執(zhí)手相看淚眼地告別了她,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淺晴一下送別了花蕊,接著又是風(fēng)清師徒,心里悵悵然地不是滋味。看著房中洛玄折來的梅花也一一凋落了,更是慨嘆美好事物的易逝。
花允烈也知道。洛玄他們走了,方淺晴會更孤獨。近來由于方淺晴幫忙請來了好醫(yī)生,花允烈很是承她地情,兩個人的關(guān)系接近了不少。平日下朝還會過來看看她,談幾句國事或者皇帝的身體,也會在一起吃個飯,喝幾口醉紅塵,經(jīng)營出一份不似夫妻而接近朋友的感情來。
方淺晴曾言語試探了幾次。他的性向問題,花允烈一到此處就諱莫如深,方淺晴探究**細節(jié)的好奇心受挫,只能作罷……ap,。也難怪了,連現(xiàn)代人對同性戀都還不夠?qū)捜菽兀湃藢@些事情,更不愿宣之于口。
她聽花允熾曾說過,在花允烈未去北狄為質(zhì)時,根本沒有那個傾向。還曾有過一次暗戀某宮女的鬧劇。所以,以她穿前**狼的經(jīng)驗來看,他不是個天生地背背,而是在為質(zhì)期間生了什么改變他人生觀世界觀乃至男女婚戀觀的事情。
可是怎奈她的好奇心沒人迎合。花兄愣是不愿意以自己的往事來娛樂某些無聊人士。
雷澤是花盛的第一大河,被人成為母親河。可惜,這位母親的脾氣不是很好,經(jīng)常來點泛濫決堤之類的威風(fēng),叫人不可小覷。按方淺晴的話說。這位母親是得了更年期綜合癥了。一點都不好伺候。
前段時間完了大水。花允熾著了大臣治理許久,接著又派人賑濟民眾,勞民傷財了很久。
不過。據(jù)報當(dāng)?shù)毓賳T層層盤剝,送下去的賑災(zāi)糧款有許多落入了貪官地私囊。后來百姓推派了鄉(xiāng)紳上萬言書請求皇帝體察民情,而且雷澤那邊有很多不良的傳言,說國運不穩(wěn)是因為皇帝福澤不夠,非真命天子。
花允熾情知這也是溫黨和皇叔黨弄出的煙幕,目的是在百姓中造輿論,煽動造反。
花允烈主動向皇兄****,要求去再去雷澤,平息民憤。
皇帝也知,如今最佳人選莫過于烈王親自安撫民情,雖然擔(dān)心雷澤那邊事態(tài)復(fù)雜,卻也實在是不能放心將此大任托付他人。
下了朝,花允熾又找了花允烈去御書房詳談,談完后花允烈再跑去戶部檢查了賑災(zāi)物品。一圈忙下來,等他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黃昏了。
大步踏入來鳳宮地暖閣中,見方淺晴百無聊賴像個懶貓一樣趴在桌上,身上披著狐皮袍子,手里拿了書看著,卻半天不見翻上一頁。
“你這是看呢。”
“我們家大忙人回來了,國務(wù)院總理也沒你操勞啊!”
又說聽不懂的了,“什么總理?”
“沒什么,我亂說的你不用理。”方淺晴訕笑,偷眼一看,那位仁兄卻是表情凝重得很。
“怎么了?”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這個叫你討厭的丈夫,這就要去雷澤了,你高興了吧,耳根可以清凈許多。”
“啊?”
方淺晴聽他調(diào)侃,卻是楞在那里,再也不出一聲言語。
一個個都走了,就連剛剛能像朋友一樣相處的花允烈也要走。她穿越到這里,容易嗎?那些孤獨感時不時來侵擾她一下,命也太苦了吧。
花允烈以為她會惡毒地說上幾句,那才是她風(fēng)格啊。誰知道她竟是愣著不說話了,眼圈紅紅似是舍不得地樣子,不覺十分意外。
細想來,這些日子她送別了太多了,好歹是他在陪伴著給她解悶地,要說沒有感情那也真是不可能地。如今自己又要走,難怪她心里難過了。
“好啦,別這樣哭哭啼啼的,我會誤會你愛上我。走,去我那邊喝酒,今天不醉不休,就當(dāng)是給我送行。”
這個厚臉皮的,竟也能說出這樣地話來,可見受方淺晴的影響不小。
花允烈的烈鷹宮里,彌漫著酒氣和離情別緒,一大壇子醉紅塵,被兩個人幾乎瓜分殆盡。
烈鷹宮里火盆很旺,加上酒精的緣故,兩個人都穿得不算多。
“我聽說,雷澤那邊情況復(fù)雜,你此去可有危險啊!”
“放心,我?guī)l(wèi)隊去的。你啊,也不要怕無聊,實在不行就去娘家住幾天,陪陪咱丈母娘。”
“去,你叫什么丈母娘啊?我又不是你真老婆!我可不是掃興,你不如順便尋訪尋訪柳飛,我不信你沒想他。”
“唉,我也不知道小柳兒會一氣之下跑了,到處也找不到。那天,大概是真的傷了他的心了,我,我那么一推,他的頭撞在了玉枕上,肯定是很疼了。”
又是大大一口酒灌下去,額頭上蒸騰起汗珠,花允烈嫌熱,隨手把衣襟扯得大開。
蜜色的肌膚,結(jié)實的肌肉,還有露出的一點茱萸。方淺晴咽了一口吐沫,心里咯噔一下子。
這家伙,身材硬是要得,黃金比例,魔鬼身材,還配著俊美的面容。喝酒你就喝酒吧,還在色女面前露點,真是紅果果的勾引啊!
酒勁直往上沖,方淺晴腦子里開始犯渾。她再喝一口,調(diào)笑道:“我說花老二,你跑去外人那可別這樣打扮,引人遐想,勾人犯罪。”
花允烈嘻嘻笑,也不已為忤:“我常常想,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說的話一點也不怕羞!”
“呃?你敢說我不怕羞,你小心我做點不怕羞的事情叫你看看“我怕你啊?我懶得理你!”
“花老二,我們倆算朋友吧?”
花允烈想想,“恩,你這個女人挺夠朋友的,和一般女人不一樣。”
“我記得洞房花燭夜,我就告訴過你,我挺理解你和柳飛的。所以,你不用怕我嘲笑你們啊,說來聽聽么,到底怎么開始喜歡男人的。”
“我生來就喜歡了,那有什么?”
“呵呵,你可騙人了,我聽說你在十幾歲的時候,還暗戀宮里的一個女孩子呢!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什么去了北狄就變了?”
**狼就是**狼,喝到那種樣子,還忍不住要去探究人家的性向問題。好在花允烈喝了個稀里糊涂,一點都沒生氣。
“真不像話,誰把這個告訴你的?連我小時候的事情也出賣給你,你行,你厲害!”
“哈哈,我厲害吧?”方淺晴大了舌頭,“那你再喝一杯,算是佩服我厲害。”
“沒問題,我喝。”杯底朝天,花允烈爽快地把酒喝干。
“那你既然當(dāng)我朋友,何必把事情都藏在心里。其實,花蕊他們都擔(dān)心你,說你回來變了個人,卻什么也不肯告訴他們。你在北狄,吃了不少苦吧?”
可能真是酒能讓人放松,也可能是沒人以這么理解的口氣談?wù)撨^男男戀情,也可能是方淺晴語氣里那真切的關(guān)懷。花允烈忽然在這樣的詢問下興起了傾訴的**,那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過去,是一個無法觸碰的痛處,現(xiàn)在卻正在呼之欲出。
那寒楓凜冽的北狄,大雪封門的帳篷,無人陪伴的冷落。為人質(zhì),真不是一般人能習(xí)慣下來的,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少年。在無邊無際的寂寞和寒冷中,他遇到了他,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打算來點黃黃了,方妖女來那么久了,我一直在打算著她第一次到底給誰。后來,正統(tǒng)論占了上風(fēng),花允烈可是她原配老公啊,就他吧。也許親們會有其他意見,不過,俺這個作者做主一回,你們不許pIa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