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神秘的黑色繩索又呼嘯如同從地獄中來一樣,靈蛇一樣夭矯著在揮舞間擊倒了鄧輝身周的士兵。凌厲的風聲中還回蕩著催魂一般的奇異鈴聲,那種鈴聲來自繩端的一個銀色圓球,球到處,血色飛濺。
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呼號,翻滾,靜止不動,只剩下鄧輝呆呆站立著。
天氣還帶著寒意,可他已經重衫透濕,人情不自禁顫抖著。他努力想讓自己鎮靜下來,可是無法控制。
藤條依然坐在轎中,穿著女子的衣飾,臉上是一個近乎詭異的笑容。可是,那眼中射向一個叛徒的鄙夷寒光,卻叫人不敢對視。
周圍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很多人圍了過來,團團將鄧輝圈在了中心。鄧輝看到其他的幾位將官,還有神閑氣定的方泓羽。
他囁嚅著想要說什么,想交代幾句場面上的話,可是始終說不出來。
冰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鄧輝,今天你也沒話說了吧?沒想到你還很聽話,自己都招供了。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只是幫方兄一個忙而已,方兄,以后的事我可不管了,先走了!”
眾人抬頭看時,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鬼魅般隨著樹枝晃來晃去,好像絲毫沒有重量一般。話語剛畢,那人也未見如何作勢,就在樹枝輕輕彈動的瞬間騰身而起,迅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大家的目光復又回到了鄧輝的身上,方泓羽很耐心地等著,仿佛想聽他有所解釋。
“大將軍。我,我并沒有招供什么,這是有人做了圈套叫我鉆,請將軍明鑒!”
藤條站了起來,恭恭敬敬侍立在方泓羽地身側。冷笑說:“剛才你明明要把我獻給北狄,又親口承認了鄭將軍的傷是你所做,還想抵賴嗎?”
鄧輝面色灰白,垂頭道:“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問?都是我一人所為,愛殺愛剮隨你們了。”
“如此看來,你倒堪稱是個爽快的漢子,我敬你敢作敢當!”方泓羽肅然道。“只是我不認同你的做法。在大敵當前的時候,出賣自己國人,與敵國糾纏以求榮華富貴,這是為我所不齒地。”
稍稍停頓了一下,見鄧輝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又道:“這樣的事情,我料想也是有人指使于你,不會真是你一人所為。我念你是一員勇將,不忍趕盡殺絕。只要你把幕后禍害國家的人指認出來,那就一切從輕落。甚至可以戴罪立功。”
鄧輝茫然地抬起了頭,認真地看了看方泓羽,再看看眾人的表情,嘴角忽然扯起一個苦笑。
“多謝諸位為我打算了。不過,鄧輝確實是沒人主使,一切都是自己所為。一路看中文網”
方泓羽搖搖頭,“其實本將軍很清楚你背后之人,只不過需要人出來指證而已,你要是肯踏出來,抓出內部真正的奸細,豈不是一大功勞?你又何苦如此固執呢?”
鄧輝忽然嘆了口氣。“將軍也知道了,需要人指正,可是,那些人位高權重,豈是尋常人能扳倒的。請恕我幫不了你。”
話音出口,方泓羽就覺得有點不對。卻見鄧輝已經軟倒在地。眼睛瞪著,似還有話要說。
方泓羽見他嘴角流下一絲黑色的血跡。料想他已經咬下嘴里藏的毒藥,抵死也不會為他們作證地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方泓羽不禁有點痛心,抓出自己軍隊里的叛徒,卻是這樣的結果。本來指望他能把幕后的人抓出來,也好交給皇帝處理,可他寧可自殺也不肯說出來,看情形是家人受制吧。
他蹲下來,看著鄧輝似乎還有話要說,卻已經眼神渙散了,嘴唇蠕動著似有聲音出。
他把耳朵湊上去,鄧輝斷斷續續的道:“溫若翰一黨,把我家人全都軟禁在一個地方,說是照顧。我不能幫你們了,我不忍看著我家人慘死……”
話音剛落,氣息也再無起伏,一雙眼睛兀自瞪著黑蒙蒙的天際。
方泓羽失望已極,吩咐手下:“把他抬回去好好葬了,可惜這樣的一個機會,就這樣失去了,以后要找他們毛病可就更不容易了。”柳絲清揚專用分割
在南門外生了那么多事的同時,鐵河鎮的西城門外也有一隊人馬護著一頂青色的小轎在急急忙忙趕路,而那轎子里地,才是真正的方淺晴。
當日和方泓羽商定了引蛇出洞的計劃后,她又請命前去迎接花允烈的援軍。雖然她有點怕見花允烈,覺得兩人見面不免有些尷尬。可是,戰事如此嚴峻,方泓羽地軍中再也沒有人比她更合適前去了,連證明都不需要,她本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行人從西門外取道向南,一路沒有任何耽擱,雖然盡是挑些僻靜的小路來走,可由于沒有遇到任何阻隔,度也是不慢。
連夜趕路,馬不停蹄,方淺晴等人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人困馬乏地趕到了云都城外。
云都的北門城頭有個望哨,里面也有守軍輪值。由于云都和鐵河很近,每當戰事緊張的時候,他們這里也會戒備森嚴,隨時防備著鐵河一旦失守會影響到云都百姓的安全。
這幾天鐵河鎮戰事不利,甚至還掛了免戰牌,這里早就接到了報告。一夜之間,守軍都是輪班守衛的,不敢絲毫怠慢。
一大清早來了十來個士兵打扮地人,又加上一頂轎子,所以剛到城下就遭到了守軍的攔截盤問。
方淺晴當人不會無備而來,手里有著方泓羽的親筆書信和他的虎符。雖然她并沒有先說明自己是王妃身份,可是證明自己是方泓羽派來的人,還是無人見疑的。
城中兵馬歸云都守備所管轄,方淺晴指明了要見他。守門地士兵看了她手中地虎符等物,雖然不敢就此信了,可也忙著延請他們進去,只是把他們帶到一個地方讓他們等著,說是前去稟告守備。
方淺晴不以為意,心里明白那也是人家的手續關系。
“我們人困馬乏,你們稍微快些。”
“是是是,”那人一疊聲應了,隨即匆匆而下。
方淺晴和陪伴而來地手下分析了一下,看城中的情況,那花允烈的援軍應該是還不曾到來,看來要在此等上一等了。
方淺晴忽然嘆道:“也不知道那引蛇出洞的計劃,到底成功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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